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海边掠影 ...
-
对于一个死宅而言，最痛苦的一件事毫无疑问地是出门，佐仓双叶也不例外。
尽管已经有了些许好转，但佐仓双叶与人的交流依然存在着极其严重的障碍，话说回来，那种电波的交流方式实则也很少有人能够顺利地与其沟通。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要重新融入社会，佐仓双叶应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怪盗团帮助她打开心扉啦！
从新岛真开始，一个个与双叶进行一对一近距离交流，力求做到教导双叶“见到陌生人都能天南海北乱侃八小时”的地步。然而万万没想到，与双叶相性最好的竟然是喜多川佑介。
“为什么？”坂本龙司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他们两个能聊得这么开心？！”
雨宫莲迟疑道：“也许是因为……死宅间的惺惺相惜？”
坂本龙司：“……”
不，我不信。
“说起来，晓，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晚上躺上床的时候，雨宫莲这么自言自语道。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他就是知道，晓在听。
“啊……你在说什么啊？”团成一团的摩尔加纳勉强抬起头，“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话说回来晓是谁，吾辈怎么没听过？”
“没什么。”雨宫莲摇摇头，被不知谁的手指刮过的掌心忽然有些瘙痒。
他忍不住笑出声，往上理了理夏被，进入沉眠。
这一次，旅行的目的地是海边，一个炎炎夏日里最适合去的，放松身心的地方。
在勒布朗试泳衣时，双叶一直在发出奇怪的声音，搞得被勒令待在楼下的男生们一个个都脸通红。摩尔加纳的眼神一个个扫过在场的三个人，最终认定他们无可救药地摇了摇头。
“摩尔加纳你什么意思啊，”坂本龙司忍不住说，“你就不对杏的泳装心动吗？！还是不是公猫了？！”
“吾辈不是猫！”摩尔加纳先条件反射地反驳了一句，然后又不由自主地顺着龙司的话畅想，“杏小姐的泳装……”
坂本龙司：“我从来不知道一只猫脸上还能露出这么猥琐的表情……”
雨宫莲：“……”说到底引导它这么想的不还是你吗……
双叶的社交恐惧依然十分严重，以至于对方顶着个木乃伊一样的头套出场，顿时引起了路人的瞩目。
佐仓双叶艰难地试图找路，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最后一把扑到雨宫莲怀里。
雨宫莲分明感受到有人在他耳边暧昧地意味深长地吹气。他无奈地心想晓可真是对每一个女生都抱有极大的热情，手上温柔地将双叶扶正，随后揭开她脸上的绷带。
佐仓双叶在见到光明的一刻下意识眨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彻底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不！我是吸血鬼，不能见光的！”佐仓双叶鸵鸟一样把自己再一次往雨宫莲怀里埋了埋，试图眼不见为净。
雨宫莲一摊手，示意这个时候应该几个女生们登场了。
新岛真和高卷杏围上来，把佐仓双叶拉开，三个人亲亲蜜蜜去冲浪，还顺便捎上了摩尔加纳，留下三男孤苦伶仃。
四个人（三个人加一只猫？）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后坂本龙司说：“去坐一会儿吗？”
……于是他们最终选择瘫倒在太阳伞下的沙滩椅上发呆。
“你要喝饮料吗？”坂本龙司懒洋洋地递给雨宫莲一瓶冰镇碳酸饮品，问道。
“谢谢。”雨宫莲接过它，却没有急切拉开拉环，而是直接拿着往脖子怼，试图给自己降降温。
坂本龙司深表认同，索性照着雨宫莲的动作也抄起一瓶饮料，“好热……为什么这么热啊……”
雨宫莲目带悲伤：“夏天还没有结束呢。”而且过段时间他们还要去夏威夷……说实话他还挺好奇洛杉矶是什么样的……
说起来佑介究竟为什么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啊，怕被晒黑吗难道！
吃午饭时大家又一次距离在一起分享着食物。雨宫莲看得心痒痒，但回想起过去众人对他的咖喱的微妙评价，又有些迟疑。
没关系。桌面上忽然出现了水渍，断断续续，但能看得出是什么。大概是用日语耗费精力太多，晓选择用英语来与他交流。
雨宫莲不准痕迹地用便当盒挡住别人的视线，眼角偷偷摸摸往那里瞄，勉强辨认出晓写的是“他们会称赞的”。
这是……建议？还是与其他人格面具沟通后的结果？……说起来不同人的人格面具之间能够交流吗？
雨宫莲一边用易拉罐外的冰水让自己凉快些，一边整理着最近的行动。照目前看来，一切大多按照过去他所经历过的那些发展着，这实在是一个巧合，也能让雨宫莲更好地运用他曾经历过的一切——比如等开学他似乎得找陷入怪盗狂热的三岛由辉好好谈谈了。
再比如，现在和摩尔加纳不准痕迹地打好关系消解问题，接近奥村春，是不是能避免未来摩尔加纳离家出走的意外？但矛盾就算不爆发，它也始终在那里，早晚有一天要爆炸……
时间……还真快啊，转眼暑假都要结束了。
“啊，对了！救命！”坂本龙司忽然跳起来，“莲你暑假作业做完没有？！”
雨宫莲眨眨眼：“还剩一点……”
坂本龙司像是找到了希望，虔诚地握住雨宫莲的双手，眼角闪烁着泪花，亮晶晶地注视着雨宫莲的眼睛：“莲……那个……就是……我能不能……”
雨宫莲：“……哦，你来吧。”
“莲莲！你真好！”坂本龙司解决了心头大患，又瘫回去了。
雨宫莲：“……”
佑介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留下两个人加一只猫聊天。
“啊啊真是的，暑假怎么过得这么快。”坂本龙司双手靠在脑后，“感觉根本没悠闲几天……说起来这个暑假，我们的知名度应该大幅度提高了吧？对吧对吧？”
“这种事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吧？龙司你是笨蛋吗？”摩尔加纳毫不客气地说。
“你说什么你这只猫！”坂本龙司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吾辈才不是猫！”摩尔加纳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一人一猫在他人诧异的目光中自顾自的吵起来了。雨宫莲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与这两个幼稚的家伙划清界限。
他一抬眼，看见了正在对着游乐设施发呆的佐仓双叶，索性走过去：“怎么了？”
“想玩……”双叶一脸纠结，“没钱……”
雨宫莲：“……”他拍拍佐仓双叶的肩，“我有，去玩吧。”
“莲你最好了！”佐仓双叶欢呼一声，颠颠地跑开去买票排队了。
雨宫莲无奈地笑了笑，结果一转头被喜多川佑介……手里的龙虾吓了一跳。
“它太美了。”喜多川佑介沉迷地说，“我一眼就被它吸引了。”
“……你还有车票的钱吗？”
喜多川佑介：“……”
龙虾挥舞着爪钳，仿佛在对佑介进行惨无人道的嘲笑。
但佑介不愧是佑介，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跑去堆沙雕了。
雨宫莲一转头看见摩尔加纳和坂本龙司还在吵架，只好走过去把他俩分开，“摩尔加纳，我们把龙司埋了吧。”
坂本龙司：“莲？！”
摩尔加纳：“好！吾辈赞成！现在开始吗？”
对不起，龙司，雨宫莲在内心双手合十，为了照顾摩尔加纳的情绪你就牺牲一下吧。
愉快的海边旅行很快就到了结尾的时候。夕阳斜下，照得沙滩一片金黄。潮水涨起又褪去，湿润的海风扑在他们脸上。
“我妈妈……是被人杀死了认知世界中的自己后自杀的。”双叶闷闷地说，“我要给她报仇！用我自己的力量！”
“不止你自己，”新岛真道，“还有我们呢。”
双叶一怔，然后笑起来，眼角闪烁着泪光：“嗯！”
“我们一定可以抓住那个黑色面具的家伙的！”高卷杏说，“不过接下来，要不要先去印象空间走一圈？双叶还没有自己的代号吧？”
“双叶入队，我们的战斗力比起以前可是大大增加了啊！”坂本龙司兴奋地说。
“你什么意思，说吾辈没用？”摩尔加纳最近对这个话题似乎异常敏感，马上作出了反应。
“我可没说你。”坂本龙司撇撇嘴。
雨宫莲表情微妙，却没有阻止他们。就算让两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也无法完全解决问题，毕竟两人此刻不可能交心，龙司神经大条，摩尔加纳又十分在意自己的身份，还不如大吵一架。
他只希望这一次，摩尔加纳不会再离家出走了。
难得的暑假最后的休息日，雨宫莲和坂本龙司说说笑笑去钓鱼，结果遇到了戴着太阳帽的川上贞代，两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匆忙跑开。
然后是佐仓双叶，两人跑过去拯救了被吓得不敢说话的少女，并且安慰了好久。
再然后，怪盗团集合，集体前往印象空间。
雨宫莲摸摸自己的人格面具，仿佛能感受到晓在自己身体里，温暖而美好。
“怎么了，莲？”新岛真注意到他的动作，问。
“没什么。”雨宫莲摇摇头，说。
*
“NAVI。”
佐仓双叶的代号最终由她自己确定，说完她就上了天……啊不，进入了她的UFO里。
来栖晓跟随雨宫莲的视线扬起头，感受到了胃痛的心情。
实不相瞒，双叶虽然只是个辅助，但能力真的很强了，特别是她独有的分析力。但双叶的加入也成了摩尔加纳的导火索。来栖晓望着摩尔加纳因为失落而垂下来的耳朵和尾巴，莫名有些心疼。
摩尔加纳……没事吧？他记得这两天正是摩尔加纳开始做噩梦的日子啊。
不得不承认，他最亲近的还得是他的猫。
来栖晓召唤出适合的Persona帮助雨宫莲对敌，一边也在关注摩尔加纳的状态。看起来摩尔加纳没有入队让它更沮丧了，明明是二周目的雨宫莲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让矛盾爆发出来显然更好，当然这并不是来栖晓并没有尝试提前解决这件事的原因——因为他每次想要改变，冥冥中都会有迷之力量阻止他并直接导致他回回被明智吾郎爆头。
就算殿堂里不是真正的自己，可想想就痛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莲似乎有点黑。
从印象空间脱离，去大爆炸汉堡和杏聊天帮她解开心结，来栖晓一边趴在雨宫莲头上，扒开他乱翘的头发俯视众生，一边心想。特别是得知他的存在以后，动不动就和他说话，问些天马行空的问题。
今天也是。晚上摩尔加纳有些难过和茫然地说着丧气的话，雨宫莲温声安慰它，哄着对方睡着后，突然对着虚空说：“你能帮摩尔加纳变成人吗？”
来栖晓：“……”
虽然他在n周目乱晃的过程中知道的确似乎大概可能有阴影变人，并且招蜂引蝶的存在，可他真的做不到啊！他只是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背后灵而已！
你当这是在演《摩尔加纳：做个人吧》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海边掠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