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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皇帝的复仇 ...

  •   商衍猜测,宁宴修是想保住太后不被倒戈才滞留京城。

      “鹬蚌相争,总要有渔翁才行,田慎祺呢?”

      宁宴修临走前把大概局势告诉过他,其中占据较重的人物更是详细介绍过。

      “田家自从皇上称病后, 就一直未曾表态,或许是想坐山观虎斗。”

      听风心想齐、魏两大势力斗得如火如荼,这位倒是过的怡然自得,即使是休沐也是在家逗逗鸟、养养花。门前参见的官员一个都不见,和其他门庭若市的两位相比,倒是显得有些凄凉了些。

      “他倒是谨小慎微,还想着明哲保身,应该怎么也猜不到皇帝早就不在宫中了吧。”

      与商衍料想的差不多,田慎祺并不是真正的无所作为,他只是疑心皇帝称病的真假,猜不透这位君王是真的病入膏肓,还是想借着势头一网打尽,即使太后身处四面楚歌,却还是选择坐观其变。

      倒是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

      倘若齐、魏中有一人在这次角逐中胜出,太后被迫倒戈,即使想要翻身也为时已晚,螳臂挡车罢了。

      接连又问了朝中几位大臣的活动,听风无不隐瞒的把探子回报的消息,统统对商衍说了出来,却忽略了对方越来越阴沉的脸。

      “你家主子倒是对他们的行踪安排挺上心的。”语气中隐藏着难以察觉的嗤笑。

      天子脚下私养探子,监视朝堂要员,这种别有用心的举止实难不让人怀疑,商衍亦是如此。

      听风不是傻子,细细的揣摩着商衍的话,脸色有些苍白的解释道:“请公子恕罪!主子对公子的忠心日月可鉴、绝无半点二心!”

      薄唇勾起一道轻浅的弧度,平淡道:“你家主子的心意我自然明白,何必紧张。”

      近似云淡风轻的语调,却没有另听风有半分松心,在他眼中商衍却依旧是那个,执掌着天下生死大权的君主。
      “时候不早了,退下吧。”点到为止。

      听风垂头低退门边。缓缓避上的木门挡住了商衍眸底中那一道凌厉的光芒。

      屋外天色未亮,宁宴修一袭紫底孔雀图案的朝服有气无力地走出大门。

      看见流影为他准备爱骑出现眼前时,宁宴修立马转过头,毅然决然地吩咐下人把马换成轿子。

      一改往日作风,也迎来下人的侧目,料不定自己主子吹起了那股子歪风,不敢多言的麻溜的抬来了木轿。

      在众人满眼惊诧下,撩起帘子稳当的坐了进去。

      一般情况下,宁宴修是绝对改变太多人设的,但他真的无法接受堪堪睡了几个小时,就被人叫起来骑马的事实。

      他并不想当第一个因为发困而坠马身亡的人。

      屁股刚一落坐,支撑不住打架的眼皮终于如释重负的闭合在了一起。

      在轿夫摇摇晃晃的前行中,宁宴修如愿所偿的又补了一个眠。

      “大人,已经到午门了。”

      半晌,桥夫也没等来宁宴修走出轿的身影,提高了些声调道:“大人,已经.....”

      “鬼吼鬼叫什么?我又不是聋子!”语气中满是扰了清梦的不耐烦。

      用手抹了抹脸,待到元神归位后才掀开轿帘,委身跨了出去。

      刚抬头就碰上了几个熟人,以魏延为首位身后跟着几个大臣离宁宴修不过几十米的距离。

      暗道对面人多势众,自己孤立无援还是能避则避,本来借着轿子的遮挡溜之大吉,却好死不死的被人打断。

      “宁大人?”一道突高的男声,引来身边的官员的侧目。其中也包括了人群中为首的魏延。

      卧槽!

      宁宴修脸色一僵,心底恨不得把对方祖宗十八代慰问了一遍。

      停住向前的脚步,转头立马装作惊讶道:“啊!这不是王书郎吗?”目光假装对着人群中一撇,有些意外的顿了顿,朝着魏延的方向略微弯腰:“魏大人!”

      “宁大人前几日生病告假,原本打算今日前想来探望,没想在这见到宁大人。”语气中颇有些遗憾。

      宁宴修心中冷哼,等你来探望怕是人都凉了。

      脸上维持着有礼有节的笑容道:“有劳魏大人挂念,宴修身体已无大碍。”

      “圣上如今卧病在塌,宁大人既是朝廷中的重臣又是御前红人,自当保重身体才是。”语重心长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魏大人这话宴修可真是担当不起,魏大人德高望重,宴修哪敢受得上这重臣二字。”微微低头垂眸,语态谦卑。

      “宁大人年轻有为、前程似锦,可不千万要妄自菲薄啊!”

      “哪里哪里,魏大人言重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官话一套一套的,幸得旁人的提醒,两人才结束了这场商业互吹。

      金銮殿前,琉璃金瓦、雕梁画栋,朱漆描金雕花的门窗,无一不都露出气贯长虹的气势。

      宁宴修一进殿就看到立在最前的齐王,对他打了一个眼神便侧身站他斜后方,等候朝见。
      直到门外内侍高声宣报“皇上驾到,众臣早朝!”

      正准备伏地叩拜的宁宴修猛地抬头向齐王望去,像是看得见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齐王转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宁宴修神色凝重的与众人三叩九拜恭候皇帝。

      起身后,宁宴修望向高坐龙椅上五官被冕旒隐约挡住的男人。

      商衍如今还隐在岐山下养伤……那龙椅上坐的人又是谁?

      回想着原本的剧情中似乎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脸色不由暗了下。

      除了宁宴修感到震惊以外,魏延等人也是同样有这样的状态。

      “咳.…咳咳,列位臣工…有事启奏…咳…无事..咳咳退朝。”像是因为染病的缘故声音与商衍原本的声音偏差了较多。

      脸色泛青,目光浑浊,整个人更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臣,有本要奏!”齐王上前一步,将手上折子递交给内侍。继续道:“臣,前日得一密折,年前黄河决堤国家派出饷银赈灾,户部尚书李盛与娄知县结党营私,私吞饷银高达二十多万。
      臣探人查询,发现确有此事。党员名单和私吞数目均在折上,望皇上明察!”

      “臣冤枉啊!皇上!名单皆可捏造,决不可听信齐王一面之词啊!”户部尚书伏地喊冤,声音倒是格外的凄惨。

      “皇上,娄知县的手下的掌书可作证。”

      齐王的话惹的朝中一片哗然,户部尚书是魏延亲自提上来的人,如今人证无证皆在,无非是在打魏延的脸。

      “咳咳…将户部尚书革…职查办,交与..咳..大理寺处理。”

      “皇上!臣冤枉啊!臣冤枉啊!”殿外侍官上前,将户部尚书头上的管帽取下,拖走押入大理寺。

      宁宴修抬头扫了魏延,发现他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暗叹不愧是历经三朝的人,喜怒不形于色。

      这场战争以齐王的获胜而鸣金收兵,被魏延压制的局面,一下子又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宁宴修退出正殿第一件事就是找齐王问清楚假皇帝的事情。却不料没等走出宫门便被内侍拦了下来。

      “宁大人留步!圣上宣您进殿。”

      颇为意外道:“皇上找我?可还宣召了其他人?”

      “齐王也在殿内。”

      怪不得,赶来找他摊牌的吗?

      朝着内侍官有礼的笑道:“有劳公公了,请带路吧。”

      一路兜兜转转最后停在御书房外,等着门外内侍向皇帝通报后,宁宴修才走了进去。

      “咳咳...咳咳...”

      刚走到内殿耳畔就传来了假皇帝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臣,参见皇上!”

      正准备跪下行礼,就被齐王握住手臂阻止。

      “不过一个傀儡罢了,又不是真的皇帝,宴修不必如此。”

      齐王松开宁宴修的手臂,转身朝着龙案后的龙椅走去,毫不犹豫的坐了下了。

      忽略掉对方作死的行为,抬头扫了眼没什么反应的假皇帝,退下冕旒后的他五官与商衍倒是有七八分相似,不过身上却没有皇帝的魄力。稍微仔细看便能察觉到两人的差别。

      “王爷好手段,这么神似的人是从哪里找来的?”

      剧情出人意料的改变,而带出的新角色,一开始还让宁宴修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冷静下来后,他反而不太在意这细微的细节,因为不管过程怎么变改,他都会让结局按照历史的轨迹走下去.....

      齐王从一堆奏章中抬起头来:“是皇后送上的大礼,据说是在渝州发现的。最初本王看见他时也下了一跳。”

      “他看上去病的挺严重的,也不知这傀儡能撑得住几时。”

      “放心罢,他这是中毒,看上去像而已。为了瞒住魏延那老贼头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话音一落,齐王扫了眼缩在一旁的傀儡皇帝,后者像是看到鬼一样,吓得全身哆嗦,如同死人的脸色一般看不到半点血色。

      不过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吓掉掉半条命,看样子,齐王对他精神上的折磨要比□□上的折磨更残暴.....

      移开视线,朝着龙椅上春风得意的齐王拱了拱手,谄媚道:“那宴修就提前祝王爷,心想事成、马到成功了。”

      像是拍对了马屁股般,引得对方大喜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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