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三女友》童心不已

32、第32章

　　回到学校，考虑了再三，周爽跟班委说了借服装的事儿，但没说在哪儿借的，只说明天就能拿来了。

　　话说完，周爽见史光明和李雯对视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事。史光明说，“周爽，感谢你对班集工作的支持，但是咱们班的服装方案有变化了，已经决定不用迷彩服了。”

　　李雯看着史光明，欲言又止。

　　周爽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有点儿懵，好像有东西卡在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不是，这……这怎么回事儿呀？”

　　史光明看了看周爽，又看了看李雯，略带兴奋地说：“那天借迷彩服没借上之后，班委就讨论换方案了，经过商讨现在有了新的计划，计划是把服装换成白衬衫和红毛衣组合，白衬衫组成底色，红毛衣组成“胜”的字样，这样效果更好，衣服已经开始借了，已经借了好多红毛衣了。”

　　周爽听史光明宣布完这个计划，不知该怎么说好，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案，为什么不早说？现在自己下面忙了这半天岂不是白忙活了，自己倒无所谓，范敏和王晓晴……

　　“谢谢你了。”看着语塞的周爽，史光明拍了拍周爽的肩膀。

　　“现在衣服还没借齐吧？”周爽问。

　　“嗯……正在借，不过很快就能借齐，因为这些衣服很多同学有，不用到外面借，多找些同学联系下就能借到。”

　　“如果还没有借齐，如果还差的比较多的话，我建议班委重新考虑原来的迷彩服方案，迷彩服明天我就能全部拿来，保证每人一身，不用再去到处借了，而且我觉得同学们也都喜欢穿迷彩服，有利于提升咱们班的士气。”周爽想努力一下，挽救自己前两天的劳动成果。

　　“呵呵，谢谢，不用了吧。”史光明笑着说。

　　周爽看着史光明的眼神，看得出他真的不想改变。如果这时据理力争的话很有可能搞得不愉快。

　　“我觉得周爽说得也对。”李雯忽然说。史光明诧异地看着她。

　　“我觉得可以这样安排，迷彩服继续借来，咱们班把方案改成迷彩服做底色，红毛衣拼成“胜”的图案就行了，红毛衣现在借了一些了，白衬衫还没开始借，如果明天迷彩服就能来，红毛衣再抓紧些借，也许明天咱们的服装就能全部借齐，明天就能穿服装彩排了。”

　　“对呀，我也赞同。”旁边的周琼表示赞同。

　　周爽感激地看了看李雯和周琼。

　　旁边几个过来旁听的同学也纷纷表示赞成，尤其是男同学很喜欢穿迷彩服。

　　史光明好像还想争辩些什么，但看到大家都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最后只好点头同意。

　　大家都很高兴，只有班长史光明看着好像有些强装笑颜。

　　周爽其实想到史光明可能会有些心里别扭，这样一个大的活动，借套服装当班长的都办不成，还是依靠下属，心里再大度，也多少会有些不舒服吧，所以周爽解释说这都是无意间跟一个外校同学聊时人家正好说能帮忙借到，自己也没想到真能拿到衣服，纯属意外收获。

　　光明末了笑着拍了拍周爽的肩膀说，“唉，有个好同学真是福呀。”

　　周爽说，“可不是，没想到帮咱们这么大一个忙。”

　　“唉，要是我能有这么好的一个同学，不早就解决这服装的事儿了吗？”

　　“那当然了，我这也是赶巧嘛。”周爽笑着拍了拍史光明的后背。

　　旁边李雯说，“既然这样，明天去拿衣服谁跟周爽一起去？”

　　周爽忙说，“不用不用了，我一个人去拿就行了。”

　　“你一个人拿行吗？”史光明问。

　　“当然行，就几十套衣服嘛。”周爽不以为然地说。

　　“那怎么合适，这是咱们班集借的衣服，不是你私人借东西，怎么能啥事都让你一个人出头忙活？”李雯看了看史光明和周爽。

　　“没事，没事，班集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嘛。”

　　“衣服很多，怕你不好拿，还是派个人明天和你一起去拿吧。”周琼也这么说。

　　“真不用，真不用，明天下午放学，大家在班上继续排练，我去拿，一会儿就能拿来。”

　　不管大家怎么说，周爽坚持不用别人帮忙，大家也就作罢了。

　　第二天下午放学，范敏、王晓晴在公寓门口和周爽集合，范敏问周爽跟班委说了没，周爽说说过了，范敏笑嘻嘻地问，“他们大吃一惊吧？！”

　　周爽淡淡一笑，“没有那么夸张，我跟班长说了一声，他说好呀，本来借不到不想那么多了，现在借了也好。”

　　“啊，你们班长也太不像话了吧，以为借衣服很简单呀，费了多大劲呀？我和你都无所谓了，人家晓晴可是帮了大忙的呀。”范敏认真地说。

　　“没有，没有啦！”王晓晴赶忙摆手，“同学之间，都是互相帮助嘛，帮了人非要人家感谢，你以为我就这素质呀？”

　　范敏说，“你可以大度，但周爽班的班长就不能这样啦。就好比说，我不小心踩了你一脚，我说对不起是必须的，你说没关系也是一定的，但我不能省略了对不起，直接说没关系。”

　　“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说的跟绕口令似的。”

　　周爽接过话说，“其实也没有了，我跟光明说的时候就是很轻描淡写地说来着，他……，他有表示感谢，但是忙于排练节目，要不然今天跟咱们一块儿去拿衣服的。”

　　“这还差不多。”范敏算是饶过了周爽。

　　周爽不想把昨天的实情都告诉范敏和王晓晴，事实上，昨天周爽听史光明一说，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如果单单是自己去借的衣服，不用就算了，只是劳烦人家两位外班女生忙前跑后，王晓晴还冒着被同学老师误解与批评的风险去借的衣服，如果真不用了，可真没脸跟范敏、王晓晴交待解释。

　　周爽平时做事自认为比较大气，不喜欢和人争抢什么，尤其是同学，史光明说已经在按新方案安排了，而且也借了好多红毛衣了，周爽无话可说，又觉得自己不在班委，坚持的话对班长不敬，影响班委团结，再者好像有点儿贪功的嫌疑。

　　好在李雯和周琼坚持支持周爽，最后方案折中，有新意也有创意。

　　这样的话，周爽班就用不着那么多迷彩服了，数字一统计，38套就够了。

　　这些事儿，周爽不便完全跟范敏、王晓晴说，只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班打算怎么用迷彩服的。

　　王晓晴说，“好呀，你们班很有创意呀，我们班怎么没想到。”

　　范敏说，“嗯，这样效果肯定不错，对了，那你穿迷彩还是穿红毛衣呀？”范敏问周爽。

　　周爽说，“现在还不知道，衣服借过来以后都穿上再排练几次才能确定吧，另外我想关键还要看身高和站队位置吧。”

　　范敏说，“你穿上迷彩肯定很帅！是不是晓晴？”

　　王晓晴说，“当然啦，穿什么都帅。”说完嘻笑着推了范敏一把。

　　范敏咯咯地笑着看着周爽。

　　周爽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咱别这样好不好，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正说笑着，忽然一个女生喊着范敏的名字跑了过来，那女生一到跟前就拉范敏走，“快走，班主任找你呢？”

　　“什么事儿呀？”范敏不想走。

　　那女生看了看周爽和王晓晴，小声地趴在范敏耳边说了几句，范敏脸色一变，扭过头看了看周爽和王晓晴，沉吟了一会儿，好像有很重要的事儿，王晓晴问什么事儿，范敏为难的神色说，“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去了，周爽，你和王晓晴去吧，我……，太不好意思了，晓晴，对不起啊，真有事儿，班主任让我快点儿过去……回头我再跟你详细解释吧。”

　　“没事儿，没事儿。”王晓晴看范敏一脸为难和抱歉的神色，忙开解她。

　　“什么事儿呀，我能帮上忙不能？”周爽看范敏脸色不对。

　　“不用，没啥事儿。”范敏恋恋不舍地走了，走一段儿还不忘回头再看周爽和王晓晴。

　　周爽理解范敏的心情，前后都是她奔忙的，该去拿成果了，她却去不了……。

　　周爽和王晓晴看范敏走远了，长叹了一口气，互相对望了一眼，“走吧。”

　　两人骑上自行车，走出了校门。

　　一路上，夕阳映着晚霞，半个天空都是红的，把人也照得红彤彤的。路上虽然人不少，但是并不拥挤，两人并肩骑着自行车，很快到了技校。

　　一切都很顺利，王晓晴的哥哥早就准备好了衣服，而且还整齐得叠成两大堆，两人一人一半捆在了自行车后面，周爽心想，如果真是自己一个人来，还真是拿不走呀。

　　绑好了衣服，周爽让王晓晴的哥哥一起去吃个饭，表示感谢，王晓晴的哥哥坚持说不用，只说拿回来时一定要洗干净叠规矩，周爽说这个可以放心。

　　两人出得技校，兴高采烈地往回走。周爽心情格外高兴，特别是经过昨天史光明那么一说差点儿否决自己的迷彩服之后，现在尤其觉得这些迷彩服借来的不易。

　　正走着，周爽忽然想到是不是应该请一下王晓晴的客，昨天回来就是过饭点儿了在街上饭馆吃的饭，今天又是这个时候了，而且衣服已经借到，她哥虽然不来，是不是应该请一下王晓晴呀……，但是又觉得如果请她，就男女两个人，人家会不会尴尬，也可能会不答应，再如果范敏会不会多想……

　　周爽发现自己真是个婆婆妈妈的人。

　　想着想着，周爽不由得速度放慢，想着怎样开口跟王晓晴说。

　　侧头看王晓晴时，王晓晴气定神闲地骑着车子，微风吹过，头发一摆一摆地，一点儿没有扭头看周爽的意思。

　　周爽鼓起几回勇气，都没张开口，想等王晓晴扭过头看自己时张口说，但她又一直没有扭头，只是自顾地骑着车子。

　　如果不想这些事情，也许这时候周爽正和王晓晴愉快地聊着这次借衣服的前前后后呢，也许还会聊学校这次合唱比赛，也许还会聊些别的，人就是这样，一旦话题有了任务性，就变得别别扭扭张不开口了。

　　如果这时有范敏在现场就好了，她那张叽叽喳喳的嘴，不但活跃气氛，也能帮自己把这些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周爽知道自己的嘴其实很笨，尤其是面对像王晓晴这种内敛气质的女孩儿。

　　周爽看了看表，时间和昨天相比还稍晚些，现在离学校越来越近了，好歹应该让一下人家，如果人家不去，也算自己心意到了。

　　周爽往常挑战怯意时的做法是先把自己推出去不留退路，然后再说。想到这儿，周爽紧蹬几下自行车，绕到了王晓晴的外面。

　　“王晓晴，你靠里面骑，我在外面。”

　　“谢谢。”王晓晴冲周爽笑了笑，然后把车子往路内侧骑了骑。

　　“谢我什么呀？这次多亏你，前前后后让你跑了两三趟，应该我谢谢你”

　　“不用，说谢谢就太客气了，我也想交你们这样的朋友呀。”

　　“那我真是太荣幸了，这样吧，你看时间不早了，这时候到学校食堂也没饭了，我请客，咱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吃饭吧。”

　　王晓晴扭过头看了看周爽，“周爽，你别老那么客气好不好呀？”

　　“不是，这不是客气不客气的问题，是我真心的感谢，再者真的过吃饭点儿了，你就别推辞了，成全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谢谢你了，周爽。”王晓晴笑着说，“周爽，你知不知道，我跟你以前接触次数不多，但是一直觉得你很绅士，很正直，然后口才很好，这次能帮你，我很高兴的。范敏又是我的好朋友，你如果非要请我的客，就太见外了，我会很不舒服……”

　　“不是请客，就是吃个饭嘛。”

　　“真的不用了……”

　　忽然一阵风吹过，卷起一阵风沙。

　　王晓晴闭上嘴侧过了头，车子晃了晃，周爽看了看王晓晴，见她稳住了，刚一扭头，又是一阵风沙，周爽忽然觉得眼里吹进了沙子，睁不开眼睛了。

　　风沙过了，王晓晴忽然看到周爽走得越来越慢，还不时低头用手抹眼睛，不知周爽是怎么了，便也放慢了速度。

　　此时，那该死的沙子在周爽眼里滚来滚去，不但是不能睁眼，简直难受之极，连眼皮都不敢动一下，不一会儿那个有沙粒的眼睛便泪水狂流了。开始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而难受得几乎眼皮一点儿也不敢动了。

　　王晓晴在前面停下了车子，等周爽摇摇晃晃地骑到近前。

　　“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迷眼了。”周爽说。

　　“哦，你吓我一跳。”

　　“没事儿，没事儿。”

　　“你能弄出来吗？”

　　“多流点儿眼泪能流出来吧。”周爽已经流了好多眼泪了。周爽不喜欢用手乱揉，也听电视上说过乱揉不好，所以以往总是找个镜子自己照着寻找到沙子捏出来，或者找人帮忙。

　　“没事儿，慢慢走吧。”周爽说。这样还怎么请人家吃饭呀？

　　王晓晴担心地看了看周爽，骑上车慢慢前行，边走边看着周爽。

　　周爽勉强地骑上车，一个手捂着眼睛，不让那个眼睛乱动，以免疼痛难受，又过了一会儿，眼泪是流出来不少，但那只眼睛还是睁不开，只能勉强眼着一只眼睛走。

　　忽然又是一阵风吹来，就有这么倒霉的事儿，周爽的另一个眼睛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也扎进了什么，周爽赶忙停了下来。

　　王晓晴赶忙也停下车来，推着车来到周爽身边，见周爽双手捂着双眼，眼泪哗哗地流，关心地问怎么样了。

　　周爽没吭声，过了会儿，松开左边的手，使劲眨了眨，渐渐睁开了左眼，右手松开后，只试着睁了一下，便又闭上了，接着又是狂流一阵眼泪。

　　王晓晴看着周爽难受的样子，急切地问行不行。

　　周爽觉得今天在王晓晴面前糗大了，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在女孩子面前狼狈过。

　　周爽静了下心情说，“王晓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这眼睛不大吧，老爱迷眼。哎呀，这会儿怎么一直不好呀？”

　　王晓晴看周爽这么难受，有点儿手足无措，又过了一会儿，见周爽还不好，好像还更难受了，王晓晴左右看了看，没有同学或熟人经过，便小心地说，“要是还不行，我帮你吹吹吧。”说完脸便变得通红了。

　　周爽这会儿是压根看不到，他也想过如果这时候有人帮忙吹吹或找找肯定行，但身边只有王晓晴，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女孩子给自己做这事呢。

　　王晓晴提出来了，周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再试试，我再试试”

　　王晓晴看周爽爽轻轻揉了揉，又是狂流眼泪，眼看不行，便顾不了那么多了，说，“来吧，你别在这儿忍了，我帮你看看。”

　　周爽实在忍不住了，眼见王晓晴把两只手伸过来了，便没有再阻拦，虽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王晓晴也没再想那么多，见周爽渐渐把右手拿开，便用双手轻轻掰掰开周爽的右眼仔细观察。

　　此时的周爽，又难受，又羞愧，只能任由王晓晴用手指掰开自己湿答答的上下眼皮，希望尽快结束这尴尬的时刻。

　　王晓晴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是因为不好意思使劲掰周爽的眼皮，还是不好意思凑得更近些细瞧，好像也看不出怎么回事，找不到什么沙粒。

　　“要不然我给你吹下吧？”王晓晴说，我以前眼迷上，就是妈妈给我吹一下就好了。

　　说实话，迷眼用吹的方法以前周爽也听妈妈说过，但自己不信，有一次迷眼了妈妈也给吹过，压根不管用，自己习惯的方法是忍着，等到了家，或者能就近找到镜子，自己掰开眼皮，找到沙粒，亲自用手去除。

　　王晓晴说过后，并没有等周爽回答，就把上身向周爽靠近过来。

　　周爽嗅到了王晓晴身上淡淡的香味儿，不由身心一荡，双手不知往哪儿放了。

　　王晓晴把嘴撅起来对着周爽的右眼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用力气，这口气吹得很轻，毫无力量。

　　周爽笑了笑，“你使劲儿吹吧。”

　　王晓晴靠近又吹了一下，比刚才力气稍大，但还是感觉没用上力。

　　和一个异性距离这么近，还要承受对方热乎乎的喘息和轻轻地吹气，这让周爽真是既尴尬又有一种莫名的心跳加速。

　　“再使点儿劲儿。”

　　这次王晓晴使劲儿吹了一下，好像没吹准眼睛，马上接着又凑前使劲儿吹了一下。

　　周爽被刚才使劲吹了两口气，眼睛一酸，眼泪哗哗地流得更多了，周爽这次顾不得形象了，也不再用手遮挡，任由眼泪往外流，却也不敢再睁开眼睛。

　　王晓晴说你睁开眼睛试试。

　　周爽慢慢试着睁开眼睛，好像还有点儿酸，但是沙粒摩擦的感觉没有了。

　　试着眨眨眼睛，好像沙粒真得被吹跑了。

　　“哎哟，谢天谢地，总算好了。”周爽冲着王晓晴拜了一拜。

　　抬起头时，王晓晴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怎么了？”周爽问，继尔忽然明白了，一定是自己的右眼，如今肯定是红肿异常，形貌可笑了。

　　“王晓晴，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呀，你先帮我借服装再前，又帮我解此迷眼之痛，实乃我命中贵人，多谢，多谢了。”周爽借势打趣地说。

　　“大救星我可担不起，把你的眼睛都吹肿了吧。”

　　“肿了好，肿了好，现在一点儿不疼了，真是救命恩人呀。”周爽说着又是一辑。

　　“这么说，你又得感谢我？”

　　“那当然了，所以请你继续发挥救人助困的精神。再帮一个忙。”

　　“嗯？什么？”

　　“请你请我请你吃饭！”

　　“什么？”王晓晴觉得周爽这句话有明显语法错误。

　　“请你请我请你吃饭。”

　　“什么……什么意思？”王晓晴觉得周爽还不至于因为解救一次迷眼就能乐得失心疯变得言语混乱了。

　　“我的意思就是请你准许——我请你吃饭。”

　　“哦”王晓晴似乎方才明白刚才那句话的语法，确实是中国话。想明白了忽然咯咯地笑出声来。

　　周爽也笑了，“走吧”说完指了一下前面路边不远的一个小饭馆。

　　王晓晴不好再拒绝，就跟着周爽一起走向饭馆，边走还边琢磨着刚才周爽那句绕口令，越琢磨越想笑。

　　看着王晓晴停不住地笑，周爽很为刚才那句神来之句而暗自拍岸叫好。

　　唉，所以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