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生命倒计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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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不二周助，是最好的结局。
环没有反对，镜夜只是沉默微笑，佐为和美惠都欲言又止，却也笑着祝福。小熊在积极康复的同时，环帮忙准备筹备婚礼的事宜，鉴于周助身体还没恢复好，所以这次结婚有关礼节一切从简，只邀请几个相熟的友人亲友。
对于这么急促操办婚礼的原因，我只是一直微笑点头，心里明白众人担心顾虑的事情。如果这样做真的可以减轻所有人的不安，那么我也同意婚礼举办在一个星期后，然而，大家都没有意见，只除了……
“我不要！我不同意！我不同意！！！”疯狂的砸着东西，草摩谦人戾气万分的将周身能摔的东西全摔坏了。而自始至终，坐在他对面的少女都淡淡的笑着，目光里有一种让人心慌的平静。
有些难受的抚着胸口，草摩谦人吃力的靠在墙上，面色阴沉的瞪着没有反应的千夜熏，总觉得今次的她有些不一样了。
“小谦，你已经长大了，以后要乖乖的。”伸手亲昵的揉着少年的碎发，我轻拥着他入怀，“不要一天到晚欺负小希，也不能把紫吴、小蛇、波鸟耍的团团转，还有啊，不可以因为妒嫉，就去毁坏别人的幸福，那样是很不好的，知道吗？”
抬起眼，墨瞳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笑着的少女，草摩谦人直直的望进她的眼里，“如果我按照你说的，不欺负由希，不耍紫吴他们，也不破坏别人的幸福，你就可以不嫁人吗？”
闻言，我只是笑着轻抚他的脸颊，侧首落了个吻在上面，抱紧他低低呢喃，“小谦，你是我最爱的弟弟，就像龙马一样，都很重要。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让你们快乐，但是姐姐做不到啊，我总是在伤害着我在乎的人，一直一直。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可以让姐姐赎罪，也能够让姐姐快乐，小谦，你难道不希望我幸福吗……”
冰冷的手碰触着千夜熏的脸，那上面有些湿润，草摩谦人怔怔的看着她，心里有些疼痛。她从来都是一副高兴的模样，从来都笑着对所有人，自己从没见过她哭过，可是这一次，小熏却当着他的面，流泪。
为什么呢，难道那个人当真如此的好？当真比他还重要？明明很不甘心，明明很想把她抢过来。可是，看着小熏的眼泪，谦人再也无法说出任何任性的话了，只觉得很心疼很心疼。他用力的抱住少女，拥着瘦弱的手臂牢牢的抱紧千夜熏，总觉得，这是最后一次能够拥抱她的机会了。“小熏，你真的幸福吗？”
你真的幸福吗……
呼吸一窒，目光有些茫然，我看着谦人黑亮的眸子，一时很懵懂，随即想到什么，轻轻的笑开，只是在少年看来，笑容越发的不真实，“嗨，他们都说我很幸福呢……”
“我不会祝福你的！”恶狠狠的说话，少年的眼眶开始湿润。
“没关系。”
“我会诅咒你们婚姻不美满！”谦人难过的咬唇，继续威胁。
“随你高兴。”
“我开始讨厌你了，更讨厌那个抢走你的人！”
“嗯。”
“我……我……不喜欢你嫁人……你会忘了我的……像以前一样……”眼泪滑下，草摩谦人哭得歇斯底里，死死的抓住少女的衣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也忘了我吧，把我忘了，小谦就不会难过了。”擦拭着他脸上的泪，轻揉的低诉。我知道曾经明明自己答应过会来看他，但是却因为曜黑的事情而耽搁忘记了，这件事一直盘踞在草摩谦人的心中，像根刺一样卡在他心里。
“不要，我不要忘了你！但是，我会恨你的，然后每天诅咒你不会快乐，不会幸福！”
“好啊，如果这样做，小谦真的能消气的话，我不在乎。”摸摸他的头，我从怀里拿出一柄玉骨梳，温柔的替他梳理着散乱的发丝，“小谦，我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姐姐的妈妈以前送给姐姐的，我现在送给你好不好？小谦长的很漂亮呢，头发又软又黑。真好，我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弟弟……”
轻轻的说着话，我微笑的将梳子放在少年手中，然后看着他呆呆的模样，脸上是有些傻气的笑容，谦人小心翼翼的将东西贴身收藏好，随后，他拉过少女，将自己的头枕在她的腿上，搂住她的腰，“给我讲故事，你上次还没说完，那个掉下海的笨蛋女人最后怎么样了。”
“好啊……呃，让我想想上次说到哪里了……哦，对了，那个少女啊，碰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本来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了龙卷风……”
低下头，轻柔的叙述着故事内容，看着草摩谦人一点点睡去，脸上温柔的笑容，一点点变淡，想着他睡去前的话，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
“……只不过是童话故事，你说的爱情故事根本不可能会发生……”
“是啊，我也觉得就像是童话一样……这么…不真实呢……”少女呢喃着，脸上是无限的落寞。
……………………
“小姐，这是你要的。”
“谢谢。”含笑接过东西，我转身离开商店。顺着小路走，街上没有几个人，经过路口转弯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抱住，猛的扯向一边的巷子里。
东西纷纷滚地，皱着眉，举手刚要打过去，却被脖颈间厚重的呼吸声影响，耳边是熟悉到心痛的声音，“熏，熏，熏……”
身子狠狠的震了一下，我不敢置信的瞪着地面，浑身颤抖。身后的人紧紧的抱住少女，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揉碎陷入骨血里一样。
紧接着，还来不及说话，嘴唇便被疯狂的吻着，曜黑吻得很用力，唇舌紧致的吸附着口中的甜蜜。细碎的热吻一路下滑，最后停留在少女纤细的脖颈间轻咬，“熏，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来接你了……”
怔怔的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曜黑依旧是那张漂亮的脸，只是那双一直美丽的绿眸此时正疲惫不堪，脸色也很差。他一直最爱干净的，但是现在的曜黑，身上穿的仍旧是当时我离开时，替他挑选的白衣，那上面的血迹斑斑，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渍早已干透了，发出一股淡淡刺鼻的腥味。
我很想问曜黑，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很想问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很想问他是不是没有我在过得很不好，很想问他……我该怎么办……
可是，我终是……
“晚了……”轻轻的，少女细不可闻的话语让曜黑脸上欣慰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绿眸浮上一层惊慌，他抱紧她不住摇晃，“熏？”
摸上他的脸，我仔细的描绘着曜黑的五官，眼耳口鼻，很用心将他铭记在心里。“曜黑，一切都晚了……我快要嫁人了，而那个人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这句话的，我甚至不知道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有没有哭，但是，曜黑却哭了。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不敢置信，然而那些眼泪却还是一颗一颗掉落下来，而曜黑仿佛根本不知道。“骗人的。”许久，他垂着眼，低低的说话，“骗人的，你哥哥在骗我，你也在骗我对不对？你们都串通好了，都在骗我对不对？”
松开抱住我的手，曜黑颇受打击的不住往后退，捂着脸不停低喃，泪水从他的手指间疯狂的流泻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很努力的赶过来了，为什么你要嫁给别人……明明……明明你先答应嫁给我的啊……”
默默的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猛地转过身将快要滑落的眼泪擦去，背对着曜黑，冷漠的开口，“就当我之前是骗你的好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千夜熏，断了吧，断了吧，只要断了，那么所有人都不会再受到伤害，可是心好痛好痛，不断撕扯着我的神经。
“熏，你刚刚说快要嫁人了，也就是还没有嫁是不是？”忽然，背后传来曜黑清幽幽的声音，我侧首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他强忍悲伤的模样，双膝竟然缓缓跪在地上，拉着我的手，曜黑的脸上是温柔的微笑，柔软的恳求，“那，可不可以嫁给我？熏，你嫁给我好不好？……求求你，嫁给我吧……熏，我求求你……”
瞳孔下意识的收缩，眼前的视线慢慢变得模糊，曜黑从来不给人下跪，第一次是侑子说他是为了救莲姬而向库洛里多下跪，第二次，则是为了我才感激向杀生丸下跪，那么现在呢？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起来……”嘴唇轻颤着，我面色惨白的瞪着他，身子禁不住的开始发颤，厉声道，“曜黑，你给我起来！”
用力的咬唇，我像是看到什么骇人的东西，表情僵硬。深吸一口气，我注视这曜黑眼中的死寂漠然，拼命压抑心中的伤痛和愤怒，冰冷的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你跪下我就不会嫁人了吗，你错了，这一次，就算你跪一辈子，我也不会改变主意。这事关系到我的……幸福……你看看你现在的自己，有什么权利，又凭什么否定这件事。”
语闭，我想也不想的逃离开，这个会让自己在下一秒崩溃的地方。明明不是这样想的，明明很想告诉曜黑自己很爱他，明明真的很在乎他……
跌倒在路边，我拼命擦着脸上的泪水，可是眼泪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流出。千夜熏，你根本没资格哭，最该哭的人已经被你伤害到伤痕累累，你凭什么躲在这里后悔哭泣……
等我回去的时候，就瞧见环一下子扑过来，神情紧张无比，语无伦次的说话，“小熏，小熏，你为什么要关机，你去哪里了？有没有怎么样？那家伙找到你了对不对？！”
愣了一会儿，随即摇了头摇，笑容有些疲惫，我淡淡的解释一切，“我没事，环。你说的没错，我的确见到曜黑了，他是来找我的。只是，我已经说和他清楚了，一切都……结束了……”
“小熏……”须王环依旧担忧的看着她，在少女身上，存在一种空洞冷感的错觉，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感。
掏出包包，我打开手机，无奈的耸肩，“你看，环，不是我关机，是我手机没电了。早知道你那么担心，我就先打电话回来了。”
“那，那……三天后的婚礼……”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须王环却说不上来什么。
“嗯，会如期举行的……”换着电池，我微笑承诺，同时看到手机上N个未接来电，挑了挑眉，看向须王环，只听他小声的嘀咕，“人家，人家担心嘛……”
“好了，天色也不晚了，环我有些累了。”目光稍许看了看手机屏幕，然而在注意到什么似的，笑容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佐为，麻烦你帮我送一下环。”
“那我先走了。”咬着手绢，须王环泪眼汪汪的瞅着少女，“小熏宝贝，晚安。”
含笑的注视着他离开，一转头便看见美惠复杂的目光，“有什么话想说吗？”
“小姐，曜黑大人他……”
“已经说清楚了，这一次，是真的要分开了。”轻轻的开口，我笑看着快要哭出来的美惠，“怎么这幅表情？”
摇摇头，女子突然用力抱住千夜熏，惨兮兮的流泪，“小姐……小熏……你不要这样笑，美惠看了很难过。”
“笨蛋……”放柔了目光，我任由她抱着，不由叹息。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头脑有些晕眩，连忙稳住身子，牵强的说话，“美惠，我有点困了，先回房了。”说完，也不待她回应，就连忙撑着扶梯离开。
关上门的一瞬间，我连忙再也支持不住的跌靠在地板上，只觉得头昏眼花，眼前晕眩无比。摸了摸脸，果然，又开始流鼻血了……
隔了好一会儿，我这才勉强支起身子来到浴室清晰脸，看着清晰的镜面，显露出一张神色枯槁的脸，唇色惨白，面容铁青，真是很丑啊。
吃力的躺在床上，摸索着手机，有些无力的按着键盘，打通电话，“喂，您好，这里是金井综合病院……”
“你好，我叫千夜熏，你们刚刚打电话给我，但是由于我的手机没电，因此很抱歉没有接到，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千夜小姐是吗，好的，请您稍等一下，让我查查电脑记录…………啊，是这样的，千夜小姐，您两天前在医院的身体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可以随时来医院领取。”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你……”合上电话，思绪还有些迟钝，这样的话，明天就可以知道我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吧……闭上眼，心里有些慌然和无助，那是即将要面对事情的一种恐惧心态，这一刻，我总觉得，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平淡会再次被打破。
……………………
“医生，你，刚刚说什么？”呆呆的看着面前穿着白衣大褂的中年男子，我有些无法接受刚刚听到的话。
“千夜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毕竟生这种病的几率几乎是0.001%，由于你的脑部在半年前曾出现撞击，虽然当时检查出来没有异样，但是却诱发了这种病的潜在因素。医学界称这种情况叫，‘突发性脑神经系统潜在障碍因素疾病’，也就是说，这种病一直长期潜伏在你的身体内，但是因为头部受到损伤，你大脑中的血管和神经系统的协调都打破了平衡，因此才会觉醒这种疾病…目前，有一颗肉瘤生长在你脑中，随着时间的延长，它也会急速生长，并且会压迫到你右脑的神经，记忆会出现短缺现象……”
半年前……静静的听着医生解释，我大脑一片空白，那是为救曜黑而被车撞的时候……
“医治的好吗？”轻轻的询问，心下却明白，自己多半凶多吉少。
“很抱歉，目前在医学界这种病例实属罕见，说实话，若是现在入院治疗，还能延长活命的时间，但是想要康复…机会不是很大……”
“……那么……”沉默了一会儿，我抬起头平淡的看着医生，“请问，我还有多少日子？”
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少女会是如此淡然的模样，苍木医生惊讶了一会儿后，这才低沉痛惜的回答，“恐怕……还有半年多的时间……”
“我明白了……谢谢您。”了解的点点头，随后我像是想到什么，再次出声询问，“医生，还有一个问题，能告诉我这个病最后会出现什么症状？……”
………………
“下一个，芥川慈郎……”
“啊，来了来了~！！”捂着肚子，一个面露痛苦的男子正可怜兮兮的冲进病房中，五官都挤在一起了，“医生，我肚子难受死了……”
“你吃了什么？”
“羊肉啊……”无辜的眨着眼，芥川慈郎那可爱的模样很像一只乖巧的家犬。“我最喜欢吃羊肉了~~~~”
“还吃了什么？”
“呃……西瓜？对哦，我还吃了西瓜……”
“你是笨蛋吗！两样食物根本不能同时一起吃，这是常识！”
接着，被医生狠狠训批了一顿后，芥川慈郎这才苦着一张脸低头去领药。却不料在转弯处与人相撞，“啊，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连忙将那人掉落的东西捡起，慈郎不住的道歉。
“嗯，没关系。”轻柔的声音如拂柳般滑过耳际，芥川慈郎在看着眼前淡笑的漂亮少女，呆怔了一下，这人，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直到她经过身边离开后，慈郎这才大叫一声猛然想起那是谁。
“忍足，忍足~~~你知道我在医院看到谁了吗？”连忙兴奋的打电话搔扰某人，可是还没等他揭晓答案，就听到对方失态的怒吼，“该死的混球，你打扰我睡觉就是要说这个吗！”
“等等，等等……你先别挂啊……是小熏哦！……”似乎察觉到忍足侑士的想法，慈郎连忙急切的喊出声。果不其然，半响，传来忍足古怪的话语，“你说你在医院看到小熏？”
“是啊是啊，不是在凤氏医院，也不是在你上班的东京医院哦~~~”像是发觉什么秘密的，慈郎笑嘻嘻的说道。“只不过，她没认出我来，而且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芥川慈郎在手机里便听到忍足异常低沉的声音，“慈郎，你现在哪家医院……”
“呃，金井综合病院……忍足，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喂，喂…忍足……”似乎也感应到事态的重大，慈郎不由疑惑起来，但是耳边却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
“小熏，你来啦。”病房中，不二周助轻笑的拉过少女的手，将右手好不容易拿起的苹果放在面前，“你看，我今天的状态比前几天好很多。”
“嗯。”淡淡的微笑，我体贴的倒了杯水给他喝，“周助，别这么心急，慢慢来好了，我会帮你的。”
“不行哦，再过三天，小熏就是我的妻子，我不可以什么事情都依靠你吧。”眉眼弯起，不二周助拉过她，亲了亲千夜熏的唇，“放心好了，我可以的。”
顺从的点头，我静静的看着身边的人，那双蓝眸中是显而易见的快乐，脸上的微笑如沐春风，清爽万分。
眸子半敛着，遮住了心事，我温柔的挽住他的手，询问，“周助，娶我有这么快乐吗？”
似乎很惊讶少女会这么问，不二周助睁开眼睛，如大海般温柔的蓝眸柔软的凝视着千夜熏，“嗯，一想到我能和小熏一辈子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开心很开心，真想今天的就结婚。”
“是这样啊……”闻言，我微笑的抿唇，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如果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话，就今天吧。反正环已经将婚礼筹备好了，现在只是在等一个好日子罢了。”
“诶，可是……”不二周助着实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你不介意吗，婚礼太过仓促的话……”
“没关系。”阻止了周助接下去的话，我轻轻的抱着他，“我相信，等你伤好之后，会重新为我补办婚礼的对吗？”
“小熏……你怎么了，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回答，我只是含笑反问。“你不想娶我吗？”
深深的望着少女许久，不二周助咬了下唇，这才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联系环他们……”
乘着不二打电话的时候，我一个人来到走廊上看着窗外，医院里的草坪上是追逐耍乐的病患，一个个年纪都这么小，但是脸上却都是开心的笑容，半点没有对生命随时会失去而出现恐惧。
呐，过了今天开始，自己的生命应该要进入倒计时了吧，我只希望，自己最后的日子能够让人幸福就好，起码，这一次我终于不会再让别人伤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生命倒计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