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章 那时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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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你可知道你这对镯子的来历？”他突然缓下来，放开了我。
“是我娘留给我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四爷的无奈叹息，让我有一丝的恐慌。
坐回自己的位子，面前的酒已凉，我心里却是莫名地烦躁。举杯将杯中冷酒一气饮尽，从食管到胃里一阵冰凉，但很快就烧起来。
“原来你是真的不知。”四爷似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关于我的身世，他比我知道得还要清楚。
“我娘她……是谁？”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是该等着他告诉我的，可对于自己身世的好奇终究还是占了上风。听我迟疑着问出一句话来，他却是不准备回答，只开了锦盒，将拿镯子取在手中把玩。
“这镯子是前朝宫中之物……”
周围的烛光将桌前这一块照得通明，他在灯下如一个玉器鉴定的专家一般，只是细细得看，慢慢得品，听不出的语气，猜不透的心思。低头，我却见到了自己颤抖的双手。
“燕儿你是聪明人，只是没料到你生身父母都是瞒着你的。”四爷复又抬头，目光如炬。
我感受到自己在颤抖，控制不住地颤抖，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太过急切地想知道关于我娘的所有，还是因为，只是被这气氛所感染。
原来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父子两面前，脆弱地不堪一击。
“罢了，不知道也许对你是最好的。”四爷自斟自饮起来。
“爷……”我按住他将要举杯的手，“她们……她们会恨我吗？”我只是想知道，碧姨和小月姐她们，到底怎样？
也许我此刻是在奢望，如果换作是我在他们的那个位置上，也必定是会赶尽杀绝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但我真的是想从他口里听到一个结论，哪怕那只是一个谎言，连我自己都骗不过的谎言。
如果还有机会，我的余生都会靠着这个谎言，然后苟且偷生。
“燕儿”，他突然过来将我打横抱起，带着淡淡地醉意贴近我的面颊，“给我生一个儿子吧！”
“四爷！”我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怀抱，却被他狠狠地甩在床上。
“唔——”一阵霸道的亲吻过后，我竭尽全力推开他，然后坐起来，“告诉我，她们到底怎么样了？”
他也坐起来，看我，“你知道了还问？”
何苦自欺欺人呢？我知道，无论是落到康熙的手里，还是落到四爷的手里，如果他们决定要保全我，就会销毁所有和我过往有关的证据。当然，还有证人！
这是皇家的颜面！
“我只想听爷亲口说出来。”只要他说了，就是死我也甘愿。莎莎说我是愿意清醒着痛苦地人，一直都是。
“燕儿啊，你没变过，那么多年，你一直没变过。”四爷将我搂住，我有些僵硬地靠在他的胸前。
“你只当她们都死了吧。”他的胸膛很温暖，有节奏地起伏着，我知道他担负着太多的压力，包括我的身份带给他的。
“你还记得吗？”他的语气，仿佛又回到了三年以前，那时他还不是我的丈夫，我也只把他当兄长。“我说过的，外面的事我会管。你不要担心了，我只想你做我的燕丫头，永远只做燕丫头。那些事，不是你一个女人顾得过来的，也不是你能管的。”
“听话，好好儿在家待着。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经历那些事了，我和琳儿都不会让你有事的。”他搂着我的手更紧了，我整个身体绷紧着无法放松。
“可是……那不是外面的事。”我想告诉他，我并不想干涉那些政事，我只想知道和自己有关的事。
“你……燕儿！”他突然把我转过来，握住我的肩膀，“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爷……我！”
“听我说，她们还活着，好好地活着呢！”他忽地又软下来，“只是以后，她们不再是从前的她们，你也不是从前的你了。记住了吗？”
她们，还活着？！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碧姨和小月姐她们还活着！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已经出卖了我的内心，可我愿意选择相信他，相信他善意而残忍的谎言。
“记住了。”我轻轻地回答。
我没有再继续追问有关她们的其他。四爷既然能留下她们，就有能力安排好别的，那些确实是我无力承担也无须再去担心的。
“那东西，既是你娘留给你的，你就好好儿留着吧。”他又让我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原本是想早些给你的，没料到他们会先找到那个和尚，让皇阿玛抢了先。”
他们？他们是谁？为什么又扯到了那个和尚的预言？难道真是那几句话救了我的性命？
心里的疑问太多，我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四爷今天和我说那么多，我早已经逾越了。酒后困意阵阵，帐帘放下，我今晚和他其他的女人们，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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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虽是没有早朝，四爷还是早早起来洗漱。在官宦人家，最重要的就是规矩，若是爷留在我房里过夜，次日又起晚了，那被众人谴责的就是我。女人永远是祸水！
服侍完四爷，又把自己收拾了，便急急地赶去莎莎房里请安。今天比平时晚了一会，但愿我不是最后一个，不然那些女人又有的讥讽我了。一路上只顾着这些，倒也没想和莎莎的事，直到进门见了面，我才心里“咯噔”一下。
“燕儿给福晋请安了！”我福身，不知抬头该说些什么，心里尴尬地要死，又不知如何排解。
“快起来吧！”莎莎和平时一样，“燕儿妹妹今天气色倒比平常好些。”
“那是，昨儿晚上有的滋润了，能不红润吗？”李氏笑容暧昧，说得我和莎莎脸上都是一僵。
其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接着莎莎留大家一同用早饭。快过年了，众人都带着些喜气，再加上爷最近总在家里，我的受宠并没有引起大家太多注意，就连就未受宠的宋氏也一直淡淡地笑着。对于不受宠的女人，一年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开心一点吧！
饭后，莎莎遣了年氏出去应酬，其他人也各有个的事儿，独我一个是无事可做的。
看着她们各自接了任务出去，我站在原地愈加不知所措起来。
“莎——呃，福晋”，我不知道现在是该讨些活做，还是真的如四爷说的，回去带孩子。我是害怕无事可做的，难道莎莎是真的想冷落我，疏远我？
“燕儿啊”，过了许久，她终于开口，“你留下帮我核对下年下的账目。”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章 那时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