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fgo」last refrain》可能性之兽

11、Chapter.08

　　异世界的亚瑟王。

　　与这边女性的亚瑟王不同，那边的那位是与历史相符的男性。

　　夏晗非常清楚这一点，或者说正因为清楚，她才能确认，眼前之人是如假包换的「另一位‘不列颠的红龙’」。

　　当然，也不是特异点的那一位。

　　这恐怕是因为，面前的亚瑟.潘德拉贡眼中，寄宿着另一位所没有的‘灵魂’吧。

　　看起来这个特异点还真是大事小事接连不断，不仅仅和「摩莉甘」息息相关的「伏提庚」的残影出现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整件事都有所牵连的「真正的」亚瑟.潘德拉贡也跟着显现于此。

　　但除了自己和师父以外，普通人大概难以分辨吧。

　　所以村民们才会恐惧，骑士们才会敬畏。

　　毕竟都是那张脸啊。

　　“……我不曾下过这样的命令。”显然被骑士们的作为激起了怒气，她听见那位亚瑟王严声呵斥道，“守护不列颠的你们，打算成为屠戮人民的刽子手吗？只因为他们可能窝藏罪犯？！”

　　骑士们不会听从的。夏晗想，在他们眼里，短暂的震惊就够了，违和感只要一经发现就能被证实，即便两人如此相似，但神灵与英灵之间，即便本源相同却依旧天差地别。

　　为首的团长举起了剑：“只是个冒牌货而已，既然妄想阻止王命，那就用你的命来偿还你的无礼吧！”

　　当然，两边都是真的这种事情，看起来荒诞，正常人也不可能想到吧，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齐格不赞同的目光下吹了一声口哨。

　　成功引起了骑士们的注意。

　　“喂，我们的帐还没算完吧，团长阁下。”她笑着提起弑神之枪，枪尖扫过火焰燃烧着的房舍，“我记得我刚才说，你烧了别人的房子，不赔钱就算了，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吗？”

　　“王说过了，为了找到不列颠的要犯，这四周的村子，都要彻底搜查。”骑士冷漠地回答。

　　“还真是冷酷无情不懂人心的王啊。”夏晗朝另一边的某位「圣剑使」眨了眨眼睛。

　　“我管他呢！”她突然挥枪，扫开了一名缓缓逼近的骑士，“那又不是我的国王，而且我活这么多年——”

　　“——还没哪个天王老子式的人物敢压在我头上动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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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型的会议过后，为了等待未归的两骑英灵，大家都又继续默不作声地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屠龙者与女武神这边，已经醒来的赫尔薇尔小声地和齐格飞交谈着，时不时在齐格飞无奈的表情里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大概是在谈什么开心的事情。

　　玛修和藤丸立香被诸葛孔明赶回去继续睡觉补充体力，谁也不知道第二天会遇到什么样的危机，但御主安好也本就是英灵应尽的职责。

　　莫德雷德抱着克拉伦特又坐回了原先的树下，闭着眼睛继续打自己的瞌睡。

　　按道理来说英灵是不需要睡眠的，赫尔薇尔纯粹是喜欢麻烦齐格飞，而莫德雷德恐怕是因为不想与她交谈而已。

　　与生俱来对这张脸的戒备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除的，同理对于亚瑟.潘德拉贡，她的弟弟来说，大概也一样。

　　作为摩根勒菲的自己，和他的交集大概也只有他登基时还有对方迎娶桂尼薇儿，再加上梅林那次事件的时候，其余的日子里她刻意避开了他，当她的身体被摩莉甘占据的时候，交集变成了争锋相对。

　　摩莉甘必定要为伏提庚报仇，再加上对方「红龙」的身份，他们本就是天敌。

　　而莫德雷德成为了这一切争端的牺牲品。

　　可是该怎么说呢，就算如此，他出生的最初，原本也就背负着某种宿命。

　　「龙之因子」是只有凯尔特的女神才懂得的某种魔法。

　　与人类融合，创造出超越其极限的「英雄」或者「王者」。

　　重要的是，他们能够杀死神代之物。

　　比如已经堕落的「岛之巨龙」，又比如凯尔特女神之一的摩莉甘。

　　恰逢支离破碎的不列颠需要能统率全岛的王者，而自己因为「神秘」的逐渐消失导致神力愈加稀薄，不得不靠凭依人类的方式保存神力，维持封印 。

　　是时候重启「系统」了。那时的梅林对她说道，「红龙」必将杀死「白龙」并取代他守护不列颠之岛。

　　于是「红龙」成为了尤瑟王之子，或者说尤瑟王之子成为了「红龙」。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她和梅林的协助下「不列颠的红龙」亚瑟.潘德拉贡击败了诸多入侵之敌与对手，最终成为了不列颠之王。

　　变动是因为不列颠之王要迎娶格尼薇儿，梅林的千里眼见证了不列颠消亡的未来。

　　就如同梅林所说，摩根的确是「纵容弟弟的姐姐」。

　　她选择自己解决，解决「不列颠灭亡」所带来的某些可能。

　　比如说红龙的死亡，亦或是「自己」的死亡。

　　于是在花之魔术师的推波助澜下，撇开过程不谈，莫德雷德出生了。

　　他是「双重的保险」，无论作为封印的「摩根」亦或是作为弑神者的亚瑟.潘德拉贡出了无法挽回的状况，他都能够恰如其分地成为他需要顶替的那个存在。

　　但孩子不是工具，摩根比谁都清楚，就像那时看到亚瑟内心的质疑一样，可理智无疑在那时占了上风，但真到那孩子呱呱落地时，她便清楚如果可以，她会尽力避免需要他的情况发生。

　　这是「为人母」的愿望与职责。

　　可这一切最终逃不过命运的捉弄，无论是该怪偶然得知自己秘密的摩高斯从中作梗也好，还是梅林关键时刻掉链子也罢，摩莉甘的确抓住了漏洞，将她压制，并在这具摩根勒菲的躯壳里睁开了双眼。

　　于是莫德雷德变成了她复仇的工具，其亦是她复仇的对象。

　　他最终成为了叛逆骑士，当她能够与长大成人的他再次对话时，一切都已经回不了头了。

　　只因为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的时光，对于摩根自己来说，是暗无天日的困境，对于莫德雷德来说，则是痛苦与憎恨铸就的监牢。

　　他们都被煎熬着，因此也不得不面对自己所编织的命运终局。

　　“我憎恨着亚瑟.潘德拉贡，也憎恨着你，摩根勒菲。”莫德雷德于卡姆兰的前一夜这样对取回了身体控制权的她说道，“所以我不后悔。”

　　那双与某人相同的青碧色眸子中，其光芒孤寂而微弱，这是莫德雷德最后的坚持，这个倔强的少年，至死不愿妥协低头。

　　他必将会完成他的复仇，而他的确也做到了，并为自己的故事亲自落下了帷幕。

　　这样的悲剧，该责备谁呢？好像谁都有错，却谁都是因为无能为力才走到这一步的。

　　至少莫德雷德将他的复仇贯彻始终，她看着青年的面容，呆呆地想。

　　直到莫德雷德突然睁开了眼睛。

　　摩根稍微被吓了一跳，以为对方被自己盯得不耐烦才打算睁开眼，但莫德雷德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右边。

　　“有人来了。”他声音有些戒备，“这个感觉……”

　　隐隐约约能看见草木移动，随后夏晗的身影显现出来，紧接着是齐格。

　　两个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齐格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身后。

　　他同时也在和身后说着话，这能证明他身后有人。

　　某种轻微的异样感牵动了摩根体内的某根神经。

　　对于莫德雷德来说，这种牵动，则伴随着某种意想不到的战意。

　　如果说面对特异点的「亚瑟.潘德拉贡」时，那份战意只不过是因为对方和那人是「同源体」才稍微激发了一些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完全解放的状态了。

　　他知道那是谁，因此，他嘴角弯起一个近乎残酷的弧度。

　　苍银铠甲的圣剑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魔剑克拉伦特则已经出鞘。

　　没错，就是现在，就是此时。

　　那个男人，拥有和自己极为相似面容，却又不是同一个人的，骑士王啊。

　　冷漠地，拒绝认可他的父亲。

　　「向吾华丽的父王发起叛逆——！」

　　——TBC——

　　小剧场：

　　莫崽（兴奋）：向我华丽的爹发起叛逆！

　　旧剑：懵.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