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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   4.回忆里的温柔

      那天下课,我没有找老师解释我不是杨小然。因为刘亚星——哪个咋咋呼呼的男生拦住了我,执意要请我吃饭,感谢我让他女朋友——杨小然免于被记旷课一次。

      旁边的男生收拾好书包,起身拍了拍刘亚星的肩膀说“我先回去了啊”又扭头冲我笑了笑,说“同桌,再见。”

      我看着他走出教室的背影,突然决定接受刘亚星的邀请。

      对!我动机不纯!我想知道关于“天使”的事。呵呵,那顿饭我知道了天使叫陈南。

      我觉得我有必要先讲一下我和陈南以后接触的可能性。

      首先师大与J大是近邻。

      近到什么程度?这么来说吧,我住的寝室楼离陈拿他们楼至多只有五十米吧。每次外校的同学来找我,我都会带他们去J大吃饭。好不好吃倒在其次,主要是距离上的便利。我从寝室楼走到最近的J大饭店只需要三分钟左右,而走到我们学校最近的食堂还需要五分钟。来访的同学常常站在J大的地盘上放目远眺慨叹“你们学校真大啊”次数多了,我都懒得解释了。

      其实两所学校中间是有明显的分界线的——一条宽约五米的小路。如同中学课桌上的三八线,分开了相连的师大和J大。

      但是分开了地理上的联系却分不开两校学生的联系。

      J大要开舞会,总会先跑到师大来贴海报,上面赫然标明“女生免费”。J大的男生很多都办有师大的饭卡,有事没事就跑师大那难吃的食堂吃饭,刚开始我以为J大的饭菜一定是难吃到一定程度了,后来才明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隔壁J大几乎全是理工科专业,他们的男女比例据说比我们还要夸张。不同的是我们是女生多,他们是男生多。

      听过一个笑话,说是他们开新生大会,会场黑压压坐满了人,汽车系一哥们放眼一看几乎全是男生,叹道“哎,咱们这和尚学校,终身大事咋办啊?”旁边一兄弟说“别担心,要不,来我们系找吧”,那哥们感动得热泪盈眶,拉着人家就问“兄弟,你哪系的?”听到对方答说“机械的”当时心凹凉凹凉的,哭到“你们也不富裕啊”旁边一个人看不下去了,说“别担心,旁边不还有师大吗!”这才转悲为喜。

      虽然只是说笑,但是也说明了一些问题。隔壁的男生惦记俺们师大女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老哥的一个同事本科是在隔壁读的,都毕业多少年了,遇到我还总要拉着我师妹师妹的叙旧。说他们当年就喜欢在我们学校上自习。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总是找不到上自习的空地儿呢!

      呵呵,传说中原来两个学校中间是没有小门的,学生就在墙上挖个洞来回走动。学校堵上,学生挖开,学校再堵,学生再挖。最后学校不得不各开了个一米宽的小门。我上大学那阵儿J大的墙上以前的洞还有痕迹,师大因为评估把临小路的那边全部改成铁栏杆了,已经不见曾经模样了。

      我常常想,如果没有小门,也许我就不会认识陈南。没有小门,我不会去J大上自习,不去上自习我就不会走错教室,不走错教室自然不会认识陈南。

      当然,这些如果都是我的一相情愿罢了。

      即使那天不遇到他,我迟早还是会遇到他。

      我注定有此一劫,在劫难逃!

      我说我即使那天没有走错教室遇到陈南,迟早还是要遇到他。因为,他是我的老乡,真正的老乡,以前上学都要走某条路的同城同区老乡,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竟然和牛人哥哥同寝!牛人哥哥说的他们寝室一个大一的老乡,原来就是陈南。

      有句歌词唱道“微笑着说再见就一定能再见”。那天陈南可是笑着对我说“同桌,再见”的,所以我知道我们一定会见面。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就再见了。

      当天夜里,我突发急性阑尾炎痛得要死要活的。室友打电话给牛人哥哥,几分钟后牛人哥哥和另外一个男生就在我们楼下了。

      牛人哥哥让吓得不知所措的室友先回去休息,等他电话。

      我疼得蹲在地上边冒冷汗边哭,牛人哥哥带来的那个男生蹲在我旁边,握住我紧攥着的冰冷的手,一边说“别哭,别哭”一边冲牛人哥哥喊“你快点的,去外边叫车进来,她走不了”

      牛人哥哥听他这么一说,撒腿就向大门跑,旁边小门那条道儿晚上根本不会有车。我疼得恨不得立刻死掉算了,只能一直哭一直哭。那个男生不停的说“不哭了,不哭了啊,马上就来,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看向他,意外的发现竟然是我的痘痘天使陈南。

      我边哭边说“对不起”

      出租车开过来的时候我的双脚已经麻木了,手也攥成一团伸不开。为了减轻疼痛我蜷缩着侧躺在后排,陈南跟着坐进来,把我的头放在腿上。紧紧握住我冰冷的手。

      牛人哥哥坐在司机旁边的副驾驶座,不停的回头说“白哲,马上就到了啊,马上就不疼了”

      后来我明确的向他表白说“我喜欢的是陈南”不知道他是否后悔那天晚上拉陈南过来帮忙。

      那天,牛人哥哥跑东跑西办理各种手续,挂号,交钱,拿化验单,拿药。我终于挂上水了,他又去办理住院手续。因为是夜间急诊,急诊室全部设在大厅,病床也不够用,我只能暂时躺在椅子上。又因炎症引起发烧,打针的时候不停的发抖,陈南把衣服脱下来盖在我身上,我还是抖,他像在车上一样让我枕在腿上,柔声安慰着“别怕啊,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啊。”

      后来的后来,每当我一个人举着药瓶穿梭于观察室与诊疗室的时候,总会怀念,曾经,有个男生温柔的抱着我的头说“不哭了,不哭了,打完这瓶就不疼了啊。”还有另外一个男生焦急的跑来跑去帮我办理各种手续。

      这也是我无论如何都对他们狠不下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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