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49、青学VS比嘉中（下）

　　知道菊丸什么性格的幽蓝轻轻“噫”了一声，问：“他怎么这么严肃啊？和河村一样场上场下两种性格吗？”
　　雪月：“……不，只是因为搭档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做决定生气了。”

　　“你不是专门打双打的吗？”甲斐戳得一手好痛脚。
　　菊丸面无表情，松手返回底线。

　　有佐伯的经验，青学众人都清楚打向左右的球可以克制缩地法。
　　菊丸将球打向底线两端，甲斐只能来回奔跑，但是同样的，他也将球打向底线两端。
　　“英二的左右往返跑能力很强。”
　　大石话音刚落，其他人就见菊丸快速跑向底线另一端，身后甚至拉出了残影。
　　15-0。
　　第二球开始，菊丸上网，开始使用舞蹈式网球。
　　反手回球、空中变位、菊丸火箭炮、菊丸光束……他一口气拿下三局，表情依旧严肃得可怕。
　　甲斐任由菊丸领先，他的目的在引导菊丸四处奔跑、消耗他的体力，可惜，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四局下来，菊丸的气息丝毫不乱。
　　“英二已经克服了体力这个致命弱点啊。”雪月有点感慨。她再次反思自己没有做好助教，错过了青学众人太多的成长。
　　4-0。
　　甲斐封印解除。他抛起球拍，左手反手接住。
　　“左撇子反手？”四人惊讶道，“第一次见这样的选手。”
　　第五局，甲斐使出海贼的号角。
　　他回球的时机很晚，几乎是在球飞到球拍末端才回击。球路像是号角一样弯曲回旋，转向菊丸行动的反方向。
　　依靠海贼的号角，甲斐连赢四局。
　　看着跪在地上喘气的菊丸，甲斐知道，他的体力到极限了。
　　“看来对你来说，单打还是不合适。”他说。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菊丸站起身，伸展手臂。
　　“哎呀哎呀，总觉得一直摆着可怕的表情身体会僵硬得没办法啊。”菊丸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
　　“菊丸，变身。”他举起双臂，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像你说的，单打果然还是不行啊。”菊丸沉思，“那就来打双打吧。”
　　甲斐的表情瞬间裂了。他看见了……两个菊丸？

　　“他是怎么做到的？”雪月四人已经懵了，“自己和自己打双打，还是澳大利亚阵型？”
　　甲斐也是一脸梦游的表情。
　　“喂，单打比赛派两个人上场，这算是作弊吧。”比嘉中有人提出异议。
　　裁判觉得……他说的对。
　　面对裁判的质问，菊丸一脸无辜，道：“只有我一个人呀。”
　　裁判揉了揉眼睛，有点怀疑自己。
　　“今天天很热，你是不是看错了呀？”菊丸体贴地问。
　　裁判正想点头，就听另一边也传来菊丸的声音，说：“是的呀。”他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伊塔刻表情复杂：“这是我见过的，更换裁判最荒诞的理由。”

　　一个人打两个人，甲斐硬生生把比赛拖进了抢七局。
　　“即便是强化过体力，这也已经超出英二的极限了。”大石很是担忧。
　　菊丸也在想这个问题。明明早已超出自己的极限，为什么自己还能行动。
　　那是因为……他还没找到双打的无限可能。
　　一个菊丸倒下，另一个菊丸接上。球撞在网上，慢慢旋转着向上攀升，在网上左右摇摆，最终落在甲斐的半场。
　　“比赛结束，青学菊丸胜，比分7-6。”
　　“单打也完全没问题啊，菊丸前辈。”胜郎道。
　　菊丸摇头：“不，我还是在打双打的时候更愉快。我可是青学黄金搭档的菊丸英二啊。”
　　大石被他的话震动。
　　“所以，要在全国大赛结束前愈合伤势啊。”菊丸说着，冲大石的方向击出一拳。
　　大石重重地应了声，和他隔空对拳。

　　“五局三胜，青学已经晋级了。我们可以去看其他队伍的比赛了吗？”幽蓝一脸期待地问。
　　雪月冷酷地回答：“不可以。因为是青学的第一场比赛，所以五局比赛都要比完。”

　　第一双打，乾-海堂对新垣-不知火。
　　这大概是今天所有的比赛里最无趣的一场。海堂承包了所有的回球，乾除了发球就没碰到过球。
　　海堂一次蛇球都没使出来过，他和对手用最简单的回球展开拉锯战。每一球的回合数都多得令人发指，一局比赛能打出其他人三局甚至更多局数的时长。

　　看完第二局，幽蓝实在是撑不住了，拖着迈阿斯和伊塔刻溜了。
　　不二目送他们离开，问：“他们三个……”
　　雪月斟酌用词，回答：“比赛有点……不够惊心动魄，他们仨决定去看看其他队伍的比赛。”
　　不二露出了然的表情。懂，比赛太无聊。实际上，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虽然雪月坚持要看青学的比赛，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全神贯注地看完这场漫长枯燥的比赛。紧张、惊心动魄的比赛才能吸引她。
　　又看了几局后，雪月屈服了。她在自动售货机那儿买了几瓶饮料，一人发了一瓶后躲在树荫下乘凉。
　　无意中看到这一幕的桃城满头黑线。
　　“月城前辈，你也太嚣张了点。”桃城一脸的痛心疾首，“这样不行，不行。”
　　雪月往边上挪挪，问他：“要来吗？”
　　桃城一秒叛变。
　　有他带头，其他人在短短几分钟内齐聚树荫下。等到对手因为中暑弃权、乾和海堂转身看向队友们，就只看到了坚守在场外的手塚。
　　“今天真的是太热了呀。”菊丸一边扇风一边左顾右盼。
　　乾咳了一声，问：“需要来杯乾汁解暑降温吗？”
　　……
　　“不必了！”
　　在乾汁的威胁下，雪月等人立刻放弃树荫回到场边。

　　最后一场比赛，第一单打，手塚国光对木手永四郎。

　　在比赛开始前，比嘉中的教练爆发了。
　　“你们这些令人羞耻的家伙，到底在干什么？每个人都一样，竟然往我脸上抹黑！”
　　“竟然被一年级的打败。”田仁志脸色一变。
　　“不是为了赢要不择手段的吗？”平谷场抿起嘴角。
　　“竟然被对方吓住！对方有两个人就拿出三个人的气势来！”甲斐眉毛下压。
　　“想要明刀明枪的去比吗？你们这些垃圾们，每个人都是年轻气盛的。”
　　他发泄完，像是抛下了什么负担，语气缓和下来，道：“我要下场了。”
　　“教练先离场？太过分了吧。”菊丸愤愤不平。
　　一球破空而来，击中他的腹部，将他打回教练席。
　　青学众人震惊。
　　对面，木手从人群中走出，微微仰着头道：“还请您坚持到最后一刻，甲乙女监督。比赛还没有结束。”
　　“真是出乎意料的混蛋啊。”桃城眉头紧皱，“竟然对自己的教练出手。”
　　“该说有什么样的教练就会有什么样的队员吗？”雪月微微提高声音，“之前还想打伤龙崎教练，现在轮到自己被打了。”
　　“月城……”不二的语气有点无奈。

　　开赛之前，立海大的场地传来欢呼声。雪月偏过头，勾起笑容。

　　木手举起球拍，斩向手塚左肩，稳稳地停在肩上一厘米处。手塚侧目扫了眼球拍，重新恢复平时处变不惊的模样。
　　“虽然团体赛胜负已分，但还是不要手下留情比较好。”木手道。
　　手塚拨开球拍，回应道：“无需担心，我正有此打算。”

　　手塚用零式削球做诱饵，引导木手用缩地法上网，接着一记扣杀打向相反的方向。木手再次使出缩地法，回球得分。
　　“刚刚那是……”
　　“横向的缩地法。”雪月肯定了大石的猜想。
　　有着全方位的缩地法，木手轻松拿下一局。
　　第二局，手塚的发球局，木手继续连拿三分。
　　“手塚竟然被压制住了？”不二不敢相信。
　　“不。”大石的看法不一样，“你看手塚的眼神，完全没有被动摇。宛如瞄准猎物的眼神。”
　　龙马低着头，道：“我认为，部长的眼神一直给人一种那样的感觉。”
　　雪月没忍住，笑出声。
　　第四球，手塚跟上了缩地法的速度，这让木手有些震惊。
　　他将球拍拖在地上，扬起灰尘与石子，干扰手塚回击，再拿一分。
　　2-0。
　　“手塚国光，下次应该听取别人的忠告。”木手挑衅道。
　　手塚面色不变，回敬道：“那我也给你一个忠告。球拍与球，不是为了伤害人而存在的。”
　　“真罕见，部长竟然生气了。”龙马语气稀罕。
　　白色的气场从手塚左手散发出来，扩散至全身。
　　“无我境界！”不二睁开眼道。
　　龙马瞳孔微缩。
　　之前去费城看望雪月时，青学众人看了一场才华横溢之极致的对决。那是龙马第一次知道无我境界。那时候不二说，国内的中学生只有四个人领悟了无我境界，其中就包括手塚。现在，他终于看到了。
　　“终于又见到他用无我境界了。”雪月轻声道。“看来是完全恢复了啊。”
　　“又见到？”龙马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用词。
　　雪月轻笑，道：“我第一次来日本的时候，看到了他和真田的比赛。那一场比赛，他用无我境界完全压制了真田。”
　　完全压制。龙马沉默，压了压帽檐。

　　木手看着手塚，勾起一个冷笑。
　　“那种寒酸的架势，能给我什么惊喜呢？”
　　第三局，木手发球。
　　BIGBANG。
　　手塚双手挥拍，短暂的僵持后将BIGBANG回击。让前一秒还在自信球拍会被击飞的木手变了脸色。他的回球击飞了木手的球拍，对方的表情立刻变得难以置信。
　　“看来我没有预测准啊。”木手说着，打出匙影发球。
　　手塚的回击也是匙影。
　　“是……千锤百炼之极限啊。”雪月认了出来。
　　其他人猛地看向她。
　　“用BIGBANG回击BIGBANG，匙影回击匙影，威力是木手打出的双倍。典型的千锤百炼之极限的打球风格。”雪月道，“不过连自己的招式都无法回击，木手永四郎，不过如此。”
　　菊丸黑线：“月城你又来了。”

　　“比赛结束，青学手塚胜，比分6-2。”
　　“根据5-0的比赛结果，青学晋级八强。”
　　裁判的宣告在青学这边掀起一阵欢呼。
　　幽蓝打量着他们，笑问：“结果不错？”
　　“回来的真及时。”雪月道，“你们不该错过刚才的比赛的。”
　　“后悔也没有用，我有一个消息，我想你们应该会有兴趣。”幽蓝提高声音。
　　菊丸立刻配合地问：“什么消息？”
　　“冰帝晋级了，我看了看分组，他们是你们下一场的对手。”
　　众人齐齐叹气。
　　“又要和他们比赛啊。”桃城很不情愿。
　　雪月立刻道：“不用担心，关东大会我们能赢，全国大赛也一定可以。”
　　菊丸和河村摸着头尬笑：“月城你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