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30、乾汁

　　“我说的没错，龙崎教练果然让乾来制定正选的训练内容了。”雪月叹了口气，道：“其实难度倒不是最可怕的。”
　　“那是什么？”幸村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雪月低下头，表情瞬间变得阴森可怖，她模仿女鬼幽怨地语气缓缓吐出两个字：“乾汁。”
　　幸村：？
　　“那是什么？”他微笑着问。
　　“乾的特制饮料。据他说是用多种蔬菜汁混合而成，但是我觉得他一定还在里面放了某些奇怪的东西。”雪月说得斩钉截铁。
　　“乾这个骗子，还说什么味道特意调整过了，骗人！”她控诉道。

　　乾制定的新的训练内容是在负重状态下，将挑染成红、黄、蓝三色的网球击中对应颜色的标志。
　　“没难度嘛。”菊丸道。
　　他的动态视力很好，在乾发球的那一刻就看清了球上的颜色，接下来只要把球打向对应的颜色标志就好了。
　　龙马和他一样轻松，不用怀疑，他的动态视力一定也很优秀。
　　不过，开始时再轻松的训练在进行了一段时间后，尤其是还在负重状态下，都会变得不再轻松。
　　龙马和菊丸的体力、精力消耗都不小，反应也比之前慢了点。
　　这时候，乾又开始捣乱，为训练增加难度。
　　“红色。”菊丸做出判断。
　　“那应该是蓝色的吧？”乾说。
　　菊丸愣了一下，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一瞬间的犹豫让他来不及把球打回去。等到球落地，菊丸看清了颜色。
　　“还是红色。”
　　他控诉：“乾你这个骗子！”
　　乾认真回答：“如果你的精力不够集中，你的判断也会被干扰。”
　　菊丸无话可说。
　　“忘了告诉你，失误的人可是要喝乾汁的哦。”乾笑着，递上一杯乾汁。
　　一瞬间，在场的人脸色大变。他们还清楚地记得，去年被乾汁统治的阴影。
　　菊丸干巴巴的笑着，一脸拒绝地问：“里面是什么？”
　　“食物。”乾道。
　　众人：“……”
　　“不用担心，味道我已经彻底调整过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真的对乾汁的味道没有信心。”雪月道。
　　“你觉得呢？不二。”
　　“听上去不错的样子。”
　　不二一句话惊得雪月哑口无言，她怎么就能给忘了不二的口味非一般的独特呢？
　　“你难道是想……”她试探着问。
　　“是的。”不二点头。
　　菊丸一脸悲壮的伸出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路快跑冲出球场。
　　在他隔壁球场的龙马暗暗下定决心要提高注意力，绝不失误。下一秒，龙崎教练就趁他还在看菊丸，发球。
　　“啊！”龙马惊呼一声，还是没能接到球。
　　乾及时递上一杯乾汁。
　　龙马一脸平静地喝完，然后身体一僵，捂着嘴冲出球场，和菊丸会师。
　　“下一组，大石，河村。”龙崎教练道。
　　绝对、不能、失误！
　　两人默默发誓，但还是没能做到。
　　片刻之后，大石和河村接连冲出球场。
　　接着是桃城。
　　海堂的表现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一口喝完乾汁后，他闭着眼走向场外，脚步不急不缓。
　　“很厉害呀，海堂前辈。”胜郎道。
　　接着，他就看着海棠的脚步越来越快，从一开始的从容变成快走最后狂奔离开。
　　“就连海堂前辈也受不了啊。”堀尾叹气。
　　最后一组，不二和手塚。
　　手塚没有失误，逃过了乾汁的荼毒。不二就像他对雪月说得那样故意失误，在已经倒下的队友们钦佩的眼神中喝下乾汁，安然无恙。
　　“味道不错，我很推荐它。”
　　不二此话一出，乾瞬间无语。
　　“月城，你也来试试？”乾问。
　　“好。”雪月拿上球拍进场。
　　她和手塚一样，没有失误。
　　“虽然你们俩都没有失误，不过特制的乾汁，不考虑尝尝吗？”乾一手一杯乾汁，向雪月和手塚安利。
　　“不了，谢谢。”手塚冷冰冰地拒绝。
　　“我就算了吧。”雪月后退一步。
　　乾显然很失望。

　　“真的这么可怕吗？”幸村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了。
　　“是的。”
　　雪月点头，十分严肃地劝他：“幸村，你一定不要去尝试它。”
　　“即便我想，我也没机会尝试呀。”幸村道。
　　雪月：“……果然你还是想试试的。”
　　“这得怪你。”幸村毫不犹豫地将一口锅甩在雪月头上，“如果你不描述得那么有趣，我或许不会有这么强的好奇心。”
　　雪月很无语。
　　“幸村——”她拖长声音，满脸控诉。
　　“好吧。”幸村克制了一下自己的笑容，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把乾汁加入立海大的训练里，或许会很有趣。”
　　“你是想看真田和柳、柳生变脸吧？”雪月秒懂。
　　幸村笑，默认了她的话。
　　“难道你不想看手塚喝了乾汁后的表现吗？”他问。
　　雪月回忆了一下，道：“实际上，我已经看过了。”
　　去年他们备战关东大会的时候，乾就祭出了乾汁这个大杀器，除了不二，没有一个人能在喝完乾汁后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的。
　　“话说回来，你们是不是要准备预选赛了？”幸村问。
　　“是的，下周就是预选赛。”
　　“那就提前祝你们进入都大会了。”

　　雪月不知道为什么仅仅过了一个周末而已，龙马和桃城竟然主动要求去打双打了。
　　“他们俩是典型的单打选手啊。”她看向乾，问：“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听说是街头双打输了。”乾道，“对手是玉林中学的泉和市川，他们俩是玉林的黄金搭档。”

　　和幸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雪月脸上依旧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你知道他们俩是怎么解决配合不好、老是抢球的问题的吗？”她问。
　　幸村思考了一下，道：“多练习？”
　　说完，他就看到雪月露出一个得意地笑容。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雪月道。
　　“那么，可以请你为我解惑吗？”幸村真诚地发问。
　　“当然。”
　　“他们俩把球场分为左右两个半场，一人负责一半。落在中线上的球则用喊口号的方式决定谁来接球。”雪月的表情瞬间诡异起来，“口号是：开合。说‘开’的人接球。”
　　幸村毫无形象地笑喷了。
　　“这可真是……单打选手会有的思路。”他一边笑一边说。
　　“所以即便他们俩赢了比赛，却还是被龙崎教练罚跪球拍了。”雪月相当欢乐地说。“我会永远记得这场双打的。”

　　“如果你们在第一场就遇到了玉林中学，那后面的比赛应该都很轻松了吧？”幸村又问。
　　他记得清楚，青学和玉林中学是都大会预赛的老对手了，基本上每年的决赛都在他们之间展开。
　　“或许你会有些惊讶，但是今年的预赛出现了一匹黑马。”雪月道，“我们决赛的对手是不动峰中学。”
　　“不动峰？”幸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说过了。”
　　他看向雪月，等着她的介绍。
　　“去年预选赛前，不动峰网球部的成员殴打教练，被处以禁赛一年的处罚。”雪月道。
　　“原来是它。”幸村想起来了。
　　“不动峰的部长叫橘桔平，三年级生。乾说，他之前是在狮子乐中学的，和千岁千里并称‘九州双雄’，就是不知为何，两人都离开了狮子乐中学。”她说着，打开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幸村。
　　照片上的人是橘，他留着一头黑色短发，眉心的一颗痣十分显眼。
　　幸村眉头轻蹙：“我记得，他以前是金发，长发张扬，和他的球风一样。没想到换个发型染成黑发，看上去倒是沉稳了许多。”
　　“‘九州双雄’的实力确实不错，但是凭他一人，恐怕撑不起整个不动峰。”他评价道。
　　“是的。”雪月认可他的话，继续介绍道：“不动峰其他正选都是二年级生，和你们正好相反。比较突出的有三位。神尾明，他的行动速度和球速都很快。石田铁，是一位力量型的选手。伊武深司，一个控球能力很强的选手。”
　　“石田的力量很强，他用一招波动球打伤了河村。”
　　“一球？”幸村再次确认。
　　“一球。”
　　“这种力量，即便是真田也达不到。”他说，“我所知道的，就只有四天宝寺的一位选手能与之匹敌。”
　　“是谁？”雪月问。
　　“石田银，三年级生。去年全国大赛决赛没有出场，你可能对他没有印象。”
　　雪月点头，她确实对这位选手没有任何印象，但是……
　　“都姓石田，名字也都是金属单字。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们俩有关系。”她十分肯定地说。
　　幸村轻笑，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神尾一开始用自己过人的速度打乱了海堂的节奏，但是极快的速度对体力的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而海堂最擅长的就是体力了。
　　除了在网球部的训练，他私下里还给自己加了三倍的训练，体力远超一般选手。这场比赛，海堂是靠自己的过人的体力和精神力赢下来的。

　　第二单打是龙马对伊武。
　　第一眼看到伊武，雪月就觉得他的发型和幸村很像，只是他的头发很直，幸村的头发带着点自然的弧度。
　　伊武轮流用上下旋球麻痹龙马的肌肉，让他有一瞬间身体僵硬无法回球。
　　这种不动声色的球风也和幸村有点像，但是比不上幸村。毕竟幸村的网球可是会在不知不觉间剥夺人的五感的，比伊武那只有一瞬间的身体麻痹厉害多了。
　　龙马旋转身体带动球拍回球，他回击了，但是因为手臂麻痹没能握紧球拍，导致球拍飞出去撞在场地外墙上，破碎的球拍反弹回来割伤了他的左眼皮。
　　“越前！”
　　“小不点！”
　　“龙马君！”
　　其他正选再担心越前，都还克制着自己留在场外，樱乃倒是拿着绷带直接冲进了球场。
　　“我没事，龙崎。”龙马道。站起身，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推开樱乃。
　　“回来，樱乃。”龙崎教练一脸严肃。“非比赛人员不要在比赛期间进入球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这是对选手的尊重。”
　　“对……对不起。”樱乃立刻道歉。

　　“眼睛受伤还要继续比赛？”
　　“是的。手塚拗不过他，就给了十分钟限制。”
　　“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选手。”幸村道。
　　“是的呢。”雪月也赞同道，“伊武的瞬间麻痹是依赖上下旋球交替达成的，那么只要他打不出开，瞬间麻痹就形同虚设。一个很聪明的应对方法。”
　　“能这么简单就被封印，这个伊武选手，也不过如此。”幸村道。
　　“你不能用你的标准衡量其他选手。”雪月笑道。
　　“对了，我刚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雪月突然想起来被自己丢在脑后的问题。
　　她来的时候，幸村正闭着眼，神情严肃，不知道在做什么。
　　“模拟训练。”幸村道，“你也知道我现在被禁止去球场打球，就只能在脑海里模拟练习了。”
　　“你可真是……太惊人了。”好半天，雪月才挤出这句话。
　　幸村微笑。

　　预选赛结束的第一次训练，为了备战都大会，乾又提出了新的训练方法。
　　他将正选们按照打球类型分为四组，进行区域回球练习，不能达到要求的人会收到一杯乾汁作为惩罚。
　　听完他的话，除了不怕乾汁的不二和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手塚，其他人脸都绿了。
　　而更可怕的是，之前的乾汁还会留给他们跑出去吐完的时间。这一次，第一个喝下乾汁的海堂刚出球场就倒在了地上。
　　第二个喝的大石还没出球场就倒下了。
　　“乾，你这个，真的不是什么生化武器吗？”雪月问出了其他人的心声。
　　“这是我特制的加强版蔬菜汁，月城助教，真的不要来尝尝吗？”乾继续安利。
　　雪月表情僵硬，坚定道：“我拒绝。”
　　“最后一杯了，龙崎教练要试试吗？”
　　乾不死心，向刚到球场的龙崎教练安利。
　　龙崎教练和雪月一样表示拒绝。
　　“大家集合。”龙崎教练拍手。“噫？是不是少了几个人？”
　　“教练，不在的人都喝了乾汁。”雪月幽幽道。
　　明白了。
　　龙崎教练再次庆幸自己明智地拒绝了乾汁。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乾汁，乾汁使我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