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盛大的舞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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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夏弥和芬格尔三人在自助餐区开战。夏弥和芬格尔一人抓着一只澳洲龙虾啃，相比于他们，路明非的吃相还算优雅，毕竟他是当过学生会主席并得到恺撒真传的人。
夏弥随手抓了一瓶1989年份的博卡斯特尔雅克-佩兰干红葡萄酒，打开瓶盖，满上一杯就往嘴里送。
“停！”路明非伸手制止了夏弥，“这么贵的酒，要醒过再喝。”
“什么意思？”夏弥偏这头，一脸疑惑。
“名贵的红酒不能打开直接喝，要经过……”路明非解释道，忽然他感觉到身后凌厉的视线，他猛地回头，看到恺撒站在身后。
“果然S级学生的品味比我想象中要好。”恺撒用刀子一样的目光盯着路明非。他站在大厅的二楼观察路明非有一阵了，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还穿着借来的西装的少年却无论是用餐的动作，对美食和红酒的品位都透露着一种习惯性的优雅。
路明非淡淡地微笑着，心说老大我这品味不是你和你的元老们一手调、教出来的么。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学生会主席恺撒.加图索，很高兴认识你。”恺撒伸出手，但全身上下仍然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我是路明非。”路明非握住了那只手。
“这位是夏弥吧。”恺撒瞥一眼路明非身后，拿着高脚杯的夏弥，然后松开了路明非的手，又去和夏弥握手。
“很高兴认识你。”恺撒身上冰冷的气息似乎收敛了一点。路明非心说老大你能换种说法么？这么官方我有点不适应。
“我也是。”夏弥露出个甜美的笑容。
“那么，祝你们今晚玩得愉快。”恺撒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真是个高傲的王子啊。”看到恺撒走远了，夏弥吐下舌头。
“没错。”芬格尔和夏弥碰了下杯，然后两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完全忽视路明非对他们说的要醒酒的善意提醒。
悠扬的华尔兹舞曲缓缓响起，年轻的男孩女孩们随着曲子摆动着步伐，牵着自己的舞伴优雅地旋转。女孩们颜色各异的裙子在舞厅中变成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娇艳又美丽。
舞会的两个主角在舞厅的中央，被男孩女孩们簇拥着。恺撒绅士地牵着诺诺的手，眼里是看其他人绝不会有的温柔。诺诺也一改平时跋扈的小魔女的样子，有些乖巧地在恺撒的臂弯中，竟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远远观望的路明非忽然有一种错觉，这是恺撒和诺诺的婚礼，他们在婚礼的殿堂上浪漫地跳着舞，其他人都是他们的陪衬。
“师弟，看着漂亮女孩门是不是心里痒痒了？我们也去跳舞吧，正好可以近距离感受女孩们的美！”芬格尔兴奋地拉住路明非的手。
路明非嫌弃地把手抽出来，还在身上蹭了蹭，他可不想再次在恺撒面前上演激情四射的一幕。
芬格尔悻悻地看一眼路明非，又把目标转移到夏弥身上。
“师妹你这身裙子简直太漂亮不能浪费对不对？”芬格尔笑嘻嘻地说。
“虽然我确实挺想跳舞的但是我不会诶。”夏弥道。
“没关系师兄教你！你师兄我以前可是猫王！”
“不师兄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和你跳诶。”
……
后来不知芬格尔说了什么，竟然真的拐走了夏弥。路明非身边没有一个人，他给自己倒一杯醒好的红酒，品尝一口，味道甘甜醇厚，他还是喜欢讲究一些，他还记得上一世诺诺用“不讲究会死啊”来形容他。
忽然有点孤独。路明非看着注视着恺撒的诺诺，撇过脸去，那个女孩，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他又看到和芬格尔跳舞的脸上带着明媚笑容的夏弥，她的动作很标准，不愧是仕兰中学舞蹈团团长，刚刚说不会跳舞应该是骗人的。
“一个人么？”一个清冷女声的声音问。
路明非低下头，看到了比他矮不少的女孩，她穿着银色镶水晶的礼服，踏着透明的水晶高跟鞋，浅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身材娇小却挺拔又婀娜多姿。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孩，表情却是如同冰封般冷淡。
上一世零把他从众人的讥笑中拯救，用绝妙的舞姿惊艳所有人，成为全场最闪亮的女王。但是这一世他并没有和芬格尔一起跳舞，所以自然没有“美人救英雄”这一段剧情了。
但是，零是谁？她是和路明非，不对是路明泽，不，其实他自己也搞不清当时这具身体的意识是他自己还是路明泽那个小魔鬼，他们签订契约，在逃亡的路上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他们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啊。
路明非如绅士般伸出手，挂上了有点痞气的笑容：“既然来了，就跳支舞吧。”
女孩愣了一下，冰封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许久，她娇小的手搭上了路明非的手。
如同时光倒流，很多年前，两人也是这样在拥挤的人群中跳着舞，他们都是孩子的模样。那时候，面前的男孩是舞场高手，双臂指引着女孩前进，后退，旋转。她忘记了刚刚被人欺辱的委屈，内心带着小小的雀跃看着男孩。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她的眼里，她的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小时候她心里一直存着一个梦想，将来她会长大会发育，变得漂亮，有人会彬彬有礼地邀请她跳舞，在月光下轻轻地吻她的指背，她会爱上那个人，那个人也爱她，为了那个人她可以做任何事。
那个人她已经找到了。
他是那个在她生日那天许诺她自由的人，是在她不开心时露出小海豹般的眼神将她逗笑的人，是在逃亡的路上一直陪伴她的人，也是对她说“我不会抛弃你，直到你对我没有用为止”的人。
两人配合极好，像是曾经一同练习过很多次，随着零的一个旋转，舞曲进入了高潮部分。
他们有些太耀眼了，好在舞会的主角恺撒和诺诺在刚刚一曲结束后就离开了舞厅，否则风头一定会被这对男孩女孩盖过去。
恺撒端着一杯加冰的白兰地和诺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他对诺诺说：“这届新生真有意思。”
“是啊。”诺诺的视线落在路明非身上，神色有些复杂。
“没想到师弟也是个猫王啊。”芬格尔感叹。
“没想到零竟然会和男孩一起跳舞。”夏弥也是一脸诧异。
“你记得我？”零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波动，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冰冷了。
“我当然记得你，我的小公主。”路明非故意用路明泽的语气说。
女孩鼻子一酸，忽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她忍住了：“我对你还有用吗？”
“你怎么会对我没有用呢？”路明非凝视着女孩的脸庞，那凝视仿佛长达数千年，漫长而悠远，说出了牵绊着两个人的那条契约，即使后来有了新的一条，这一条仍然有效，“这一路上我们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舞曲在零的旋转中到了尽头，她在路明非的示意下停下舞步，对他行礼。路明非执起她的手，在白皙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当做回礼。
“这么多年辛苦你啦，我的小公主。”
“舞蹈暂告一段落，现在请学生会主席恺撒为我们致辞！”一名学生会部长站在二楼的平台上敲了敲麦克风。
整个安泊馆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追随着那个金发耀眼到的男人走到二楼，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讲话，就听见下面“叮铃铃”“咚咚咚”“哗啦啦”的电话铃声响成一片。
无数手机铃声响起，嘈杂一片，从恺撒到诺诺到客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摸出自己的手机。几十上百台手机一起震动着蜂鸣，让人隐隐地不安了。每个人在看到进入的短信时脸色都变了，变得紧张起来。
路明非掏出自己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来自诺玛的短信他的脸色也微微变化，上面是明显的四个大字：“龙族入侵。”
为什么？这一世路明泽不存在了，那么就没有人向麻衣她们发号施令了。上一世是她们潜入学院的，那这一世又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盛大的舞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