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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大哥回归 ...


  •   义哥未料到大哥突然动手,一点准备也没有,当场眼前一黑,然后直冒金星,手一摸,头顶已经流出热呼的血来,血顺着额头往下流,满手都是。
      鸡姐尖叫一声冲过去护着:“你这是要干嘛呀!有话好好话,别打你弟。”
      忠站起来,双目灼烧,对鸡姐道:“长兄如父,我教育老四,还容不到你管,你出去。”
      鸡姐虽然泼辣,那是也是建立在没人跟她来硬的,现在看到儿子这副样子,只得缩缩脑袋退出去。
      屋里就剩下忠义俩兄弟。
      大哥问:“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义哥不服气,捂着脑袋大声道:“我没错,你为什么打我?!”
      大哥点点头,提起旁边的木架子就往老四身上砸。
      从军多年,他力气极大,这一下砸下去,义哥就被砸倒在地,刚好砸到腰上,疼得直不起来了。
      “还不说实话对吧!?”
      义哥嘴硬,一但咬死的事,绝不改口:“没错就是没错,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鸡姐为了让你娶亲,我为了多个嫂子,我哪里错了?!我在有钱人家里装狗,回家还要被你打,凭什么!?你没资格打我。”
      大哥抓过扫帚,就开始一阵胡乱的抽。
      “我让你装狗!你小时候装狗,长大了还装狗,装久了永远都是狗……”
      义哥的腰无法动弹,已经被之前那一砸受伤了,扫帚如雨点般落下,他大叫道:“你坏,你不是我大哥,我恨你,我为你到处弄钱,你还打我,我恨你……”
      鸡姐在门口听着吓得要死,不停的拍门:“儿砸,有话好说,要打死人的!”
      话间刚落,扫帚已经打断了,大哥一把抓起老四的衣襟,提一只小鸡似的,将人从地上提起来,双眼冒出死沉的怒火。
      “当年我娘收留你们几个要饭的,是看你们可怜,希望你们长大成材。可你们呢!?一个卖身当小倌,一个跑了至今不见踪影,一个二十岁了还偷东西,我看你活着也是多余的,今日我便把你打死,免得给阿娘惹来祸端。”
      义哥看到他深不见底的双眼,那燃烧的怒火绝不会熄,难道今日真要把他打死。
      他是真吓着了,但嘴巴还是不停大叫:“杀了我吧,二哥为什么当小倌你知道吗!?三哥为何要逃跑你懂吗!?你永远高高在上,永远都是对的,我们在你眼里永远都是要饭的!今日你便杀了我,活得猪狗不如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倒好。”
      大哥将他用力一甩,老四当场被甩飞,在地上滚了半圈,靠在床角。
      “好,我今日就打死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说毕大哥开始翻找家里的顺手之物。
      鸡姐想了想,跑出去找人求救,还能找什么人,马车夫跟着来的,程卫吩咐除了送小公子来,还要在这里候着,待会再接小公子回程府。
      马车夫被冲上来的鸡姐吓蒙了。
      鸡姐说话都不利嗦了,不停的拉他:“要打死人啦,快……”
      俩人跑拢时,那屋门还关着,就听里面惨叫之声。
      大哥边抽他边骂:“我今日教训你,什么叫男人。”
      义哥双手抱着头,含糊不清还嘴:“我恨你,你不是我大哥!!”
      马夫上去拉架,反而被大哥挥手一挡,正好打到鼻梁上,鼻血橫飞。
      鸡姐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死拽着不放手。
      大哥不敢对亲娘动粗,被制住了。
      马夫借机说:“小公子入我程府是签了卖身契的,你把我府里的人打死了,是要吃官司的。”
      义哥己经无力说话,全身疼得要死了。
      鸡姐劝他:“儿砸,你被官府抓了我怎么办!?你这样就是不孝顺。”
      大哥听了这句话,对母亲说:“好,今日我亲自押他回去,若程府的人要追究,我绝不多说一句。”
      义哥的衣襟被一把抓起来,然后被人一路拖着走。
      在这一刻,义哥想到猛兽也是这样将猎物拖着,他此刻就是大哥手里的猎物。
      马夫一路驾车,飞奔回程府。
      程府的人都吓死了,小公子被丟到门囗的台阶上,混身是血。
      大哥坚持不进去,说自已并非程府的人,老四他带来了,请程府管事的出来,有什么话大门囗解决。
      管家老五听闻消息,深感这事他处理不了,立既去找程卫。
      程卫来到大门囗,看到义哥这副模样,瞳孔猛地紧缩,心都要碎了。
      大哥将那一小包旧衣裳丟到老四身上,程卫看到那些衣裳,心里已明白几分。
      “程家老爷。”大哥抱拳道:“我四弟说程府每月发五十钱,后来每月发一百钱,还说这些衣裳是得的赏赐。现在我带他与老爷当面对质!这些衣裳是我亲见他从狗洞里传递出来。我好言问他,他不但反驳,还拒不认错。我是他大哥,只有代行家父之职处罚他。”
      义哥哑着嗓子吼:“你不是我大哥,我恨你!!”
      程卫:“……”
      大哥看着他,沉声道:“老四,你不是三岁小童,你今年二十岁了,打算偷鸡摸狗的过一辈子吗?你从小跪着讨生活,跪久了,就站不起来了!今日我既揍了你,就不怕程府追究,尽管报官便是。”
      程卫:“……”
      鸡姐赶紧道:“求程老爷大人大量不要报官,他们俩兄弟都是我的儿子……”
      义哥继续吼:“我没有这样的大哥,活该你娶不到妻子,聘礼的钱我一文也不会出,你一走就是十年,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不配。”
      程卫听他吼起来除了嗓子沙哑,中气还是不弱的,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就举手制止了双方的争执。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把人抬进去!!”
      下人们七手八脚来帮忙。
      大哥对程卫抱拳说了句:“告辞。”然后带上鸡姐走了。
      管家老五又安排去请大夫,这小公子三天两头闹腾,都习惯了,这般欢脱的性子像谁岈!?哎!刚才那个‘大哥’说小公子不是三岁小童,今年二十岁了!?二十岁!?到底是十五?还是二十?蒙了!!
      义哥被大夫包扎得像个蚕蛹,一只巨型蚕蛹躺在床上的画风也是很有喜感的。
      虽然没有骨折,但是筋骨被全部捶炼了一遍。
      程卫端着下巴打量这只蚕蛹,站在小床边抨抨称奇。
      “你的大哥真是位奇人,从军十年还能毫发无伤的回来,定是足智多谋的勇士。以他的实力,杀人只需一招足矣。他将你全身揍遍,让你痛入骨髓,却未将你骨头打断,确实是位高手!”
      蚕蛹愤愤不平:“他不是我大哥,他性情暴虐,喜怒无常,我恨他!!”
      程卫心情很好的样子,话风一转:“说说你偷我的衣裳这事吧!你胆子愈发大了,敢偷我屋子里的东西!?”
      “那个,程老爷,您不会还要抽我吧!?我现在都这样儿了!”
      程卫低头靠近他:“叫椿哥。”
      “椿哥我错了,我都被揍得这么惨了,饶了我吧!!”
      程卫听了很受用,笑道:“不行,这笔欠帐先记着,等你好了,再领罚。”
      蚕蛹衰叫一声:“椿哥,我就剩半条命了!!”
      程卫被他这撒娇的语气叫唤,当场僵住,看蚕蛹的眼晴都直了,沒由来的下腹升起一腹灼热感,烧得囗干舌燥的。
      他缓了缓情绪,靠近蚕蛹,轻声问:“你今年到底几岁!?”
      蚕蛹咽了咽口水道:“二,二十了,我的个子一直比同龄孩子矮小,鸡姐帮我办户籍的时候直接报小了五岁。”
      “为何要报小五岁!?”
      “因为十五岁以前,每年要纳23钱人头税。十六岁以上,人头税涨为120钱。穷人家的孩子都往小了报年龄,拿不出钱的人家,甚至将孩子杀掉。”
      程卫想了一下,点头:“这个解释合理。”又道:“我上次说过,再敢从我府上偷东西,我打断你的手!?今日你再犯,念你现在已受了些皮肉之苦,暂时放着,但这笔帐没完。等你伤好了,我再跟你慢慢算。”
      蚕蛹衰嚎一声:“……”
      程卫反而笑咪咪的样子,看到他这副模样,很受用。
      过了一会儿,蚕蛹悄声说要撒尿。
      ……
      ……
      这种事呢,一回生,二回熟。
      晚上义哥想尿的时候会轻声呼唤,程卫也很有耐心的下床替他接尿,早晨起床的时候义哥也会想尿尿。
      程卫帮他的时候,看到小蚕蛹变成大蚕蛹,会顺便打趣他两句,再顺手弹一弹。
      义哥动弹不了,只能老实的躺着任由程卫收拾他。
      三日后,义哥能掺扶下床了,就坚持要自己下床撒尿。
      夜间起夜的时候,程卫会来扶他,义哥左右扭勒,像身上长了虱子似的。
      程卫无所谓的样子道:“又不是没看过……”
      义哥低垂着头,都抬不起来,脸红得像只苹果,程卫就面带笑容的看着他,这才叫进展嘛,之前他慈父般的关爱只能算拉近关系,这次义哥受伤,他能确定,义哥开始对他有感觉了。
      修养到第八日,义哥终于可以去学堂了,虽然身上的伤痕还有些青紫,却是无大碍了。
      程卫撤掉常年侍候他的下人,改义哥专门帖身侍候他。
      义哥立即出声抗意:“程老爷,我是程府的门客,不是下人……”
      程卫一挑眉,不悦。
      义哥马上改口:“椿哥,我是门客,当初说好了的。”
      程卫笑道:“我不是拿你当下人,你不用端茶递水,也不用洗衣叠被,以后夜间内房的工作就交给你,还有我沐浴更衣的时候,别人也不用进来侍伺了,都交给你来做。”
      义哥的脸又红了,心跳加快起来,默默低头应了。
      从此后,夜间,义哥只要听到程卫呼唤,都要下床扶他起来撒尿,程卫大老爷什么也不用做,义哥要替他扶住下面那什么不可描述的地方,不能撒到尿桶外面去了。
      程卫沐浴的时候义哥要在旁边替他挫背,程卫有专门的房间沐浴,圆形青瓷石子砌成池子,热水直接倒在池子里,程卫就这么泡在里面,义哥蹲在地上替他挫背,不顺手。
      程卫就让他也下池子泡着,一来方便挫背,二来义哥也顺便洗了澡。
      义哥泡了两次,觉得这些富人就是会享受,泡着太舒服了,他也能沾着程卫的光顺便泡泡也挺好的。
      程卫泡澡时,初时很规矩,这也是一种试探的过程,例如他只让义哥替他挫背,过几次,他就提出让义哥替他按摩,再过几次又让义哥替他挫洗全身,挫洗到那处不可描术的地方,就让义哥帮他,然后用毛巾遮挡着。
      义哥在水气中涨红了脸,程卫又伸手去帮助小蚕蛹变成大蚕蛹,直到交待出来,俩人都很快乐,然后目光对视,再笑出来。
      少年人心浮气燥,反复几次后,就上了心思,后来程卫又伏身替他口,义哥初次感受,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这般有钱有势的大老爷,居然要替他做这种事。
      他也学着替程卫口,最初是不习惯的,嘴巴都酸痛了,喉咙也被顶得很疼,但看到程卫交待出来很爽快的感觉,他又觉得再累也值得,也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只要对方高兴,自己也高兴。
      这段日子就像温水里的青蛙。
      义哥渐渐适应了与程卫赤.身.相.对.而毫无顾忌,做近身侍候的工作,真的做得挺乐意的。
      俩人的关系瞒不过身边最近的人,管家老五已然查觉,但作为老辣的管家,当初老太爷重用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管家老五已确定了小公子并非老爷的私生子身份,他看出来了,小公子是老爷的男宠。他怎么就相信小公子真的十五岁了呢!?穷人家的孩子都习惯往小了登记年龄,他真是看走眼了,还以为是老爷的儿子。原来老爷对小公子的这种宠爱,并不是慈父般的关怀,而是男.宠.般的关爱。
      转眼间,义哥已来程府半年了。
      自上个月被大哥暴打一顿,义哥再也没回过狗尾巷,但他还是有托小卷毛帮忙送些吃的,吃的糕点还是从狗洞子里顺出去的,偶尔继续顺点东西出去换钱,都是托小卷毛偷偷拿给鸡姐,他不想见大哥,对鸡姐还是很牵挂的。
      通过小卷毛来程府给义哥带话,义哥知道大哥的那桩亲事肯定是泡汤了,鸡姐根本拿不出这笔可观的聘礼,也不知鸡姐给说了哪家女子,也不知聘礼需要多少,义哥压根不想再替大哥出这笔聘礼的钱。
      那日,程卫出长安城谈一笔比较重要的生意,往返需花费三日时间。
      临走之前,程卫反复交待过学业,说待他回来要考试,一但考试通过,就能跟着他学做生意。
      义哥听了双眼放光,离上次考试这么久了,他一直埋头学习,这次肯定能考过的,太盼着能自己挣钱了。
      程卫的马车刚驶到城门口,就见对方生意老板来长安了,那人临时接到亲戚家中有急事,就赶来长安,顺便与程卫谈生意。
      既然不用出城,程卫寻了一处安静酒楼,俩家就生意上的问题达成一致协议,又签订契约,作揖告辞后分别离去。
      原本需要花费三日的功夫,当日就办完了。
      程卫也不急着回去,吩咐马车在街上逛逛,他想买些新奇的玩意带给义哥。
      突见街上驶来一骑黑马,正是他程府的人,那人是程卫派去跟着义哥的,自打上次义哥回狗尾巷被大哥暴打之后,程卫觉得只配一个马车夫不够,又加派了人手,而这人现在正朝他飞奔而来。
      那人见到程卫立即下马:“老爷,不好啦,今日晌午,小公子突然说要去狗尾巷,我们就跟着,然后,然后……”
      程卫眉头紧锁:“然后怎样!?”
      “然后小公子到狗尾巷逛了一圈就偷偷溜走了,奴才悄声跟在小公子身后,城郊已经等候了很多人,小公子像是发号司令的人,他们都埋伏在深草丛里,不知在等谁,那阵仗好像是要干件大事,奴才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就赶来通知老爷。”
      程卫赶紧将马上的车套取下来,将马牵出来,自己也单骑了一匹,与来者一起赶去城郊。
      义哥原本想老老实实待在程府专心啃三天书本,以应对三日后的考试,谁知上午程卫刚离开,小卷毛就过来带话,说那邹胖子今日单独出门,邹府的下人传的话,这次情报肯定是准确的。
      这么好的机会,肯定不能错过,义哥吩咐小卷毛去喊人,他就借口要去狗尾巷,随后他偷换了衣裳,寻了机会偷偷溜走。
      小卷毛已经招呼了十多个半大的孩子在约定地点等他。
      义哥带着这群娃娃埋伏到城郊草丛里,静候着邹胖子。
      灰帖帽也带了一群二十多个衣衫褴褛的人前来支援,多数是半大孩子,还有妇孺和青年,这群人来后,也跟着伏到草丛里。
      除了义哥和狗尾巷的小伙伴,其余都是长安城的流民,因为皇帝常年征战,底层民众日子坚难,民不聊生之下,只好进了长安城当流民。
      流民问题一直是皇帝头痛的事,他们没有户藉,无法统计征兵,也无耕地,其实流民在家乡也是有耕地的,只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进京做流民。
      长安城的流民大多居住在墙角,破庙,只求有挡雨之方寸地就能居住。
      官府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驱赶他们,他们就开始打游击战,敌走东,我躲西,后来官府也管不过来,只要流民不闹出大动静,乞讨也不会再被追赶。
      这些流民并非临时找来的,而是事先就与狗尾巷的孩子们商量好的,孩子们都知道这些流民的窝点在哪里,一但查实了邹胖子的动向,一声呼喊,全部都要赶来的。
      邹胖子是长安城大财主,靠赌场放高利贷起家,这个财主暴富后并不像别的富豪广施仁义经常施粥或接济穷人,反而以欺负穷人为乐趣。
      去年邹胖扬鞭抽打乞讨小孩子,将一人打死,两人打伤。
      有些识字或读过几本书的乞丐,就去官府告状,反被官吏以流民罪扣押收监。
      再后来,义哥他们几个锁定了那邹胖子,准备干一票大的,又买通了邹府的下人,就等一击既中。
      此时此刻,时机刚好,狗尾巷的孩子听说义哥已经带十余人埋伏好了,立刻跑到流民聚居地,当即又唤了二十多人前来。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这么多人,可见邹胖是得罪了多少穷人!?这应该只是讨厌邹胖的一部分人,还有大部分苦主不知道。
      因为来人太多,草丛里藏不下了,个子高的人坐到路边假装乞讨,其实乞讨原本就是他们平日干的事,根本不用假装。
      义哥和其余人等趴在路边草丛里,大家见机行事。
      天色渐晚,邹胖骑着大马缓缓而来,众人都屏住呼吸,大家都很怕,胆小的甚至已经怕得发抖,但由于人数众多,都还稳坐路边。
      邹胖远远就见到路旁坐着一长溜乞丐。
      他特别喜欢逗小乞丐,先拿出糖果引诱,叫小孩磕头,再将小孩双手捆上,人少路宽阔的地方就拖着走,人多拥挤的地方就拿鞭子抽,小乞丐并不知道会被打死,以为按着有钱老爷的话做就能得到食物,就照着做了,然后被邹胖捆手折磨下来,非死即伤。
      邹胖左右瞧了瞧,这是城郊,没什么过路的行人,此时正好可以抓几个小孩来玩耍。
      义哥看到那一骑走过来,吓得心脏都要跳停止了。
      邹胖的马停下来,在打量,准备挑选一个看得上的小孩。
      义哥手里的短刀已经握出汗了,他从草丛后摸出来,悄悄走到马首处,双手握刀用力往那匹马的颈子刺进去,短刀已全部没入。
      马匹突然受到攻击,大惊,顾不得背上还驮有主人,扬起前蹄就朝义哥踢过去。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义哥当场被踢飞数丈远。
      程卫赶到山坡上,此时距他们还有十多丈远,来不及了,刚好看到义哥身先士卒刺马,然后被马踢飞出去。
      小卷毛大叫一声,开始往那邹胖子甩石头,身边的小伴伙也将早就堆码好的石头往那中央投掷。
      邹胖知道遇险,拉着马就想飞逃出包围圈,耐何马儿不听使唤,因为愈动,流出的血愈多,马儿开始发了狂似的跳动。
      不过片刻功夫,邹胖子已经被甩下马,马儿再跳动了几次,已体力不支倒地,然后就趴了。
      邹胖随身带有武器,被甩下马后连滚带爬,还不忘抽刀乱砍。
      灰帖帽大喝一声,众人都退开一丈远。
      义哥倒地缓了缓,已经爬起来,他抓起一片大石,冲进人群往邹胖投去。
      众人本是无家可归的流民,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他们看到邹胖拿刀乱挥,已经吓住了,根本不敢靠近,都怕先丢掉性命。
      义哥带头投石,大家像被唤醒了一般,纷纷开始朝邹胖投石。
      邹胖原本用刀不得其法的乱砍,改为举刀想尽办法挡住飞来之石。
      “你们这些臭乞丐,老子唤人把你全部杀掉。”邹胖不停的呼喊。
      众人又有点害怕了,这种有钱有权的财主,若真要把他们杀掉,尤如踩死只蚂蚁,他们还是很怕死的。
      义哥大吼一声:“大家不要听他的,天下流民是一家,今日若不杀他,我们全部都要死。”
      人群中有个衣衫破烂的妇人跟着大喊:“他杀了我儿,我要杀了他。”
      众人受到鼓舞,有人也跟着喊:“他打伤我弟弟,不能放过他。”
      于是石头又不停的开始往邹胖那里飞去。
      “天下流民是一家……天下流民是一家……”大家纷纷嘴里大喊着,然后势如破竹的围过去。
      邹胖已经被打破头,失了方向的同时手里的武器已经拿不动了。
      众人一哄而上,围着邹胖打,拳打脚踢,用石头砸。
      当程卫看到义哥被马踢后又缓缓爬起来时,已经不再前行,他并未上前阻止,因为流民人数太多,他上前不但帮不了忙,反而会添乱。
      邹胖已经没有呼喊声,估计已经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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