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冰冷的噩耗 ...
-
“你们想说什么？”阳春三月，暖温开始慢慢回升，可饶是如此，还是有一丝凉意慢慢渗入骨髓，引得人发颤。雪依旧下着……
靠着宽厚的沙发，千夜熏一脸倦意，一手抵着自己的额际，连神情也变得有些懒散，最近她常会觉得莫名目眩。她漫不经心的瞧着面前静立在自己跟前的银夙和狄修，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千夜姑娘，可否请你帮忙劝说族长归国？吾等必是感激不尽，敝国上下也会记得姑娘的恩情……”诚恳而恭敬的垂首，银夙一双平淡的眸看着美艳的少女。
“呵，你这么说可是严重了……”轻嗤一声，千夜熏看向站在自己身后，始终瞌着双眸，表情冷淡，一直没说过话的曜黑，“我何德何能呢，再说，你们要的银月已经失忆了，要一个失了忆的族长回国继任，不觉得有失不妥吗？”
“这事，银夙已通知了各家长，商讨过后也表示只要族长能平安回国就任，失忆之事，以后再说……”负手而立，银夙说的不卑不亢。
“这样啊……”低笑一声，我转头侧首问着身边的人，“呐，人家都这么说了，作为主角的你，是不是也该表表态呢？”
曜黑垂眼一掀，似笑非笑的低柔微笑，“小姐，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管家啊，主人在哪里，做下人的不就应该在哪里吗？”他的眼从头到尾未曾看过银夙和狄修。
“嘻嘻，你们也听见了吧，是他不想和你们回去。”摊摊手，我无辜的说着话，“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起，随意的看了一眼显示屏，接通电话。“莲？什么事？”
看着通话中的少女，银夙的睫毛轻轻一颤，淡色的眼中有一抹诡异的流光。
“小熏！！！你这丫头都对八子说了说什么鬼话！！！！竟然差点让我当不了干爹！”
听着本城莲激动的声音，我笑的欢快，“哎呀，别生气嘛~~我只是把上次你去巴黎，和一个五岁小女孩接吻的事情告诉她~~奈奈不会当真了吧？”
“不是接吻！！！是强吻好不好！！…是那个小丫头突然凑上来的…我根本从头到尾都很无辜！拓实明明也知道的！”
“嘻嘻，那就不能怪我啦~~”
“怎么不怪你！！八子竟然说我恋童！恋童耶！！！她还说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和这么一个变态的叔叔有关系！……”
“咳咳，好啦好啦，我之后会和奈奈解释清楚的。”说着看了一眼现下的状况，拧眉，“莲，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处理。先挂了……啊，先等等，那个，娜娜，你们怎么样了？”
沉默了很久，本城莲这才叹息，“不知道啊，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办，我……很想娜娜……。”
“那就去找她啊~~找个合适的日子，去找娜娜给她一个惊喜。”
“嗯。会的。待一切结束后……”莲低低的说着，声音很温柔，可以想象出他脸上深情的目光。“小熏，谢谢你。”
“笨蛋，你不适合说煽情的话啦~！莲，不多说了，我先挂了。”翻翻白眼，我没好气的哼声挂了电话。
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讲话题回转过来。“嗯，那个，你们是不是应该……？”我示意性的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要不是你这个女人从中作梗，族长才不会变成这样子！”早已耐不住火气的狄修立刻气急败坏的冲了出来，充着眼恶狠狠的说道。
闻言，千夜熏的目光慢慢移向他，金银的双眸冷冰冰的直视着狄修，红唇微扬，竟有种阴鸷狠烈的气势散发出来。银夙心底暗惊，还来不及开口，只见一道银鞭快速的抽向狄修，其声势果断冷绝。
脸颊顷刻间便出现了一道血痕，狄修看着手持厉鞭，面无表情的曜黑，发愣了好一会儿。“族长？！”
“下一次，我不会让你再开口说话……”曜黑淡漠的轻言，平静的面容丝毫无法减少他话中生冷的警告。
“狄修……”良久，银夙轻轻的开口，狄修僵着脸，只好愤恨的退下去。“千夜姑娘，请恕银夙无理，若是方便的话，还请姑娘和族长一起回国，银夙定当感激不尽……”银夙不介意当着曜黑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要有千夜熏在，银月族长才会同意回去吧。
淡淡的扫了一眼银夙，我微笑不语，任时间慢慢的流逝在这诡异寂静的气氛中。之后，只听一道妖娆孱弱的清音徐徐的开口，“若是我不要呢？就算答应你，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闻言，银夙沉默了好一会儿，如水的秋眸无痕的看着沙发上的人，“昙魂香……若是姑娘能够让族长回国继任，银夙自当双手送上聚魂香以示谢意……”
“阿夙！你疯了啦！竟然拿昙魂香交换，那可是你……”狄修不敢置信的大吼起来，激动的扣住银夙的双肩。
“别说了！”银夙忽而出声冷叱，随即吁了口气，冷静下来，缓缓的说道，“狄修，我心意已决，没有什么比继任大典之事更加重要……”
“真的吗……就算是沫儿也…没……关…系吗？”狄修的话让银夙一项平静的眸子微微泛起涟漪，他别开眼，依旧淡然出声，“沫儿会理解的……”
“好！好！好！银夙！你这么做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那也是以后……”
坐在一边，感兴趣的听着两人的对话，那个叫沫儿的人似乎很重要啊，起码对于狄修来说。至于银夙么……我垂下眼，这个人有很多的秘密啊……“昙魂香？我要香料做什么？”
“昙魂香亦是返魂香，不是普通的香，可让死去的人凝聚精魂，重现人间，这香是为那些无法见到爱人最后一面而特制的…只是…”银夙顿了顿话语，继续道，“只是…能制成这香的几乎没有。”
“那么说来那个‘几乎’却不包括你吗？”很好，终于说到事情的重点了，这个昙魂香，虽于现在的自己可有可无，但是，她想要，不为什么。
见状，银夙只是微蹙了下眉，“可以这么说……”他认真的看着千夜熏，一字一句道，“若是以这昙魂香交换，姑娘可否考虑银夙刚刚的一席话？”
挑挑眉，我点点头。“可以。”随后，想了想又问，“这香当真可以让死人复活？”
“不可以。”可还没等银夙说话，反倒是身边的曜黑那毫不迟疑的肯定的回答让我愣了愣，“你知道？”
摇摇头，曜黑只是伸手按了按额际，神情显得有些茫然和迷惑，“我也不晓得，只是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了……”就好像，曾经自己也试过那昙魂香一样……
看了看曜黑，银夙眸光微闪，“这香只是暂时可以将人的灵魂聚集，但若是说要复活，是万万不可能的。之所以叫昙魂香，就是说灵魂显现的时光像昙花一样，只有短短的片刻，在那之后，依旧会精魂消散。”
“而且，能够制成这香的之所以很少，那是因为昙魂香其中的需要一味珍贵的香料。”
“什么香料？”听着银夙的话，我来了兴趣，虽然不是非常精通香料，但是对于一个时常品香的人还是有点基础的。“鸢尾？苏合？白芷？还是三柰？藿香？藁本？”
“香血魄……”轻轻的说着，银夙的脸被一种阴影笼罩着，看不清楚他说话的模样。
我怔了怔，有些讶异，有些心惊，万万没想到所缺的竟然是香血魄！那相当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香血魄在香料师中可说是一个珍贵万分的存在，古书记载，这种香料通体血红，香气浓烈似麝，其本身的材料就是活人，以灵魂和血液为代价，再以咒术和幻术制成的极品香料。
那种香料的本身……就是一个……禁忌的存在！
对于这种答案，心里着实有些抵触。皱皱眉，之前随性而来想要昙魂香的感觉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有些疲倦的低声说话，“我会考虑你刚刚的话，只是这香……算了……没什么，你们先回去吧。七天之后，我会把答案告诉你们的……”
“多谢姑娘……”微微欠身道谢，银夙自是明白少女的话意。他转而看向曜黑，静静的垂首沉声低问，“族长，请恕银夙失理……族长可还记得三川河畔边的摇铃箬珈？”
然而，曜黑始终是淡漠着一张脸，绿眸也未曾波动半分，仿佛没有听见银夙的话一样。
许久，银夙抿了抿唇，眸色极淡的瞳孔中在一刹那浮现强烈的情感，似纠结，更似恨意，然瞬间又隐灭下去。“银夙明白了……”点点头，他不发一语的和狄修转身离开。
瞧着两人诡异的气氛，我仰头询问看着曜黑，“你认识他刚刚说的人吗？”摇铃箬珈？那是谁？
绿眸微微动了动，曜黑俯身吻了一下少女洁白的额头，低柔微笑，“不知道，就算认识，我也忘了不是吗？”修长有力的手指温柔的整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他轻掬一簇亲吻，神情间很是缠绵，“小姐，你说该怎么补偿我？竟然当着我的面，拿我当交易？嗯？”
“你介意？”我看着他，挑了挑眉。“你不是说我在哪，你就在哪嘛。”
“呵呵，确实。然而，在某一方面，我也是很坚持的……”
“什么？”打了个哈气，我吊着眼瞅他。
“原则问题啊……”软软在少女的耳边吹气，曜黑的手已经开始悄然无声的探进她的衣衫内。“至于补偿嘛……我不介意你拿自己当礼物……”
“……！！！！曜黑，去你该死的不介意！还有手不要乱摸！！！！……”
“嘘……专心点~~~”
“等，等等……我，我头晕啊……唔……”
在那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件让我不得不拿到银夙的昙魂香的事……
……………………
过不了多久，就是娜娜的生日，想起莲和娜娜之间还没有和好，我正打算在生日当天，将礼物让莲送去给娜娜，顺便让他好负荆请罪来着，反正奈奈也会一起去，有她在的话，两人应该会和好如初没事的。然而我没想到，当天就竟然接到了拓实的电话。
而拓实带来的消息，更是让我震惊万分，步步升起寒意。
“小熏，我们的吉他手……出事了……”
“呵呵，拓实，该不会是娜娜还在生莲的气吧，那家伙真够逊的……”
“…………”
“拓实？怎么了？”
“小熏……小熏……莲……莲……出事了…………”
“你说什么？”
“我们的吉他手出车祸了……”
咚的一声，下一秒，电话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
………………
叭嗒……叭嗒……零乱错乏的脚步声出现在医院的回廊上久久不散。这一天，我不会忘记。在病房外，所有人脸上痛不欲生的表情。
冬天明明已经快要结束了，然而，那冰冷的寒意还是一点点的漫进心里，四肢也变得僵硬沉重。
暗沉的黑夜伴随着白雪，显得格外的凄清苍白。此时，离第二天还有半小时……但是这半个小时却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格外的沉重……
“小……熏……”满脸泪痕的奈奈一抬眼便瞧见眼前面色苍白的少女，她捂着嘴不停的低泣，“小熏……小熏……”
慢慢的看了一圈悲伤的众人，我微微弯腰，伸手擦去奈奈脸上的泪珠，冰冷的手指让她不由一颤，“小熏……”
“奈奈，怀了孕的人，不可以哭啊，那对肚子里的小孩不好……”细声细语的轻笑，我温柔的一一替她抹去脸上的湿意。然而，才刚擦去，奈奈的泪珠便落得更凶。
“呜……小熏……小熏啊……”止不住泪意，奈奈痛苦的抱紧少女，不断的痛哭出声。
摸了摸她的秀发，我转头无奈的看向奈奈身边的人，“伸夫，你劝劝奈奈，她这样下去……伸……夫……？”话说到一半，就发觉他脸上也布满眼泪，“怎，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在哭？到底是怎么了，莲只不过是出车祸了，又不是……”
蓦然住了口，我呆呆的看着所有人悲伤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很冷很冷。“喂，骗人的吧……不要再演了，这不好玩……”
堪堪退了几步，我突然转身，急切的寻找，“蕾拉呢？蕾拉在哪里，她一定知道这是假的…是…骗……人……的…”说到最后，我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
卷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哭泣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女子，那个美丽而高贵的公主，为什么要如此悲伤？如此落魄？
“蕾拉，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捧起她的脸，我一字一句的慢慢问道。可是，手指却止不住的颤抖，连带着声音也是如此的不稳寒颤。
蕾拉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哭，一直流泪，像绵延的河水，流不尽似的。真一就在她身边，也是抱着头卷缩着身子，眉宇间更是凄凉的模样，每个人都像个孩子似的哭泣着。
鼻息间充斥着刺鼻熟悉的药水味，窗外的雪还在持续的落着，那久久不化的寒冷慢慢结冰，将每个人心中的温暖冻得彻底。
“什么啊……这是……”苦笑的低下头，忽而觉得很无力。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去了，我死死的握着拳，尖利的指甲划破肌肤硬生生的馅在了肉里。
“小熏……你来了啊……”低沉的唤声从后方响起，已经从警察局回来的拓实一脸疲惫，他松开领带，无力的靠着墙，很是痛苦。
看了他许久，我没有说话，然后再面无表情的环顾了一下众人，终于，平静的开口，“我要见莲……”
“小熏，算了吧，你还是……”皱皱眉，拓实下意识的反驳，那个场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更何况，一直和莲很好的小熏……
“我要见莲！”猛地提高音调，尖锐的声音让他怔愣，拓实抿了抿唇，而后冷漠的越过少女，进了病房。“随便你……”
踉跄的跟随在后，最后，我看见了那病床上的人。倘大的房间里，只放了那张床，莲就这么安静的躺在上面，看不清他的样子。
缓缓的走进了几步，在掀开白布的同时，拓实立刻蒙住了我的眼睛，“不要看！”
许久，寒冷的手慢慢的拂上他的，我低低的说，“让我看吧，拓实，我想看亲眼看着他，想看清楚是不是莲……”
少女话中的哽咽和祈求让拓实不忍，他无奈的松开手，转头别开眼，“想哭就哭出来吧……”
没有说话。眼前的黑暗一下子清晰起来，莲的模样顷刻跳入脑海中，定格成像。
睁着眼睛，很大力很大力的看着。原本俊俏的脸早已惨不忍睹，可那模样却依旧是记忆中的本城莲，没有改变。
手轻颤的伸了过去，我抚着他的脸，一道道全是伤疤，皮肉也翻卷过来，非常丑陋，只有那双手，那双弹着吉他的手全是完好无损。看着，看着，忽而面前的莲，竟然模糊起来。
咬着唇，双腿竟然发软的跌倒在地，拓实急忙伸手揽住，将少女抱紧在怀里。“小熏，你没事吧……”
“谁……”片刻，拓实听见怀里的人虚弱的声音，“什么？”
“谁是凶手？”
“没有凶手。莲是意外出车祸的，这是…偶然…”怔了怔，拓实神情有些阴郁，他将千夜熏拉起身，如是说道。
忽而，少女的手紧紧的抓住他，力道之大让他不由蹙眉，拓实瞧着她的眼，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双非常冰冷的眸子，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只有目空一切的绝然和寒冷。
“你骗我。”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我松开手，淡淡的说。
见状，拓实烦躁的扒了一下头发，脸色阴沉，“信不信由你。还有，千夜熏！我警告你，别在这时候出什么状况！因为莲的事情，所有人已经够烦的了！”所以，小熏，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照顾另一个人了……
“我知道。我不会添麻烦的。”点点头，此时的少女冷静异常，让拓实看来更加不安，“小熏，你……”
“放心。”打断他的话，我再次看了一眼莲，“我不会乱来的。”
“………但愿如此……”依旧皱着眉，拓实压下刚刚的心惊肉跳，下意识的想掏烟出来放松一下。却被身边的人制止，“莲若是看到你吸烟的话，他会妒忌的，你知道他也喜欢烟。”只是现在的莲，已经无法吸烟了……
“是啊……”自嘲的笑了笑，拓实将烟盒放回去，一手抵着额际，低头喃喃，“莲可是个烟鬼呐……”
“三十二。”
“什么？”突如其来的话让拓实不甚明白，他转头看向目光幽深的少女。
“莲脸上的伤，有三十二处。”我看着拓实轻轻的说，嘴角微微上扬。
听着她的话，拓实有一瞬间觉得很寒冷，实在不敢相信身边的人竟然在伤心的同时，还能做出这种事。这一点，让他懵然起来，这个可怕的少女真的是千夜熏吗？
片刻，我站起身来，自若的离开。“拓实，知道吗，曾经有个人和我说过，这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小熏……你……”听着她的话，拓实刚安下的心再次紊乱起来，瞪着那抹孤高的背影，他懊恼的自言自语，“该死，不会出什么事吧……”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抬头仰望着黑沉沉的天空，白色的雪花绚丽的持续掉落，道路两旁静谧悄然，只有稀疏的几辆轿车驶过。
“当当当……”低沉平稳的钟声自远处的大钟传来，一下又一下，制止敲了十二下，钟声这才静止。
掏出手机，拨打着熟悉的电话。通话连接后直到许久，话筒的另一边这才传来工藤新一气急败坏的吼声，“该死的，谁啊。”
“新一……我需要你帮忙……”
“小熏？”话筒另一边的工藤新一愣了好一会儿，他迷迷糊糊的瞧着手机上的时间，脸皮不由抽搐，“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今天后半夜十点的时候，在仓库街发生了一起车祸……你帮我查查这是人为还是意外……”
“小熏，出了什么事情了？！是谁出车祸了？！”似乎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新一端正态度，急忙问道。
“拜托了，一有什么消息的话，立刻告诉我……”没等他回答时，我已经挂了电话。
慢慢的吐出一口气，白雾般的气息消散在空气中，脖颈间隐然有一丝凉意，我看着前方的人，裹好围巾，向前走。
“是不是生命都很脆弱？”望着面前的曜黑，我茫然的问道。
“就是因为脆弱才会觉得珍贵。”伸臂将人揽入怀里，曜黑一把握住她冰凉的手。
“这样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侧首对着曜黑微笑起来，“那么让别人失去如此珍贵的东西，是该得到惩罚的吧。”
像是突然想起，我牵着曜黑的手，一步步往前，笑容有些苦恼，“哎呀，怎么忘了呢，我也是一样，总让别人失去生命，呃，即然这样的话，如今再夺走几条也没什么分别了。”
说着这话的同时，明显感觉到手掌的疼痛，但是我却浑然未知，依旧目光清冽的看着面前漆黑的道路，轻轻的说，“反正，我已经身在地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冰冷的噩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