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一宁不宁

30、番外

　　寻欢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幽幽传来！

　　这是谁在说话？自己不是跳进了江水里吗？他到现在还能感受到那江水刺骨的冰冷！

　　“该吃饭了也不起床，天天就他最懒。你们俩起床时也不喊喊他。还有你那些花儿和树，你收拾了吗？浇水剪枝做了吗？一会儿我们走了，你把衣服洗一下。用手压的水井，那不要水费，开自来水是省事儿，费钱。还有这三个大少爷，一个比一个能吃，就是不长肉，也不知道都吃到哪去了，尤其老三，就他吃的最多，还数他最瘦。也不知道饭都吃到哪里了？”

　　“昨晚老三看书，睡得晚，反正下午的课，让他睡呗。能赶得上就行。”又听见一个人在说话。

　　寻欢从朦胧的感觉中抽离出来，听到这唠叨怎么如此像母亲的声音，睁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这不是小时候自己住的房间吗？这一切都没变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下了床迷迷糊糊的，刚跨出门。就听见有人喊：“妈，老三醒了！”

　　顺着说话的声音看去，三个人并排蹲在井边刷牙，除了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另一个分明就是自己的父亲。

　　寻欢愣住了，不敢动了，生怕自己一动这一切都会消失。

　　老赵满嘴泡沫，看着寻欢定住了似的，也不吭声，就催他：“醒了就赶紧过来刷牙洗脸，然后吃饭，愣着干嘛呢？一会儿还要坐车去学校呢！”

　　“学校？什么学校？”

　　“你睡迷糊了吧？自然是自己的学校，临城一高啊！”

　　“自己的学校？临城一高？那你是谁呀？”

　　“老三你是真的没睡醒还是梦游呢？我是你二哥呀！他是你大哥，想起来没有？”老二故意逗他！

　　“二哥……二哥……二哥不是死了吗？”寻欢脱口而出！

　　忽然肩膀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大早上起来就胡说。呸！呸！呸！赶紧去洗漱吃饭，瞎寻思什么呢？天天就爱瞎想。”

　　寻欢抬回头一看，确定那是自己的妈妈。她比记忆里的妈妈老了很多，没了长发。齐耳短发也白了好几根。

　　“妈妈……妈妈……寻欢过去，紧紧抱住了她。真的是自己的妈妈！不是幻觉！

　　“哎呀，这是干嘛呢？都比妈高了一头了，都是大人了。还撒娇呢，撒娇也没糖吃！”

　　推开寻欢，看见他哭了，用手给他抹了抹眼泪，笑道：“多少年没见过你哭了，还以为你不会哭呢！赶紧洗漱好吃饭上学。”

　　寻欢这才真的清醒了！原来这才是真实的！那个悲剧的自己只是一场梦，让人心魂俱碎的梦！

　　一觉醒来，父母兄弟都在身边，真好！

　　吃完饭，三兄弟收拾书包要去学校了。寻欢偷着看了看哥哥们的大名，赵清宁，赵清平，而自己依然叫赵清乐。

　　清平乐，一切如旧，真好！

　　母亲骑着三轮车顺路送他们去镇上，然后自己去学校。在路上，他偷偷问了大哥的血型，大哥有些感到奇怪，但还是告诉他：“咱们都是a型血，很普通。怎么了？”

　　寻欢长舒一口气！

　　三人在镇上搭了车，坐了公交车去县里上高中，因为三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学校把他们分在了不同的班。大哥是在高一二班，二哥是在高一七班，寻欢，不对应该是赵清乐----分在了高一三班。

　　刚进教室，他分不清自己坐座位在哪里？忽然有同学喊他的名字，招手让他过去，原来那是自己的同桌。

　　找到位置坐好，复习作业。中午在学校食堂吃过饭，开始上课了。

　　物理老师是班主任，今天她是第一节课，她挺着八个多月的大肚子。后边还跟着一个青年。

　　老师介绍说：“同学们，老师快要生宝宝了，特地找了一个代课老师。这是我的侄儿，刚刚博士毕业。真正的学霸呢，我可是好说歹说才让他让他帮我代课的。你们要抓紧时间，有问题要赶快问。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同学们都笑了！

　　那个青年从进门开始，赵清乐就流泪了。如果那个悲剧的自己是梦，缘何这个人跟梦里的人长的一样？

　　又听他的自我介绍：“我叫蒋政，今年26岁，刚刚毕业，没有当老师的经验。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能合作愉快！”

　　蒋政，连名字都一样！

　　他有点糊涂了。他不明白，到底哪个是梦呢？

　　那个悲剧的自己和病怏怏的蒋政是梦？还是自己现在正在梦中，大梦未醒？

　　16岁的赵清乐遇见了26岁的蒋正，是梦吗？

　　是耶？非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