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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那些所谓的不愿失去的⑴ ...

  •   那些所谓的不愿失去的,终是要放弃了……

      那些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失去的,还是渐渐远去……

      一日下午,记得是阳光明媚的,幼在家里发懒,没去上课,那日的晚习他便要了幼的号
      码去。便是那日,打破了冗长的沉默。以后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起来。幼想,他会慢慢的尝
      试接受我。都会好的。想着想着,便笑起来。这一切,看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样啊,真好。幼支
      颐而坐,旁若无人的神游太虚,出神的想着那日说要决裂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决绝,如今这样,
      好么?是她那么不留余地的说,那么不必做朋友,现在呢?为什么这些坚持全都在他面前溃不
      成军?他就是命中要克住她的人呢。这样想,心中却是有甜蜜的。

      自那日告白后,幼一直一直在想,分明是清楚知道他不会接受的啊,为什么还要说?难
      道是,想要证明她在他心目中是不同的?想要看看她在他心目中究竟有多少分量?是想要印证
      他于她是否也有她对他那般的情愫么?可是事实,让她那样的灰心,那样的挫败啊。为什么还
      是不行呢?只是因为不够漂亮不够温柔不够可爱不够善解人意么?所以在游戏还没开始的时候
      就已经被三振出局,还是说,根本就没有竞争的资格呢?

      可是,她分明是占了很多优势的不是么。她才是先认识他的人啊,可是,他先注意的
      人,却不是她吧。所以才会这样呢。可是,在他受伤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人是她不是么,为什
      么还会处于这样的劣势呢。可……幼在心里试图安抚自己,可他毕竟曾受过伤,所以才会拒不
      接受吧?这些她都是知道的不是么,可是为什么还是抱了一万分的赤城与希望去告白?如今发
      生了这样的事,喜欢上他,对他告白,这么轻率的举动,也就意味着以后的路子便不可能再按
      照既定的轨道来进行了呢。还可以处之淡然还可以“不争”么?这恐怕于现在的她,是种奢望
      了罢。这尘世间,万般皆注定。

      他当日既然说了不在意,她又何必说那么多重话呢?如今懊悔,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
      是,还有弥补的机会,已是万幸。

      日子便也就这么过了,逝如流水。两人偶尔说说话传传字条,谈谈歌曲,除此之外
      也没了什么消遣。风平浪静。可是焉知以后是如何的波涛汹涌惊涛骇浪呢?世事无常,唯有一
      死,方可解脱。

      死真的能解脱一切么?幼不禁又想起那个关于三生恋人的梦,爷爷的做着这个梦,梦里
      痛苦万分,辗转反侧亦无法解脱,时时有如同天外传来一般的声音刺耳的说着有关三世恋人
      的点点滴滴,日日醒来便头疼不已,仿佛那些话语贯穿了耳膜一般尖锐的疼着,宛似在提醒她
      记忆一些什么。却推敲不出要领来,只能吃了些药了事。

      戊子年九月十二日。她和他结束沉默,他对她的暧昧举止亦是少了。她的心却悬了起
      来,他的表现,终是淡漠疏离,不再如同从前那样自然没有间隙。是因了告白的事么?既是如
      此,又何须巴巴的说可以继续做朋友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还是,因了那另一个她?
      令幼那么自卑那么自惭形秽的她?是啊,她看起来那么好,那么好,那样回眸的不经意的一
      笑,便可以动人心魄。她能拿什么去和她比呢?

      那个女生,幼知道的,她叫王靖。小学还是幼隔壁班的同学,知道现在,也是隔壁班的
      同学呢。只是也隐隐听了身边的人说她从小就有些刻薄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关系呢?美丽的外
      表就是一种伪装的资本不是么。滥交又有什么关系呢?纯净的外表就是掩饰的资本不是么?幼
      灰心丧气的想着。小时候的自己,那又是什么样的呢?有点小孤僻,浑身的刺儿,压根碰不得
      呢,想着,也就轻轻笑起来。直到现在也是这样不是么,有点小孤僻,独来独往的,性格里还
      有点古怪,乖张叛逆,交际圈也很狭窄,恐怕也是因了这样的原因,所以他的主动靠近才让幼
      觉得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珍惜。多怕他会被那个女生所伤害,多怕失去他。所以想了很久,究
      竟还是没有告诉他她听到的种种关于“她”的传言,幼更怕的是,那些流言会伤害他。有些
      事,终究还是要受了些伤才能看得清楚的呢,别人是没办法帮的啊,所以无论多么不想,也要
      按照这样的路去走,才会对他更好罢。若是由她来说,不知道他会怎样想了,会觉得幼是个小
      气的人,总是腹诽别人罢。人与人之间是这样的,就算有猜忌也更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就算,
      这不是猜忌,但对于喜欢她爱护她却不知情的人说,这就是一种中伤罢,于是就更不能说了。

      近来每每下了课,他不是伏台睡觉就是往外跑。幼当然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他是去找她
      的。每每看到这样子,幼总是问自己,难过么?尽管心在隐隐泛痛,终究还是骄傲的抬着头,
      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痛。扬起头,执着的望着天,对窗外那一片颓败一遍遍的坚定
      自己,对自己说,再也不会如同从前一样了,不管是谁,都不会了。幼知道说出这话的时候,
      她已不如从前那般喜欢他了。纵然,幼还是很喜欢和女生们一样围在一起说些八卦,还有某某
      人如何如何的不好,却从不说他也从不在他面前说的,幼对于自己的朋友,对于自己喜欢的
      人,还是极爱护的。

      看着他满心欢喜的走回座位来,幼低下头装着要在抽屉里找东西,眼泪就这么硬生生的
      滴落下来,在地上打起轻轻薄薄的尘埃。这泪,却不知是冷是热呢。幼啊,不要再傻了,他不
      是你命定的那个人啊,他只会伤害你,他无法爱你,他不会爱你,他也不会保护你。放手吧。
      幼,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幼抹去自己的眼泪的时候,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可是,这样的誓
      也不知发了多少回。终究还是在他的三言两语下宣告作废了。

      他直直的走回自己的座位,满脸的欢喜,没有看幼一眼,现在他的眼里,怎么还会有别
      人呢。风从窗口吹进来,一直吹到幼的心里,风干了眼泪,却也吹出了眼泪。幼的脸颊,干了
      又湿了。犹如一场梦,醒了又睡了,笑了又哭了。

      幼是如此可怜的女子,不爱他的时候,也不爱自己,丝毫不在意自己疼痛抑或受伤;爱
      的时候,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怎还来得及要爱自己?这样的卑微没有自我,只是听之任之,任
      凭爱神宰割支配毫无怨怼。若有,也不过自怨自艾罢了,焉知不是本性呢。

      可是,幼这样的好,他又能体会几分呢?他陷在局里,怕是多久都看不出来的了。抑或是他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呢?如此讽刺,这世上,没有谁无偿的去做一件事,为了一个人,会是理所应当的。我们对于血肉亲情,所做的一切,亦是在偿还前生带来的孽债,这才是理所应当的。

      幼啊幼,一片痴情的芳心便就这样碎叻一地,掉落了一地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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