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PART 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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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培训讲师那么专业。”赵先生喝了口咖啡，“就当是预习吧。”
“小李就是高敏低稳。”赵先生用他们都认识的人开始了这场“预习”。他用一个个例子，告诉张先生不同维度的人会有什么样不同的遭遇，以及在遭遇后，他们不同的变化和反应。
赵先生用实例科普，是四个维度的科普，也是对光怪陆离的非科学侧的科普。影视作品中的恶性.事故的确会发生，但频次很低，他们更多时候需要处理的，是像感冒发烧一样的“小问题”。
“说特殊也特殊，说普通也普通。”赵先生最后总结，“不过也就是一份工作。”
他看了下时间：“去看看你的报告好了没有。”
对于张先生只来半天的请求，咨询公司的项目总意料之中的没有答应，也是意料之中的没有把话说死：“等交接得差不多了再说吧。”
“你准备入职的公司就那么缺人？”
张先生点头：“新成立的公司嘛。”关于公司对外的介绍，赵先生和小李都向张先生做过说明。
项目总表示理解，也提醒张先生新成立的公司风险大：“但机会也多，等你好消息啊。”
虽然没能只上半天班，但交接期的考勤管理到底是网开一面了，张先生能中途跑出来和小李见个面。
小李是个年轻的小伙，挑染了银发，非常时尚。
他约张先生在购物中心的星巴克见面，主要是为了给他送东西：“快递有风险，还是直接人手送达比较好。”
有朱砂、护身符之类一看就很玄学的东西，也有做成计时器形状，实则用来探测“气”的仪器。
购物中心的星巴克空间很大，小李轻声描述着不同东西的用途和用法，除了能听清他说话内容的张先生，从稍远些的地方，完全看不出这两人与其他客人有什么不同。
张先生觉得割裂，正常而科学的世界，不科学的讲述内容，非科学侧人员选择的见面地点……居然是星巴克。
和这次见面相比，上次去赵先生家的经历，从感觉上说反而更和谐一点，至少是在非科学的地点，进行了非科学的交谈。
小李的手机突然响起，正做着说明的年轻人摁掉闹铃，冲张先生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先抢个奶茶。”
这场景很有既视感，咨询公司里也有一样的场景，张先生确认：“三楼那家？”
小李盯着手机：“对，就是那家。”
张先生在强烈的割裂感中茫然了一会儿，突然割裂感便在这片刻的茫然中消失了。
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他们只是以自己的方式，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10点一过，小李立刻放下了手机：“不好意思，我们继续？”
张先生问：“奶茶抢到了么？”
小李笑：“那当然了。”
聊完正事，两人又扯了几句，主要是小李对未来的同事——很可能还是他的新上司表示欢迎，张先生则对小李表示感谢，不管是入职手续还是之前的事件，小李都帮了他。
张先生送小李去地铁站，闲聊的时候问他知不知道附近的那家烧烤摊。
小李的回答是这样的：“知道，很有名，但不是谁都能去的。”
既然张先生提到了，小李问：“张总助，你去过？”
“去过。”甚至还不止一次，“我是不是……该表示荣幸？”
小李没有否定他的客套话，然而认真的告诉他：“确实，非常难得。”
非常难得的张先生在交接期的忙碌中，抽空看完了小李给他的几个PDF，是逐字逐句、熟读到几乎可以背诵下来的认真。
除了依然可以看见普通人头肩处的雾气，在天气逐渐回暖的这个月里，张先生没有再遇到更多奇怪的事件。
或许是小李给的一堆东西起效了吧。
张先生这么想着。
新公司，是非常负责任的一家公司呢。
到距离约定的离职时间还剩一周的时候，张先生手上的工作终于全部交接了出去，算是清闲了下来，他又一次的提到了只来半天，项目总同意了。
依然是小李对接，年轻人在气派的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等张先生，给张先生开了临时的门禁权限：“欢迎。”
是和咨询公司并无两样的办公环境，却是和之前公司迥异的入职培训内容。
先是签署了保密协议，然后才是体检中心小姑娘说的，以观看视频为开端的培训。
视频中有赵先生，有其他尚未见过的同事，也有使用特殊设备才能拍摄到的非自然存在。
会议室，U盘，笔记本，HDMI接口，一次性纸杯泡的热茶……培训场景日常而熟悉，培训内容充满了“气”、“灵魂”之类的描述。
张先生从一开始的割裂和不习惯，逐渐变得适应，他不断的想起赵先生在桥上看花灯、小李在星巴克里点奶茶的画面。
张先生想，他只是开始接触自己未曾熟悉的领域。
在多年工作后，已经消失很久的新奇感死灰复燃似的出现了，被手机闹铃叫醒的张先生在清醒后略有忐忑。
今天是他正式入职新公司的日子。
虽然今天的日程与之前几天没有变化，依然是按部就班的接受入职培训，但签署劳动合同这一动作，让今天变得与众不同。
小李在“早上好”的日常问候之外，加了一句相对正式的“欢迎入职”，总是在出外勤的赵先生特地空出了一整天时间，带张先生在整个公司都走了一遍，正式把他介绍给公司同事，也带他参观了一些在正式入职前，不能进入的特殊地点。
官方而客套的对话中，或许有不曾言明的真心——
“期待之后的合作。”
“我不会让你失望。”
无论如何，新的一天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PART 0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