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为什么还不下雨

37、薛原被抓

　　那个旧停车场已经被孩子们整修得差不多了。看见原来垃圾一堆堆又臭又脏乌七八糟的地方，现在变得又清爽又好看，大家都很有成就感，也很增加了一下集体的荣誉感。原来寒羽一直死压着不许他们跟别的街头少年一样去满街捣乱，不大愿意的人也是有的。不过做到后来，大家齐心协力做活，做出了感情，休息时也能玩得来，工钱也还不错，倒都喜欢来了。

　　周末的时候，寒羽让寒松也一起来刷墙挣工钱。
　　在寒松眼里，那工钱就太太太太少了。
　　怎么刷那么一大片墙，才挣几毛钱啊。
　　寒松都被震到了。
　　可恨的是，姐姐居然说，挣多少，这月的零花就给多少，挣不到，零花钱也就没了……
　　真是苦难的生活啊。

　　卡罗的伤也好多了。寒羽让孩子们用轮椅推了他来停车场玩。孩子们也很乐于给小老大显摆一下他们的成绩，还凑了点工钱买了一束花送给他。
　　这可是真的买的花喔（！），花了钱买的喔（！），可不是垃圾箱里捡的（！）……嘿嘿，难得正好遇上那个花店周年庆，所有的花都打对折。
　　刀片他们去买花，虽然买的也是很便宜的那些，不过还是很得瑟了一下，大声的说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还说“哎，请一定包漂亮点啊”，“哎，这里再剪掉一点点”，很享受了一下做为一个顾客的尊严。
　　那家花店当值的店员是个脾气温柔的姑娘，一直笑咪咪的，细声细气的说话，也很耐心的帮他们把花选好，扎得漂漂亮亮。刀片他们受用之余，几乎都要爱上这个姐姐了。

　　刀片妈妈把那些有些虫眼的啦，有些烂了的啦，不能卖了的水果，很仔细的用刀剜掉了坏掉的地方，一块一块削了一大盘子，拿来给寒羽他们吃。
　　刀片还是和刀片妈妈互相不说话，也不看对方，在一起时也是各做各的事，彼此都当对方是空气。
　　不过，总算不会一见着就和仇人一样。

　　寒羽仍然坐在那块停车收费的牌子下面，一边翻看着这些孩子们拼写谬误百出，字迹如鸡爪爬，间杂着许多火星符号的给卡罗的祝福卡，一边看着他们推着卡罗，开开心心的在空荡荡的停车场跑来跑去，打打闹闹。
　　唉，和他们混熟了的寒松也写了一张，那写得，就算是里面最好的了。

　　秦风就是这时候来找她的。
　　秦风急得眼睛红红的。“哎呀，那个老变态，把大哥抓进去了。”

　　原来，今天是光一的约翰表兄要来的日子。薛原本来要去机场接他。
　　没想到，半路上被检查官领人截住，抓进局子里去了。
　　这和寒羽被客客气气的传唤不同。那是反剪了手，上了铐子拘捕去的。

　　这是因为昨天夜里，指证寒羽的那个证人，被人杀掉了，同时还有两个负责保护他的警察一并遇难。
　　现场发现一粒衬衫纽扣，还带着崩断的线头，推断是搏斗中凶手身上被扯掉的。
　　这件事，薛原本就有重大嫌疑。他那天去了警局，他穿的衣服也还有人记得。
　　而薛原本是有案底的人，现在还是在假释期。
　　果然查下来，扣子上的小半个指纹，和薛原档案里的是吻合的。
　　在他的车里，又搜出来了一件被扯坏了的衬衫。残存的扣子，也正与现场的扣子相同。

　　秦风愤愤地说，“那个老变态，听说非常生气，也不知道生的是哪门子气……难道死的是他的亲戚不成！”

　　原来，今天是光一的约翰表兄要来的日子。薛原本来要去机场接他。
　　没想到，半路上被检查官领人截住，抓进局子里去了。
　　这和寒羽被客客气气的传唤不同。那是反剪了手，上了铐子拘捕去的。

　　这是因为昨天夜里，指证寒羽的那个证人，被人杀掉了，同时还有两个负责保护他的警察一并遇难。
　　现场发现一粒衬衫纽扣，还带着崩断的线头，推断是搏斗中凶手身上被扯掉的。
　　这件事，薛原本就有重大嫌疑。他那天去了警局，他穿的衣服也还有人记得。
　　而薛原本是有案底的人，现在还是在假释期。
　　果然查下来，扣子上的小半个指纹，和薛原档案里的是吻合的。
　　在他的车里，又搜出来了一件被扯坏了的衬衫。残存的扣子，也正与现场的扣子相同。

　　秦风愤愤地说，“那个老变态，听说非常生气，也不知道生的是哪门子气……难道死的是他的亲戚不成！”

　　还没到警察局呢，就看见光一领了一撮人在那门外路边上挤着。
　　光一头上绑了个白布条子，领了那些人在嚷嚷。
　　“司法不公！____”
　　“冤枉好人！____”
　　“滥用职权！____”
　　不过看见寒羽下了车过来，光一也就赶紧的来打招呼，“唉，贺小姐____”

　　寒羽问光一，“你在干什么啊。”
　　光一笑嘻嘻的说，“游行示威啊，嘿嘿，公民的权利。律师已经去申请了。不过呢，不管他让不让，咱们都得闹一闹。”然后他转过身问那些人，说，“是不是啊。”
　　那些人就摇小旗子，大声说“是_______”
　　跟着的秦风也说，“就是哦，那个老头子，你不知道多变态。我们这么多人，给大哥作证，大哥一夜都在雪川没出门呢，他都不信！”

　　寒羽看看光一，也拿着个小旗子，脖子上还挂着个玩具一样的小喇叭。
　　这样严肃的事居然也能被他弄成一副过家家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就说，“你们还是先等一等吧，我先去看看再说。”

　　警局里还是一如暨往的混乱。
　　或者说，更加混乱。
　　不时有铐着的人被拖着走过，表现也千奇百怪，各各不同。
　　有哭的，有木然不语的，也有微笑的；有诚惶诚恐的，有大义凛然的，也有满脸无所谓的。有瘦得象把柴的白粉仔，也有肌腱发达身材高大的壮汉。还有一个衣冠楚楚的胖男人也被背铐着拖了进来，一路走一路在嚷，“唉呀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
　　寒羽看着他们，想着薛原进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样子，心里痛了一下。

　　桑托斯终于过来了，“进来办公室说话吧。”

　　桑托斯进来先和一起跟进来了的光一叹气，说薛原的事情，检查官说，这案子他接管了，不要桑托斯他们参与。
　　薛原倒还好，还有心情说笑话。可是这样很不好，把检查官惹得更生气了……
　　唉，薛原一向很懂规距啊，为什么这次这么糊涂呢……
　　居然说什么，“要是真是我做的，我一定会象古代的英雄，把名字写在墙上的，决不会用一颗扣子，来侮辱大人的智商”啊。

　　总之，薛原现在是单独关着在一个拘禁室里。按规定他现在只能见律师，所以光一和寒羽来了也是见不上的。
　　薛原又拒绝了律师。
　　听得是这样，光一说，“我才不管，桑托斯，你得给我把人弄出来。”
　　桑托斯背上汗都出来了，只得说，“唉……这个，现在困难啊。”

　　寒羽说，“警长先生，我要见检查官，你帮个忙好吗。”

　　后面有人说，“我在这呢。有什么就说吧。”
　　门推开了，正是检查官格拉特里先生。

　　检查官进来了，也不客气的就去坐了桑托斯的座位。桑托斯也赶紧乖乖让边。
　　这老头儿就冷冷的说，“说吧，我听着。”然后又对桑托斯说，“去，叫个书记员进来做记录。”

　　寒羽看了他一看，说，“那个扣子，是我扯掉的。”
　　“早几天，在海边的时候，我扯掉的。”
　　“所以，应该是有人捡去了，丢在现场的。”

　　除了桑托斯，秦风和光一是跟着在的，听了这话都看寒羽。
　　老头儿就冷笑，“想帮情郎开脱吗。哼，好好的，你扯他扣子做什么。”
　　秦风怒了，“你个死老头，给我闭嘴。”

　　寒羽咬咬牙，说，“因为我们在争吵。我要和他分手，他不同意。”
　　不顾光一和秦风吃惊的目光，她仍然继续说，“我已经叫人到海边去找了。现场只有一颗，还有两颗，也许还没被捡掉。”
　　“还有，海边的沙土，和别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扣子上还有指纹，所以捡到的人一定很小心，也没有清洗过。所以现场的那颗扣子，请您让人再仔细检验一下，上面沾着的沙土，是不是海边的那种。虽然也许很少，但也应该可以发现。”

　　屋子里静了一会，检查官终于说，“好，我会去检查。不过他身上还有打斗的伤痕，这怎么说。”
　　秦风说，“放屁，大哥身上哪里有打斗的伤。”
　　老头儿就又冷笑了，“是了，你都不知道，正说明有问题。”

　　寒羽说，“是胸前那里吗。那也是我打的。”
　　老头儿又笑，“呵呵，打成那样子吗，小姑娘，薛原的功夫，我还是知道的。你的力气只怕不太够。”

　　寒羽看看他，没说话。转过去，在旁边拎了一把木椅子起来，往秦风手里一丢，说，“拿稳了。”
　　秦风赶紧拿住了。
　　寒羽活动活动一下手腕，然后一拳砸过去，啪的一声，把椅面登时砸破了。
　　再然后转过来，看着检查官说，“好了，我说完了。只请大人秉公办案。”

　　开裂的椅面上的木刺，有些扎进了寒羽的指背，血渗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屋子里又静了一下。
　　仍然是老头儿说，“好，我知道了。不过你破坏公物，有暴力倾向……哼，我可以……”
　　桑托斯赶紧说，“贺小姐，这个椅子很贵的，你一定要赔，你一定要赔。”
　　老头儿就停了一下，看了看寒羽，然后去了那个吓呆的书记员那里，把他的记录册子拿起来，说，“我会再去查问一下。你先去看看医生吧。”想了想，他又哼了一声，“看来，你确实比他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