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五章 室友 ...
-
背着伤假，招摇过市的行为显然不应该，胤禟本想发难，但胤祯抢先一步叫李恒给F4吟诗作乐——又叫她出节目，莫非她是搞笑艺人？李恒干巴巴吟道，“山下一群鹅，嘘声赶落河。落河捉鹅一肚饿，吃完回家玩老婆。”
胤禩被茶呛住，咳个不停，眼里都闪着泪花，但声音依旧很轻；胤禟那张满是费洛蒙的俊脸更显阴阳怪气；胤礻我和胤祯则大呼“好诗”，笑得整个恒远祥都在震动。
缘于在恒远祥的活蹦乱跳，李恒接下来的伤假被迫取消。也就是说，明晨（什么早晨？凌晨！！）寅时不到，她就得爬起床——郁闷！
穿到清朝差不多半年，先是失心疯三个月，被远远的遣走，李恒也暴躁了三个月。接下来，伤祸不断，什么廷杖、掌嘴轮着来，但她的伤假其实不多，比如最近的四十廷杖，李恒也只能休五天——好家伙，要真的实打实四十廷杖，五天？干嘛不直接让人殉职？李恒不过体能训练做得多，皮粗肉厚，且最后那十廷杖也没太用实力罢。
不过，谁叫她实在不愿呆在员工宿舍应酬呢？谁叫她忍着伤痛也要往外跑，谁知道那么快就散朝，谁叫全北京那么大，她却偏偏被F4撞见来着？
要知道，一连四天，缺乏营养却没完没了的应酬啊！一波又一拨，一群又一群，七嘴八舌叽叽喳喳，东家长西家短，南街寡妇西街光棍，搞得李恒晚上做梦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会子、那会子、昨儿个、赶明儿个、咱们爷、XX爷、谁谁院里的谁谁谁……救命！这种情况下，谁呆得住谁是牛人。
李恒郁闷的时候并不知道，一般人五十廷杖内只给躺三天，三天之后，只要没病没死，该干啥干啥，可人妖九钻了个交岗的空子，暗示银子晚两天再给李恒排班。
董鄂氏善良恬淡，外宽内紧，在她院里，工作环境弹性大，工作氛围活泼，不知在书房如何，银子虽没明说，但李恒能听出人妖九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唉，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嘛。这两娃竟然是夫妻，好神奇。
李恒的工作模式是忙的时候故作轻松忙中作乐，不忙的时候也不会摆出一副明明出工不出力却看似忙得脚不沾地的样子。她琢磨着到书房后，要不要随大流做装忙族。
说上岗就上岗，人妖九书房里的排班也太乱了吧？可银子说的不是那么回事呀。
寅时起床啊……
李恒决定闹够才回府，但偌大个北京城，吸引她的节目实在不多，街也早逛腻了；评书是引人入胜没错，但炒来炒去都是那几份旧饭，不知被嚼烂多少回还在继续炒；可实在不想太早回去，于是在酒楼慢吞吞吃晚饭，心里盘算是否要学点字画古琴围棋什么的，名为附庸风雅实为打发时间。
回到九阿哥府已过酉时。
“银子姐姐，看我带什么回来了？”李恒提着油布包，兴致勃勃地走进员工宿舍。
“哎呀静姝妹妹，怎么才回来呀？”银子娇嗔地瞪李恒一眼，“女孩子家家的，抛头露面想什么样子？梳子小主等你半天了，前脚才走呢。”
唉，静姝就静姝，银子就银子，也不见得差几岁，叫什么姐姐妹妹呢？长唻唻的好不方便，还浪费口水。可惜实在拗不过，李恒只好默认了姐姐长妹妹短的累赘称呼。
“梳子小主找我？做什么？”李恒一边拆油布包一边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神经，使它们抽搐得没那么厉害——梳子就梳子，小主就小主，梳子小主……也不嫌拗口。都怪人妖九明明一见面就抱了她，却没给名分！搞得梳子的身份不上不下很尴尬。
梳子是前段时间东宫送来的婢女，被人妖九收了房，但目前还只是通房丫鬟。李恒远远见过一次，和静姝这张皮长得好像！李恒有点兴奋，但梳子好象对她有很深的敌意。
“她要我告诉你，明儿早上，她想要接替你的岗。”
万岁！李恒兴奋不已，不用那么早起也！
“鬼丫头！”不上早班不啻于天降横财，这种跃雀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不至于表现得如此明显吧？“你这样要是被外人看去，指不定出什么娄子呢。”一顶目无主子的帽子砸下来，绝对够喝一壶。
“这不没外人吗？”李恒笑嘻嘻道。油布包展开，红烧凤爪的香味四溢，“来来，银子姐姐，月露斋的红烧凤爪，尝尝，还热着呢。”说完幸福的深嗅一口。
正在长身体十几岁的小女娃，有几个不贪嘴的？果然，银子赶忙兴致勃勃地去洗手。“我帮你回了梳子小主的话，说你已经休了四天，于情于理，明儿个的活别人都不能替，叫她和金丸换。”
“什么？！”李恒像踩到雷的猫，炸毛了。
“静姝妹妹，你明儿个上岗，是九爷亲自定下的，怎么能说换就换呢？我知道福晋对你有恩，你也是个旧恩的人，可我们现在伺候的是九爷，BlaBlaBlaBla……”
银子说教模式全开，李恒一句也听不进，只停留在煮熟的鸭子展开翅膀扑啦啦飞入云端不见踪影的怨念中。
“BlaBlaBla……梳子小主说，明儿提早去给她上妆。”银子终于说完，抓起个凤爪开始啃。还没几天，就被李恒同化，至少在李恒面前，也开始大咧咧。看李恒半天也没回应，追问道：“静姝妹妹，听到我方才说什么了吗？”
“梳子小主说，明儿提早去给她上妆。”李恒机械地重复道，突然一惊，还要提早？！靠！
银子无语对苍天，算了，这人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改变的，慢慢来吧。“静姝妹妹，你老实交代，今儿个你是不是叫九爷到福晋院里去了？”上个话题就此揭过。
李恒抓凤爪的爪子一顿，“这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银子无奈地叹口气，“静姝妹妹，不是我说你，我们做下人的，要守做下人的本分，主子们做事自有他们的道理，哪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管的？伺候好九爷也就是伺候好福晋，也算是报答福晋的恩情了。”
“这哪跟哪啊？”李恒一头雾水，“银子姐姐，你可是听到谁嚼了什么舌根？”
“今儿个在恒远祥，不是你叫九爷今晚到福晋院里的？”
有这回事？她怎么不知道？李恒绞尽脑汁想半天，才想到她今天确实有在胤禟跟前提九福晋来着，仅仅是表达对他喜新厌旧行为的怨气——和银子说的分明八竿子打不着边啊！
呱燥的室友……
以前的红袖、春禾、秋菊、何嬷嬷她们也很善良，很照顾李恒，现在的银子也很让李恒感动。
虽然意识形态差太远，但李恒知道银子是真心实意为她着想：不仅告诉她外面的消息，很多事情都为她挡着，更耐心地教她各种人情，各种突发事态的应对之法，很多都是李恒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且受益匪浅的。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五章 室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