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8、八月秋高

　　“所以你和幸村去看了吗？”幽蓝被勾起了好奇心。
　　“去了。然后我们发现柳生竟然还在原地！他被吓懵之后竟然是这种反应，要不是他一直不动，我压根没看出来。”雪月语气里满是惊讶。“我拍了照的，等会我传给你。”
　　“好的。然后你们怎么做的？”
　　“当然是叫醒他啊。”雪月无奈道，又有几分佩服。“我必须说，我很佩服他这种处变不惊的态度。”
　　幽蓝：……你这形容不太对。
　　“不过话说回来，傍晚百鬼游街的时候，他也没表现出来害怕啊。和仁王聊得可开心了。”
　　“可能是因为太突然了。”幽蓝猜测道。雪月也这么认为。
　　“对了，我还给晚会录像了。幸村他们表演的是《梅林传奇》，真田扮演梅林，柳扮亚瑟王，仁王和柳生反串扮演莫甘娜和格温。他们俩的反串真的绝了，堪称完美！不说话完全看不出来是男生反串的，身材怎么那么好！”
　　“你冷静一点。”幽蓝翻了个白眼，“别那么肤浅好吗？”
　　“我这叫欣赏人体美学。”雪月振振有词。
　　幽蓝……幽蓝无话可说，决定转移话题：“话说回来，迈阿斯有没有跟你说过东海岸和西海岸的交流赛？”
　　“我去大阪之前他提到过，然后就没有后续了。要我说，佛罗里达又不算东海岸，你们也不必去凑热闹。”雪月道，一股很是看不上语气。“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Well，有意思的事大概是没有的。但是有我想吐槽的！”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愤怒。“跟迈阿斯和伊塔刻比赛双打的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汤姆·葛里菲和特利·葛里菲。他们俩根本没把比赛当比赛，而是把比赛当成自己的表演。你说得对，我们不用去凑热闹的。”
　　雪月忍不住挑眉，来了兴趣：“具体说说。”
　　“他们俩故意让迈阿斯和伊塔刻领先，比分到4-1的时候开始发力，想给观众造成一种戏剧性的效果。”幽蓝非常用力地拍了下沙发，隔着手机，雪月都能清楚地听到弹簧的悲鸣。
　　“你都说‘想’了，看来是没成功。”雪月道，一句话安抚了幽蓝。
　　“他们当然不会成功！”幽蓝“哼”了一声，语气十分得意。她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在沙发里陷得更舒服。“他们俩精着呢，从一开始就注意到这兄弟俩没出全力，因此他们也没出全力。不就是配合你演戏吗？没问题呀。葛里菲兄弟发力，他们俩也发力，想逆风翻盘，做梦！”
　　最后两个字，幽蓝说得斩钉截铁气势逼人。
　　“比分呢？”
　　“6-1！”幽蓝说完，狂笑出声。“打到5-1的时候，这兄弟俩脸色就已经很难看了，最后打成6-1，特利差点没哭出来。”
　　“说到这兄弟俩，我就有点疑惑了。”幽蓝继续说，“我们这次是去洛杉矶，在西海岸主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办到的，明明是不认真比赛，反而有不少粉丝，他们比赛输了以后，粉丝先哭了，甚至对迈阿斯他们恶语相向。”
　　“凭什么呀？凭他长得好看吗？”幽蓝幽怨极了。
　　“没必要在意啊。打网球又不是给观众看的。”雪月道。“我敢肯定，东海岸的其他队员对他们印象不好。”
　　“这倒是。”幽蓝心情秒变好。
　　“下周三东海岸和德国队有一场友谊赛，我一定要向德国队控诉他们！”幽蓝恶狠狠地发誓，“我第一个就跟塞西莉亚说！”
　　“阿雪，你八月份也没什么事吧？要不要过来看啊？”幽蓝说着，忧心忡忡的。“我可真担心你退步了。”
　　雪月的心情顿时很复杂。真不必这么担忧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那种不自觉的人吗！”她提高语调，语气里满是控诉。
　　“我都一年多没见你了。十月怎么还不来啊！”幽蓝咆哮一声，挂断电话。
　　雪月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良久，她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她也想他们啊。

　　暑假期间会去学校的基本就是网球部、篮球部等体育社团的成员了。训练对于他们来说是一项日常任务，既然每天都要做，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起呢？还能互相交流，顺便来个校园赛。
　　和全国大赛之前相比，网球部来训练的人少了三年级生，球场一下子显得空旷了不少。
　　“今天是全国大赛结束后我们的第一次训练，有几件事需要通知大家。”龙崎教练道。
　　“三年级成员已经全部退部了，接下来的半年里，网球部将只有你们。从现在开始，手塚接任网球部部长，大石接任副部长。虽说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比赛，但是校内赛，校队之间的交流赛、友谊赛可不会少，甚至还会有合宿。大家可不要放松啊。今年我们的成绩是全国四强，但是我们不会满足于此，我们的目标，明年更进一步！”
　　“了解！”
　　“手塚，不二，留下，其他人解散。”
　　“是。”

　　“有什么事吗？龙崎教练。”不二问。他有点茫然，想不出能有什么事需要他和手塚留下。
　　“有一个合宿，青学只邀请了你们两个。”龙崎教练递给他们一封邀请函。“我问了一下，那边回复说每个队伍最多邀请两个人。”
　　不二迅速浏览了一遍邀请函，转交给手塚。
　　“五天后开始，时间还算充裕。你们俩回去准备一下，不许推辞，别错过这次机会。”龙崎教练叮嘱道。“我想他们既然邀请这么少的人，那必然都是向各个队伍的顶尖选手发出的邀请。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有所收获。”
　　“是，教练。”两人应道。

　　一局比赛结束，雪月和乾躲在树荫下，复盘反思。
　　“我打出弦月的时候，你的节奏乱了。你被弦月干扰了。”雪月一针见血。
　　乾点头承认：“是的。弦月的弧面让我很难判断出球的位置，这让我有些紧张。”
　　“一紧张节奏就乱了。”雪月接着他的话说。
　　乾应了一声，问：“你是怎么打出来弦月的？”
　　雪月绽开一个狡猾的笑容：“多一点点震动就好了。”
　　“我试着复现过弦月，但是和你的弦月相比，我的弧面很小。”乾有些困惑，“我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能是你震动的方式不对？”雪月大胆猜测。她站起身，道：“你打出来，我看看。”
　　乾站在场上，突然发现雪月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台摄像机。也许常备一台摄像机是个明智的决定？他这样想着，开始发球。
　　几球下来，雪月知道问题在哪儿了。
　　“乾，震动不是单纯的一个方向上的震动。”雪月组织了下语言，“球的受力点不在中心，所以震动方向是会变的，也会因为不稳定放大弧面。”
　　乾明白了。
　　“再打一局吧，这次我一定可以破解它。”
　　他们俩的比赛还没开始，隔壁球场的喧闹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桃城和海堂又吵起来了。
　　“怎么了？英二。”
　　“似乎是阿桃和海堂比赛输了，不服气。然后就吵起来了。”
　　手塚出面，罚两人捡球，围观人群快速散去。

　　四天后，手塚和不二缺席了训练。龙崎教练这才告诉其他人他们俩去参加合宿了。
　　“好羡慕不二啊，我也想去合宿。”菊丸鼓着腮帮说。
　　“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参加过合宿了。”雪月叹了口气。
　　“多久了？”河村配合她问。
　　雪月掐指一算，脸色大变：“三年了！刨去联赛也有两年。”
　　“三年？你那时候才小学吧。”大石有些惊讶，“小学会有什么合宿？”
　　“基本就是东海岸和西海岸合宿了。”雪月歪头，“虽说佛罗里达不算东海岸，但是想加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前几天东、西海岸的友谊赛刚刚结束”
　　“真希望什么时候我们能来一次跨国合宿。”菊丸语气里满是期待。

　　这天训练结束，雪月单独找上龙崎教练。
　　“抱歉，龙崎教练。”她有些羞涩，“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我想辞去助教的职务。”
　　“为什么？”龙崎教练随口一问，紧接着反应过来。“因为美联赛吗？”
　　“是的。赛程从今年十月开始，一直到明年七月结束。这期间除了圣诞假期就只有地区赛和决赛之间的一个月假期，我实在是无法尽到我作为助教的职责。”雪月道。
　　“唔……”龙崎教练思索着，“你说得对，但是我还是要拒绝你的请求。”
　　雪月一脸错愕。“为什么？”
　　“就当是我这个老太婆压榨年轻人吧。”龙崎教练笑道，“我认为在你结束美联赛的比赛后，还来得及赶上全国大赛。”
　　“我想你也想知道，一年后，他们能成长到什么地步。”龙崎教练抛下一个诱饵，而雪月无法拒绝。
　　尽管她还是不会参加团体赛，但是已经领会到团体赛魅力的她无法拒绝这个诱惑。她希望他们能更进一步，站上全国巅峰。如果她能参与到这个过程，那就更完美了。
　　“我明白了，龙崎教练。”雪月笑着说，“我会尽到一个助教的职责的。”

　　手塚和不二的合宿持续了半个月就结束了。而在他们合宿结束前一个星期，东海岸与德国的合宿落下帷幕。
　　来电显示的是伊塔刻，接起来却传来幽蓝极度兴奋的声音。
　　“我宣布，塞西莉亚取代贝拉成为除了你之外，我认为最厉害的女选手！”她尖叫着说，背景音十分嘈杂。
　　雪月一脸嫌弃地把手机拿远，和幽蓝对喊：“你在干什么？怎么那么吵？”
　　几秒种后，雪月听到手机里传来伊塔刻清晰低沉的声音：“我们和德国队在唱歌，幽蓝有点上头。”
　　她集中注意力，认真分辨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确实，在乱糟糟的英语中夹杂着几句德语。虽然乱，但是并没有KTV里那种怎么都挡不住的混合在一起的歌声。
　　“你们听起来不像在KTV。”
　　背景声很快被拉远，雪月知道这是伊塔刻去了室外。
　　“没错。”他说，“我们在宿舍楼的大厅里拉了音响和投影，还买了点彩灯，效果不错。待会我给你拍几张照片看看。”
　　“没问题。”雪月表示期待。
　　“那，友谊赛的收获如何？”
　　“很不错。阿雪，你不该错过的。”伊塔刻道，“塞西莉亚真的很厉害，她也开始接触到异次元网球了。鲁迪和莉赛尔领悟了同调。沃尔夫冈完胜墨菲。你真的不该错过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成功勾起了雪月的好奇心。
　　“我想你肯定有录像，对吗？”她了解伊塔刻，他会给自己上场或旁观的每一场比赛录像，以便后面复盘分析。
　　“当然。我会记得带上的。”伊塔刻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玩得开心。”雪月说完，等到伊塔刻的回复后挂断电话。

　　“欢迎回来！”菊丸站在长椅上兴奋地挥手。“合宿怎么样？好玩吗？”
　　“很不错哦。”不二道。
　　说完这句话，他就被包围了。菊丸和大石一人一边将他按在长椅上，乾拿出了笔记本，河村默默接过他的球拍。海堂和桃城迅速围过来，还胆大地暗示手塚也来，手塚也没拒绝，落在人群后面。
　　“先说都有谁？”菊丸问。
　　“立海的幸村和真田，冰帝的迹部和忍足，四天宝寺的白石藏之介，山吹的千石清纯，圣鲁道夫的赤泽，六角中的佐伯和树，城成湘南的梶本贵久和神城玲治。”不二说了一连串人名，“还有……”
　　“停。”菊丸伸手示意他停下，“还是说说合宿吧，人就不用全部介绍一遍了。”
　　“合宿挺随意的，基本上就是互相约着比赛。”不二道，“手塚很受欢迎的，好多人都想和他打一场。”
　　“那你都赢了吗？”雪月伸长脖子问人群外的手塚。
　　“嗯。”手塚轻轻点头。
　　其他人纷纷鼓掌。
　　“还有其他有趣的事吗？”
　　“迹部和狮子乐中学的新部长打了一场，他开发了一个新招式。”不二思考了一下，作出如下评价：“很华丽。”
　　“那还真是迹部的风格。”大石道。
　　“真田和手塚比赛了吗？”雪月突然问。
　　“没有。”手塚给出回答，“他和幸村几乎一直在一起训练，很少和其他人打。”
　　“主要是没人敢和幸村打。”不二道，“他的网球太强也太可怕了。赤泽和他打了一场之后近乎崩溃，然后大家默契地避开了他。”
　　雪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闲聊时间结束，该训练了。”龙崎教练拍拍手，人群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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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场合宿TV里提到过，迹部开发的新招式是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葛里菲兄弟就是TV里西海岸的那对组合
塞西莉亚在第三章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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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纯属瞎诌，许斐的网球已经很魔幻了，我只是让自己的看上去比较有科学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