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81、星之圣经

　　“伊塔加入美国队你都不去给他加油！你还不如埃琳娜呢。”莫伊用颤抖的手指着雪月，一脸难以置信，完全无视她“美国队的比赛在明天”的辩解。
　　“你凭什么去给日本队加油？那里有你男朋友吗？”
　　这一句话戳得太准。雪月捂着嘴，实在忍不住了，扭过头去笑了个痛快。
　　“幽蓝，你都不说说她吗？”莫伊猛地转头，看着幽蓝的眼神像极了教导主任。
　　幽蓝能说什么？说你最后一句话一不小心戳中了真相？虽然还不是男朋友……
　　“呃……其实我也是去给日本队加油的。”幽蓝抿着嘴，眼含愧疚。
　　莫伊气得够呛，又看向维克多五人，问：“你们呢？法国队还是日本队？”
　　维克多轻咳一声，眼神飘忽就是不看她。
　　“我给阿雪支持的队伍加油。”他说。兰迪猛地捂住嘴，眼里亮晶晶的，就差没写几个大字了。
　　伊莎贝拉紧跟着说：“我跟着幽蓝。”伊丽莎白抱住姐姐的胳膊，表明自己的立场。
　　兰迪的立场根本不用考虑，莫伊略过他，看向艾利欧。艾利欧扯出一个虚假的微笑，道：“我随大流。”
　　呵。说什么友谊？全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莫伊冷哼一声，拉着蒙特维尔离开。
　　两人走后，八人爆发出一阵大笑。

　　同样来为日本队加油的还有英国队。当然，看到维克多时，英国队的选手们瞬间变脸，看得其他人一阵无语。
　　雷诺也拖着米凯莱来给日本队加油。
　　“这么一看，日本队的啦啦队阵容还挺庞大。”维克多环视一周，一手托着脸笑道。

　　第二双打，白石-君岛对巴尔特-莫洛。
　　特里斯坦·巴尔特，一个非常帅气的男生。据莫伊所说，他曾差点因为太帅被赶出法国网球界。至于他帅到什么程度，听听观众的尖叫声就知道了。
　　迪莫迪·莫洛，一边的头发剃短，另一边留着长发，个性又帅气。还没开场，他先摆了个姿势，引发观众新一轮尖叫。
　　他们俩被称为“巴黎时装”。
　　三船教练一声令下，君岛将外套拉开，在空中甩了一圈后绑在腰上，同样摆出一个姿势。观众再次欢呼。
　　只有白石，格格不入。顿时，观众朝他发出不客气的嘘声。
　　伊丽莎白扭头问：“莫伊，你们法国的选手都这么……”她顿了顿，找到一个形容，“……风骚的吗？”
　　迈阿斯被空气呛到了，脸咳得通红。
　　莫伊故作深沉，道：“时尚就该是这样，引发观众的欢呼。”
　　马蹄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几人循着声音看去，法国队的卢多维奇·查尔达德骑着马冲出场馆。
　　“真是不省心的王子啊。”
　　加缪不甚在意地感叹了一句，低头对着自己的球拍神情呢喃，“我的情人啊，你会与我一起见证这场与日本之战的胜利吧？”
　　他气势一变，眼里满是锐气。
　　“那么……革命的黎明即将到来！”

　　比赛开始，巴尔特发球。

　　“二位，看到我们的初中生了吗？不要留情，向他进攻吧。”君岛在巴尔特发球之前说。
　　“放心，绝不会留情的。”巴尔特说着，将球打向底角。
　　球速够快，力量也很强，白石的应对稍显勉强。莫洛一个假动作骗过白石，扣杀得分。
　　15-0。
　　在全场观众的期待中，莫洛摆出一个姿势。一时间，快门声不绝于耳，闪光灯晃的人眼花。
　　法国队两人按照君岛所说，没有丝毫留情地将白石作为进攻点。面对高于自己实力的两人，白石的圣经网球展现不出应有的威力。
　　1-0。
　　巴尔特一手叉腰、身体凹出优美的曲线，再一次点燃观众。白石的待遇和巴尔特形成鲜明对比，他被嘘的很大声。
　　“还是第一次见白石这样呢。”谦也有点唏嘘。
　　“迹部你一定很羡慕吧。”忍足问。
　　迹部炸毛：“开什么玩笑！本大爷是这种哗众取宠的人吗？”
　　“你是让观众臣服在华丽的球技下的人。”大石赶忙安抚道。
　　迹部没控制好表情，嘴角勾得有点明显。

　　第二局，君岛发球。
　　他将比赛节奏完全把握在自己手里。强势拿下一局后，君岛左手划开，冲观众鞠躬示意。一瞬间，全场炸裂。
　　“啊啊啊啊——日本的选手也很帅气啊！”
　　坐在雪月身后的一个观众像是突然被君岛迷住，放声尖叫。突然响起的尖锐的声音吓得雪月手一抖，差点摔了摄像机。维克多等人纷纷捂住耳朵，闭眼摇头，神色无奈。

　　“注意到了吗？日本队的那个高中生，除了自己的发球局，几乎都没有接过球。”维克多突然道。
　　“淘汰赛每一场都是三局两胜制，放弃第一场换取搭档的突破、拿下后面的两场胜利，挺划算的。”艾利欧猜。
　　比分已经是4-1，法国队领先。
　　白石的表现在观众看来缺少亮点，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摆姿势耍帅。每一次法国队得分，在为巴尔特和莫洛的欢呼喝彩声中，对白石的不屑声一点都不低调。尤其是在他丢掉自己的发球局之后，喝倒彩的声音盖过了对法国队的加油声。
　　白石看上去倒是没有收到任何影响，只是状态不太对。似乎和宙斯有过一次对视后，他就陷入了瓶颈。
　　第六局，君岛又一次稳稳地拿下自己的发球局。观众没有丝毫吝啬，向他送上最大声的欢呼与尖叫。
　　这是截止目前他们拿下的第二局，也是第二双打第一场比赛拿下的总局数。
　　6-2。
　　第一盘，法国队胜。

　　“有什么想法吗？白石。”君岛问。
　　白石皱着眉头，一脸思索，右手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抓着拍面。
　　见他这种神情，君岛也不继续问，而是提出自己的要求：“在我的发球局，我会给你创造机会，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惊喜。”
　　“君大人啊。”白石眼神一凝，郑重点头。

　　第二盘。
　　巴尔特顺利拿下自己的发球局，观众欢呼的同时也在期待，他这次会摆出什么样的造型呢？
　　这一次，巴尔特摆出经典雕塑《思想者》的造型，他假装坐在石椅上，右手反握球拍抵住额头沉思。自然，观众又激动到疯狂。
　　君岛瞥了眼白石，挥拍发球。接着，他一个人接下了巴尔特和莫洛的所有回球。
　　“对搭档太失望，直接放弃他了吗？”观众里有人这么猜测。
　　莫伊一把捂住脸，呻-吟道：“能问出这句话，我很怀疑他们到底是来看比赛还是看他们俩耍帅的？”
　　一个直球，直直打向底角。君岛回头，冲白石轻轻一笑，道：“就是现在，白石。”
　　白石左臂肌肉鼓起，积蓄着强大的力量，在他击球的瞬间爆发。
　　石田银震惊地睁大双眼，失声道：“超越波动球的力量！”
　　这一球在击飞法国队两位选手的球拍后被回击，白石竖起球拍斩下，这一球在地上画着圆，迟迟没有反弹的迹象。
　　“嗯哼。Ecstasy~”白石手指插-入发间，闭着眼向外一划，叹道。
　　短暂的几秒沉寂后，观众席爆发出比赛开始以来最热烈的欢呼。
　　“手臂缠着绷带也很帅啊！”
　　后排的观众这么感叹。
　　“态度转变可真快啊。”伊丽莎白不失礼貌，微笑道。

　　像是一个开关，曾经迷茫的白石已然不再，全新的、突破了自我的白石将自己展现于所有人面前。
　　每一局，白石都是用不同风格的招式拿下的。他展现出了不输“浪速之星”谦也的速度，跑动中身后拉出残影，还有千岁的网球技巧，金太郎浑然天成的打球风格和野兽般的直觉。
　　5-4。
　　日本队领先。

　　“白石好厉害！”金太郎大声喊道。
　　白石轻笑，看向四天宝寺的队友们，目光柔和。
　　在宙斯相的全知全能的面前，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圣经式网球被击溃了。
　　衡量网球选手的五个指标：速度、力量、体力、精神力、技巧。白石的五项指标是独一无二的平衡，呈现出一个完美的五边形。没有一个短板，也就意味着，没有一个突出。那天之后，白石一直在想，他该怎样突破自我？
　　种岛他们说过，他的能力只要有一个方面的突破，就会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但是，他为什么非要选择一个方向呢？他为什么不能全方位地突破呢？
　　“多亏了四天宝寺的大家啊。正是因为有四天宝寺这群充满个性的选手，我的圣经才能进化为星之圣经。”他说。
　　“星之圣经？听上去很酷啊。”谦也称赞道。
　　雪月画完最后一笔，忍不住低笑。看着白石新的五维图，谁都会明白“星之圣经”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维克多等人凑过头来看，看完集体发出惊叹声。白石基础的五维图是五项指数相同的完美五边形，现在，各方面都有所突破的他将自己的五维能力提高到超出衡量范围的水准，五边形已然变成五角星，依旧平衡。
　　“阿雪，你说得对。”维克多眼神幽深，“这一代的日本选手果然很有趣。”

　　即使对手突破自我，巴尔特和莫洛也不会有所畏惧。两人同时将球拍换到左手。
　　靠着二刀流，法国队扳回一局。白石和君岛也不让步，双方比分紧咬，一路打进抢七局。
　　“双方都已经无暇摆姿势了啊。”迹部轻声道。
　　四个人全身心地投入比赛，摆姿势？那是什么？很重要吗？
　　观众全然无觉，他们也被比赛吸引。
　　5-6，法国队领先一分。
　　莫洛敞开的外套挡住了白石和君岛的视线，他身后的巴尔特将球拍换回右手，一球自下而上在场上划出一个抛物线，落在中线与右边线的交点上，拿下一分。
　　“比赛结束，第二双打，法国队获胜，比分分别是6-2和7-6。”
　　“接下来进行第一双打的比赛。”
　　柳-毛利对德拉克洛瓦-乔治。

---

作者有话要说：　　14
贝拉又输了。
和维克多打赌她就没赢过！
“你还说你没作弊？”她揪着维克多衣领质问，“十个数字的密码你都能猜中？你以为你是艾利欧吗？”
维克多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狡辩道：“你也没说不能请外援啊。”
贝拉差点没一口气噎死。
“你还有理了？”她松手，气呼呼地去找艾利欧算账。
一个小时后，她还没回来。问艾利欧，艾利欧表示自己今天压根没见过贝拉。
维克多沉思，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找找。
万一她是去到处宣扬打赌的事就不好了——虽然也就给莉兹和兰迪说。
午间的太阳暖洋洋的，维克多一下楼，就看到在阴影里蹲着的贝拉。
“你在这黯然神伤？”他问。
贝拉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和她身前的那只狸花猫一样凶。
“闭嘴！”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