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50、宿命的对手

　　冰帝，不知从何时起，与青学纠缠不休。
　　雪月知道的，是在她进入青学的前一年，当时的部长大和带领青学时隔多年再次杀入全国四强，因冰帝止步四强。遗憾，但也不遗憾。那是青学多年来最好的成绩。
　　她经历过的，是去年从都大会到全国大赛，冰帝三连狙青学。这曾一度给工藤留下心理阴影，让他怀疑自己能不能完成大和部长的托付。

　　“有其他学校的情报吗？”雪月问。
　　幽蓝和迈阿斯齐齐看向伊塔刻，于是青学众人的目光也集中在他身上。
　　“立海大附属晋级了，四天宝寺……是这么读的吧？也晋级了。还有名古屋星德、不动峰也都晋级了。”伊塔刻道。
　　“值得一提的，我打听了一下，冰帝两场比赛都是5-0获胜。”伊塔刻犹豫了一下，道：“阿雪，虽然知道自信是好事，但是你们和冰帝的战绩，有点不太好看啊。”
　　“即便已经在关东大赛上赢了一次，也战胜立海大拿到了优胜，但是尝过失败滋味的队伍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这一战，也还是要谨慎对待啊。”雪月低着头说，声音轻若蚊蝇。
　　幽蓝弯下腰，凑到她面前，问：“你说什么？”
　　雪月抬起头，道：“我说，手下败将，再来一次还是手下败将。”
　　“月城前辈还真是自信啊。”桃城挤出一个笑容。
　　“月城前辈说的没错，我们能赢一次，就能赢第二次。”龙马道。
　　龙崎教练很欣赏他们俩自信的态度：“说得好，保持这样的心态，一直到决赛吧。”
　　“是！”

　　脱离队伍的四人漫无目的，在雪月的带领下又来到了立海大附属的比赛场地。
　　比赛已经结束，他们正站成一圈开会。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雪月道。
　　立海大众人纷纷看向她。
　　“下午好，各位。”
　　“Puri，下午好啊，月城。”仁王随意地挥手。
　　“下午好，月城前辈。”切原礼貌问好。
　　幸村看着她，表情稍有些许柔和。
　　“还没向你道贺。”他说，“恭喜你拿下美联赛冠军，阿雪。”
　　“谢谢。”雪月收下他的祝贺，道：“也希望不久之后，我能向你们道贺。”
　　“会有那时候的。”幸村肯定道，“立海大三连霸毫无死角。”
　　这句话，他说得斩钉截铁，浑身上下都流露出势在必得的气息。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笑开。
　　看着两人的互动，幽蓝轻咳一声。
　　幸村移开目光，看向她，道：“好久不见，幽蓝。”
　　幽蓝冲他点头，道：“你好，幸村。你也是，真田。”
　　“那就不打扰你们开会了。再见。”雪月一手抓住一人，拖着幽蓝和迈阿斯离开，伊塔刻自觉跟上。
　　仁王一巴掌拍在切原后脑勺上，恨铁不成钢。
　　“你看看人家，外语说得比你好多了。”
　　切原委屈地抱着头，敢怒不敢言，只好用眼神控诉。英语不好……他也很绝望啊。

　　幽蓝一边走一边回头，目光在雪月和幸村之间来回打转。
　　“阿雪，我还以为你更希望青学获胜呢？”幽蓝语气怪怪的。
　　雪月没有否认她的话：“我的确希望青学能拿冠军，这一点你不用怀疑。但这并不妨碍我刚刚说的话。”
　　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夕阳。
　　“我见证了青学去年一年的比赛，看着他们从都大会地区赛打到全国四强。他们的训练、胜利、失败我都看在眼里。”
　　“我知道工藤因为连续两场和冰帝的比赛都输在自己手里有多大的压力，知道英二为了克服体力弱点增加了多少训练量，知道乾将所有队伍、所有选手的数据都收集下来。”
　　“去年一年的比赛，青学让我体会到了团体赛的魅力。我觉得你们能明白，我有多么希望青学能站上巅峰。”
　　三人纷纷点头。
　　“时隔一月，我看到他们站在关东大会决赛的赛场上，飞快地成长到能与立海大争夺冠军的地步，执着于获胜，为止奋斗，我甚至有一种不去参加联赛、留下来陪着他们继续前进的冲动。不得不说，身为助教，我真的很不称职。”
　　迈阿斯幽幽道：“那幸好只是一种冲动。”
　　雪月转身，莞尔一笑：“联赛和青学，都是我所热爱的，但是那个目标，是我的信仰。我绝不可能放弃它。”
　　“再说了，这是团体赛，不是个人赛。不是我觉得谁强谁就能赢的。”雪月话锋一转，将之前酝酿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阿雪，以后麻烦将话止在气氛最佳的时候。”伊塔刻真诚建议。

　　和雪月一样脱离队伍的还有龙马。
　　他来到决赛的场地，推门进去。场馆内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不，并不是只有他一个。
　　“奇怪？没有人在打网球？真奇怪啊，我听说确实是在这里举行全国大赛啊。”
　　龙马有一瞬间的无语。
　　他叹了口气，回答道：“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呢？这里是决赛的会场。”
　　“诶？决赛和其他的比赛，场馆不一样吗？我都不知道。”对方再次发问。
　　问完，他突然反应上来，语气兴奋：“那么说，你也参加全国大赛了？我也参加了。我叫远山金太郎，请多指教。”
　　龙马：“……真是奇怪的家伙。”说着，他转身就走。
　　“真是令人火大的家伙。”金太郎被他的态度气到了。
　　对面的通道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这不是金太郎吗？你还真慢啊。”一氏假装嫌弃。
　　金太郎赶忙解释：“从中途跑过来的，所以迟到了。”
　　“什么啊？真的从静冈跑过来的吗？”金色不敢相信。
　　“别担心，初赛即使没有你也能轻松获胜。”石田银道。
　　寒暄完，众人终于注意到了对面的龙马。
　　“那个帽子……”
　　“手指流出毒素……”
　　“帽子下似乎藏着第三只眼睛，并且很嚣张。”
　　“美国回来的！”
　　一氏、财前、石田银、谦也一人一句，组成了金太郎印象里的怪物超前。
　　“说什么啊？”龙马茫然，但这不妨碍他挑衅。
　　“你们就是大阪的代表吗？真有意思，跑这么远来给人打。”他说完就走，任凭对面的金太郎大呼“超前”，坚决不理会。

　　当晚，冰帝的正选们心有灵犀，齐聚球场。
　　“看来大家都很有默契啊。”忍足轻笑。
　　他刚刚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小提琴课程。用老师的话说，心烦意乱，无心练琴。
　　凤和宍户这对双打搭档是一起过来的。在此之前，两人已经去教堂向神-明祈祷。
　　向日和日吉也是一起过来的，从游乐园。他们俩约在游乐园商量战术，因为心情实在无法平静，还是来了球场。
　　芥川一直在观众席睡觉，被惊醒后一脸茫然。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睡着啊？”宍户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明天就是和青学的比赛了啊。”忍足一句话将冰帝众人拉近关东大赛的回忆中。
　　绝招被打破、输掉比赛的画面在眼前回放，失败的滋味真的一点都不好。
　　“一定！要让他们尝尝这种感觉！”
　　“打倒青学！”

　　“啪！”
　　一个响指过后，场地四角的灯接连亮起，黑暗的球场突然被点亮。
　　迹部在灯光中登场。
　　“再害怕黑暗吗？那我就将黑暗变成白昼。”
　　他闭着眼，还保持着打响指的姿势。
　　“桦地。”
　　“是。”
　　桦地递上一束红玫瑰，迹部将花扔向空中，红玫瑰的花瓣纷纷扬扬，映着灯光飘落。
　　“迹部……”
　　忍足笑着摇头，“这还真是你的风格。”

　　刚回到家，雪月就被大石一个电话叫到青学。
　　“现在人齐了。”大石严肃道，“说说你的理由吧，手塚。”
　　“出什么事了？”雪月还在状况外。
　　“我打算，退出第一单打。”手塚道。
　　雪月一眨眼，立刻明白了手塚的想法。
　　“将第一单打位交给越前吗？”她问。
　　手塚点头。
　　大石很不赞同：“手塚，即便你将越前视为青学未来的支柱，也不能就这样将他推上第一单打。他现在的实力和你还是有差距的。”
　　“但是，越前也有一个很大的优势。”雪月抢在手塚开口前说。
　　她看着大石，道：“越前是典型的比赛型选手，他很擅长在比赛中突破自己的极限。”
　　大石一口气憋在胸口。他叫雪月来是来支持自己的好吗！
　　手塚看了眼雪月，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柔和。
　　“大石，就像你为了青学能夺冠，让出自己的位置。手塚也一样啊。”雪月继续说，“他打败过真田，你该相信他的。”
　　大石身体一震。

　　出了校门，手塚叫住雪月。路灯下的他轮廓比白天柔和了许多，就和他现在的眼神一样。
　　“刚才多谢你了。”他说。
　　“不用客气。”雪月笑道，“如果我不看好越前，我是不会帮你说话的。”
　　灯光下，手塚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如冰雪遇到阳光，身上的严肃气息瞬间消融。

　　第二天，工藤和天宫早早就到了球场。和他们俩一样来得早的还有藤峰和小泉、牧野。
　　“又见面了，工藤。”藤峰率先伸手。
　　工藤表情冷冰冰的，快速握手，道：“也不算很久。”
　　“随你怎么说，今天冰帝一定会打败青学，晋级四强。”藤峰自信道。
　　“需要我提醒你吗？关东大会，冰帝可是输了青学的。”
　　天宫说完，对面三人脸黑了。
　　“一次比赛的胜利说明不了什么。”小泉道，“还是期待一下今天比赛的结果吧。”

　　“前辈们之间的气氛比我们还紧张呢。”菊丸小声说。
　　“说实话，我觉得我们也差不多了。”河村道。
　　两队选手隔着球网，眼神交锋，碰撞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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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非洲人抽不到ssr
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