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学做生意 ...

  •   程卫扶住他,义哥已清醒,立即说要赶回去看鸡姐。
      马车备好后,程卫上车,亲自带义哥回去一趟,他觉得有些事,必须得他出面。
      鸡姐见到义哥和程卫匆匆赶来,很是吃惊,义哥每次回家有程府的马车跟着,她是知道的,可从来也没有程大老爷亲自跟来的呀,不都是马车夫跟来的吗!?
      义哥跳下车跑进屋子,抓住鸡姐就问大哥呢!?
      鸡姐蒙圈,回答:“我也不知道你大哥去哪儿了,这都四五日不见踪影了!自打他回来以后,一会儿这里打零工,一会儿那里打零工,也不见拿钱回来,问他呢,他又不说话,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义哥听到这话,吓得脸色发白。
      鸡姐看着他,又暗中瞧了一眼程卫,莫非是有什么事:“儿砸!自从你大哥上次打过你,你一直没回来过,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跑回来,还说要找你大哥!?”
      义哥的身体已经止不住开始颤抖,他看着鸡姐熟悉的脸,却目光涣散:“我大哥好像出事了……”
      话刚说完,抱着头就开始哭。
      鸡姐看得害怕:“儿砸,你干嘛哭,别吓我……”
      程卫见他说不出什么话来,就将之前听闻的消息说了,说这案子官府不对外公布,因为是投案自首,然后就秘而不宣的审案判案,传来的消息说被处以绞刑。
      鸡姐当场一屁股坐到地上,说不出话来。
      义哥不停安慰母亲,他觉得大哥肯定是被冤枉的。
      鸡姐呆了半晌,突然小声道:“儿砸,这个可能是你哥干的,他,他真的有个杀父仇人……”
      义哥:“……”
      其实这件事情鸡姐并未太放在心上,忠是她和第二任丈夫生的孩子,那时候忠大约九岁多,有日父子俩外出打柴,然后只有忠一人回来,同行一起打柴的人告诉她,她的丈夫失足摔死在山下。
      此事还请官府出面查看过,官府得出的结论也是一样的,他的丈夫是失足摔死的。
      结案后,鸡姐将丈夫埋葬,也没伤心多久,又找了新丈夫嫁出去。
      嫁人之前,忠突然私底下对她说,父亲不是失足摔死的,而是被同行打柴的人推下山崖摔死的,还说此事是他亲眼所见。
      鸡姐问过儿子,既是你亲眼所见,当时官府来查勘的时候,为何不告诉官府的人!?
      忠当时还是个小娃娃,他道:“我若说了,他肯定会悄悄杀了我,我这样无声无息的死掉,就不能替阿爹报仇了。”
      鸡姐觉得儿子的话不靠谱,据她所知俩家虽偶有些口角纠纷,却都是些地头墙根狗刨的过节,谈不上深仇大怨,没到要杀人的地步。
      她觉得儿子还太小了,说此话只是舍不得她再嫁,或想引起她的注意。
      当晚,她安抚了儿子几句,就哄儿子睡觉了。
      此后又过了一年,儿子再提此事,还说以后长大了要从军,要练好武艺将来替父报仇。
      鸡姐笑问,你是茶楼说书的段子听得太多了吧!!
      之后几年,儿子又说过两次这样的话,无奈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从未仔细问过。直到她又嫁第四任丈夫,儿子就再也闭口不提这件事了。
      说到这里,鸡姐好像想通很多事情,忠回家后,行为一直很奇怪!他回家第一个月,先暴打老四一顿,将老四赶出家门,丢给程府就不管了。之后几个月,他每日都早出晚归,既不拿钱回家,也不愿意娶妻子,而且常常一出门就是三四日,有时候七八日才回来,问他去哪里了,也不说。
      如此看来,莫非是跟踪仇人,寻机会下手的。
      义哥也给不上意见,毕竟这些陈年旧事发生在鸡姐收留他做儿子之前。
      接下来的日子度日如年,只能依靠程卫的消息来源。
      官府那边的意见好像是本朝已废除前秦连坐制度,那种一人犯罪连累全家的刑法已经没有了!汉帝推行无为而治的治国之道,以仁孝治天下,这种命案,其结果只有一条,杀人尝命,只是行刑的方式温和了一些,没有了生煎活拔之类的恐怖刑法。
      因为不是公开审判,无法看到案件卷宗,义哥急得很,很想进大牢里见见大哥,哪怕问两句话也好。
      程卫听了直摇头,历来官府想要秘而不宣的案子都是私下暗中执行,家属不可能见到犯人。
      义哥突然说:“我去玄门外击鼓,或者我去栏皇上的御驾,皇上每次出行都要清道,我就借机冲出去跪地喊冤,这招我曾经见人用过。”
      程卫大惊:“你莫冲动,栏御驾可是死罪,的确有人用过这招。大冤之下也有人冒死栏驾,但那些人都是汉人!你若敢栏御驾,可不是喊冤那么简单,定会有人上书皇上,说异族遗民挑起事端,你会被斩首示众。”
      义哥急道:“那怎么办!?那让鸡姐去栏御驾,鸡姐是汉人,皇上不会杀她的。”
      程卫阻止他:“你是要拖鸡姐下水吗!?鸡姐的确是汉人,但她嫁的丈夫是异族。汉人不会同情她的儿子,因为她的儿子杀了汉人,原本密不可宣的案子若是拿到光天化日下公开,到那时候,就成了种族之争,而非个人血海深仇。”
      义哥急得在屋里转圈圈。
      程卫只得安抚他,说这事他再去打听,只要苦主松口,也是有回旋余地的,大不了多使点钱。
      义哥听了,感激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抱着程卫一直不撒手。
      又过了几日,都不用程卫带回消息,小卷毛已经听到风声,他赶来告诉义哥,忠的案子已经无法翻案。
      此案己经被传了出去,现在长安街上人人都在暗中相传,有人说是匈奴人潜进长安了,杀了汉人满门。有人说是匈奴奸细,来寻汉人报仇的。各路说法都有,现在人人自危,晚上都要关门闭户,都很害怕。
      官府为了稳定民心,决定三日后公开处斩忠。
      原本判的私下绞刑,改为公开执行!
      一来,为了安抚民心。
      二来,为了平息长安城里潜入匈奴奸细的谣言。
      皇上已经听说了此事,也是极其赞同的,此案也由于皇上的过问,变成再大的权利也无法翻案。
      官府帖出了告示,将异族遗民杀汉人的案子做了极其简单的叙述,字里行间都在模糊忠的混血身份!
      告示的重点是告之民众,不要听信匈奴奸细混入长安城的说法,民众要相信皇上,以皇上雄才大略,曾经靠公主和亲的时代已经过去,皇上会用汉军的铁蹄,踏平关外的土地。
      然后是三令五申,再一次着重强调,让民众自觉交税,穷人要交人头税,富人要交富人税,不要想逃税,要主动申报财产,税收将用于军队支出,只有国家强大了,才没人敢欺负我们。
      告示最后只提了一句,三日后凶手将被斩首示众。
      三日的时间,对于鸡姐和义哥都是漫长的煎熬,母子俩都着急上火,嘴角开始起泡。
      行刑当日,鸡姐带上备好的饭菜,义哥也提着一蓝子中苑做的精致食物,俩人早早赶赴刑场。
      照例,犯人死前可以最后吃一顿亲人做的饭菜,做个饱死鬼!
      这也是鸡姐和义哥唯一能见到忠的机会,最后话别的机会。
      行刑官检查了饭食,允许母子倆在此等候。
      小商小贩也来了,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兜售起了小吃。
      “瓜子,花生,大饼……”
      “大饼怎么卖?”
      “三文钱一块,又软又糯,老人小孩都爱吃,还热呼的!!吃饱了看砍头更清楚。”
      小孩吵着要吃饼。
      “买六块!!”
      笨重的刑车缓缓驶来,道路旁围满了看热闹的吃瓜吃果群众。
      “不是匈奴人!!是个汉人!”
      众人都以为忠是汉人,异族人杀汉人的谣言不攻自破。
      忠的像貌与汉人一样,若非了解他户籍资料的人,沒人知道他是二代混血。
      鸡姐看到儿子穿着囚服,眼泪直掉。
      义哥喊了声:“大哥!!”就哽咽住了。
      大哥的声音平和:“老四,我那日对你下手重,又将你赶出去,是想要保全你。”
      义哥不停点头,眼泪也流出来了:“我知道,我不怪你,鸡姐放心交给我,放心!!”
      鸡姐哭道:“儿砸,你是不是被人冤枉的!?”
      大哥摇头:“自从九岁那年,亲眼见到阿爹被害,我就盼着替父报仇。二十一年了,我苦练武艺,终于亲手杀掉仇人。娘亲,我现在很高兴!因为我马上要见到阿爹了,他离逝这么多年,我也很想他。”
      鸡姐用拳头去砸他:“你这不孝子,为何要去自首!?你可以不去自首的。丟下我怎么办!?”
      大哥目光淡然,不为所动:“我从军十年,自问忠于皇上!替父报仇是为孝!不娶亲,不想拖累妻妾,是为节!报仇后自首,是为义!若有来世,我再做您的儿子好好孝顺您,今日要先走一步了。”
      鸡姐哭得倒在义哥身上。
      义哥问:“大哥那日托人找我,让我回家,我……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大哥道:“老四,我听闻你做了程大老爷的男宠,我想告诉你,以色示人不能长久。自古男宠的结局都很惨,你好自为之。”
      义哥:“……”
      大哥又道:“苟且的快乐并不是真的快乐。”
      饭毕,行刑官员吆喝一声,吐酒喷刀,既刻行刑。
      忠对义哥说了最后一句话:“母亲就交给你了,保护好她,让她抱孙子!”
      鸡姐的痛哭声中,送走了儿子。
      围观人群纷纷发出唏嘘声,砍了,砍了,两股鲜血溅得很高,脑袋还在地上滚了几圈。
      人头落地代表着.高.潮己经过去,没什么看头了。
      吃瓜吃果人群一哄而散。
      义哥看到行刑人手起刀落那一刻,竟一点也哭不出来了,眼泪干枯似的。
      他记得有人牵他上马车,然后回到程府。
      程卫下车后,牵着双目无神的人进了中苑。
      连续几日,义哥都过得昏昏鄂鄂,他照常上下学,到帐房学习,就是无法回归正常的状态。
      程卫在书房问他学业,也答非所问。
      晚上,程卫拥他上床,只能不停地亲吻他,安抚他的情绪。
      义哥机械地回应,突然说:“椿哥,其实我很羡慕大哥,他还记得生父的模样,毕生所追求,哪怕二十多年后,还有杀父之仇要报。而我呢!?那年父母被杀时,我还太小,只记得父母躺在地上,脑袋被砸破了。现在我已经不记得父母的模样,我很难受。”
      程卫将人抱得很紧,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似的:“别怕,你还有我,从今往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
      面对程卫的亲吻,义哥没什么反映,他看着程卫,低声问道:“椿哥,你什么时候腻了我再去找新鲜的!?”
      程卫一怔,随既安抚他:“别胡乱瞎想,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义哥淡淡地说:“可是我不会跟你一辈子,我迟早要走,我还要娶妻生子!现在大哥不在了,鸡姐要抱孙子只有靠我了。”
      程卫知道他思念大哥:“没人生来一帆风顺的长大!你现在年幼,有些事还不能体会,待再过些年,就能理解我说的话了。”
      义哥将脑袋扭到一边,闭上眼晴不说话了。
      程卫一方面要哄他,又要帮他重塑信心:“我准备出资让你小试一下,这只是一个试验!我给你五千,但不是现金,而是现货,五千是你购买现货的预算,第一笔生意你只管放手去做。既不收你的利息,也不需要你还!”
      义哥抱着程卫的脸亲吻:“椿哥,你真好……”
      程卫含笑看着他,道:“若你失败了,我不罚你,就当这钱打水漂了,若赚了钱,利润我们对半分成。”
      义哥听了微笑着:“我喜欢椿哥……”
      程卫将人抱着一阵亲吻:“先说好,不能折现。”
      ……
      义哥急于赚钱,立即将五千钱进了一批麻布,因为鸡姐开了一家手工艺绣品的小店,所以义哥知道麻布这种商品,是每家每户都需要的。
      他打听到一家布匹商行正在处理一批麻布,因为老板要清库存,一批色彩较差的,织纹偶有瑕丝的麻布要贱卖,大量购买非常便宜。
      布商行的老板听闻义哥要将整批布买下,笑得合不拢嘴,五千钱达成交易,卖家还要送货上门。
      义哥捡了大便宜,心里就盘算着要将这批布如何倒卖赚钱。
      整个交易过程,程卫完全不插手,放任义哥去做。
      钱付了,货到了,两清了,义哥觉得有问题!
      首先,家家户户都有织布机,每个农家都是男耕女织的模式,农人小家庭不需要买麻布。
      然后那些看在程府面子上同意代销的商家开始跟义哥述苦,说这批麻布品像不太好,能来买麻布的,都是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家庭,然后人家看不上,不愿意买这种质量次的。
      义哥感觉有点麻烦,这批麻布除了最低端的消费者,无人接盘。
      鸡姐的铺子里卖出一点,更穷一些的人,例如流民,根本买不起新布,不论是质量好还是质量次的麻布都买不起。
      这批货全部滞销。
      晚上,义哥扭着程卫不放,求他给想想办法,如何才能将这些麻布卖出去。
      程卫听了笑着摇头:“卖给谁!?你接手这批次货,只图价钱低,却未想过别人为何要这么低价卖给你。你盼着低价接手高价转出,客户定位没找准,不知卖给谁!富人买丝绸,不会买麻布。小富家庭看不上次品麻布,要买品相好的。穷人家自有纺织机能自己织布。更贫穷的饭都吃不起,哪有钱买新布做衣物!这批货你还是分发给穷人,当做善事算了。要你舍不得送人,就屯着堆放在那里,再过几年,这批布更不值钱,到时候送人也没有人要了。”
      义哥:“……”
      第一次做生意,折腾了前后两个月时间,最终以失败告终。
      程卫并未向义哥讨还本钱,义哥也舍不得将这批布送人,只能暂时屯着,不过他心里清楚,真如程卫所说,再过几年,这批布就烂了,到时候送人都没人要。
      初次做生失败,让义哥不再这么急功近利,开始真正脚踏实白天学习,晚上陪睡的正常作息生活。
      鸡姐有古大叔的陪伴,已经走出了失子之痛,母子俩大多聊些生活上的琐事,大哥的事,都闭口不谈。
      程卫开始安排他参与实际商业运作,先到大帐房跟着学习,从低做起。
      在这期间,程府开大宴,除了宴请所有程氏族人和朋友,还要搭建简易粥棚,连续施粥三日。
      自程家产业交到程卫手里,程卫一边扩大生意规模,一边紧缩大宅的开支,对外的人情往来照旧,对内釆取开源节流的方式。
      程府除了年尾全家开宴,既使程卫过生日,也是开小宴,只有高祖皇帝祭日才会举行如此隆重的大宴席。
      义哥第一次被委以重任,被分派到粥棚,从釆买到搭棚,都要跟进。
      原本程卫想安排义哥跟着管家老五,全程跟家宴,谁知义哥的脑袋猛摇,坚决不去。
      义哥初入帐房不久,就接触如此复杂的帐务处理,既费心思又学到很多东西。
      帐房要例出预算,以去年的预算基础上需要增加多少!?按每日熬多少锅粥确定粮食数量,根据粮食总量安排栗米,硬米,杂粮等。每种粮食市价多少钱!?以有限的支出购买更多的粮食。
      晚上回屋,义哥还报着帐本在翻查。
      “椿哥,你看这,三年陈粮栗米全都在柳氏商行购买!而我跑遍长安城,寻到一家同样卖三年栗米的马氏商行,价钱低一成。我回来报告了价钱,帐房却说一定要买柳氏的。我告诉你,千万不要批准这笔钱!”其实这话说得夸张,他哪有时间跑遍长安城,是小卷毛帮他打听回来的消息。
      程卫道:“当然要批准,因为柳氏是帐房远亲。”
      “什么!?照顾亲戚生意,这就是以权谋私,肯定吃了回扣的。”
      程卫笑了笑:“那又怎样!”
      义哥大叫:“不是吧!?你明知有人吃回扣,不但不苛责,反而纵容他。”
      “水清则无鱼!”
      义哥不自然地嘟起嘴巴,上面可以挂油壶了。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若我做了同样的事情,定会被你教训,可别人这么干,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卫坐过去逗他:“你沒吃过回扣!?我记得有人带我去吃牛肉汤饼,四碗八十,然后有人借机收了四十回扣。”
      义哥原以为此事做得隐蔽,未料到程卫早就知道了,瞬间就脸红了。
      “现在我才知道,比起这次购买栗米吃的回扣,我吃那四十钱只是渣渣。”
      程卫点点头:“你能意识到这些,看来眼光放远了些,但还不够远。你记住,只要事办好,挣到手的钱,远超过回扣的损失。过度苛刻,无人替你办事。”
      义哥不甘心,左扭右扭地:“我就觉得椿哥太偏心了!!”
      程卫假意拿券起的帐本敲打他的胸膛。
      义哥立既捧着心口假装哀嚎:“啊!啊!哎哟!!好疼!!我的心都碎了!!!”
      程卫干脆将他扑到,抱着人就开始啃。
      义哥己经被.亲.得失去思考的能力,任由程卫摆布。
      程卫将人翻过来,就去探那后面。
      义哥只觉得全身一紧,瞬间清醒,身体也紧绷起来。
      “你愿意吗!?告诉我!!”
      程卫一边咬他的耳朵一边再次确认。
      义哥能感受到他每次的渴求,面对不断的试探,他感觉阵地逐渐失守。
      心里想着不行,真的不行,回答出来的话却是:“好!”
      程卫听到这个回答,双眼放光,看着身下的人,心里的柔软化成一片。
      这晚,上面的人极尽温柔,下面的人老掉链子,虽然过程不太顺利,虽然感受各异,但俩人的关系从此就不一样了!益师益友或益父益子的关系,转变为亲密爱人或被包养的关系。
      早上睁开眼睛,义哥躺在程卫的床上,俩人相拥而眠,不想起床。
      借着清晨的光线,义哥看着身旁的人,确定了自己的心,原来我真的很爱他,当爱这个字从脑子里闪过时,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他真是这么觉得的。
      程卫亲吻着身边的人,得到回吻的响应,觉得内心特别满足。
      俩人的关系发展到这一步,也是水到渠成的结果。
      程卫的脸上整日都挂着笑容,走路也在笑,吃饭也在笑,下人们也很高兴,因为能跟着沾光,程卫见谁都顺眼,打赏也多。
      义哥的事多,没时间偷懒,早上腻歪了一阵又赶去帐房学习。
      狗尾巷的小伙伴都跟着沾光,自从义哥跟进此次施粥的帐目,小伙伴们都能拿到很多活儿,程府要施粥三日,柴火用量极大,小伙伴们集中人手开始打柴背柴,有义哥坐阵,程府肯定是要收购他们的柴火,若不然,程府的人才不会看他们一眼。
      义哥现在还没有太大的实权,刚来帐房不久,大宗商品的采购权肯定是在老帐房手里,他仗着是程卫的新宠身份,能捞到一些小利,也是挺好的。
      老帐房在程府已工作四十多年,自程老太爷起就跟着跑帐,地位极其深厚,在老帐房眼里,老爷男宠的身份进来学习,不可能憾动他的地位,老帐房多精明的人,手里放些小权给义哥,已属大恩惠,当然义哥也是个很有眼色的人,有点小利也不错,程府这种家大业大的富豪,就放点渣渣小利,也够狗尾巷的小伙伴跑断腿了。
      要说进帐房学习,义哥最大的收获是学会了如何在大家族中与位高权重的人相处,帐房内等级制度严格,新来的人除了察言观色,还要跑腿快,大家都是一步一步熬上去的。
      现在义哥有种忙得连轴转的感觉,学业不能丢下,上午去学堂听教书夫子讲课,中午赶回中苑吃饭又得立即赶到帐房学习。
      帐房先生们午餐后都要小憩,以便恢复精力应对下午的帐目,义哥没有时间午憩,利用这段时间将当日上午的帐目翻来看看,下午跟着帐房先生学习,傍晚回中苑,程卫要叫他去书房,盘问学业,晚饭后还要到书房,与程卫汇报一些生意上的事。
      上次俩人滚床单做完最后一步,虽然关系是进了不少,但义哥对这事总有点不情愿,程卫再想做他后面,他就有点抗拒。
      程卫也能理解他的心思,总是耐着性子慢慢引导,一步步来,先将他吻得昏头转向,再步步探索,直到义哥点头首肯为止。
      如此反复几次,义哥对这事渐渐有了些心得,身体上才真正接受程卫。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