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fgo」last refrain》可能性之兽

10、Chapter.07

　　“你不擅长卖关子。”夏晗在他身后平静地说道，“师父。”

　　齐格停下了脚步。

　　“如果只是巡逻的话，你没必要带我绕这么大的圈。”她咬了一口之前从玛修那里要来的干粮，“你延长时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这个意思是你打算回答我吗？”幻想种并没有被察觉动机的慌乱，他只是笑了一下，接着便问道。

　　“不一定。”夏晗挠挠头，“你先说什么问题呗，能回答的我会回答，不能回答的我就考虑一下该不该看你是师父的份上透露点猛料。”

　　“我捡你的时候没想过未来你会是这个样子。”

　　“这样子不符合你预想，未来的你已经说过很多次啦。”夏晗摆了摆手，一副你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听没听进去看心情的模样。

　　“我并不是说性格。”可齐格却摇头否定了她的理解，“你什么样的性格我都没有意见，我只希望你能成为一个爱惜他人也爱惜自己的人。”

　　夏晗混不在意的表情微微收敛了下去。

　　“就算与你结缘的那位英灵再怎么限制自己的宝具到能够适合你的程度，对于不是英灵却拥有一定程度灵基的你来讲依旧是一种负担。”齐格低声道，“我说的对吗？”

　　“……大概吧。”

　　“你还剩下多少次。”他问。

　　夏晗游离的眼神猛地一凝，齐格便知道自己戳中了重点。

　　“在第四特异点的时候，伊斯诺夫莱特〔1〕小姐告诉过我，你的宝具消耗和你的灵基寿命成正比。”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但这件事你没有告诉过迦勒底的任何人。”

　　“包括我。”

　　伊斯诺夫莱特，夏晗想起了那位来自古埃及的assasin英灵，如果是她的话，的确有可能看到这个一直被自己隐藏起来的真相。

　　那位英灵所拥有的「究极未来视的魔眼」，早该猜到的。

　　她大概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终结吧。

　　而且那位assasin本来也不是个冷漠的人，还出人意料的细心，将这一点排除他人只告诉师父一个的事情，也的确会做。

　　但，那又怎么样呢？

　　已经是这样了，已经不得不就此踏上绝路了，早就已经想好了，也不打算再后悔——

　　“你是个大人了，有自己的判断，我说多了你恐怕也不会听吧。”

　　“啊。”她有点不太清楚自己该回答些什么，只能徒劳地发出一声语气词的感叹。

　　“那么。”她听见她的师父缓缓说道，“我希望——”

　　“——希望你能将剩下的机会，尽力用在最需要你使用的地方。”

　　果然，师父还是和以前一样，夏晗想，这男人就是太温柔了，大概直到死对她说过最有命令语气的话就是「活下去」。

　　“我尽力吧。”她听见自己回答。

　　反正也就只剩下三四次的限额了，终究，这句话她没能再说出口。

　　没必要把这负担强加给另一个人，夏晗这样想着，偏过头去，却即刻便眼尖地发现了远处的火光。

　　“那是——”她隐隐约约地从其中看出了一个村庄的轮廓。

　　“……过去看看。”齐格显然也顺着她的目光发现了远处燃烧的火影，说罢便率先朝那处跑了过去。

　　夏晗点点头，也迅速地跟上了老师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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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性蒸发的要素有很多种。”诸葛孔明吸了一口烟，神色淡淡地解释道，“作为英灵来说，是职阶问题，你知道吧，beaserker（狂战士）。”

　　“但作为人类来说，很大一部分可能是「触碰了超过自己限度的存在导致理性错乱」。”他看了一眼摩根，“真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毕竟是特异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吧。”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女武神顺口接了一句，“为了自己重要的人或事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例子。”

　　莫德雷德嗤笑了一声。

　　“如果那也算的话。”他说，“刚召唤到这里的时候，为了确认这个世界的情况，我回了一趟王城。”

　　“按照时间线来说，卡姆兰之战已经发生，「亚瑟.潘德拉贡」已经死了，但当我进入王城时，王城里的人依旧谈论着「永恒之王」。”

　　“本该死去却没有死去吗？”一直在通讯另一头旁听的罗曼医生开口，“这大概就是这次特异点中被扭曲的「历史」之一吧？”

　　“恐怕是吧。”莫德雷德接着道，“于是我潜入了内城，也就是骑士王行政居住的宫殿。”

　　“然后就看见了那个房间。”他皱眉回忆着，“在我的记忆里，城堡里是没有那个房间的。”

　　那扇门太诡异了，那时候的莫德雷德想，也太过于违和，这让他忍不住在脑海里浮现出生前某个女人在那一日之后骤然对他露出的笑容。

　　他没有为此感到快乐，那个时候幼小的他寒毛倒立，甚至无法移动脚步。

　　因为那是「不对」的，他很清楚，那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但他也明白，假如要理解他被召唤到这里的因由，他必须去一探究竟。

　　“我推开了那扇门。”他看向摩根，“然后看到了‘你’。”

　　不，其实也不能说是「摩根勒菲」，赤如火焰的长发，湛蓝的眼睛，那分明是「Macha」的样子。

　　莫德雷德试图与她交谈，但结果是女人突然歇斯底里的癫狂，也正是这一点让他明白，面前人已经「失去了理性」。

　　“守卫没有被惊动，那个男人倒是亲自来了。”他叙述出整个探索的结局，“按道理我恐怕是活不下来的，你知道，神灵和英灵之间的差距乃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他居然在追击我和照顾‘你’之间，选择了‘你’。”

　　对于那个「骑士王」来说，他甚至无需任何犹豫，守护那位‘摩根’于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太超出认知了。”明明是生死一线的经历，莫德雷德居然还笑了出来，当然，是嘲笑，“那个永远对着自己的王姐保持过分疏离的家伙，居然会为了她放弃眼中罪大恶极的叛逆。”

　　摩根内心微微突了一下，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从降临这个特异点开始，一切的异变都在围绕着她所熟悉的因缘展开了自己的大网，但倘若要找出其中关节，却又缺少了太多关键的部分。

　　“……要找出关节点的话，果然还是要继续认知一下周边吧。”孔明对此得出了和她相同的结论，“之前齐格说看到附近有村庄，带着夏晗去看看，看时间，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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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火光。

　　四周都是哭喊的村民，男人，女人，幼童，妇女，老人，他降临于此，所见便是如同炼狱一般的景象。

　　纵火的骑士穿着他最熟悉的卡美洛的铠甲，他们骑着马将火把丢进村庄的房舍内，然后冷漠地看着它们熊熊燃烧。

　　不该是这样的，他想，不列颠的骑士们，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紧接着，他听见兵戈交鸣的声音。

　　他看到了手持与身形不符的巨枪，与骑士们对峙的少女，与将幸存者们护在身后，手握长剑的青年。

　　而当他们的视线移向他所在的方向时，那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

　　他甚至看见少女说话的口型里包含着「见鬼了」这三个字。

　　当然，看到他的显然不仅仅是青年与少女，但与他们他们单纯只是惊讶的反应不同，他从青年身后的幸存者们，甚至是骑士们眼中，看到了「恐惧」。

　　他们恐惧着，恐惧着这张脸，和拥有这面容与身姿的自己。

　　亚瑟.潘德拉贡，不列颠的骑士王。

　　——TBC——

　　ps：

　　〔1〕关于伊斯诺夫莱特，这个人物可以用她的名字查tag，是拉二在尼菲塔丽之后的第二任王妃，也是我私设里登场的新英灵吧_(:з」∠)_，职阶是assasin在prototype线中是非常重要的一名角色。

　　其实之前一直在尼菲和她之间摇摆不定但是后来想了想我还是选择了伊斯，因为在某种情况下她比较契合prototype的大纲「抱头」喜欢尼菲的妹子对不住啦，我还是选择了伊斯「土下座」，反正主cp是旧剑王姐嘛吃不下去的各位无视就好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