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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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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上加长轿车向目的地前进。在车没开了多久后，零感到一丝异样，他打开玻璃窗，目光移至后边，发觉了一些不详的阴影。
“那些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零说。
“看来所有的一切很快就会结束。”枢接过话题，“大概会发生在下一个夜晚发生吧。”
“是吗？枢大人。”一条拓麻一边开车一边用轻快的语调插话，“如果让这一切在明天过后结束掉也不错。”
“不过，蓝堂，你带来了麻烦的东西。”在气氛变略加轻快时支葵千里冷冷的声音顿时在蓝堂英和锥生零心中同时浇了冷水。支葵没有指明道姓地说明是谁，但带回麻烦的东西可以指代蓝堂英在未经枢准许离开这件事，也能指锥生零和他们一同回来。所以零感觉很尴尬，他闭上嘴，尽量不说话，而心里却有那么点愤然不平。而蓝堂对这句话的反应却相当大。
“对啊，锥生零。”他将话头直指向锥生零，仿佛锥生零是个麻烦这观点天经地义。
“零。”一直对此话题保持沉默的枢忽然开口，“支葵和远矢常常喜欢拿蓝堂开玩笑，别太在意了。”
这话一出口，蓝堂感到脊背都快凉了，他嘴角不停地抽搐，抬眼看见了枢那双一直深沉的眼眸居然流露点戏弄，他只好在心里认输。
“拜托你们别老和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行不。”他转身冲着前排的支葵吼了声，口气有点硬，再回头看见零和枢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赶忙低头，表情像个认错的孩子。“枢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没有人责怪你，蓝堂。”枢语气轻松地说。这时候一条又在前面笑出声来了，“支葵，别老是欺负蓝堂啊。”一条话音刚落，车突然强烈颠簸了下，零毫无预料地被惯性拉到对面的位置，枢伸手想去拉住他，结果也被强大的惯性给带出了位置。结果两人都压在了蓝堂身上。
“对不起，蓝堂学长。”
蓝堂想对零发作，他可不想被零那麽扑上来.可随后枢的抱歉让他发现一并压上来的不仅仅是零一人,他赶紧收回了方才脸上的不快,甚至在一瞬间转变成了愉快.他笑着对枢说，“没关系，当然没事啦，枢大人。”在这微笑间已经零给他带来的不悦已丢在了脑后.
而枢用冷淡的目光作了回答，再一次让蓝堂感觉自找没趣。
“一条，别玩过头了。”支葵的前额也差点在颠簸时被撞在窗玻璃上，他很快回复冷静，用平常口吻责怪一条拓麻。
“抱歉，抱歉，我刚刚手滑了下，结果就……”
“光是手滑怎么可能弄出这种颠簸啊。”几乎同一时间里零和英大声向一条吼。接着他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凝视了半天，最后零转头，冷冷说，“一条学长，请停车。”
“怎么啊，锥生难道要在这儿耍脾气，想下车。想必枢大人也是不会答应的。”听见这句任性的话，英趁机挖苦。
“怎么可能。”零对着一条抬高嗓音，特意忽略刚刚蓝堂的挖苦，似乎将他视为不值一提，“我是想知道一条学长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记得前不久一起乘车时还是有人接送的。”
“什么？”被零这么一说，蓝堂也想起这个事实，他表情一下变得僵硬起来，“难道一条学长是……”他想到了可怕的事实，如果一条真是才学会开车不久，他们都可能会丧命，毕竟刚刚的“手滑”一点都不好笑。
“哈……”一条勉强地发出一声干笑，话却打住。
“如果你们两人继续这样下去，可能一条下次就不再是手滑而已。”枢在一边说出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来。
“哈哈哈……”一条在前面笑了出来，“果然最了解我的人是枢啊。”他尽管在开车时候一边说笑着，双手却始终稳着方向盘。
“这就是一条的恶趣味。”支葵也顺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只有锥生零和蓝堂英没明白。
在一阵嘻笑间，时间走得特别快。车窗外的风景渐渐熟悉起来，由于上次来过，零可以感觉到他们离目的不远了。再拉开车窗向后看去，车后的阴云依旧没有消失，那是敌人的眼线，它预示了接下来的恶战。车又开了会儿，在零感觉要进市区的时候，一条突然将方向一转，车继续向郊外方向开去。
“好像和上次去的地方方向不太一样。”零疑惑。
“这次要去的是郊外的别墅。远离城镇，这样开战的话可以尽量伤害无辜。”枢解释，“而且人类不多的话战斗时候也比较方便。”
也对，对方一直觊觎着优姬和自己的血，过了那么多年也等不急了吧，所以才会明显地露出迫不及待。
在他们到达了目的点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一下车，零就感觉到阳光的强烈，他抬眼，将目光迎向阳光，他感到了阳光的炽热。这份热过去属于他，拥抱着他，可如今却是再适合他。天空很蓝，可以看见云朵缓缓随风而飘。再放眼周围，绿色的田地无限伸延，零从这片绿色中读到了丝平静，那是种和权利斗争截然不同的味道。他感觉只要每天站于这片绿色中，心就能变得宁静下来，甚至能忘掉战斗和阴谋所给予的伤害。目光继续遥望，最后绿色的田园和山连在了一起。远山蔓延，零看见了山脉上的绿色，那是另一种绿色，比田园中的深些，却更有生命力。他望着绵延的山脉，目光缓缓向上移动，终于又回到了山和天空的交汇点。湛蓝的天空之色，绿色的生命之色，它们可以暂时洗掉人心中的疲倦。可在那交汇点，不知是否心里作用，零在刹那看见了一片阴云，那是灰色的阴影，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仿佛也预示了接下来要到来的风暴。
“零，在看什么。”枢的话打断了零的思考。
“我只觉得这儿环境很不错。”零的目光还停留在远方。枢顺着零的目光看去，“是的，很美的风景，很平静的地方，可再安静的地方总会有不请再来的阴霾，会打破这片仅有的宁静。”枢将手搭在零的肩上，稍稍用力，示意要他进屋去。
“一天下来也累了。去休息吧，接下来有更艰难的任务等着你。”
走进房间，零几乎是碰着枕头就睡着了。可他又很快地醒了。吵醒他的是一片打斗声，他赶快从床上爬起，拉开窗帘，看见的却是一群LEVEL E不断向他们所在的别墅扑来。放眼远方，黑鸦鸦地一片，络绎不绝，零没想到一切会来得这么快。
他拿起枪冲出门去，可出了别墅，在门口等待的却是意料之外又在料想之中的客人。他们的存在激起了零心中暂时忘却的阴影，他们嘴角的冷笑再度荡起了零心中的矛盾，使得他在这种重要的战斗中有了少许的犹豫。
站在他面前的是猎人，人数不算多，却毫无例外地对他显示出了敌意。很显然，他们也是被玖兰李土所收买，站在元老院一边的。
“你们也被欲望迷惑双眼了么？”在零怒不可遏后得到了是肯定的眼神，对方猎人们眼中充斥的只有对物质已经欲望的渴求，对于他们的责任则早已遗忘了。他们步步上前，欲将零逼进死角。零握着枪的手在颤抖，清楚眼前的人是敌人，也曾有过手染人类鲜血的经历。但是这样的体会再经历一遍，依旧是僵梦。
“怎么了，连血蔷薇和刀都分不清了？”对方耻笑着。零抿紧了嘴唇，抽出了刀，其间手在发抖。他知道现在的他必须战斗，必须面对现在在他眼前的人类，还有未来可能面对的相同堕落的猎人。
远处不断传来吸血鬼的嘶叫和化为灰烬的声音。这种声音增加了零心中战斗的欲望，迫使着他的心开始变得镇静下来，拿起刀的手也开始变得稳当。
在零准备跨出攻击的时候，忽然有人挡在了他面前，拦住了他。
“这儿交给我，零。”
“枢，你怎么在这儿。”零一阵惊愕。
“怎么，沦落到要靠吸血鬼保护了吗？吸血鬼猎人，锥生零。”又是不怀好意的声音。
“对付他们是我的责任，枢，你退下。”
“不，零，别让这些人的血弄脏了你的手。那不值得。”
“怎么，依靠玖兰枢保护的锥生零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猎人们对于眼前忽然出现的纯血之君毫无惧色，似乎把握十足。他们拿起了对付吸血鬼专用武器，那上面染着诡异的颜色，看上去是加强过了，他们拿着他对准了玖兰枢和锥生零。
“枢，我……”
“退下。”
枢的口气相当严厉，没有给零拒绝的余地。他伸对眼前的不友好客人发出最后通牒：“最后的机会，请回吧。我不想伤害人类。”
“不可能。”
“你太高估自己了，纯血种。”
“新型的武器能要了你的命。”
这些声音伴随着攻击直直地向扑来，可是在他们还没有接近枢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一阵类似物体折断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强烈的血腥。零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即便如此他的眼皮还在不断跳动着。所有不友好的人类气息消失了。
枢带着零离开这片血腥之地，向前方走去，在那边一条，蓝堂他们正在战斗着。
“枢，我已经可以面对这种事情了。已经接受了。”零小声说，一边说着手微微颤抖着，他发现了，赶紧将刀插了回去，将手放在身后，在掩饰些东西。
“可你还是有犹豫，不是吗？”枢显然是发觉零的细节，却说得很平淡，似乎只是小小地提起而已。
“那是两回事，我…………”零停顿了会，“我已经不会再犹豫了。”
“零，有我在的时候你不需要做这种事情。保留你的坚强，将它们用在你一个人孤自无援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