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传说》宸子味

12、那时当年

　　重新回到极东，虽说不上是物是人非，但是每个人在心境上都有所不同。
　　忒恩找到了天玑，希望天玑能告诉他关于虚神的故事。
　　天玑答应忒恩，并约定夜晚在外墙上见。
　　夜晚，忒恩来到外墙的时候，天玑已经在那里等待。天空上星座遍布，月亮与之相映生辉，借着月光向下望去，一排机甲包围住了极东指挥部，俨然是外墙外的又一墙。
　　天玑就坐在那里，夜晚的丝丝凉风吹起她的黑色披风和长发，显得十分寂寥。
　　“天玑！”忒恩冲着天玑喊了一声，顺带挥了挥手，天玑回头时，忒恩仿佛看见了天玑眼里的泪光。
　　天玑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忒恩来啦，快坐快坐，等你有一会啦！”
　　忒恩坐在天玑的左边，看着天玑。
　　天玑抬起头望向天空，顺带对忒恩说“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如果你想一次性听完，可要牺牲一个晚上的时间，当然，你也可以分几个晚上听完，你说呢？”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忒恩。
　　忒恩在心里权衡了一下，“那就牺牲一下今晚的时间吧。”
　　“好！”天玑拍了一下手，“那就牺牲一下今晚的时间吧。”
　　新历307年。有人说这天下便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而当今正处于大“合”阶段。世界已经连成一个整体，但这也不意味着这就是最好的，万物有利也有弊。
　　利便是不论从交通，经济还是科技，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弊的是随之而来的贫富差距的扩大，富人更加富有，在占全球约65％面积的华海区肆意挥霍。但是在人口比例上，富人仅占28％，在不到35％的土地上却住着近70％的人口。因此，人们最常见到的，或许是在华海区占地广阔的豪宅。而在贫民的“黑区”则是5平方米一家四口人的现状。
　　当然，还有灰色地带。灰色地带的人口称不上富人，他们只比“黑区”的人富有那么一点点，比起有时候甚至吃不饱的“黑区”人口，这点生存资本他们还是有的。
　　权利的中心落在大总统和议会上。但这不代表贫民可以为自己声张权利。富人又商人和贵族构成。贵族拉拢商人，使自己有更多的精神消费。商人依附于贵族，这样可以加入议会，为自己夺取更多利息。被踩踏在最底层的，只有贫民而已。
　　跨入华海区是不可能的，妄图变成凤凰的梦是虚假的。但是贫民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挣脱出生存线，参军，参军以后，军人及其家属可以享受一定待遇，简单来说就是进入灰色地带。
　　某日清晨。
　　“黑区”里，楼压楼，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小缕阳光摆脱了楼群的阻挡，落到一家的餐桌上。
　　“小齐，小齐？”一位中年女性轻轻敲了敲客厅中一个用板材隔离出来的小单间。
　　听见里面没有声音，女性从厨房的橱柜里找出了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看见房间里，床上还凸出一块，女性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气。但是轻微的风却又提醒了她什么。她走过去，一把拉开了被子，果然！被子里是由一堆衣服揉成的一个柱体。
　　“小齐！！”
　　华海区里，一个少女一手拿着个包子，一手拿着一张参军申请表，在华海区的街道中匆匆穿行。相较于金碧辉煌的街道，少女的衣着显得十分朴素。而她就是女性嘴里的“小齐”，齐海羽。
　　几口吃完包子，少女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自言自语道“这个点老娘应该已经发现我跑路了，幸好今天没去赵老爷子家要早餐，而是去了1楼的秦姨家。真不晓得我参个军，老娘死是个阻止干什么。如果参军，我们还能摆脱现在的生活呢。”
　　齐海羽一路唠唠叨叨的，走到了华海区最大的广场——世纪广场。此时的世纪广场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大楼上都用灯光显示的是“联邦征兵”。
　　经过几次政权的变革，如今稳定下来的，是联邦政权。
　　联邦征兵每5年一次，面向所有人，因此这两天的时间里，参与征兵的人口极多，但严苛的条件下，几百人乃至上千人里，也只有可能3到5人成功应召入伍。
　　看着人山人海的排队报名队伍，齐海羽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自己是在网络上报名的，但是网络征兵报名对贫民很不友好。因为大多数贫民是黑户，没有身份证明，齐海羽就是其中之一。齐海羽只好去网吧里黑了中心网络的一个扇区，给自己造了个身份证明，在网上报名。
　　相较于广场上排队报名的队伍。在另一边，排队等待身体检查的人寥寥无几。齐海羽捏着报名表快步走向西边的大楼。
　　齐海羽的面前站着一个帅气的小哥。同性相吸，齐海羽从男性的身上体会到了来自“黑区”的味道，她轻轻拍了下男孩的肩。
　　男孩长得帅气，兰墨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睛，刘海长到了眉梢处，如果微微低头，可以遮住半只眼睛。
　　“你好，我叫齐海羽。”齐海羽微笑的伸出一只手。
　　男子微笑的回握了她的手，“你好，我叫湛深蓝。”
　　“嗯哼，好搭的名字！”齐海羽靠近湛深蓝，眯着眼笑，“呐，你是来自‘黑区’的吧。”
　　湛深蓝点点头，“看来是同道中人了。”
　　两人相视而笑。
　　体检完，齐海羽就愁了。体检结果三天以后会在端网上公布，现在也没什么事了。如果早点回去，老娘气估计还没有消，去了以后只能挨打。不回去的话，身无分文又没什么可干的。
　　湛深蓝看到远处花坛边上坐着的齐海羽，走过去摸摸她的头。齐海羽抬头，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湛深蓝顺势坐在她的旁边，“怎么了？”
　　齐海羽有点委屈，玩着自己的手指，“今天我是偷跑出来的，我老娘不让我参军，百般阻拦，我这会回去，肯定会被抓住往死里打。”
　　湛深蓝安慰的揉揉她的头，“你母亲这样做肯定是为了你。既然这样，不如去我家呆一会再回去？”
　　齐海羽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深蓝好人！”
　　至于现在在“黑区”，齐海羽老娘一脸阴沉的坐在某个黑洞洞的小屋里。
　　“赵老，不是我说，我们娘两两个人，我也不稀罕她当兵了干个什么。我就是希望齐海羽能平平凡凡的活着，找个人家嫁了。说实话，现在的孩子们，人家大发光彩了和我有什么关系？”齐海羽老娘敲了敲眼前的桌子。
　　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了杯水“海羽她妈啊，海羽她年纪也不小了啊，你让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再说了，海羽一个女孩子，征兵的时候不一定能过啊。”
　　齐海羽的老娘把杯子砸在桌上，“谁晓得呦，那个娃娃，心里想法多的我都猜不透。等她回来我不抽死她。”
　　“行了，海羽妈，消消气。”
　　在另一边，可怜兮兮的齐海羽被湛深蓝拉进了华海区的一栋别墅里。更让她惊讶的是，一位穿着高档衬衣和燕尾服，着发亮的皮鞋的管家走上来，毕恭毕敬地来了一句“少爷”。
　　齐海羽张着一张嘴，被湛深蓝拎进了一个大卧室。
　　房间中的king size大床比齐海羽的小房子都大了两倍，更别说整一个房间了。
　　牵着齐海羽坐到窗前，湛深蓝就去衣柜取衣服。齐海羽小心翼翼的跟着湛深蓝，用食指轻戳了一下湛深蓝的腰，“呐，深蓝，我听说华海区的人很讨厌被称为是‘黑区’的人吧？”
　　湛深蓝回头对齐海羽露出一个阳光大哥哥的微笑，把她拉回到床上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我是‘黑区’人，只不过那个男人没有男孩来继承产业，才将我从‘黑区’接了回来。我的母亲和他是一夜情，才有了我。”说毕，用手摸摸齐海羽的头“安啦，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齐海羽玩着手指头，回答“如果可以，我想等信息下来再回去。”
　　“好。”湛深蓝拉起齐海羽，“我让管家把我旁边的屋子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去吧，去华海区玩一玩。”
　　“哎？哎？”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两个人漫无目的的有些，突然，湛深蓝抓住齐海羽的手就走向一边的时装商店。
　　“哎？深蓝你干什么？”
　　“你一路上不说什么话，也不提什么要求。华海区的街道没有吸引你的地方？你不提，我给你找。”
　　在商店里，各色衣服琳琅满目，但是标签上的价格让齐海羽望而却步。
　　湛深蓝扔给齐海羽一件衣服让她还，齐海羽白般推辞，最后还是被湛深蓝塞给衣服推进了更衣室。
　　“深蓝，既然有家产可以继承，你为什么还要参军？”齐海羽从更衣室里出来，一手拽着领子，一手拉着袖子。
　　“如果不是因为太缺德，生出一个女孩以后再不能生育，那个男人就不会想起我。我可能就饿死在‘黑区‘了，这种交易似的感情，也没什么用。我之所以参军，也是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
　　“哦……”
　　三天以后，两个人都收到了征兵的消息，两人因为排行前100的精神力成功参军。
　　走的那天，齐海羽站在门口，挥着手里的纸张，对湛深蓝说“深蓝，七天以后军营见！”
　　湛深蓝站在客厅，看着门口的齐海羽，微风吹拂，太阳温暖，连带着草地也看着很好。再加上齐海羽。
　　“好。”湛深蓝重重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我。。。我。。。。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