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97、天才遇上强运

　　“真是巧合的走势。”加缪说。
　　莫伊对此不想发表意见。
　　八强和半决赛，日本队的第一场比赛都没能取胜，但是首战失利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连绝对王者德国队都是以3-1的大比分输给他们。

　　第一双打，忍足-丸井对欧邦度-巴连廷。

　　杜杜·欧邦度，奇珂·巴连廷，都是龙马在美国队时的好友。
　　杜杜一头脏辫扎在头顶，蓬松的炸开。奇珂扎着个低马尾。两人似乎完全没有对手见面的紧张感，笑得非常友善。
　　丸井也笑得很友善。他吹了个泡泡，冲奇珂伸出手。
　　“来一场精彩的比赛吧。”
　　“当然。”对方回答。

　　“又是初中生的双打啊。”梅达诺雷挑眉。
　　“别小看初中生。”阿玛蒂斯提醒他。“今年的初中生可都不得了。”
　　梅达诺雷看着伊塔刻点头。
　　“美国队的那位初中生确实了不得。”他赞同道。
　　说完这句话，梅达诺雷紧紧盯着阿玛蒂斯，将他的神情变化收归眼底。据他所知，小组赛结束后，他也被挑战了。巧合的是，挑战他的人正是伊塔刻。
　　伊塔刻第一场输给龙雅后，梅达诺雷认真思考过阿玛蒂斯和龙雅的实力对比。等到他使出人间之神和最后的审判，梅达诺雷放弃了两人的实力对比。
　　他敢说，即便是博格，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战胜他。
　　我们俩似乎没想到一块儿去。阿玛蒂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是说日本队的初中生。”
　　梅达诺雷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奇珂的运气好的很稳定。
　　他本该接不到忍足的削球，但是这一球过网时触网了，比原本的落地时间慢了一秒不到吧。就这短短的一瞬间，奇珂跟了上来。
　　“运气不错。”丸井说着，放短球。球触网，沿着球网滚动一段距离后垂落。
　　走钢丝。
　　“怎么样？很天才的创意吧？”

　　“文太好厉害！”
　　观众席突然传来这句话。
　　雪月等人回头，就见之前一直睡着叫不醒的芥川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丸井，宛如……不，就是迷弟。
　　“我记得……他之前一直在睡觉来着？”维克多不确定地问。
　　“是的。不过如果是丸井的比赛的话，他一定会立刻清醒过来。”雪月回道。
　　维克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是有探测雷达吗？”
　　“……也许？”雪月不太确定地说。不管怎么看，芥川总能精确捕捉到丸井的比赛都很值得深究啊。

　　杜杜用力一跃，来到一个惊人的高度。在这里，他跟上了忍足的扣杀。
　　“来尝尝我的扣杀吧。”他说。
　　借助下坠的冲势，杜杜给这一球加上了强到难以想象的力量。空气甚至都发出了爆鸣声。忍足和丸井的球拍被冲击得倒飞出去，一秒钟的僵持都没有。
　　忍足眼里燃起深蓝的火焰。
　　“很聪明的技巧。”他说。

　　“侑士这家伙开始燃烧了呢。”向日笑道。

　　忍足和丸井默契地将杜杜做为突破点。
　　好巧，忍足有一个擅长舞蹈式网球的搭档，绝招月返。他很了解这类选手的特点。

　　日本队的回球极其分散。
　　前一球的落点在网前，下一球就在底角，再下一球又压着边线中央。
　　就算杜杜完美继承了黑人的种族天赋，奔跑能力和爆发力极佳，也遭不住这么来回奔跑。
　　“被针对了呢。”奇珂的语气听上去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
　　被忍足的假动作骗到，杜杜还以为他这一球会打向另一边底角，不料这次是个削球。杜杜这次要接不到了。

　　“侑士的技巧又精进了。完全将球掌控自如啊。”向日笑得比自己变强还开心。

　　“你的运气果然不好呢。”奇珂调侃道。
　　“奇珂，别看笑话。”杜杜无奈道。
　　他的搭档乖巧点头，赶在球落地前接住，然后以一个抽击球回击。
　　网前的丸井一步跨过去，球拍轻飘飘一削。球向侧面飞去，正好撞在铁柱上，反弹后贴着网面滑落。
　　秘技·撞铁柱。

　　芥川一跃而起，双手在胸前握拳，激动地上蹿下跳。
　　维克多幽幽地看了兰迪一眼，道：“我不介意你这样的。”
　　“想都别想！”兰迪拒绝得毫不犹豫。想用这个收买他？不可能！

　　直球。
　　忍足做出判断。
　　出乎他的意料，球弹向了侧面。
　　这和七月份的一场比赛有些相似。忍足想着，低头看着地面。
　　“果然不是意外。”他说。
　　奇珂认真纠正：“不要这么说。这是纯粹的运气。”
　　“那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忍足说。语气变得危险。

　　借着出色的爆发力，杜杜随心所欲地出现在全场。
　　奇珂专注在网前防守、进攻，他的运气真的好的令人惊奇。每每觉得他接不到球的时候，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小情况，比如擦网、出界。

　　秘技·撞铁柱。
　　丸井再次使出自己的绝技。
　　“你的招式没用了哦。”
　　奇珂微微眯起眼睛，爆发出比之前展现出来更快的速度。一个直球沿着边线快速飞向底角。
　　忍足堪堪追上球。这一球无法避免地变成了吊高球。
　　杜杜助跑起跳，在空中张开双臂，像一只展翅的巨鹰。
　　“退后！”忍足喊道。
　　不用他说，丸井也明白。
　　下坠的冲势加上杜杜本身的力量，这个扣杀超出了他能回击的极限。
　　忍足上到中场，背对球网，球拍自左向右划出一道弧度。
　　棕熊落网。
　　球在球拍上剧烈旋转，强大的力道冲击得拍面严重变形。忍足转头，紧紧皱着眉看着球拍，牙根暗暗用力。他的手臂在颤抖，肌肉逐渐麻木。
　　“啪嗒。”
　　随着这一声球拍落地的声音，第一双打第一盘比赛结束。

　　“美国队胜，比分6-4。”

　　“还真是6-4啊。”龙马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知道单打比赛里奇珂都是以6-4的比分获胜的，没想到双打也是？

　　“哎呀，被先下一场了呢。”丸井说。他的目光落在奇珂身上。
　　“有点让人不爽呢。”忍足跟上一句。两人目光交汇，同时轻笑一声。

　　球路刁钻的转向另一边，杜杜脚腕再次发力，跃出一大步，将球抽向对面。
　　眼看丸井的球拍又划出熟悉的弧度，奇珂“哼”了一声，道：“还不死心吗？你的绝技已经被我看穿了。”
　　丸井充耳不闻。
　　球触网。奇珂早已到了网前，球拍接在下方。然后，一切都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了。
　　触网的球没有顺着网滚动，而是高高跃起，越过他的头顶落向后场。
　　“这可是双打啊。”杜杜飞奔向前。
　　球上的旋转越来越强，下坠的趋势也越来越明显。杜杜的爆发力再强，也追不上近乎直线下坠球。

　　5-5。
　　奇珂的6-4魔咒被打破了。

　　丸井抬眸，道：“秘技·空中飞人。怎么样？果然是天才的招式吧？”
　　芥川抢在所有人之前开口：“文太果然是最厉害的！”迹部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确实是很有趣的招式。”奇珂承认这一点，“不过，这一场比赛，我们必须赢！”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没有一丝笑意。

　　比赛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抽击球接着削球。强烈的上旋球过网后陡然升高。侧旋让球路拉出一道巨大的弧度。直球交替飞向两边底角。吊高球的高度一次比一次高……
　　高强度的对打让四人的体力快速下降，就连本就体力过人的杜杜都开始剧烈喘息，汗珠在脸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很快又被体温蒸干。

　　“6-6平，进入抢七局。”

　　奇珂深吸一口气，看向丸井。不出他所料，丸井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了大片。
　　“看来你的体力消耗不小啊。”他说。
　　丸井的眼神陡然变得危险。
　　“小瞧我吗？你会后悔的。”

　　“拜托你了哦，忍足。”

　　和向日组双打时，忍足在后场做好完美的防守，不动声色地给向日创造机会，让他的搭档能够安心施展舞蹈式网球。现在，他又在扮演这样的角色。

　　“又是低球。”奇珂想骂脏话。
　　他的球拍斜向上一捞，将球勾起来。侧旋让球路巧妙地拐了个弯，绕开丸井的球拍。忍足一球抽向底线，速度极快。杜杜顺手一截，半截击。球恰好擦过丸井脚边，忍足打出一个擦网球。
　　这一次他如愿以偿。奇珂的好运气没有发挥作用，他勉强回球，正好是忍足想要的吊高球。
　　扣杀。
　　杜杜一跃而起，双手握拍举过头顶，用扣杀回击扣杀。棕熊落网早已准备就绪。球落向后场。杜杜还在空中，奇珂立刻折返。回应他的是丸井的秘技·空中飞人。
　　球擦网后飞得更高，又会在至高点陡然下坠。
　　奇珂脚步不停冲向前场。拿下这一分，比赛就要结束了！
　　这一球和之前不一样，下坠更快。奇珂扑空了。杜杜像一道黑色闪电，落地后飞身一扑，球拍框碰到了球。
　　又一次触网。球直直向上弹起，在四个人的注视下贴着网面滚落。

　　“7-6，美国队胜。”
　　奇珂长舒一口气，上前拉起杜杜。忍足和丸井的表情僵硬了很久，直到裁判催促，他们俩才上前，和奇珂、杜杜握手。

　　“终于到决胜局了。”
　　别说双方队员，就是其他队伍都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

　　两个金发的男人在场上相对而立，散发出同样的气息，那是对胜利的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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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肝排位啊我的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