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条件收敛(第一卷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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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了，季柚年如往常一样趴在了桌子上，而臻安本来还在看漫画书，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季臻安同学——有人找——”
臻安抬头，看到了门口露出的一个脑袋。是教导主任。
她飞快地把漫画书扣下，发现这已经是条件反射了。
臻安迷茫地走过去，看着教导主任一脸慈祥的笑容，竟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看来教导主任上次在教室后排的窗户上盯着她和季柚年那件事对臻安带来了挺大的心理阴影。臻安后来拿了五校联考的第一，和季柚年走在路上时，教导主任见了她每次都满怀热情地打招呼，让她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臻安发出自己的疑惑：“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教导主任把她叫到宽阔的走廊，拍了拍臻安的肩膀，略带神秘地说：“这不是快百日誓师了么？我和教务处的几个老师都觉得应该让你在百日誓师仪式上发表演讲，讲一下自己的学习方法，另外鼓励一下其他同学们，季臻安同学你看怎么样？”
臻安：“……”
让她演讲，讲学习方法？讲自己每天怎么上课睡觉下课看漫画吗？
臻安：“那个……我……”
教导主任又拍了下臻安的肩膀，“嗨呀，我就知道你没问题的。好的，那就这么决定了，这周二百日誓师的时候你跟着那个负责人上台就好。”
臻安：“……”
等等我什么都还没说怎么就同意了——
她还想说什么，但是教导主任已经走了两步，示意让她赶快回教室去学习吧。
臻安默默走回了教室，坐回最后一排，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刚才臻安被叫走以后，季柚年就没睡着了，平时下课时间都是用来补觉的季柚年刚才紧紧盯着窗外，恨不得能假装不经意出一趟门看看到底臻安被叫去干什么了。
臻安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刚才教导主任让我在这周的百日誓师仪式上发表演讲。”
季柚年怔了一下，随后说道：“那也没关系的吧。”
“没关系倒是没关系”，臻安哭丧着脸，“但让我讲学习方法，我能有什么学习方法呀？我每天也不学习……”
季柚年：“……”
年轻人，我劝你耗子尾汁。
听听，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哦对，本来就不是人。
想到这里季柚年觉得心里平衡了一点。
季柚年抿抿嘴，“随便说点什么就行了。”
她其实在想，原来这么快就只剩一百天了么？季柚年垂眸，看着自己这段时间里做的笔记。
季柚年上次联考的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是现在基本上进步也是肉眼可见的。以前作业总是不会写，现在至少能写出一半了。
而且老师也能感觉到季柚年的认真，毕竟在普通班一个人想要刻苦学习那是绝对能感受到的，所以几个老师也都对季柚年有了改观，偶尔也会夸赞季柚年取得了进步。
她心想，即便是这样，可能也追逐不到臻安的脚步。
但是臻安她说过了，会一直陪着自己的。
那就一定会的吧。
臻安嘟囔了两句，然后又凑到季柚年旁边，“柚年题做得怎么样啦？”
季柚年捂住自己的书本，“不告诉你。”
臻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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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季臻安接受任务指令。”
“系统季臻安接受任务指令。”
臻安迷迷糊糊应答，看了一眼时间，人类时间凌晨三点半。她下意识抓了一下身边的人，确保季柚年还安安稳稳睡在那里，心里宽慰了一些。
随后她调出和总程序的对话框，发觉自己收到了总程序发来的任务指令。
她一边点击确认，一边疑惑为什么现在才可以看到任务。
随后臻安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任务，震惊了一下。她第一次得知这次自己的任务级别，竟然是地狱模式。
臻安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概念，地狱模式只是从别的系统口中听说过，据说是最难的一种任务，并且其他系统也都没接受过。
绕是臻安这样元老级别的系统，也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她并不知道地狱模式到底难在哪里，只是心里惊叹了一下，接下来还是照样完成任务。
毕竟她这次宿主的自杀概率和自闭指数那么高，不就是个地狱模式？她臻安早就习惯了。
不过显然目前臻安发现了地狱模式的第一个可怕之处。就是只有宿主同意了要去完成任务以后，才会显示真正的任务。在此之前，臻安得到的任务列表是加密的，当时她满脑子先想怎么说服宿主去完成任务，而没有为什么存在在意加密的任务。
这个任务是：让宿主顺利完成高考。
任务进度条已经快到头，因为马上就百日誓师，距离高考只剩一百天，宿主目前的学习进度也算可以。
臻安呼了一口气。
还好，其实也不算难。不过如果是几个月前她第一次见宿主的样子，季柚年会不会参加高考还真的不一定。
虽然是宿主同意去完成任务以后才显示任务，也没什么太大难度嘛。臻安这样想着，然后接受了任务，任务栏就消失了。
夜色撩人，臻安扭过脑袋去看熟睡的季柚年。
季柚年晚上总是熬夜到凌晨才睡觉，因为白天的时间也不够，所以就从晚上来挤时间学习。
她睡得很沉，一只手微微动了一下。臻安低头伸出手握住季柚年动了的手，然后就看到季柚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睡得更安稳了。
臻安感觉人类形态的自己心跳有点加快，超出了正常水平。
“什么是喜欢，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想和她在一辈子的感觉。”
臻安回忆起曾经季柚年对她说过的话。
她握着季柚年的手，转头看向窗外一轮皎月。
想和她……在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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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柚年起来发现自己握着臻安的手，而臻安还在睡得很香，她默默摸了一下臻安洁白滑嫩的手。
这双手，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摸一下……
季柚年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嗯……”臻安转了个身，面朝季柚年，呻吟了一声。
看上去还做了一个好梦。
季柚年盯着臻安抿着的嘴唇，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她俯下身，慢慢靠近臻安就能感受到熟睡的小姑娘散发出来的温热气息。
距离臻安已经很近了，季柚年刚起床头脑很清醒，她没再继续下去，因为觉得自己这样做没有底气。
就在她默默盯着臻安长长睫毛的时候，臻安突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眼前放大了的季柚年，吃了一惊，随后惊慌失措：“柚年，你……”
本来还有一点点理智，但是看到臻安醒来以后看到自己靠的那么近而惊慌失措的模样，像极了吓跑的小白兔，季柚年感觉自己理智的弦已经崩断。
她按住臻安的两只手，轻轻低下头咬了一下臻安的嘴唇。不过就是蜻蜓点水般接触了一下，季柚年就开始觉得自己耳朵发热，很快松开了臻安的手。
臻安头一次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柚年，你……我……”
臻安说话断断续续，她可能比上次被季柚年咬了耳朵更想死机。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几个月前看上去如此娇弱的宿主，现在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臻安在心里呐喊，完全不明白导致季柚年转变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她自己。
看着臻安仓皇而逃的样子，季柚年其实本身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耳朵发烫，已经听到自己心跳不是一种正常的频率。
刚才所作所为，完全是因为臻安致命的诱惑力。
季柚年承认自己太过分了，毕竟欺负这样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系统，还是为难臻安了。
她起身默默穿好衣服，身后的人还蜷缩在被窝里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季柚年：“……起来了，上学。”
臻安：“呜呜呜。”
被自家宿主强行亲了以后还要被凶着拉去上学。
人生艰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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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臻安百日誓师上台演讲的日子，臻安其实什么稿子都没写，毕竟她是真的没什么学习方法。
看着臻安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季柚年倒是有点好奇臻安能说什么出来。
在万众瞩目下，教导主任首先声情并茂地为全体高三学生加油打气。
“啊，我们十八中虽然在W市不算太好的学校，但是我相信，大家都是有梦想有目标的人”，教导主任眼神坚定，“上了好大学，以后才能有更好的未来！”
季柚年没认真听，但是听到这一句心里还是触动了一下。
——“因为好好学习，才能更好地生活，更好地和你一起生活。”
这是她的想法。
季柚年抬眸，看着这个不是很熟悉的操场，看着黑压压的人群。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呢？
短短几个月，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已经不一样了。从曾经的得过且过，能过一天算一天，到现在努力想要活下去。
想要创造更好的生活。
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有了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
那个可爱的、热情的、温暖的小姑娘。
“那么现在就由我们上一次五校联考第一名季臻安同学上台做演讲，大家欢迎！”
教导主任话音刚落，台下一片掌声。
原因无他，臻安早已经在十八中火了。
#学霸女神季臻安
这个标签已经稳稳排在十八中的论坛热搜榜好长时间了。
学校里的人没人不认识季臻安。
之前教导主任想把臻安放到全校最好的班，但是直接被臻安拒绝，理由是她就是在最差的班也能考出好成绩。这个说辞让教导主任很无奈，索性就放弃了劝说。
臻安上台以后，季柚年总觉得臻安穿校服也很好看。明明这么丑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衣服。
“咳咳，大家早上好”，臻安拿起话筒，随口说了两句，“其实吧，主任让我做演讲，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学习方法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我们班的人都比较了解我……”
“但是既然是百日誓师对人类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应该多说两句的”，臻安又开始以系统思维来考虑了，“怎么说呢，也许高考确实会是人生的转折点。”
“但它不会是人生的全部。”
“如果一定要给高考加一个代名词，那我认为是‘机会’，一次机会而已。别害怕，往前走就是了，以后还会有许多次机会，只是这次的机会更公平而已。”
“所以，请努力吧，如果你希望把握这一次机会。”
“努力学习，是为了和想在一起的人更好地在一起。”
臻安望向季柚年。凭借着系统的本能，她一眼就看到了后排的季柚年。
其实不管季柚年站在多远的地方，她都能找到。
季柚年没想到臻安会说出这些话。
台下已经掌声不断，欢呼声也此起彼伏。
她看着台上的臻安微微鞠躬，然后走了下来，兴奋地一路小跑，从吵闹的人群中奔向自己。
“柚年，我讲的怎么样！”
某人渴望的小眼神盯着她。
季柚年笑了下，抱了抱臻安：“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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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年，快来呀”，臻安跑在前面对身后的女孩招手，“那个好好玩！就是好多人啊，快来排队！”
季柚年“嗯”回应了一声，“就来了。”
两个人已经高考结束，臻安果然带着季柚年来了游乐场。
到了最后，臻安非要拉着季柚年坐摩天轮，拿她没办法，季柚年就跟着坐了。
晚上天黑了，摩天轮上眺望远方，甚是好看。
“哦对了！”臻安好像想起了什么，“柚年，你喜欢的那个人，我还是没想到是谁，但是我帮你制定了完整而周密的计划，你要不要听听？”
季柚年：“……”
季柚年：“如果你想好好活着，我建议你闭嘴。”
臻安：“……哦QAQ”
我又做错了什么！！
“这次柚年你的任务就是完成高考，这个任务已经结束了”，臻安调出系统，看到任务进度条已经拉满，证明已经结束，“接下来，我们就准备去别的世界啦，柚年能和你一起做任务真的很开心。”
“嗯。”季柚年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移开视线，“我也是。”
游乐园的夜晚突然放出了烟花，五颜六色的烟花飞向天空，落下一片一片，熠熠发光。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条件收敛(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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