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65、更迭

　　全国大赛的结束意味着学期考核的来临。
　　菊丸整个人蔫蔫地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居然只给了我们一个星期复习就要考试！太过分了吧。我好羡慕小不点啊。”说着，他叹了口气，让自己与桌面的接触更密切。
　　因为还有比赛，龙马和雪月比赛完的第二天就飞去美国了，成功地避开这次考试。
　　不二转过身来，提醒道：“但是等越前回来，他可是要单独补考的，就像月城之前那样。”
　　“很悲惨的哦。”雪月配合地点头，表情十分凝重，成功吓住了菊丸。
　　“真的吗？”他坐直，双手撑着脸，好奇心爆棚。
　　雪月煞有介事，降低声音说：“真的。整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在关注你，山口老师就坐在你对面，和你隔了一张桌子，全程看着你答卷。一张卷子做完紧跟着就进行下一张，除了午饭完全没有活动时间，直到考完所有科目。最可怕的是，一边考，一边就有老师改卷子。英二，你不想还没考完就知道自己的成绩吧？”
　　不二疑惑地皱眉，她之前说的有这么可怕吗？
　　不管雪月说的是真是假，菊丸是真的被她吓到了，一点也不羡慕龙马了。
　　雪月再补一刀：“你这时候应该羡慕幽蓝他们。早早的结束所有考试，现在肯定在家笑话我呢。”
　　菊丸心动了。
　　“来吧！让考试来得更猛烈些吧！”他站起来，双臂张开大声说道。
　　教室里有一瞬间的安静。在黑羽的带动下，掌声从稀稀拉拉到全班齐鸣。
　　“看来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山口老师悄无声息地进来，站在讲台上，面带笑容看着学生们。“请大家坐好，要发试卷了。”
　　菊丸头顶冒出无数冷汗，“嘿嘿”笑着，挠着头坐下。

　　试题难度对雪月来说不算很大，至少她写完试卷后，发现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考试。
　　匆匆检查了一遍试卷，雪月一手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神游。
　　反正是国语，出不了大问题。

　　夏日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一丝丝燥热。雪月眯起眼睛，被这温度熏得昏昏欲睡。
　　恍惚之间，她又回到了一周前，回到了球场上。
　　无我境界和人间之神都有对身体素质的短时增强，天-衣无缝之极致的绝对速度在她面前没有威胁，决定比赛结果的，是他们两个的网球技巧。
　　所以，她的获胜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但是，即便惨败，龙马也从未动摇。
　　他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认真。
　　龙马问她：“胜利真的能让你快乐吗？”
　　听到他的问话，雪月瞳孔猛地一缩，心里涌上一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滋味。
　　该怎么说呢？

　　她的网球生涯因卡米亚开始，又被他的死亡划分为两个阶段。
　　前一个阶段，她确实是在单纯地享受网球，胜利于她不过是锦上添花。
　　现在，她的目的早已改变。她背负着曾经与她无关的很多东西。
　　卡米亚未完成的目标，他们关于人间之神、关于网球的约定，未来与林奇的一战……
　　她绝不会输掉一场比赛！

　　“对于正式比赛来说，是的。”她这样回答。
　　龙马一撇嘴，声音不大却是异常坚定：“我绝对要反过来对你说那句话。”
　　雪月轻笑，接下他的挑战：“那我期待着那一天。”

　　阴影突然罩下来，雪月眼前一暗，从回忆中抽离。一抬头，她就对上山口老师充满谴责的目光。
　　“虽然月城同学你的成绩不错，但是也不能如此大意啊。尤其是国语，你的进步空间还很大呢。”
　　雪月微笑着，虚心接受批评。等到山口老师收走试卷离开，她向一直在冲她做口型的菊丸做了个鬼脸。
　　菊丸叹气，无奈地问：“你在想什么啊？明明一直看着我这边，但是我冲你做口型你也没反应。”
　　不二笑眯眯的，补上一刀：“因为她压根没有看你啊。”
　　“我生气了！”菊丸鼓起腮帮，扭过头去背对雪月。
　　“不二啊。”雪月长叹一口气，送给他一个眼神，然后戳了戳菊丸肩膀。
　　“是不是到午饭时间了？一起去吃午饭吧？”
　　菊丸努力绷着脸，但是他实在是做不到像手塚那样，只好放弃，接受雪月的求和。

　　网球部的正选们向来是一起吃午饭的，即便已经换届、三年级的成员们都已退部。
　　“看起来大家都考得不错啊。”大石道。
　　桃城放声大笑：“国语考得差才有难度吧？”
　　手塚的镜片反着光，他严肃道：“即便是国语，也不能大意。”
　　“是！手塚部长。”桃城反射性地答道。
　　手塚沉默一秒，道：“现在的部长是海堂。”
　　被点名的海堂一抬头，就和桃城目光相对，眼神一秒变凶。
　　“怎么？想打架吗？”他低声问，左手悄悄握紧。
　　“哎呀，还是这么针锋相对呢。”
　　远处传来天宫的声音，众人闻声看去，就见工藤和天宫趴在墙头，笑眯眯地冲他们招手。
　　大石眼前一亮，激动道：“工藤部长！天宫前辈！”
　　“一起吃午饭吗？”河村问。
　　“当然。”工藤说着，率先翻过围墙。天宫紧随其后。
　　“海堂已经是部长了啊，要加油呀。”工藤拍拍海堂肩膀，语带笑意。
　　雪月立刻拿出手机拍照，快门声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三代部长同框，很有纪念意义。”顶着其他人询问的目光，她笑着解释。
　　“确实很有纪念意义。”不二赞同道，“大和部长也在就更完美了。”
　　雪月转向工藤，问：“到了高中部，就又可以一起打网球了吧？”
　　工藤失笑：“你在说什么傻话啊？雪月。”
　　雪月眨眼，不对吗？难道高中部没有网球部？没有全国大赛？
　　看出了她的疑惑，工藤轻笑一声，解释道：“高中生……基本都在U17里面集训，并没有每年常规的大赛。大和部长也在U17集训。”
　　“你们俩不参加吗？”雪月再问，“我记得今年是有U17世界杯的，各国现在应该也开始选拔队员了吧？”
　　这个问题问得好，工藤和天宫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
　　“喂……”
　　“还不会没被邀请吧？”桃城小声猜测，立刻引来工藤的怒视和摁头制裁。
　　“你在胡说什么呢？小桃城？”
　　工藤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威胁，桃城非常有危机感地求饶：“对不起工藤部长——”
　　“好了，伶雅。”天宫拉开工藤，将桃城从他的魔爪下拯救出来。
　　“U17……是要达到什么标准才能进吗？”不二问。
　　天宫一秒变认真，回道：“唯一的标准就是实力。虽说这么说有点丧气，但是在日本U17的负责人眼里，我们这一届似乎实力都不行呢。”
　　“欸？”
　　工藤摊手，撇嘴闭眼，语气颇为无奈：“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收到邀请。”
　　“也不是，立海的毛利就收到了邀请。”天宫纠正道。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都不熟悉。雪月回想了很多遍，确信自己去了立海大附属那么多次，都没见过一个叫毛利的。
　　不二岔开话题，问：“大和部长收到了邀请，对吧？”
　　工藤打量着他，长久的沉默后突然笑出声来。
　　“那是你们的下一个目标吗？U17？”他轻声问，然后又自己回答，“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那就先谢谢前辈的吉言了。”大石笑道。

　　“话说回来，各位下午的考试都准备得怎么样了？”手塚一句话将气氛拉回来。
　　短暂的沉默后，菊丸转身问道：“不二，下午考什么？”
　　“数学和英语。这两门课完全没问题嘛。”雪月抢答，脸上写满了自信。
　　菊丸如遭雷击。
　　“伶雅？”
　　“修？”
　　天宫和工藤对视一眼，同时起身、丢下一句话离开：“我们先回去复习了。”
　　“不愧是手塚啊。”不二感叹。
　　“……”没人敢接话。
　　虽然部长之位已经移交给海堂，但是手塚的威严依旧存在。不用怀疑，要是有人敢在这时候说考试不重要，迎接他的一定是手塚的“关爱”，或许还要加上大石。

　　考试期间，所有社团活动暂停。等到考试结束，体育类社团就要开始暑期训练了。
　　一大早，雪月连连叹气。
　　为什么？正选都已经换届了，她这个助教偏偏不换！她也想每天无所事事就和幽蓝他们打球逛街压马路啊。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嘛，这不还有我们仨陪你？”幽蓝道，语气是十分的愉悦。
　　雪月转头用半月眼盯着她，一针见血：“你那不是陪我，你是自己想去玩了。”
　　“阿雪啊，有些事别说穿嘛。”幽蓝语重心长。

　　饶是雪月心里再悲愤，训练该去还是要去的。
　　“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训练都提不起劲了。”她叹了口气。
　　龙崎教练笑着看着球场，迈阿斯与伊塔刻正分别和桃城与海堂比赛。
　　“当初让你来当助教果然是个明智的决定。”她说。
　　雪月脑袋后仰，问：“因为还有附赠的陪练吗？”龙崎教练笑而不语。
　　“看来海堂适应得不错啊。已经有部长风范了。”不二的声音突然传来。
　　雪月回头，看到三年级的前正选们一个不差，都来看训练了。自然地，接下来又是一场前辈与后辈的交流赛。
　　没事可干的月城助教被龙崎教练一脸神秘地叫走，拿到了一张纸条。
　　看着纸条上的地址，雪月心里冒出一个猜测：“这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龙崎教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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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眠狼大大画的性转Luna完全就是我心目中的卡米亚（去掉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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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艾利欧没什么朋友，对他来说，他们都太无趣了。
你看，都是打网球，他不到一局就能看穿球路并且给出进化思路，有人却能连输好几次。
再看，多简单的题目，偏偏有人能连错好几次，任他讲得再详细也没用。
还有人问他是不是会读心术。科学一点好吗？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演绎法是很实用的！
“真是太没意思了啊。”
艾利欧不知第多少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