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三女友》童心不已

31、第31章

　　将近期末了，学校居然要搞一个合唱比赛，班主任刘老师在外地学习半月不在家，这个活动如何开展落在了班委班子的头上。

　　班长史光明在班上首先发布了动员令，希望同学们认真排练，争取取得优异的成绩。然后由文娱委员李雯着手开始利用各种课下和音乐课以及自习时间组织练歌，歌曲都是些传统经典的革命歌曲、民族歌曲，班主任不在，大家反而更加团结一心，一心想要赛出个好成绩给人看看，没有班主任在，我们自己搞得也不差。

　　所以说，有时候放手会让人成长得更快。

　　班委的具体分工出来了，文娱委员负责排练兼艺术指导，体育委员负责召集同学点名考勤，班长负责总体协调，各组长负责本组人员考勤……总之各有各的工作。

　　排练了三天之后，大家发现其他班都在借服装，忽然明白了还有这样一项重要的工作。但是外班都是班主任张罗找的服装，现在班主任不在，怎么办？

　　这天排练间息，大家又说起了服装的事儿。

　　张颖说：“咱们班选唱的都是革命歌曲，应该找一些军服迷彩服为好。”

　　史光明说：“有迷彩服当然好，我看其他班也有用迷彩服的，但是……”

　　刘峰抢过话头大喊赞同，“革命歌曲，当然最好用迷彩服，军绿色。别人也选迷彩服，说明迷彩服符合这次大合唱的主题。”

　　李雯摇摇头说：“有军服那当然好，但是去哪里儿找呢？班主任也在不这儿……，人家班都是班主任想办法搞到的，难道咱们班每人都去买一身儿吗？唉，真不行我看穿校服算了，服装统一又省事。”

　　刘峰马上接过话说，“校服也行呀，校服校服，学校统一的服装，别人班都借乱七八遭的服装，就咱班坚持校服，反而可能有奇效。”

　　史光明没好气地看了看这个见风使舵、没有主意的刘峰，说：“我看其他班也有借迷彩服的，大家举手表决吧，如果都觉得迷彩服好，我去想办法。”

　　班长拿出了领导的态度，大家举手表决吧，“主张穿迷彩服的举手。”

　　结果几乎毫无悬念，先不说穿迷彩服对本次合唱比赛的作用与意义有多大，关键是大家都不想再穿校服了，都想穿迷彩服。

　　史光明看了看森林般的手臂和兴奋的目光，只好拿出班长的语气鼓舞大家说：“好吧，我去想办法，大家好好排练吧。”

　　于是大家又鼓起嘶哑的喉咙歌唱。

　　第二天上午，李雯课间时意兴阑珊地说：“史光明愁坏了这次，话放出来了，迷彩服哪儿找去。”

　　张颖问：“光明昨天不是说给班主任周老师打电话了吗？怎么样？”

　　李雯说：“怎么样，班主任远在万水千山之外的南方学习，哪儿管得了咱这破事儿，说服装不重要，关键是唱功什么的。”

　　“就这就完啦？”张颖问。

　　“光明和耿梦龙当时在一起，耿梦龙又跟班主任何老师说了一通，反正是强调这个服装很重要吧，士气啦、效果啦什么的，反正大家都想统一穿迷彩服，最后班主任问哪班穿迷彩服了，耿梦龙说见十一班的学生穿迷彩服了，然后班主任说他跟十一班班主任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帮帮咱班也每人弄一身儿。”

　　“人家班会帮咱们吗？帮咱们不就等于帮对手吗？”张颖说。

　　“就是呀，今天上午班主任回电话了，说人家十一班班主任说了，他们班的迷彩服是向部队借的，好不容易借了这些身儿，借不出来了。何老师让咱们别再想点儿了，就这么着吧，除非谁再有办法，也可以自己试试。”

　　“就这？”

　　“就这。”李雯撇撇嘴。

　　下午放学，周爽照例到阅览室看书，坐在自己常坐的老位置上，一会儿范敏也来了，坐在了旁边。

　　范敏一坐下来就问，“今天你们班不练歌呀？”

　　“我们班前些天是放学后练歌的，后来觉得放学要打扫卫生，还有谁谁都有私事要办，不方便，所以改成晚饭后练歌了，你们呢？”周爽反问。

　　“呵呵，看来群众的呼声都是一样的。”范敏一眯眼，冲周爽做了一个标准经典的笑脸。

　　然后两人各看各的书。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有个声音叫周爽。周爽抬头一看，是李雯和耿梦龙，李雯走到近前说，“我猜你就在这儿。”

　　“咋了？”

　　“今天放学练歌，你不知道呀？”

　　“不知道。”

　　“后黑板上写这条通知了，你没注意？”

　　“没注意。”

　　“今天放学练歌，快点儿，就差你了，找你半天了。”

　　“咱们班进度慢，服装又没有，班委讨论多在练歌上下些功夫。”耿梦龙补充说。

　　“那……那好吧，你们先回去，我马上就到。”

　　“快点儿走吧，你还干什么呀？”李雯催促道。

　　“等一分钟，这篇文章就差一分钟就看完了。”

　　“不行，你咋恁没集体观念哩，快点儿。”李雯不依不饶。

　　“求求，求求了。”周爽向李雯拱手做求饶状。

　　“就一分钟，一分钟。”周爽作了一揖。

　　“那你快点儿啊。”李雯和耿梦龙说着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又扭头看了看周爽。

　　周爽马上读这最后一段文字。范敏在旁边问，“那不是李雯吗？学生会的，你们班文艺委员吧？”

　　“是呀。”

　　“刚才说服装是咋回事儿呀？”范敏问。

　　周爽简单地把借服装借不到的事情说了。

　　“十一班是迷彩服呀？那可以找个熟人问问，我帮你问问吧。”范敏问。

　　“算了，借服装的事不是小事儿，班主任老师和班长都搞不掂。”

　　“我可以帮你问问，我认识十一班的王晓晴，好像听说是她的关系借的，我帮你问问吧，也许能帮上，我跟她不太熟吧，但还算认识。”

　　“哦，”周爽想了想，王晓晴，“那好，你问问吧，有什么消息跟我说。”

　　不敢耽误太多时间，看完最后一段文字，周爽起身告辞，练歌去了。

　　晚自习放学，周爽下楼，迎面碰见范敏，范敏叫住周爽，拉到一边，高兴地样子说：“告诉你，你们班校服有着落了。”

　　周爽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明白是什么事儿。

　　“怎么呀？不感谢我呀？”范敏笑嘻嘻地问。

　　“不是？你说校服的事儿有着落了是什么意思？”

　　范敏高兴地说，“本小姐一出马，没有完不成的事儿。”

　　“你说呀，别光卖关子。”

　　“今天晚自习上课前，我去找十一班的王晓晴了，你猜怎么着？十一班的迷彩服就是王晓晴她哥帮忙找的，就这么巧。”

　　“哦，哦？不对吧？怎么我记得李雯说他们班主任说迷彩服是从部队借的。”

　　“那，可能是人家班主任不想借给你们班吧。”范敏分析道。

　　“那王晓晴愿意帮忙借迷彩服？”

　　“开始我说想让她帮忙借迷彩服，她还有些犹豫，后来我说帮你的忙，她就答应了。”

　　“哦。”周爽有些小小的惊讶，又有点儿隐隐的窃喜感觉。

　　“怎么了？你不是跟王晓晴也认识嘛？”范敏觉察到周爽略带惊讶的神情。

　　“认识，认识，辩论会时，我们还是同一方辩友。”

　　“哎？你说，为什么我一说帮你的忙，她就答应了？”范敏忽然略有所思地问。

　　“跟我没多大关系，知道你是为了帮我，所以关键还是看你面子。”周爽解释道。

　　“好像也不全是吧？”范敏神秘地看着周爽的脸。

　　周爽被看的脸有点儿红，“你什么意思呀？”

　　“哎，你说，她是不是有点儿喜欢你呀？”范敏盯着周爽的眼睛问。

　　周爽用食指一推范敏的脑门，“想什么呢你？胡说八道。”

　　范敏用手指着周爽的眼睛说，“哎，你看你眼神在躲，你是不是也喜欢她呀？”

　　“哪有？”周爽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那你说，到底有没有？”范敏继续笑嘻嘻地追问。

　　“我说你天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呀？”周爽伸出双手箍住范敏的头晃了晃，“我跟她一共就没说过几句话”。

　　“那……”范敏笑眯眯地看着周爽，脸忽然一红，低下头问“那你喜不喜欢我？”

　　周爽看她神情，不似开玩笑，但自己真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又不忍心哪句话说的不合适伤害她。说心里话，也很喜欢她的可爱、开朗、聪明与善良。

　　范敏看周爽的脸红红的立在哪儿一时语塞，便马上又说，“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想看你第一反应。”

　　周爽笑了，“你呀？……”却不知往下说什么。

　　范敏看着周爽吃吃地笑，“你刚才其实有点儿不正常，老想动手。”

　　周爽用手推了一下范敏的肩膀，“我可从来没有动过任何一个别的女孩儿一指头，就你，天天惹我，唉，像我这样一个单纯善良的鲜肉男，也是难免近墨者黑呀。跟你接触多了，真学不了好。”

　　“哈哈哈。”范敏笑了，她能感到周爽神情与动作里的亲昵。

　　“我是逗你玩儿的，你可不要当真啊。”范敏故作镇静地说。

　　“当然啦，中学时代早恋不好的。”周爽低头假装腼腆地说。

　　“说什么呢你？”范敏推了一下周爽。有同学从身边经过，范敏才收敛了一下。

　　“呵呵呵”两人都笑了起来。

　　最后范敏说，明天，明天找个时间详细跟王晓晴谈谈，看怎么办。

　　第二天早饭后，范敏、周爽和王晓晴在公寓院里见了面，周爽和王晓晴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也算相熟，王晓晴直接了当地告诉周爽，他们班的校服是她哥哥从他们技校借的，都是他们技校同学的衣服，不过用完后答应给人家洗一洗。

　　周爽说这个应该没有问题，王晓晴说她让她哥借另外一种大花型的迷彩服吧，跟她们班借的区分一下比较好，别两个班一样了。

　　周爽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那个，王晓晴，你帮我们班借迷彩服，你们班主任知不知道？他同意不同意？”

　　“我没跟他说呀？”王晓晴说，“跟他说干什么呀？”

　　“哦，那最好。”范敏说道，“晓晴，这个事儿最好别跟你们班上其他人说，知道了，怕你们班主任……”

　　“这有什么呀？”王晓晴不以为然。

　　“比赛嘛！班主任们也是在比，你愿意周爽班的成绩在你们班前面？”范敏问道，这些话周爽不便问的。

　　“比赛又不是比衣服，比的是歌唱！”王晓晴把问题看得很简单。

　　“可惜，只怕你们班主任不这么想呀。”范敏说道。

　　周爽看到王晓晴这么仗义大方，反而有些觉得应该给对方考虑考虑，“是这样的，王晓晴，我们班主任曾经向你们班主任开口，想让你们班主任帮忙给借迷彩服的，你们班主任说是在部队借的，真的帮不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如果帮了我们班这个忙，你们班主任知道了，会不会埋怨你……”

　　“哦，还有这档子事儿呀。……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呀？我不管老师们怎么回事儿，我好朋友开口求我帮忙，我能帮的当然要帮了，再者，我不觉得这样做有损班级利益，比赛就是比的歌唱，大家用歌唱的实力来比拼和说话，对不对？衣服起不了决定作用的。”王晓晴说，自从上次辩论比赛过后，周爽始终觉得王晓晴说话像是在演讲或总结陈词似的。

　　“你太让我感动了！”范敏抱了抱王晓晴。

　　周爽还说什么呢？

　　末了，王晓晴说，“下午放学吧，下午放学咱们一块儿去技校找我哥，把事情说定。”

　　下午放学，三人相约学校大门口，一齐骑车奔市技校去了。

　　一路上，周爽人多的时候骑在前面，人少的时候骑在后面，车多的时候骑在外面，处处注意保护两位美女，范敏一路上夸个不停，三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技校。

　　见了王晓晴的哥哥，人确是爽快人，听王晓晴说了来意，她哥马上就去联系衣服的事儿，眼看事情很顺利，周爽很感激地看了看王晓晴说，“谢谢，谢谢了，我代表我们全班师生向您表示感谢。”说完，深深一辑。

　　“不敢，不敢，我承受不了如此大礼。”王晓晴赶忙躲开，接着半开玩笑地说，“再者，我主要是看范敏的面子啊。”说完把范敏往身边一拉，两人勾肩搭背，一副亲密姐妹的模样。

　　“听到了吧？”范敏得意地笑了笑。

　　“明白，明白！”周爽笑着低头认错。

　　“那还不赶快向我行大礼感谢？”范敏笑吟吟地讨谢。

　　“不会吧？你见过有自己要大礼的人呀？”

　　“怎么不能要，你刚才就给别人一个了，再给我一个才对。”

　　“那谢谢了！”周爽作书生装拱手做了90度的一个辑。

　　范敏倒也不躲开，坦然笑纳。

　　“你们班同学都应该感谢我和王晓晴。”范敏补充道。

　　“那是自然，等衣服领到班上，我让全班同学们穿上迷彩服向二位美女鞠躬致谢。”周爽只有不停道谢的份。

　　“那你，呆会儿请我们吃大餐吧！”范敏提议。

　　“好的，好的。”周爽嘴上说着好的，心里却忽然想到身上没带多少钱，不由得神色为之一窘。

　　“不用，不用！”王晓晴笑道，“同学之间，这是小忙，动不动就要人请客，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周爽不是一个善装的人，人情来往什么的更不是所长，“没问题，我请客，呆会儿请两位吃饭。”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在盘算着兜里的钱还有多少，够不够，偷偷地把手伸进裤袋里探知。

　　范敏笑着说：“放心吧，我们俩没那么大饭量，不会把你吃破产的。”

　　正说着，王晓晴的哥哥回来的，说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可以来拿，中午或者下午放学都行。

　　周爽和范敏忙表示感谢。

　　王晓晴的哥哥忽然说，“那个，这次借的不是我们班的衣服，我们班的衣服上次已经都借给我妹了，这次我借的是别人班的衣服，那班长跟我关系都不错，一说是我妹来找的，都很帮忙，我说请他客，他说不用，他爱吸烟，我想呆会儿给他盒烟算了，让他出来吃饭也是虚让下，真要是出来吃饭，那饭量和酒量咱就破费大了，人要是来得多了，就花销更多了，咱就给他买盒二十块钱的烟得了，这样少花钱，多办事，是不是？”

　　“是，是。”周爽笑着答道，心中却在想，怎么不知道还得有这种花销呀？考虑简单了。

　　“谢谢，太谢谢了，你帮我们大忙了。”范敏笑着对王晓晴的哥哥说，“呆会儿，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我们得谢谢您。”

　　“不用，不用。晓晴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吗？这都应该的。”

　　王晓晴说，“行了，哥，谢你了啊，那边儿我们就不管了，明天我们再来拿衣服。”

　　“好的。”王晓晴的哥哥答应着又把王晓晴拉一边儿说什么别的事儿。

　　范敏小声问周爽，“没带钱？”

　　“不是没带钱，是没带多少钱。”周爽苦笑着说。

　　“给。”范敏偷偷地从兜里掏出几张红票塞给周爽。

　　周爽忙躲开说，“不用，不用，我先去买盒烟。”

　　“你不是没带多少钱嘛？”

　　“这点儿钱我还有。”周爽说完跑出去买烟了。

　　等周爽买烟回来，看到范敏、王晓晴和她哥三人正有说有笑很热闹的样子，周爽把烟递给王晓晴的哥哥，又说了一声谢谢呵，王晓晴的哥哥说不用，接过烟装进了兜里。

　　王晓晴忽然指着哥哥的鼻子说，“不是你想吸烟了吧？”

　　“那怎么可能呀？”王晓晴的哥哥抱屈说，“你朋友的事儿，我会这样做吗？你哥是那样的人吗？”

　　“谅你也不敢。”

　　“可别这么说，就一盒烟，我们还觉得对不住你哥呢，帮这么大的忙……”范敏对王晓晴说。

　　“不用啦，都是自己人，我哥最讲义气，是不是？”王晓晴对着哥说。

　　“那是，那是，没问题。呵呵。”大家都笑了。

　　三个人走出技校大门，向回走去，一边走，范敏一边说，“走，咱们找个地方吃点儿饭吧，这时候学校食堂没饭了，也该周爽请我们俩的客了，我们陪他走这么老远。”

　　“哎呀，不用了，锻炼身体又减肥，我还要感谢周爽呢，我晚上经常不吃饭的。”王晓晴说。

　　“那不行，今天跟以往不一样，周爽说了要请你客的，是不是周爽？”

　　周爽此时一切听范敏安排，“范敏，王晓晴，你们看想吃什么？这时候回学校真没饭了，咱就在街上吃点儿，我得请客感谢感谢二位。”

　　周爽坚持，范敏劝拉，王晓晴只得同意，二人在街边找了个小饭馆进去吃饭，周爽身上此时只剩五十多块钱了，幸好，范敏结帐前偷偷把三百块钱塞给周爽用，周爽算是心放进了肚里。

　　这次其实全靠范敏安排，女孩子家的口味，爱吃什么的，周爽一概不懂，范敏叫了饭菜饮料，三人高高兴兴地边吃边喝边聊，周爽觉得又累又高兴。

　　大家聊着聊着就又聊到了这次比赛上，各班都准备的什么歌了，都穿什么服装了，练歌时发生的事了等等。

　　问到这次借迷彩服的事，周爽说，看来这次迷彩服肯定明天能拿到了，回去就向班委的同学们汇报下，让大家做好准备，明天接受新衣服试穿。

　　“什么？！”范敏和王晓晴这才知道周爽还没把这事儿跟同学们和班委说。

　　“为什么这时候还没说呀？”

　　“……”周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我的做事风格吧，没确定下来之前，我不喜欢跟别人说，现在确定下来了，当然得告诉他们做好准备。”

　　“这也许就是男人的做事风格吧，要是我们女人，还没做呢，早吵吵的全班都知道了。”范敏说。

　　“男人也不都这样。”王晓晴说，“俺班那班长这一学期初就吵吵着要调换座位的事儿，到现在了，都还没动静，俺班班主任，说实话，也经常说了不做。”

　　“所以说……”范敏拍了拍周爽的肩膀说，“你让我想到了那句经典的话，别人是说了不一定做，你是做了却不说，你是口的巨人，你是行的高标！”

　　“你想让我也光荣就义呀？”周爽笑道。

　　“呸呸，乱说。”范敏和王晓晴都笑了。

　　吃过饭，一结帐，也没花多少，还不到七十块钱。出得门，范敏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周爽和王晓晴说，“我忽然想起来了，王晓晴，虽然你不在乎，但还是别让别人知道周爽班的服装是你帮借的好，周爽你也别跟别人说是王晓晴帮忙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见周爽和王晓晴没有说话，范敏忙解释说，“如果周爽班赢了十一班，然后又让晓晴班主任知道借服装这事儿了，怕他班主任生晓晴的气，班上其他同学也有可能对晓晴会有埋怨和意见。”

　　见王晓晴看着自己只是微笑不说话，范敏推了一下王晓晴，“怎么啦！？为你好啦，怕给你找麻烦啦。”

　　“知道啦！”王晓晴反推了一下范敏，“要不是你在中间奔忙，我哪惹得上这麻烦呀？”

　　范敏咯咯地一笑，“谢谢你啦，我不是为你们好吗？”范敏晃了晃王晓晴的胳膊，又推了推周爽。

　　周爽搔了搔头皮，“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呀？”

　　范敏脸一红，“用词不当，用词不当。”

　　王晓晴的脸忽然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