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公主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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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的脸色煞白，小公主不会在里面吧？来不及多加思考，芙蕖赶紧上前准备将花瓣扯开却被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芙蕖看向程俞潜，程俞潜眉眼低垂，公子如画。
“我去吧。”程俞潜淡淡道。
程俞潜走上前将花瓣撕开，期间发出的声音让围绕着的众人心悸。末了一张白皙却已失去生机的小脸出现，静静闭着眼睛的上方纹花印证了她身为安澜国公主的身份。
四周静得有些可怕，腐尸般的花香弥漫在院子。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呕吐了起来，有不明情况的还在抱怨：“这安澜国是在向我们挑衅吗，送来一朵这么诡异晦气的花在存善公主的生辰！？”毕竟这么大的味道肯定不是死了一天两天了。
四周没人应答，有不少小姐公子想要赶紧离开。芙蕖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开的口，冷冷的声音响起：“谁都不许走！”大到几近尖利的声音让众人老实了下来。
皇帝皇后早已离去，公主又闭门不出，此刻差不多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芙蕖看向一个小厮命令道：“先去找大夫。”不论还有没有一线生机，接着芙蕖又对另一个小厮说道，“把公主叫过来，再派人通知皇上。”
这时李太医的女儿站了出来，勉强冷静：“我可以先帮忙查看一番。”说着便大起胆子迅速走到小公主身旁，将手指放到小公主黏满花液的颈脖，半响才收回手缓缓道：“死了。”然后用手帕不住的搓着手指，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众人唏嘘，没有人主动说话。
沈二哥和李苒先后赶到，看一眼便明白了情况，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震惊和心痛。
沈中非出奇的严肃连带着声音中都含着抹不去的压抑，“能证明自己行踪的和李小姐仔细解释完便可以离去了，不能证明的向我解释。”
人群推推搡搡的然后便开始争先恐后的解释，谁都不愿留在这个是非之地。场面有些混乱，最后还是李苒喊道：“一个个来，否则谁都别走了！”
这话要是搁在平时说不定会有不少人想要抬杠，但是这次死的可是一国公主随便扯上点什么联系都好不了，又不是傻子。
不过一会大多数人便都离开了，就只还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你去了哪里？”沈二哥生气的时候让人很有压迫感。
被问到的人咽了咽口水，道：“我就是四处转了转，但我可是真没到这赏花院来。”
“你为什么不来赏花院？”芙蕖问道。这实在不符合常理，要是想散步赏花院肯定是第一选择。
“我倒是想提前看的，但我过来的时候这里可是锁着门不让进的。”
“什么时候的事？”芙蕖察觉不对劲，她同李苒来的应该比所有人都早，那个时候可是连个看守的人都还没有安排上，门大敞着。
那人想了一想，不太确定道：“在存善公主表演完后没过一盏茶的时间。”顿了顿突然想起，“哦，对。状元郎当时也在外面和安公子在一起，他可以为我作证的，我当时看见他还打了个招呼。”
众人看向不知为何还未离去的程俞潜，程俞潜点头。
李苒忍不住皱眉，摆了摆手：“你回去吧。”
那人一听，十分敷衍的行了个礼便离去了。
“我追的那个人体型十分纤细，应该不会是他。看他被吓的那副样子，还是让他快点走吧。”李苒轻声解释。
沈二哥心里烦躁，看着程俞潜十分不友好的皱眉：“你为什么还不走？”
程俞潜没做解释，只是说道：“我自行派人去了宫中，时间紧一些用不了一会便应该回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程俞潜说的话，一个随从跑了出来，气喘吁吁道：“皇上口谕，此事应等仵作查验尸体之后再做分析，万不可惊扰了各位公子小姐。，另外明日沈二公子进宫向皇上仔细陈述此时。”
呵~陈述此事，怕不是要拿他开刀兴师问罪。
李苒瞪着眼睛，满脸不敢置信：“什么？等到那时怕不是黄花菜都凉了，这皇上……”李苒被捂住了嘴巴，芙蕖提醒道：“切莫口出狂言。”李苒不得已禁了声，脸上还是愤愤的。
沈二哥挥挥手让那几人回去，无可奈何道：“等以后可能还会寻你们，还请多多担待。”
芙蕖芙蕖为了尽礼数去将几人送出，刘芙蕖也在其中。等到了门口各人都领到了一只娇憨可爱的小兔子，是存善公主的属相。芙蕖接过来看着正上车的刘小姐，缓缓道：“刘小姐你不要在意别人说的话。”语言太过苍白。
刘芙蕖闻言有些怔愣，随即勾唇点头。
程俞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府里出来了，门口发放礼品的人翻了半天却没有送出兔子，纳闷的很：“怎么会少了一个呢？明明是按照收到请柬的人数准备好的呀。”程俞潜不甚在意，那人还是不停的道歉，芙蕖想了想走上前把自己的小兔子拿了出来，递给程俞潜：“送给你好了，我在向公主要一个。”
程俞潜接了过去，忍不住弯起嘴角：“很可爱。”
“嗯。”芙蕖也觉得挺可爱，又想到今天发生的糟心事心情就没有那么美好了。快步走回院子，芙蕖头也不回的高高摆手：“慢走——”不送。
在门口等待多时的安进中从柱子后面走出，满脸鄙夷：“你是看不到自己的脸啊。”不就是个小兔子嘛，瞧瞧这副比中状元还春风得意的样子。
“多讨喜啊。”程俞潜摸着小兔子，嘴里不知道说的是人还是物。
安进中道：“依我看像这种的小玩意一个比一个凶得很，尤其是兔子。”
“这次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才能压下去，”程俞潜没搭理安进中，自言自语，“毕竟关系到两国的关系。”
安进中想都没想，答道：“我们还会怕这么一个小国不成？再说和我们也没关系，还是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程俞潜摇了摇头，走了。
那边芙蕖快步回到院子就看到自家二哥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地上小公主的尸体。兴许是听到了声音沈中非抬眼看了一眼，为了防止宝贝妹妹担心勉强笑了笑，沉声道:“我心里有点乱，不回家了。你先回家去吧，我去衙门一趟。”
芙蕖沉默的点头。
“把……小公主给找个地方安顿一下，总归不能放在这里。”芙蕖又想到，出声提醒。
“带回衙门吧。”沈中非不再废话轻轻柔柔的把小公主给抱了起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但芙蕖是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长了长嘴还是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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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看着公主府外孤零零的一个轿子慢慢走了过去。
“小小姐，你可算出来了。”开口说话的是芙蕖的另一个大丫鬟小琦，因为公主府除了外国使臣其他的人的侍从是不允许在进去的，所以小琦只能在外面等着。
芙蕖点点头无意多说，钻进了轿子，心里一团乱麻。
小琦在外面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明白这件事的严峻性宽慰道:“这也是人各有命，安澜国的小公主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命？”芙蕖轻笑了一声吩咐道:“让车夫赶马赶的快一些。”
“是。”小琦回道。
按理说小公主刚刚来到这里和人无冤无仇的基本上可以排除仇杀这个缘由，多半是随性起意，但是李苒看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又说明是早有准备。
可能是邻国故意挑拨两国关系吗？不，不可能。这个念头刚出来又被芙蕖马上否定掉。安澜国是个小国，两国之间说是盟友但差不多是附属关系，平日里安澜国需要□□的救济，不可能因为一个不受宠的小公主便撕破脸皮。
是啊，哪一个真正饱受疼爱的公主会被用来和亲呢？
芙蕖眉头蹙紧，终究是没有任何头绪。还是等到仵作查验了尸体之后再做考虑。
芙蕖不免想起了小公主死去后紧闭的双眼，那是双非常天真烂漫的眼睛，里面怀着满满对于生活的期待。哪怕……她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小国公主，死了之后的风浪也吹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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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芙蕖回到沈府的时候也已经深了，沈父平日里便睡的很早屋里黑黝黝的，对今天的事情还毫不知情。
罢了，便是知道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在路过杂役院子的时候芙蕖想起了卧病在床的小絮，问了问守夜的丫头:“小絮今日身体如何了？”
守夜的丫头皱着眉，担忧道:“本来今日早晨大夫看过后已经好很多了，小絮姐姐还起床走了走。结果今天下午后又严重了，直接连门都紧紧闭上了，不让人进，说是害怕传染给旁人。”
芙蕖一愣，道:“下午吃过药了吗？”
“吃过了。”丫头用手指了指小絮院子的方向，“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絮姐姐一直在哭，声音挺小，还把我在巡夜的时候下了一跳。”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公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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