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六章 菁华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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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能激起我情感的，也就只有这个孩子了。轻轻抚摩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竟是甜蜜蜜的，原来孕育一个生命真的很美好！
不过，我希望她是一个女孩，将来可以贴着我说悄悄话，可以让我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不用去学那些经济学问，不用参与权利的争纷，做个幸福的小公主，永远都快快乐乐的……
不一会儿，翠柳又进来叫我了。洗了把脸，梳好头发，我出门往莎莎那走。其他各房的主子应该还没收拾好，今天我是第一个了。
到了莎莎的卧室，我没让丫头进去通报，自己掀了门帘就进屋了。
莎莎闭着眼睛坐在镜子前面，任后面的丫头在她头上捣鼓。这家伙，上学时就是爱睡觉，没事就回寝室爬到上铺忽忽。现在还是一样，老睡不够。
我接了那丫头手里的小梳子，她知我有话要和莎莎讲，弯腰略行一礼，便退下了。
顺着刚才的路子，我边帮莎莎把剩下的几缕发丝挽上，边低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燕儿，是你！”她睁开眼，瞬间的惊讶转为冷漠，“都快过年了，你何苦说这种话？”
“你别动”，她刚要转身，我忙按住她的肩膀，“还没弄好呢！”我说着从盒中挑出一支累丝掐金的步摇来替她饰于发髻。
“不要为我难过，你犯不着，我也不配。从今后我就是和年氏她们一样的人，从前的事，你都忘了罢。”
“忘了？你忘得了吗？燕儿，我知道那天是他强要的你，这事我不怪你，可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莎莎转身站起来，直直的目光，要把我看透似的。
“忘不忘得了，都请福晋忘了吧。爷心里真正爱的人，只有福晋一个人。于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您又何必自苦呢？”在皇室，能为一份爱活着的女人，我不知道到底是幸福还是悲哀，但好歹是有个盼头。比起我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人，总要好一些吧。
“凌燕，你不要叫我福晋！不要这么叫我，我也不要你自称奴婢，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你知道吗？”她神情复杂，眼里滚下两滴泪来。
“福晋言重了，奴婢今后自当安分守己。昨日的事，还请福晋海涵！”我低头福身，尽量不让泪水落下。
莎莎，若是和以前一样，我该如何自处？
“主子，李福晋来了。”外头有丫头进来通报。莎莎忙收了眼泪，我起来退到一边。
李氏笑盈盈地进来请莎莎的安，完了不过是闲话两句。见我站在后头，她自然不忘扯上我，“呦，妹妹也在啊，我还当我今天是头一个了呢。”
“李姐姐早！”我按规矩行了个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想呢，今儿爷要早朝，起得早，妹妹自然是要起来服侍的。这段日子爷可真是宠你宠得紧，昨儿个初一也上你那去。只是妹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该记得保养才是，千万别让爷也跟着累着了……”这个李氏，我就知道会有人挑这个茬，没料到她早上就来了。
“妹妹这话说的，服侍爷是我们的本分，身为皇子妻妾，自当用心才是。”见李氏的话越说越过分，莎莎出言打断了她。
“姐姐说的是。”李氏嘴里这么说，面上还是忿忿不平的样子，接着便告辞出去了。
见她出去了，莎莎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屋子里又进来不少下人，知等下还有好些人来请安，我也不便多留，也匆匆告退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上李氏她们，我不想再惹事，便缓缓跟在后头。
不想李氏的贴身丫头菁华猛一回头，正好看见了我们，便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故意大声说道：“当初爷在园子里怎么不一顿打死那个小贱人，现在也不知道那肚子里的孩子哪来的杂种，她还当成宝了！”
前头李氏忙掩菁华的嘴，小声呵斥。呵，这不就是演戏给我看吗？翠柳气不过，上去就要和她评理，“小姐，她们太过分了！”我抓住她的手，摇头拦住了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回去吧。”
“小姐，你越是这么着，她们越是当你好欺负，这些年你吃的亏还少吗？”翠柳还在后面嘀咕着，我干脆不理她，径直往前走。李氏娘家的势力比我大多了，现在还有两个儿子在手，我实在是惹不起，还是先躲一下为好。
年末是一年中最繁忙的日子，莎莎那边更是人来人往，我去请安时基本没有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说两句场面的上的话也就回来了。本来我该去帮忙的，但是今年四爷不准我带球上岗，我于是日日都闲着，窝在自己院里做针线。
虽然知道府里的孩子是生下来，吃穿用度都是有定例的，可我还是想自己动手给孩子做两件衣服。回忆以前见过的婴儿装，我画了样子出来，和翠柳一道试着做了几件，全是粉粉嫩嫩的颜色，看着好不可爱！
这天快近傍晚的时候，我和翠柳一道坐着说话。她描花样子，我手里正在锁一件小衣服的袖口。其实自己做衣服还是挺有意思的，只可惜21世纪的准妈妈们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格格，爷往咱这边来了”，一个小丫头子进来道，“爷的脸色不太好。”
“知道怎么回事吗？”我放下手里的针线，漫不经心地问。应该是朝堂上又有谁给他气受了吧，难道是八爷他们惹到他了？
“是……”那丫头回头看看门口没有人，便凑上来轻轻地说，“爷回来就去了李福晋那，不知怎么的就把菁华姐姐给打了。李主子哭着求爷，后来都给爷跪下了，爷也不消气，还说李主子管教不严，纵容下面的人搬弄是非……”
“她活该！这起子□□，谁让她乱嚼舌头……”翠柳竟是有些许得意之色。
“翠柳！”我瞪了她一眼，又转头问那个小丫头，“那菁华伤得如何？”
“打……死了。”丫头怯怯地看一眼翠柳，回道。
“什么？”我手一抖，惊得说不出话来。素闻四爷治府甚严，可没想到竟因一句话闹出人命来。这下我和李氏的梁子可真是结大了！
“你下去吧，这些话断不可再对其他人讲，不然你主子我也保不了你。”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发那丫头下去，心还是狂跳不已。
“是你说的，对吗？”我冷眼看一旁的翠柳，她先前听说菁华挨打，还高兴来着。这会听说出了人命，也吓得面如土色。
“小姐，我……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她，没……没想到会这样。”翠柳语无伦次地站起来跟我解释。
“你这是造孽啊！”我的声音也有些抖，菁华那天的话确实过分，想必背后也和李氏一道说了我不少坏话。可毕竟，这也罪不至死啊。
“进府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不要去搬弄其他主子的是非，你怎么就给忘了！你给我跪下！”我的声音冷得吓人，翠柳在那呆愣愣地看着我。从小到大，我从来不曾苛责过身边的人，更别说对她摆主子的款了。
“你跪下，自己掌嘴！你听到没有！”我吼道。翠柳一双惊恐的眼睛里蓄满泪水，终于还是委屈地跪下了。只两下，两侧脸上就留下了几道血印子。
此刻我的心比她还疼，可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现在府里上上下下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我呢，李氏那里已经死了一个丫头，若是我不表个态，那说不定下一个要死的，就是我这里的人。
见我不喊停，翠柳只好朝自己脸上又是重重的两下，登时她嘴角的血水和着泪水一起落了下来。
“别打了。”我忍不住起身要去扶她，四爷却进来了。
我忙朝着四爷跪下，“奴婢给爷请安！”
四爷余怒未消，看了眼翠柳肿胀的脸，又看了看我，像是明白了什么，却故作不知地问道：“好好儿的，你做什么行此大礼？”
“奴婢对身边的人疏于管教，以致流言四起，还请爷一并责罚。”我说得很是诚恳，四爷脸色稍缓。
“你知道就好。但是要罚你，还是罚孩子？起来吧！”他突然笑着将我扶起来，拉我一同坐下。
翠柳尤跪着不敢起来。见我回头，四爷便朝翠柳道，“你也起来吧。”
翠柳忙谢恩起来，站到一边。又有小丫头端上茶水。
四爷拿起桌上的小衣服，端详一会，“怎么这几件都是女孩的？”
“想给爷添个小格格。”我拿过刚才那件衣服，继续锁袖口，可拿针的手还是因为刚才的事，略有些颤抖。
“不喜欢小阿哥吗？”抬眼看他，他正注视着我，猜不透的眼神。
“喜欢”，我笑，“可是女儿更贴心啊。”皇家规矩，要是生了儿子，他一定不会让孩子和我亲。
“今晚我要陪琳儿，你早点歇着。”他站起来，我也忙放下手里的活，跟着起来。今天是十五，照理他是该去莎莎那的。
“恩。”我点头。
“皇阿玛定了正月十一到园子去，今天我把你名字也报上去了。”
“啊？哦。”我惶恐地答。要我去伴驾？
我正疑惑，四爷已经出去了，把我一个人呆呆地丢在那。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菁华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