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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乱跑的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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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经验丰富,能力高强,但看到流川枫,特别是樱木花道那副德行,彩子小姐还是吓了一跳。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她怒气冲冲指着冰块状的樱木花道向流川枫质问。
对方表情呆滞地摇摇头,这个回答显然不能令任何人满意。
不管怎么说,还是救人要紧!井上彩子来不及多想,招呼几位队员将樱木花道吭哧吭哧搬进病房去。
“你也给我进去!”彩子无奈地推了仍然在一边发呆的流川一把。
虽然既生气又担心,但在治疗的时候,即便这位精明干练的女子,也被流川枫的实力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樱木花道体质好得没话说,恐怕你今天就惹出人命啦!”彩子叹口气,仰望流川仍然没有表情的帅脸:“我说,你自己就不会收敛一点么??”
“唔。”流川抓抓头,没说话。
“好啦,怕了你,赶快回家去吧!真是的!和以前去我们家玩时一样的呆!”看着他那副表情,彩子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哪有。”流川枫鼓着腮帮子嘟囔。
“逗你的,”彩子笑道:“回去要向伯母问好哦,怎么,伯父还在常陆那边作使节么?真是辛苦啊!对了,说起来,你妹妹今年进入玉组的申请又被驳回了?”
“不知道。”这次的回答倒是满干脆。
“算了,”彩子摇摇头,“你这号人肯定不会注意这些事情~!不过,说实话,玉组的条条框框也实在是多,看上去也挺烦人的。”
正在彩子打算抒发一下对严苛玉组规章制度的不满时,负责看护樱木的队员匆匆忙忙找了过来。
“彩子小姐!樱木花道有意识了!”几个人兴奋地大喊。
“啊,这么快?看来他的体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彩子惊讶地睁大眼睛,忙转过脸对流川说:“快回家吧!我还要忙!对了,今天这事会好好解决的,总不能让你们就此结下梁子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流川冷着一张脸,继续分辩。
虽然在诸多仰慕他的女孩子的心目中,他是即冷漠又酷劲十足,但是面对从小就结识的彩子姐姐,他却仍然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男孩。
樱木花道睁开眼,朦胧中瞅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面带明艳微笑的彩子的脸庞。
“哇,还真是醒得很快哦!”彩子喜笑颜开地拍拍他火红的脑袋。
“花道!你醒了?”还没等他回过神,洋平等人也“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呃,本天才~怎么会在这里睡觉?”樱木揉揉仍旧僵硬的脸蛋,奇怪地问。
“哈,没什么没什么,樱木,你没事就好!对了,明天我们还要学习新的技巧哦!”文质彬彬的木暮队长和蔼可亲地说。
“洋平你们怎么也在这?”樱木转动眼珠看了看四周,继续他的疑问。
“他们今天可是功臣哦!”木暮赞扬地拍拍自己身边大楠雄二的肩膀。
“啥?”听见这话,樱木更加不解。
“是这样,”彩子笑道:“水户洋平他们今天的表现十分可嘉啊!要不是他们,我们可就麻烦了!”
“什么嘛!他们还会做好事?”樱木花道僵硬的脸部肌肉拼命挤出一丝揶揄的笑容。
“你说什么你这个自恋王!”高宫凑过肥胖的脸蛋,十分不满。
“我们今天在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捡到了很奇怪的东西!不过看到红黑的湘部标记就送上山来,哪成想是很重要的哦!”大楠解释。
“什么?!”樱木听得更加云里雾里。
“很重要啊!真想不到我们的队员连这东西也会乱丢!真是气死我了!”彩子嘟起脸蛋。
“什么啊?”樱木抓抓头。
“名牌啦!湘部成员最引以为豪的名牌!真是的!”彩子竖起大拇指来指指点点。
“也不要这么说,看到这,那就说明宫城现在身体已经基本恢复,现在可以外出活动了?”木暮眼前一亮。
“谁知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彩子却不经意地红了脸。
木暮笑着看了看身边的彩子,转过头和蔼地冲樱木放低声音:“那么你就好好休息吧樱木!明天我再找你。”
“是啊,爷爷那边我们这就去说明,我看你今天就住在这里好啦!”洋平等人也纷纷告辞。
当病房里只剩下樱木一个人时,他寂寞之余又想起今天的怪事来。
那个流川枫,到底是个什么混蛋?!樱木花道愤愤地想,不过他那一根筋的脑子却怎么也转不过来。
至于这个令樱木有点脑筋秀逗的流川枫,此时此刻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出身富贵,但他从小都不太喜欢乘坐绣着家徽的马车上下学,久而久之家里也就不再派车惹这个麻烦。
踏着月色推推华丽的大门,竟然锁着!流川眉头一皱,转到后院,轻轻一撑身子便敏捷地从一处比较矮小的围墙上跳了过去,之后,一如既往无视所有仆人的关注,正打算去舒舒服服洗个澡,然后睡觉,可是突然~~~
“小枫!你给我过来!”流川夫人出现在园子里,皱着美丽的鼻子厉声叫道。
流川一个寒颤,只得随妈妈走进堂屋。
屋里并不是空无一人,樱正垂头丧气地将两只手交叠在膝盖上,听见响动,也只是动了动下巴。
“给我坐在这里!真是的!你们都成何体统?!眼看我们流川家主办的动物大会都要开始了,可你们这个样子真是让我担心!”流川夫人丹凤眼圆瞪,看看流川樱栗色的头顶,又看看流川枫微尖的脸颊。
“再怎么说都是在这样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无缘无故回家这么晚,你还跳墙?怎么像话!小樱啊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与其天天抱着个破弹弓我还是情愿你能早点回家好好学学茶道插花!哎?小枫!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妈妈说起脸,流川这才又感觉到些许灼痛,他默默伸出手背擦拭擦拭,又恢复端坐的样子。
“哎呀,少爷的脸受伤啦?!啧啧~~~~~~”几位终生在流川宅第服务的老仆人听见此言,慌忙推开门膝行进屋,对着这张流川家族引以为傲的面孔好一阵照顾。
“都是你们对他太娇惯,现在才会这样无法无天!回家晚不说,这脸也定是在外面惹事生非才会伤的!真是!我们流川家族的光荣可不能这样造次!”流川夫人虽然心疼,但也极其生气,她先是收了养女的弹弓,而后又将儿子腰间的日本刀解了下来。
“啊呀呀!这可使不得!”老仆们看到这阵势都慌了神。
“当初,就是因为看你有些资质才会早早将这祖传的宝刀火狐丸给你用,可是今天,我却觉得有必要暂时把它收回!”
流川枫鼓着腮帮子看了妈妈一眼,只得服从。
按照流川家族的惯例,受到责备的孩子,必须要关上两个时辰的禁闭好好反省才可以,流川夫人将这权力下放到下人身上,自己转身回屋给远在常陆执行公事的丈夫写信去了。
“关禁闭的偏房也要注意保暖,晚上还是挺凉!”虽然生气,但临走时她还是这样吩咐。
“其实我们家夫人虽然嘴上厉害,但也是很心软呢!”家仆们纷纷暗笑。
宅子内约定俗成关禁闭的房屋是后院里一座狭小低矮的一大一小两间土屋,样子虽然简陋却不寒碜。
老管家不假思索地请流川枫走进宽敞的大房间,又将流川樱轻轻一推,关进隔壁的小房。这举动令旁边的众多家奴十分赞许:真不愧是流川家信任的大管事,处理起来还真是有板有眼!
“这可不能坏了规矩!嫡亲和养子终究还是不该放在一个层次上!”几个一脸正经的老妇人点头说。
流川枫可没兴趣听这群中年妇女的聒噪,他站在屋子中央,缓慢地扭动着黑色头发覆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