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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小心思 ...

  •   冯素贞醒来的时候,天还朦朦亮,她微微一动,就觉得浑身骤然一僵,“嘶——”,整个上半身都传来几近窒息的疼痛。
      咬着牙,双手努力胡乱摸索着,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团毛绒绒的发丝。
      下一秒,有人就因被打扰了而在那低声不满:“小黑,乖,别动。”
      冯素贞笑了,一笑就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停了摸索的手,冯素贞揉揉那颗小脑袋,嗯,有点舒服。
      毫不意外的,这小小的骚扰惊醒了梦中人。
      “嗯?”
      天香揉着眼睛,然后一下跳起紧紧抱住冯素贞:“太好了,你醒啦!”
      天香开心得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却又哭了。
      冯素贞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看向了桌上。
      只一个眼神,天香便知道她是要水喝,赶紧跑去端了水,扶着她稍稍喂下一点。
      喘过口气,冯素贞笑道:“怎么又哭了...”
      “还说呢,都是你。这几天都吓死我了,你要是...”天香哽咽着没说下去。
      不知怎么,冯素贞脱口而出:“我知道...所以,别哭了,你一哭,我...我心都疼了。”
      天香一下红了脸,只得赶紧出去唤了人来。
      很快,老乞婆过来仔细检查了冯素贞的伤,点点头,欣慰地表示最难的一关已熬过了,接下去就是好生调养,慢慢恢复的问题了。
      按着老乞婆的要求,现下可稍稍吃点清淡的有助恢复体力,天香忙命福芹福敏去煮了粥来。
      两个小丫鬟很是好奇这个受了如此重的伤,昏睡了整整两天刚醒的人;因为长得好看也就罢了,还能让自家的少主亲自出马运功疗伤,最关键是竟让一个公主这样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的照顾。
      姐妹俩扑闪着两双大眼睛,毫不掩饰地将冯素贞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迎着她们炙热又天真的眼神,冯素贞莫名有点局促起来。
      光看还不够,小丫鬟们还忙里偷闲叽叽喳地将这两天的所见所闻倒豆子一般地统统告诉了冯素贞。
      “冯姑娘,您是真不知道,公主这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就守着您呢。”
      福敏一边拼命点头,一边替姐姐补充道:“是呀是呀,受着伤,还什么都自己来。眼泪都流了不少,我们看着都心疼。”
      这一下,可惹得天香又急又羞,忍不住就将她俩“轰”了出去。
      “你别听她们瞎说。”天香端着粥坐在床沿,舀起一勺吹了气,喂了她吃。
      冯素贞低了头:“对不起,让你担心还要这样照顾我。”
      天香忍不住揉揉冯素贞此刻稍稍有点垮下的脸:“傻瓜,说什么呢,你是我的驸马,这些不都是应该的吗?”
      “可你的驸马没有保护好你,还害你受了伤。真是很没用呢,这都是我的错。”冯素贞很是自责,她最不想的便是天香因她而受到任何伤害。
      闻言,天香有点强势地抬起冯素贞的脑袋,对上她的眼睛:“这不是你的错。记住了吗?这绝不是你的错。你永远都是我有用的。”
      她的驸马就是这样,永远先想着别人,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这是优点却也是最大的缺点,虽然她很喜欢就是了。
      抿了抿唇,冯素贞示意她靠近些,天香低了头,鬼使神差的,冯素贞刚刚才被粥水湿润的唇就轻柔地印在了天香的唇上。
      被定身了般的,天香怔愣当场,而始作俑者一时间也有点不好意思,静默的二人让周围的空气又说不清道不明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看着天香的脸慢慢红得如火山般,终于,冯素贞窘迫着道:“不是...不是吃粥的吗?”
      “哦哦哦,吃粥吃粥。”天香恍然大悟般地端起了碗。
      这是一碗白粥,煮的稠滑又粘腻,软绵绵的,谷香扑鼻,入口即化。天香一勺勺喂着冯素贞,不过她终究刚醒,身子太虚,只勉强吃了一点点,已疲累地又沉沉睡了过去。
      看着冯素贞的睡颜,天香悬了好几日的心终于慢慢落下了。
      她摸摸自己的唇,似乎还残留着方才的温度,轻轻一舔,一股清香的甜味,天香告诉自己那一定是粥的味道。
      冯素贞睡的很踏实,从天香的角度看去,可以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在光洁的脸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一头青丝如云般铺散,笔挺又小巧的鼻子,以及那微翘的唇角。
      既然放了心,天香的玩心便又起了来。
      好想摸一下,天香觉得,摸下脸,应该不会介意的哦?
      于是,自然地就抚上她的脸,又软又滑还有点烫,嗯,手感真好。
      冯素贞呼吸平稳,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啊啊啊,惟所欲为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显而易见的便得寸进尺了,亲下嘴,应该不会介意的哦?
      于是,自然地就吻上她的唇,一如想象中柔软,丝丝点点清香的气息。
      却只轻轻一啄,便逃了开去。
      啊啊啊,人家还有着伤呢,对一个病人这样想入非非,东方天香东方天香,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啊,要不要这样不争气啊?!
      心内这样吐槽着,天香一跺脚,气恼着就端了碗冲了出去。
      却在转角冷不防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正是麦秋。
      麦秋看着天香火急火燎的样子,笑道:“公主殿下这么急是要去哪里啊?”
      “没,没什么。我去下厨房。”天香抬抬手上的碗。
      “这种事让下人做就行了。对了,我听说冯兄醒了?”
      “嗯,吃了点粥,又睡下了。”
      “那真是太好了。”麦秋看着天香这几日明显消瘦了下去的身形,关心到:“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嗯,她醒了,我便放心了。”
      麦秋盯着她,突然有些戏谑地问道:“所以如果下次我受伤,你也会这么紧张这么照顾我吗?”
      天香拍一下他的肩:“呸呸呸,要不要这样触自己霉头啊。”
      麦秋并不放弃:“哎,人总有旦夕祸福,我是说万一啊。”
      天香笃定地说:“你这么厉害,不会受伤的。”
      这样啊......
      麦秋望向远处的天空,那里碧空如洗,晴朗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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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阴暗的地下室,沉重的铁门,腐烂的霉臭在阴风阵阵中令人作呕,乌黑泛紫的地板,昂朗觉得那一定是因为常年浸着血的缘故。
      他现在正被绑在刑架上,旁边同样绑着的是他的两个同伴。
      那日凌晨,他们遭遇一队蓝衣人的袭击,“五叶”几乎全军覆没。
      那一刻,昂朗知道自己错了。
      他错误的没有按照将军的命令切勿节外生枝,而去听了那金亢龙的鼓动,追杀什么冯绍民,甚至还想着活捉那什么公主来增添砝码,邀功请赏。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死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被劫的驻防图在何处。可他不会说的,作为东吁禁卫军的一员,作为禁卫军精英的“五叶”的首领,什么没看过,什么没受过。既已失败,不过一死。
      “将军,属下大概是不能再追随您了。”这是他在昏迷前想的最后一句话。
      张绍民看着眼前的三人,很是头疼,软硬兼施,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玄冬再次命人拿起软鞭狠狠地抽在昂朗的背上,鞭子声和着昂朗的闷哼声不断交相辉映,连同那皮开肉绽的声音,倒颇像在演奏一首有节奏感的曲子,只是这曲子由血肉谱写。
      当麦秋走进来时,昂朗已再次昏死过去,他看着满地的血污,掩住了鼻子。
      “还是不肯说吗?”
      玄冬摇摇头。
      张绍民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些东吁人骨头倒蛮硬的。”
      麦秋一点也不奇怪,“他们训练有素,不是乌合之众,当然不会轻易屈服。”
      语毕,便拉过张绍民往外走:“这地下室阴暗潮湿,不宜久留。张大人,我们先上去吧。这里就放心交给玄冬吧,他一定会搞定的。”随即,调皮地给了玄冬一个微笑,那是信任的眼神。
      玄冬偷偷翻个白眼,拱手道:“是的,请张大人和少主放心。”
      走至门口,麦秋却转身加了一句:“我不希望拖太久,无论用什么方法。还有,说了多少次了,别老少主少主的了,听着别扭。”
      玄冬一笑:“明白了,少主。”
      麦秋只得无语问苍天般的转身离开了。
      随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整间地下室又只剩下鞭子落在血肉之躯上的沉钝声。

      荒郊野外,惊慌逃窜的金亢龙被一队人马团团围住,他正磕头如捣蒜:“兰将军饶命,兰将军饶命。”
      那被称为将军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脸虽称不上俊秀,却是浓眉大眼,英气十足,或许是因为常年行军打仗风吹日晒的缘故,他的脸微微发红。
      “金亢龙,我记得当初你如丧家狗般地逃到东吁边境,是谁救了你,谁给你好吃好喝,可没忘了吧?”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金亢龙忙不迭应道。
      当初国师一倒,欲仙帮被官兵各种追剿,他和木青霞两人好不容易逃到东吁境内,潦倒不堪之余,更被东吁守城的军队抓了。可天无绝人之路,东吁军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竟谋划着入中原劫朝廷的驻防图,他们需要几个熟悉中原的人领路。一拍即合的,他和木青霞自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其后辗转来到妙州,无意中看到了冯素贞,金亢龙便再也坐不住了,他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君子就是了,所以借刀杀人这招还是玩得挺溜的。
      不过他猜得了这开头却也猜不了这结局,原本以为“五叶”那群人已是很厉害了,却未曾料到还是斗不了那两个区区女子。
      金亢龙低着头,心里却暗暗啐了一口:“啊呸,只要老子过了这关,冯素贞,咱们这事还没完呢。”
      兰舟捡起一颗小石子玩耍起来:“那又是谁吃里扒外,去报私仇?”
      “将军饶命,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饶命?金亢龙,我问你,五叶原先有几人?”
      “二十五人。”
      “现在呢?”
      “一...一人。”金亢龙看了眼跪在一旁,五叶里和他一起侥幸逃出的最后一人,猛抹一把额上冷汗。
      “那不就得了。”
      兰舟把手上的石子一扔,前方树枝上结成的杏果应声落地;随着一声惨叫,一道鲜血喷射在了杏果的身上,红黄交映,煞是好看。
      有人跑来跪下来报:“禀将军,都城那边来了消息说已经不能再等了。
      “知道了。”兰舟起了身,瞧也没瞧地上金亢龙的尸体,“兵贵神速,雨季快结束了。既是如此,我们也该快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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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的一段日子,在天香的监督下,冯素贞各种药啊汤啊喝了不少,内伤的,愈合的,整个让她“苦不堪言”。
      不过终究年纪轻,底子好,很快便恢复了起来。这不,她已可以不用在天香的搀扶下,偶尔去花园里散散步了。这也让老乞婆放了心,只嘱咐着以后若有需要还可以去破庙寻了她,便一如既往地独自离开了。
      后一日,恰逢中秋,因着麦秋的提意和召集,镖局中的众人便难得的在园中摆了吃食和美酒,围坐一起赏月。
      众人刚一坐定,冯素贞便起了身,以茶带酒郑重地向麦秋就这次的救命之恩表达了感谢之情。
      麦秋笑道:“冯姑娘言重了,你是天香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为朋友应当的。”今日冯素贞一袭女装,麦秋便再也不好意思称她为冯兄了。
      天香在一旁看着这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不禁觉得这是一幅很美的画,却只想远观。
      她摇摇头,笑着也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饮下。
      把酒言欢,酒过三巡后,气氛渐渐热烈了起来,除了冯素贞还在养伤滴酒未沾之外,其余几人皆有点醉了。不知是谁提议,如此良宵佳节,怎能不吟诗作对呢,于是众人便怂恿着张绍民起个头。
      “各位,下官不才,抛砖引玉,献丑了。”
      张绍民站起了身,端着酒杯缓缓摇动,轻声道:“花为春寒泣。”
      按座位顺序,接下去是玄冬,他沉思许久:“山因秋水老。”
      “闲饮杯中月。”麦秋轻轻一笑,望着杯中之物道。
      轮到天香时,她举杯一饮而尽:“哎哟,这风雅之物,本公主就不陪你们玩了,我喝酒喝酒,嘿嘿。”
      冯素贞一边按下天香手中的酒杯,用眼神示意她今天喝的有点多了,一边接道:“醉书笔底花。”
      张绍民再出一对:“月惊鱼梦鱼惊月。”
      玄冬讨了饶:“不行不行,刚刚那个已经是我极限了,你们读书人继续。”他自罚了一杯。
      “风和竹歌竹和风。”
      “花恋蝶影蝶恋花。”
      张绍民摆摆手,自饮一杯。
      麦秋对着冯素贞道:“冯姑娘,在下有一对,岸边逸柳闲钓月。”
      “江上浊浪急催帆。”
      “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鸾九声,凤九声,九九八十一声,声声鸾凤合鸣。”
      “哈哈哈,好一个声声鸾凤合鸣。”麦秋朗声大笑,“我敬冯姑娘一杯。”
      天香此刻已有点醉眼朦胧,一边倒酒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嘿嘿,驸马好厉害。”
      张绍民喉头一涩,举杯将手中的酒灌入口中。麦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却很轻易地被玄冬捉了个一清二楚。
      五人醉醉闹闹,及至后来,天香和麦秋甚至还划起了拳,只是不知为何,麦秋总是输,只得罚了一杯又一杯。
      玄冬看着麦秋胡闹,他知道麦秋酒量不差,划拳更是一流,这次输这么多,真是有意思。
      可即便如此,当散席之时,天香仍是醉得不省人事。麦秋便帮着冯素贞将天香扶回了房间。
      当房内只剩她二人时,冯素贞望着床榻上的天香,小脸红彤彤似苹果,嘴里含混嘟囔着什么,团成一团,小动物汲取温暖般的睡姿,真的很可爱。
      冯素贞很想帮她收拾一下,无奈自己伤口还没好利索,而且今天陪了一晚上酒席,的确也已疲乏的很,不知不觉竟也迷迷糊糊地直接躺在旁边睡了过去。
      是夜,天香有醒来过一次,发现自己正侧躺着缩在冯素贞的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点迷糊,扭动着想要拉开点距离,却不料冯素贞反射性地收紧了手臂的力道。眨了眨眼,天香索性又往冯素贞的怀里挤了挤,充斥在鼻间的冯素贞的味道,她很喜欢。
      曾经无数次奢望的情形,原本以为永远也无法实现的,现在正真实的发生着。
      安静地把头抵在冯素贞肩窝的位置,天香笑着再度闭上了眼睛。
      清晨,冯素贞在第一道晨光调皮地偷跑进屋子的时候醒了过来,缩在自己怀中的天香还在睡着。
      为什么会是如此亲密的姿势?冯素贞明明记得自己睡下之时并不是这样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这样很好。
      冯素贞意外地发现自己很是贪恋这份温暖,准确来说,是贪恋天香的温暖。
      再也睡不着了,却也不想起床。她轻轻侧了身,只静静地看着天香的睡颜,是个孩子气的睡颜。
      为什么以前就没发觉呢?冯素贞这样问着自己。
      光是这样看着天香的睡颜,就觉得很幸福。
      天香的睡颜很可爱,那因熟睡而微敞开的领口,那露出的雪肌,那诱人的颈线,它们在冯素贞的眼里被无限放大和凑近,这一切的一切,统统都太可爱了,忍不住就想在天香的脸上亲一口。
      这真是个问题啊。
      冯素贞坐起了身,有些苦恼地将脸埋入双手间。
      色食性也,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可现在人家什么也没做,而自己光只看着,就对人家各种胡思乱想的到底算怎么回事呢,这种排山倒海的欲望莫名让她既罪恶又期待。
      于是,一大清早的,冯素贞便因累积欲望过多而独自郁结中。
      天香一觉醒来时,已是辰时,宿醉过后头还是有点痛,她愣愣地呆坐了一会儿,便看到冯素贞靠在床头,膝上摊着一本书,想来原先是在看书的,现在却脑袋偏向天香的方向,睡着了。
      天香看着冯素贞这种有点老人家的行径忍不住笑了起来。
      眼珠一转,双膝跪坐,天香上前轻捏了她的鼻子,冯素贞一下子无法呼吸,醒了过来,书本掉了地上,她却还茫然地在左右张望着。
      这下逗得天香更是乐呵个不停。
      冯素贞心下了然,便也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醒了?”
      “嗯!”天香一边应着一边下床准备舒服洗个澡,毕竟酒味还是有的。
      “我先去洗澡,你要一起吗?”
      “不用不用,待会我自己来就行了。”冯素贞本来正弯腰捡拾书本,听得这话差点翻倒在地。
      天香自是不会知道冯素贞早上的那点小心思,她一边往内室走去,一边认真地道:“你背上的伤还没好透呢,一起洗我还可以帮你啊。”
      冯素贞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有福芹福敏她们呢。”
      自冯素贞醒来后,沐浴都是让着那两个小丫鬟帮忙的,天香每次想要帮手却总是被冯素贞一下逃开。
      思及此,她停了脚步,眯起眼,回转过来凑到冯素贞跟前:“她们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有何不同?”
      “不...不是啦。公主金枝玉叶...啊,我还要读会书,再读会书,公主先去吧。”冯素贞一下用书遮了脸。
      “害羞什么,本公主早就看光光啦。”
      “什么?”
      “没什么。”天香狡黠一笑,飞也似地跑走了。
      望着天香的背影,冯素贞放下书本,按着胸口暗暗松了口气,好险好险,脸都烫了呢。
      早上都那样了,要一起洗澡,那还得了。
      虽都是女子,但只有你是特别的啊,冯素贞情不自禁地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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