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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兄弟阋于墙 ...

  •   “我们曾立誓的。”无名道。
      忘了依然背对着他,“即使我们不说,她总有一天会想起的。她记起的时候,你能保证她不怨我们?”
      无名和忘了认识?无名不是不见了剑了吗?他现在的重剑究竟由何而来,这可是传说的玄铁打造的兵器,直觉告诉我,这重剑亦有灵气。太多秘密突然而来袭击我,令我透不过气来。
      “请问,你们可否告诉我,这究竟是一回事?”
      无名无言,忘了和尚亦沉默。
      良久,我又问了一遍。
      无名把重剑往地上一插,不管软剑的重重纠缠,半截剑身轻易地就插入大殿青砖地。真是一把好剑。
      忘了依旧背对着我们,“婴宁,你知道什么是剑神吗?”
      “很贱的神?”
      “此剑非彼贱。是狠剑的‘剑’。”狠剑顺势乖乖的解开对重剑形成的枷锁,自发挂回横梁上。
      “剑神是指使剑出神入化的人吗?”
      忘了摇摇头,坐起。身体自然打至,双腿膝盖间距离与肩同宽形成方形,标准的莲花坐姿势。
      “剑神是指护剑神灵。就如狐仙必须经过上天真火方可成仙,神器在天火炼制的过程中很容易使神器凝成一个新神,那个新神因剑而起,亦同样因剑而灭。”
      神剑是用来守护皇朝这个空间用的,其他空间也会随着该空间的武器发展状况而打造与时俱进的神器。神剑要真真正正成为镇守一方的“神剑”,必须剑神下凡经历一次大劫。解开大劫之剑神方可在仙班留名。
      多的是神剑受不了天庭的考验,最后遗落凡间当个恶神,甚至因为神剑剑灵本身的属性嗜血,更容易坠入魔道,成为又魔又神的魔神。总之最后能修成正果的剑神少之又少,于是每次为防大劫而制造神器每批次都会制造三种不同的武器。而这次锻造的神器主题为“剑”分别是利剑、软剑、重剑。剑神的名字依次为史亚飞、史亚平、史亚亮,亦即小怜、明白、无名。
      忘了和尚描述了一大段背景后问曰,“婴宁,这些能让你记起什么吗?”
      我摇摇头,这些事对我来说真的就像听一个神话故事那样:故事充满玄幻色彩,但仿佛与自身毫无联系。
      无名冷冷地道,“这已算是不知是皇朝哪个年代的事了,又何必重提。况且,她记起了,就能改变历史了吗?”道完,无名闭目养神,他的坐姿就像一个长期在外的大侠,在郊野休息补体力,但是他又不能彻彻底底地放松,他得时时刻刻防御敌人的突然袭击。
      忘了用着出家人惯有的慈悲微笑,看起来很亲切实质上外人分不清究竟是面具还是真心的微笑反驳,“但是贫僧就是不甘愿,不甘愿你们都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自己后知后觉以为‘结束’就意味着了无瓜葛,静静地在远处守候。”
      此时,庙里响起了早课的钟声,忘了是方丈,必须去主持。他决意用分身处理此事,强留我与无名“续前缘”。
      “我与小怜只有一面之缘,”直觉告诉我,忘了要一步一步地揭开伤疤,而无名想阻止他,我却如局外人般听着伤疤的故事。我不知道这伤疤该不该揭开,“但是亦就是一面。”法师被处死那段时间,我即使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他,亦不想去探究他的下场如何。我以为他应该会被连坐,之后怎么判怎么了结就是王子服烦恼的事,我不想挂心亦不想重提三人同床的记忆。
      “但是他碰了你,你看标记。”忘了拿起我的右手,对尾指轻轻吹一口气,指甲从自然的粉红色立刻变成清淡的灰白色。“这是什么回事?”我神奇的看着自己的手。
      “这是你提议的,你有无一点印象?”忘了反问。
      “若我知道我就不会问你了吧。”我学着他向我的右手吹气,只见拇指是紫色的指甲,食指是淡淡嫩绿色,中指无变化,无名指是黑色。
      “这是?拇指是王子服,他是皇帝,紫色代表帝王贵气。淡淡若有若无的是丁子正,他是树妖。无名在无名指,他的剑是玄色的。中指无色是……”我看着忘了。
      “中指正是在下,你知道无色、变色代表了什么吗?”忘了见我一丁点记忆也没被激发,有点泄气,“若你近期与我们其中一人有过亲密举动,对应着那人的手指甲都会变色。这是当年你怕你太糊涂导致冷落了我们其中一个所设计的。”
      “哇,原来我这么聪明的,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而且,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我的记忆没有这一段。”
      忘了指着我的右手问,“那这又是什么,这可是你的法术设的,我们谁都改不了的。不要告诉贫僧你认为是巧合。”忘了成功地把我想说的话抢了去。“为了防止你我不是真心是用法术敷衍的,你当时还设定若双方有一人用了法术,则颜色变淡,若双方都用了,就似现在丁子正与小怜的对应颜色那般,很淡很淡。”原来如此,怪不得王子服能看得出我对他用了法术。
      忘了突然抽泣起来,虽然我看上去比较像干嚎,“为什么我是无色?为什么我这么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欲向无名,但无名貌似睡着了。我被迫无奈,只好弱弱地问道,“那你想要吗,现在?”
      比我指甲变色更奇异的,我这这压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成功叫醒了无名。无名睥着忘了候着忘了的答复。忘了却仰天长啸,“原来你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她了,难怪,难怪。”笑毕,“忘了就好,忘了就好。”
      “我现在很差吗?”我继续弱弱地问。
      “少了几分狡黠,多了几分优柔寡断,没有了女王般的自信笑,总挂着小媳妇般委屈的不得了的笑,这样的你我绝不承认是你。”忘了做出送客的姿势。
      无名将重剑拔起,准备扛在肩上走人。我亦跟随他的脚步准备离去,在偏殿门,我缓了一缓,“明白,你的颜色是月亮的颜色吧。王子服是我兄长,与我血缘最亲,所以他是拇指。于子正年岁最长,最稳重,于是他是食指。小怜最小,他排最尾。至于无名与你的位置,本该相反的吧。是你最会闹别扭因此大家才把最长的手指留给你,也许,你的理由还包括你的剑是最长的?”走在前面的无名轻微地愣了一愣,同样地,忘了亦轻微地僵硬了。
      忘了笑得极难看,“婴宁,我错了,你还是那般聪颖,带着呆滞的聪颖。我们一开始就是陌路,就陌路依然吧。也许对现在这样性子的你,不记得才是一种福气。”
      话声未落,无名一个转手,提起重剑,向忘了攻去,狠剑又一次准备束缚重剑,可是无名的招数变化太快,狠剑大乱阵脚,一下子就败下阵来。无名用重剑顶着忘了的脖子,“重新开始是什么意思不懂地只有你。”
      无名一触碰狠剑,狠剑乖乖得乱了下来,在地上围了个圈。
      “原来哥哥这几年间已到达了无剑的境界,今天带重剑过来是让弟弟我了。”忘了苦涩地笑了笑,“王子服有儿子了,哥哥也快修成大器了,于子正亦从妖变成半人半妖了,小怜的道术也练得不差。最后只有我,佛经也没学好,成佛之路遥遥无期。”
      他说得楚楚可怜,我忍不住安慰他,“你不是也将此庙变成一远近闻名的香火圣地,自己也成了大家口中的活佛么?”
      忘了嘲笑着我的天真,“你以为这是我自个儿的主意么?若给是小怜替我出主意,我现在恐怕成为一个四处流浪的野和尚了。”
      “既然你们是剑神,为什么你要去当和尚,小怜去当道士?而不乖乖地去做剑客?”这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无名加重了手中重剑的力度,忘了挂在玩世不恭的笑容,“忘了,我忘了,通通都忘了。这样可以了吗,亲爱的哥哥。”
      这个回答让无名很满意,无名收起重剑,再一次启程,“哥,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将它改名为‘狠剑’么?‘狠’是‘恨’的谐音,我恨也。”
      无名定住在门口,“你恨也罢,不恨也罢,我由不得你打破这好不容易获得的宁静,而且,她现在比以前开心多了。即使她不笑,我也可以感受到她的愉悦。”
      呃,拜托,说一个人的坏话也不要当着他或她的面,也要考虑当事人的感受。我以为我现在的日子已经算不快了。但从他们的话得出,我以前过得更不堪。
      回程路上,我百般滋味在心头。忘了,如何忘得了,怎样忘记得了。我对过去没有非常大的执愿,仅有的好奇也会在得知那些回忆是痛苦而却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兄弟阋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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