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为什么还不下雨

45、吻的滋味

　　薛原说的房子在海边一个偏僻的拐角，是周末来钓鱼玩的人暂居的那种小房子。
　　早上寒羽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见薛原坐在床边,俯着身子,两手撑在自己身体的两边,正看着自己。不由得脸红了一红,说,"你在做什么。"
　　薛原己经穿好了衣服,简单的白衬衫,在早晨的阳光里显得又干净又清爽。亲了亲寒羽的面颊,他说,"要洗澡吗。水己经热了。"
　　薛原的头发是湿的,有洗发水的清香,看来己洗过了。
　　寒羽说,"好。"四面看看,她又说,"我的衣服呢。"
　　薛原拿了件自己的浴袍给她,“我放洗衣机了。能烘干的，你洗完澡就能穿啦。你先穿这个去洗吧。”
　　寒羽“嗯”了一声应了。

　　洗了澡出来，洗衣机里衣服也好了。寒羽却也不急着穿,仍穿着薛原的白浴袍，光着脚趿拉着大拖鞋，一边拿了大毛巾使劲擦头发，一边东看西看。
　　呃，那个坏人……一下车就把人拖到床上去了哦。所以，这个地方还没好好考察呢。
　　她在那看的当儿，薛原已经摆好了早餐，过来问她，“喝牛奶还是果珍？”
　　她没回答，却反问他，“你怎么会有这个房子。”
　　这是个挺朴素的小房子，墙角堆了一堆钓鱼用具。不多的桌椅家什，也都是半旧的。不过在海边，防着有飓风的天气可能断绝供给，所以也有独立的水电储备系统。生活设施也都齐全，厨房里冰箱厨具都有，而且食物储备极为丰富，虽然大抵是便于储藏的方便食品和罐头。
　　洗澡的时候，也看见浴室的洗脸台上，摆好了两个旅行用的洗漱包，一个是蓝色的，另一个却是粉色的，还有KITTY猫图案，显见是特地给寒羽的。
　　就听见薛原说，“呃，这是我的逃生舱咯。”

　　拉了她的手，薛原带她去看衣柜后面墙里有机关隐蔽的暗格。里面有长长短短的几把枪，有好几个子弹盒，还有两个不大的旅行箱。
　　薛原把一个箱子拎出来打开了。里面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有捆扎得齐整的好几扎现钞，几张银行卡，也还有几本护照和身份证件，写着不同的名字。
　　薛原说， “准备万一需要跑路用的。反正雪川的钱，不花白不花。一时跑不了，这也能躲个把月，所以这里吃的也备了一些。在前面渔村雇了个人，每星期来做次清洁……”
　　在海边，这样只用于假日休闲的空房子很常见，有人专职做清洁和保养。
　　他笑了笑，又说，“我又贪污，又很怕死，是不是。”
　　两个人都坐在地板上看着那箱子。寒羽说，“活着好不好。”
　　薛原说，“当然好。”
　　寒羽说，“那不就行了。”
　　薛原就把寒羽揽过来，亲了一下。
　　寒羽说，“你为什么需要这些，如果有事，格拉特里那边不帮你吗。”
　　抱着寒羽，把下巴搁在她还湿着的头发上，薛原说，“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知道我的名字吗。如果有事，也许没有人，能帮得了我。”
　　“所以，我还有个母亲——她和哥哥住在一起，但是可能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会尽量的，远远的，离开她。以后，我会带你去看看她，但是，也会很小心。”
　　“其实，我原以为，我原也打算，我就这样一直，一个人的，过下去。以后就找个牧场，养些牛和马，消磨掉半生时光……不过，没想到会遇到你。”他松开抱着寒羽的手，捧住了她的脸，看着她，笑了，“你放心，我要给你一个未来。嗯，这些证件都是假的。真的那些，在格拉特里那里扣着。我已经和他抗议了，要他还给我，我要和你结婚呢，必须要用。”

　　寒羽也看着薛原。呃，这是求婚吗，好象不够浪漫哦。
　　撅了嘴，她说，“喂，那个，好象我还没同意呢。”
　　薛原就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会不同意吗。”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寒羽虽然也存心想要故意捣乱，可是看着薛原的眼睛，说不出来那个“不”字。
　　只得红了脸转过去说，“那个箱子是什么。”

　　薛原便又笑了，也不再问，把另一个旅行箱也拎过来了。“这个是给你的。知道你的事以后，我想着，也许你也需要。”
　　箱子打开来，也是一样的换洗的衣服和钱。寒羽那件亮片片的衣服和那些叮叮当当的银手环和链子也在里面。薛原说，“把你做的证件放里面就齐了。洗漱包原先也是放里面的。刚拿出来给你用了。衣服我估摸着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吃了饭后你试一试吧。”

　　早餐有现冲的热牛奶和铁盒子装的核桃仁的曲奇饼。怕太油腻，又拿了桔子和波罗的水果罐头出来。虽然都是些方便食品，不过味道都还不错。寒羽把里面那个菠罗罐头拿起来看。薛原以为她想起某个著名电影桥段了，就笑笑说，“放心，没有过期。”
　　寒羽一边咯吱咯吱吃，一边也笑了说，“知道呢。”
　　屋子小，也没有专门的餐桌，食物是放在起居室沙发前的茶几上的。不过，这样他们又可以挨着一起窝在沙发里了。
　　寒羽端着牛奶喝，浴袍的袖子大，一直往下滑到肘部，露着半截肌肤莹润的小臂。薛原看见那小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淡淡的，也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是看得见的。
　　不由得伸了手去摸摸，问她，“这怎么了。”
　　寒羽说，“哦，有一年韩伯伯让我练爬树的时候摔的啦。把陈妈急的，说留了印子不好看，到处找医生，试了好多药。可是伤得太深，所以还是没办法。”大约是想起了以前的有趣的事情，她笑嘻嘻的说，“呵呵，为了这个，陈妈把韩伯伯骂了一整年呢。还勒令韩伯伯写检讨书，还要写十页纸。韩伯伯写得都快要哭了。”
　　抚着那道长长的印记，在那上面亲了一下，薛原说，“你妈妈一定也很心疼吧。”
　　寒羽正叉了一大块菠罗放在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哼，妈妈……也就会笑笑，什么也不说啦。”说着她咽了下去，然后坏笑了一下，去吻在了薛原的唇上，“菠萝味的，还记得不。”
　　薛原还了她一个更深的吻，“当然记得。”
　　寒羽心情大好，就跑去翻翻厨房的各种储藏，青豆的，玉米的，沙丁鱼的，午餐肉的，各样的罐头都翻出来，连花生酱，蕃茄酱，沙拉酱，都拿出来了。
　　于是他们尝试了很多种滋味的吻。直吻到两个人都面上潮红，身上火烫。

　　浴袍很宽松。薛原的手已经滑进了里面，抚过着她心跳的地方。然而顾及她昨夜的疼痛，有些踌蹰。
　　寒羽一直看着他，一直一直的看着。薛原有很好看的眉骨呢。
　　双臂勾着他的颈子，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叹息着轻声说，“原，不要紧的。我要你。”
　　薛原就把她抱起来，抱回了床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番外：

　　番外篇之大白和小白之小白写作文

　　那个，小白当然还要上学的啦。
　　这一天，猫头鹰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是《记我最难忘的一件事》。
　　小白就写啦：
　　“我最难忘的一件事，是偷吃一个名字不能说的老爷爷家的苹果。老爷爷家的苹果好好吃哦，真是令人难忘。
　　听说，那个老爷爷很小气嗒，他的园子谁也不让进嗒，他种的果子谁也不让吃嗒。
　　很久以前，亚当叔叔偷了一个苹果，和夏娃阿姨一起吃掉了。
　　结果他很生气，把他们都赶走啦。
　　（不明白哦，谁也不给吃，为什么又要种呢）。
　　不过，他家的苹果真的又红又香，让人好想吃，害得我在园子外面，看着流了好多天口水。

　　大白说，一起做过坏事的好朋友，才是真正的好朋友呢。
　　所以呢，大白就很勇敢的说，我们一起去偷一个吧。
　　我有点害怕，不过又觉得一定很好玩。

　　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我们就一起去啦。就给老爷爷发现啦。
　　没想到呢，老爷爷很和气，一点也没发火，还把我们抱起来亲亲，还摘了一个最大最红的苹果给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我们的时候，有点忧伤。
　　真是个好老爷爷，一点也不小气嘛。
　　所以，我们决定以后还要来偷苹果吃。
　　所以我们就高高兴兴的回家啦。”

　　猫头鹰老师阅后大怒……评语曰：“大白带坏小朋友，罚抄学生守则五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