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家》决绝

18、第18章

　　波托罗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纯的人，只是，他太重感情。

　　当初，他的父母谈论什么阴谋诡计的时候就从来没有避开过他，由他去执行的更是不在少数，可是，正如他的大伯说的：“杜天，你知道吗？你几乎拥有一个领导者，一个成功者该拥有的所有品质，除了，无情！”

　　是的，他做不到无情，就像他从来都希望父母能多看自己一眼，都希望有一个爱自己的人。
　　善良？不，这不是善良，他是可以为自己在意的人付出一切，但其他人，他并不在意。不过，就像当初，阿松愿意帮助别人，他也就去捐款，无所谓善良，他从不认为那些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人就一定可怜，更不认为死亡有多可怕。

　　他有时漠视生命，包括自己的，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因为太在意了却总是失去……但现在不一样，西弗勒斯、费尔奇对他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人，他决不允许他们出事，所以他珍惜生命，他需要强大的实力！

　　两方人马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特别是在这两方势均力敌的时候，不论你站在哪一阵营，都不安全，至于中立，呵，这有时就代表两方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将之毁灭！可是，如果出现了第三方呢？

　　波托罗早就发现，自从重生以后，或许是因为在霍格沃兹太过安逸的生活，或许是因为他潜意识里不想再涉入太过复杂的生活，他除了提升自己的实力什么也没做过，甚至，他表现出自己一直隐藏的性格来——他似乎只是那个一直渴望被爱的孩子，这种情况在西弗勒斯出现后更甚，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去依赖西弗勒斯，虽然他其实远比对方强大！

　　所以，他错了！他的不小心害到了最爱的人！

　　他必须要补救！他决不允许西弗受到伤害！

　　巫师们天生强大，但是，他们也有致命的缺点——他们总是只关注自身，他们总是忽略日渐强大的普通人，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明白经济！波托罗以前也是上过大学的，学的还是经济管理，他清楚地明白经济对生活的重要性，不管是哪个国家，碰到经济危机，都绝对讨不了好！

　　现在，是1972年的夏天，很多国家已经尝过经济问题带来的苦果了，但巫师们没有！

　　哼，如果，古灵阁倒了，那么，两方人马还打的起来吗？有一半的巫师要破产吧？不知会有多少家庭要破碎，不知会有多少人要自杀呢！

　　波托罗以前说他想要古灵阁，就是因为他意识到了古灵阁的重要性，可是，这么重要的地方，却没有被掌握在魔法部手里，甚至没有被掌握在巫师的手里！波托罗觉得两方斗的你死我活的人马很悲哀，而魔法部更悲哀！

　　他迫切地想得到古灵阁，不，不一定要得到它，只要有类似它的在巫师界超脱的地位就行了，所以，他需要钱！

　　怎么赚钱？巫师不仅人数少，支出少，而且很多行业都被垄断了——比如说魔杖生意，同时，一想到一个巫师一生也只需要一根魔杖，波托罗就忍不住翻白眼。

　　巫师的钱，并不好赚，当然，卖魔药，特别是那些失传的魔药是一个好主意，可是，谁来配？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只会理论上的东西而已，而西弗勒斯再有天赋现在也没这本事，要熟练的配制魔药就必须要有大量的练习，他现在不缺钱，但仅仅是不缺而已，那些昂贵的魔药材料会让他破产！

　　可是，普通人的钱却很好赚！他最先想到的，也是魔药。很多普通的魔药每个巫师都能配——只要上过学的，所以他们从不觉得有什么珍贵之处，但这对普通人来说就不同了！而且，还是在这个医疗技术还不够发达的七十年代——波托罗清楚地记得在二十一世纪人们是如何的推崇那些有去疤、美容、强身等等功效的药品，这些，在巫师界并不神奇。

　　当然，要卖魔药也不能直接卖——那样做的是傻瓜！可是，如果把魔药稀释，再加入一些普通药品，经过试验后产生一些效果显著但没有那么好的药品就决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因为巫师的缺点之一就是他们总是忽略普通人。

　　忽略普通人不仅仅是纯血巫师，还包括麻瓜出生的巫师，从十一岁开始，他们唯一接触的普通人就只是亲人了，其他人很少深交，而且一个巫师即使与一个普通人在一起生活，他们也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就连生活在普通人中间的哑炮，他们更看重的还是巫师的世界。
　　所以，他的行为没那么容易被发现，更何况他相信自己的本事，他有把握做出连巫师也发现不了的药来。

　　想到这，他明白只要再去见见西弗勒斯就行了，他不想让他担心，本来可以用Baby的形态去见他，但波托罗无奈地发现其实Baby早就惹人怀疑了，毕竟它的来源太神秘。
　　无奈之下，他只好换方法，干脆再一箭双雕。

　　蜘蛛巷突然热闹起来了，因为蜘蛛巷尾要开一家制药厂，但西弗勒斯并不关心这些，一个月了，他每天只是呆在家里不出门，这时他也明白过来了，必然是因为最近老在他身边转悠的那些人使波托罗不敢现身，他讨厌那些监视自己的人，很想念波托罗，但又疑惑于自己的处境，那件蛇袍真的很珍贵吧，波托罗，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西弗勒斯到是不相信波托罗会伤害自己，他确定波托罗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更不会整天疑神疑鬼，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仅仅只是等待。

　　王子药厂的老板是一个有些胖略略凸着肚子的中年人，有一个普通的名字——劳瑞恩.贝内特，此刻他正提着礼物拜访每一位邻居，而所有得到礼物的人都热情地招呼着他，在这儿没有什么富人，而他的礼物无疑是珍贵的——王子药厂生产的保健药品，这些药品现在在伦敦很红火，原因是药厂还没建成时劳瑞恩就送了一些给伦敦上流社会的人，而他们也不约而同地吃了并且效果良好，之后，每个人都向公众推荐了这些药品，甚至在药厂入了股，这使王子药厂还没建成就出名了。

　　所以，劳瑞恩的礼物让所有邻居都对他充满好感。

　　“各位，只是一些普通药品，不必在意……我们今后就是邻居了……”劳瑞恩重复着一些话，走到了一扇破旧的门前。

　　“嗨，贝内特先生，这儿以前住着一家古怪的人呢，不过现在只剩下那个男孩了，他一年前跟着亲戚去外地上学了，没想到暑假还会回来。”一个大妈解释到。

　　“哦，那么说，他是孤身一人？可怜的孩子，他多大了？”

　　“十岁出头吧，这孩子冷漠着呢。”

　　“因为他让人伤心的身世吧，我学过儿童心理学。”

　　“贝内特先生真是博学！”邻居们啧啧称赞着，而劳瑞恩已经敲开了那扇门。

　　“你有什么事？”西弗勒斯很意外自己会有访课，眼中带着戒备，但在看到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时放松了口袋里抓着魔杖的手。

　　“哦，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你好，我是新来的邻居——劳瑞恩.贝内特，我能请教你的名字吗？”劳瑞恩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让人感觉很亲切。

　　“西弗勒斯.斯内普。”对方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西弗勒斯想了想，让他进了屋。

　　对方一进屋就连施了几个无声无息之类咒语，还有几个幻术咒语，他没有用魔杖，皱着鼻子笑着——看到这些的也只有西弗勒斯一个人，熟悉无比的动作和表情，西弗勒斯此时已经肯定了对方是谁。

　　胖胖的劳瑞恩一把抱住瘦小的少年：“西弗，我好想你！”那种声音配上那样的身材……

　　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一抖，苦笑着回抱：“波托罗，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