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梯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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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十八中这次出了一个五校联考的第一名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学校。
毕竟十八中的老师们都知道自个儿学校是什么水平，五校联考永远是陪跑，每次都是垫底，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但是这次居然杀出一匹黑马，季臻安考了五个学校里最高分，甚至拉开了第二名二十分左右，已经是前所未闻，甚至可以载入十八中的史册了。
虽然整个十八中只有季臻安一个人鹤立独群，其他人的水平还是原地踏步，但这也足够让校长和各个领导们开心一阵了。
换句话说，季臻安很有可能就是高考W市的状元了。
这样的人，必然得供起来好好招待才是啊。
自从这件事过后，那个发在论坛里的帖子就被删掉了。也不知道是谁删的，反正过后论坛都变了味，一股脑地吹季臻安，说什么学神降世，如果不是季柚年知道实情，可能真得被吓到。
然而大佬本人依旧我行我素，天天也不听课（实在是因为觉得都太简单了没必要听），就每天帮助自家宿主学习。
现在的臻安，哪里会顾得上什么冲刺高考状元，她还沉浸在宿主同意去完成任务的喜悦之中难以自拔，每天都像是冒着彩虹泡泡，围着宿主转。
“柚年，柚年，你都学了一上午了，不放松下么！”臻安虽然帮助季柚年学习，但是看到宿主这么拼，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性，“学习也要劳逸结合呀！”虽然自己只有逸没有劳……
季柚年没有停笔，还在写题：“我落下的有点多。”
臻安托着腮，望着宿主，感慨道：“突然感觉人生圆满了，能有这样的宿主，我还有什么奢求呢？”
季柚年：“……”不，你不是人，哪有什么人生圆满。
今天是周末，季柚年这种以前周末绝不会到学校自习的人，居然主动要来学校。臻安简直开心到不行，自然要陪着宿主一起来教室学习。
十八中整体学风一般，更不要说普通班。普通班里周末还来学习的人那是不存在的，所以教室里只有季柚年和臻安两个人。
臻安陪宿主来，但不代表自己也学习。她最近发觉人类世界好多好玩的，比如说电影、漫画之类。她最近跟班上几个沉迷二次元的死宅们借了几本漫画书，每天就看这些。
不过臻安发现自从自己考了五校联考的第一以后，教导主任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温柔的……跟刚开学让她罚站的教导主任好像不是一个人……
不管怎么说，臻安终于心里对教导主任稍微减轻了恐惧感……
季柚年还在琢磨立体几何，就听见臻安在那嘀咕半天。
仔细一听，似乎是在疑惑为什么漫画里女主同意和男主求婚以后男主就那么开心。
“我觉得，人类的婚姻好像就是一场交易啊”，臻安边说边吃零食，“反正都是各取所需罢了，这种事儿，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不过人类的婚姻，如果非要说是天作之合两情相悦，那样的确实比较少。大多数人不过是将就。
“不过其实我也不太能理解，他们所说的喜欢和爱，到底是什么感觉呢？”臻安嘀咕，“我明明也知道这两个的概念，可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
季柚年默，心里想：所以说你不懂感情。
但是她还是回答了：“这种感觉只有遇到了喜欢的人才能知道。”
“哦……”臻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知道了，我总是担心柚年，这种就是喜欢的感觉吧！”
随后臻安感觉到一阵寒冷的视线……
臻安：“QAQ，我……我收回……”宿主不让随随便便说喜欢呜呜呜。
“那！那柚年你！”臻安好像想到了什么，格外亢奋，“你有喜欢的人吗！有喜欢过谁吗！”
臻安话音刚落，就看到自家宿主耳朵红了一片，然后有些故作淡定的感觉，捂着耳朵轻声说：“不……不告诉你。”
臻安：“我这不是好奇嘛！宿主你肯定懂人类感情的呀！我只有真正了解了人类的感情，才能更好地和柚年相处。”
臻安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这话进了季柚年的耳朵，却全当成了不经意的撩.拨。
季柚年：“……”
最终还是赖不过臻安，季柚年只好说：“有。”
臻安两眼放光，宿主有喜欢的人，那么意味着自己只要帮助宿主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宿主就能每天开开心心的：“那！柚年，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季柚年沉声说道：“就是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的感觉。”
“哦——”臻安拉长了语调，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我明白了！宿主，我会帮你的！”
季柚年：“？”
她刚想问你准备怎么帮，臻安就已经开始制定一系列的计划了。
“诶等下，宿主，你喜欢的人是谁啊？”计划刚确定一半，臻安发觉自己好像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信息，“你说一下，我好帮你参谋。”
季柚年：“……”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说的。
说也不敢说，问也不敢问，也就勉强自己强行憋着维持生活这样子。
“你猜吧。”季柚年没回答她，自顾自低头写作业去了。
臻安：“啊。那这范围有点大啊，不过不要紧，这样我也能做到的！”
季柚年心想，如果你真能做到，天都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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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柚年每天学习很刻苦，以前总是上课睡觉，下课发呆。现在不仅上课认真听讲，下课了还在继续学习，让臻安备受感动。
感动归感动，臻安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太强对宿主的压力。不过目前看来就算有压力，宿主也自己转为了动力。好像没什么不良影响……臻安发觉自己对于柚年的影响甚至都是正作用以后，就愈发放纵了。
臻安现在已经狂到上课都敢吃零食了，当然班上没有一个老师会管臻安干什么，毕竟就算臻安什么也不学，他们也不会发愁。
问什么问题都会做，作业按时上交。试问有这样自觉又聪明的学生，还管个屁啊！好吃好喝供着坐等大佬考清北它不香吗？
期末结束以后是放假，不过因为是高三的缘故，所以也没放几天，过了个年就又回来了。
某天晚自习。
季柚年正在复习错题，突然感觉到胳膊被戳了下。转过头看见臻安拿笔怼了怼自己，小声并神秘兮兮地说道：“柚年，我们这节课，逃课吧。”
季柚年：“？”
季柚年难以把眼前的乖乖少女和‘逃课’这件事结合起来，毕竟在季柚年的眼里，就算臻安有多狂，上课吃零食、不听课之类，她都觉得臻安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
现在这个乖巧的女孩子问自己要不要逃课……
这好像略有点违和？
不过季柚年向来是没办法拒绝臻安的要求的，看着臻安期待的小眼神，季柚年又一次缴械投降：“嗯，好吧。”
不管是要干什么，只要臻安说了，她也许就算是去刀枪火海也愿意吧。
季柚年发觉自己这样危险的想法之后，深吸一口气。
臻安对逃课似乎很在行，这实在是因为以前有的宿主也不喜欢上学，天天逃课，臻安见怪不怪了，跟着宿主翻.墙的事儿都干过，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她俩默默收拾好东西，在本就吵闹的教室里走了出去，也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季柚年还是没忍住问了句：“逃课，去做什么？”
“去了不就知道了嘛？”臻安神秘兮兮地说，并不打算提前告诉柚年，“柚年，你会翻.墙吗？”
看着‘防守森严’的门卫，看了看不算太高的墙……
季柚年犹豫了一秒。
其实她以前也翻过墙，但是在臻安面前干这种事好像有点……
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臻安已经飞快爬了上去。
“柚年，来，上来呀。”臻安还在鼓励着宿主，以为宿主害怕翻.墙，“其实很容易的，一点都不高。”
臻安刚说完这句话，突然脚滑了一下，站在墙边摇摇晃晃，“诶，诶——”
季柚年想都没想，感觉到臻安站不稳就伸出手，没想到臻安真的没站稳，直接倒了下来。
刚好季柚年伸着胳膊，臻安准准地落在了季柚年的怀里，臻安虽然很瘦，但还是有冲击力把两个人都推倒在了地上。
季柚年揉了揉腰，一只手搂住臻安。
还好……还好接住了。
她宁愿自己受点苦，也不希望臻安摔倒磕到。她觉得臻安那样的人，有一点点伤自己都会心疼无比。
反正自己也皮糙肉厚，当个人形垫子也未必不可。
臻安倒是很担心季柚年，一下子抱住季柚年的脖子，“啊啊，柚年你没事吧？呜呜呜都怪我刚才不该不注意的，是不是砸到你了，柚年你没事吧？”
季柚年心想：如果你再在怀里乱动，我可能真的就有事了。
她淡淡地说：“没事，你……没摔倒就好。”
至于被抱着脖子这类事，季柚年已经习惯了。
和臻安接触她也不再抵触。
然而臻安丝毫没意识到在季柚年怀里待着有什么问题，她左看右看，还是非常担心：“真的没有伤到吗？”
季柚年：“你从我身上下去，就够了。”
臻安：“哦……QAQ”
两个人再一次翻.墙而出，臻安带着季柚年坐公交车，也不知道到了什么荒郊野岭。
季柚年觉得这地方比她住的地方还冷清。
大概是一个山坡，有一棵粗壮的大树屹立于此，旁边是一个粉色的帐篷。
季柚年还在想是谁在这儿野营，就看到臻安哒哒哒跑过去，钻进了帐篷。
刚想提醒臻安不要随便乱进别人的帐篷，就看到臻安伸出了一个脑袋，向自己挥了挥手：“快来呀柚年！”
季柚年一脸茫然地走过去，然后看到臻安从帐篷里拿出了一个望远镜。
准确来说，是天文望远镜，季柚年虽然没见过，但是一看就能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她有点疑惑，但是想到臻安是系统，能搞来这些可能也不是问题。
那么意思是，帐篷也是季柚年的……
她想干什么？
带着疑问，臻安拉过季柚年解释道：“观察了W市，发现只有这边光污染不算太严重，也没有太多霾，这里是最佳的观测地点。”
季柚年依然很茫然。
“你等我调一下哦！”臻安身为系统，操作这些比操作浴室淋雨的开关要强很多，很快就调整好了位置和方向，“好了，柚年，来看。”
季柚年小心翼翼地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臻安给她调好的视野。
那是一片很漂亮的星云，玫瑰色环状区域，似乎蕴藏着宇宙的一切秘密。
季柚年不懂那是什么，耳边也听着臻安讲解这是什么星云，以及大概的知识，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她只听到臻安说的最后一句。
“柚年，虽然不能送你所谓的‘星星’，但是既然柚年提了，我还是想尽力满足，所以想送你一片星云”，臻安笑着说道，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柚年，十八岁生日快乐。”
这一刻，季柚年感觉到自己眼眶中似乎有泪水。
她强忍着，声音有些沙哑。
“我……很喜欢。”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梯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