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30、暗杀VS暗杀

　　激烈的对打几乎要点燃主场馆，空气中充斥着热血与激情。
　　为对战双方的呐喊加油冲上云霄，惊起树林里的鸟儿。

　　平等院的目光有惊讶——不太多，有感慨——这是主要情绪。
　　现在的年轻选手，已经有了如此实力吗？
　　在职业界的两年并没有让他有任何技巧或是策略上的优势。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维克多都已经拥有顶尖职业选手的实力。
　　真是可怕啊。

　　艾利欧歪着头，和维克多相视一笑。
　　近半个月来的训练成效不错。顺带的，用一句“艾利欧，上场”把他拖在球场一整天的人少了一个，艾利欧对此表示衷心的庆幸。

　　“第三盘凯斯胜，比分7-5。”
　　“本场比赛凯斯获胜，比分2-1。”

　　即使比赛结束，热血的余韵也久久不散。

　　电子屏幕上本场比赛的阵容以及结果已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下一场比赛的对阵阵容。
　　菊丸-大石对越智-毛利。

　　菊丸从座位上弹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对面。一向沉稳的大石也流露出明显的激动与兴奋。
　　“真是迫不及待啊。”菊丸咧嘴，笑得眼睛弯弯。

　　“雾野，我的比赛在什么时候？”
　　雾野慢吞吞地“啊”了一声，打开赛程表匆匆扫了一遍，拍拍雪月脑袋，道：“今天是不可能了，明天也不可能，你今天就安安心心看比赛吧。”
　　“你没搞错？”雪月一脸怀疑。
　　也就……一晚上而已，怎么她就靠后到了安心看比赛的地步了？
　　雾野摊开赛程表，示意雪月自己看。

　　十几场比赛已然按照单双打交错的顺序安排好，这还只是第一页。最顶端表头处大写加粗的“主场馆赛程安排”更是让雪月眼前一黑。
　　屏住呼吸翻页，还好，雪月在第二页找到了自己和林奇的姓名。掐指一算，果然还有的等。
　　“下手也太快了吧。”雪月叹了口气。

　　赫拉克勒斯轻轻“噫”了一声。
　　“曾经的搭档变对手？有点意思了。”
　　“不，这是两对黄金搭档的对决。”种岛纠正道。
　　赫拉克勒斯略有些惊讶，不过……“这场比赛依旧很会有趣。”对此种岛表示十分赞同。

　　当初与越智的双打让大石蜕变为新的精神杀手，他用精神压迫赫拉克勒斯按照他的想法比赛。
　　某种意义上说，越智称得上是大石的引路人。

　　第一局，越智发球。
　　马赫发球。
　　虽然还是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见识过越智以前的马赫发球的选手们依旧觉得他的发球更快了。

　　“又变快了吧？月同学。”毛利向后偏头，问。
　　越智并没有回答，不过毛利的话已经足够肯定其他人的猜测。

　　第二球，乾悄悄测了下球速。
　　令人咋舌。
　　“马赫发球的球速已经和米尔曼的超光速粒子不相上下了。”他沉声道。
　　换句话说，如果越智想把这个与音速挂钩的招式名字换成与光速挂钩的，完全没问题。
　　“他们俩可不像不二，能进化出回击如此高速的发球的能力。”忍足轻声叹道。
　　就算是迹部，也做不到啊。

　　第一局不到两分钟结束。这还是因为越智发球之间的走位比较慢，和他的发球截然相反。

　　毛利纵身一跃，身体完全舒展。他单脚点地手臂伸直，像一只展翅的大雁，轻轻松松拦截大石角度刁钻的发球。身体的柔韧性令人惊叹。

　　“毛利已经能在清醒状态下达到‘睡觉’时的状态了。”柳沉声道。
　　显然，这是职业界带给他的蜕变。

　　球被毛利打向对角方向。
　　菊丸快跑几步，右腿稍稍用力，整个人腾空。他在空中翻身，球拍划出一道标准的圆弧。
　　“菊丸火箭炮！”
　　球路笔直，从毛利手肘上空穿过。就算他把自己的胳膊掰脱臼，也别想回击这一球。
　　不过，他有搭档。
　　越智的回球是和马赫一脉相承的快，只是比较起来，没有大石为他制造的条件，球速远达不到人无法反应过来的程度。
　　黄绿色的光芒在一瞬间爆发，连接菊丸和大石。球路在菊丸优秀的动态视力下放慢、分解，他所获得的信息同步传递给大石。
　　球拍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喀啦”声。是攀月击。球飞快地攀升到惊人的高度，然后加速下坠。
　　越智抬起左手，仰头眯眼、透过指缝锁定球。傲人的身高让他不用起跳也能打出扣杀。
　　马赫扣杀。
　　黄金搭档脚步一顿，动作有短暂的僵硬。

　　“攀月击完全是在给对手送分啊。”乾皱起眉毛。

　　攀月击被封印并没有影响到菊丸和大石的心态。只是一个招式而已，换个思路就好。

　　菊丸和毛利用过人的身体柔韧性将这场比赛变成了两个人的表演秀。
　　脚下一转，菊丸原地转身反身接球。球被他从球网的右端打向左端。刚刚打出直球的毛利用力一跺，脚下爆发的力量足以支撑他立定空翻。
　　毛利顺势半跪在地上，球拍下扣。他的回球依旧是直球。大石补上菊丸的空档。
　　对角抽击。
　　毛利匆匆起身，又是一个后空翻接球。

　　观众席上的向日沉默了。毛利的身体素质一直很优秀，但是……
　　“我记得，他以前并不是打舞蹈式网球的吧？”他不是很确定地问，甚至十分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忍足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向日更受打击了。

　　毛利这一球几乎是冲着菊丸打的。并不是说他要用球打人，而是球路根本就是在往菊丸球拍上送。

　　“这是失误了吧？”桃城表情复杂。谁会把球往对手球拍上送啊？都是恨不得离对手越远越好的。
　　“Piyo。鸡蛋头的精神暗杀开始起效了。”仁王的目光十分专注。
　　蒙特维尔同样专注地看着大石，目光深邃。
　　半个月来，他们四个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练习、比赛，对大石的精神暗杀，她和莫伊体会颇深。那是一种如春风细雨一般无声无息的精神暗杀，与他应该更熟悉的幽蓝、越智不同，倒是和塞西莉亚风格相似。
　　不知不觉间，大石的暗杀已经完成。
　　毛利这不完全没意识到吗？

　　“英二，要小心了。”大石传递出这样的讯息。

　　毛利可以说是送掉了一局。
　　4-4平。

　　越智微微低头，猛地抬眸，冷酷的眼神撞进大石眼里。属于精神杀手的交锋在这一刻展开，又在瞬息间结束。

　　5-4。
　　越智的发球局是绝不会丢的。

　　大石的发球擦着网过去。

　　“直面越智的精神压迫，他竟然还能将比赛正常地进行下去。”赫拉克勒斯不禁感慨，“真是强大的心理素质。”
　　“还因为同调。”鲁迪道。
　　被其他人用目光催促，他也不卖关子，解释道：“同调状态下，搭档心意相通，也就意味着，菊丸会帮他分担部分压力，也会给他提供足够的支持。折算一下，越智的目的最多达到了四分之一。”
　　话虽如此，精神压力一旦被放大，就不可能没有影响。

　　四人的目光在一次次回球中交汇。
　　毛利又一次将球送到菊丸正手。绝佳的机会，菊丸果断出招。
　　菊丸光束。
　　球路偏离得厉害，距离过网还有半个球网的高度。

　　6-4。
　　第一盘，越智-毛利胜。

　　全场哗然。
　　“看似是在给大石前辈施压，真实的目标是菊丸前辈？”桃城咋舌，“越智前辈……也太可怕了吧。”
　　雪月有理由怀疑他是想说“心脏”，但是考虑到他旁边还有几位精神型选手，只好换词。

　　精神暗杀断开了菊丸和大石的同调，没了来自搭档的支持与分担，菊丸的状态更糟糕了。他甚至没有上一盘灵活，更别提接连失误的回球。

　　比分似乎是在一瞬间来到5-0的。

　　菊丸双手撑着膝盖，抬头死死盯着球网。他紧紧咬着嘴唇，眼里流露出对自己的不满。
　　“英二，别太在意。”大石按着搭档肩膀，用目光传递出坚定的信念。
　　这并没有安慰到菊丸。每一分落定大石都会这么说，菊丸也会催眠自己放松、不要有太大的压力，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真的很难啊。”他垂头丧气。
　　大石依旧信心满满：“别放弃，英二。”

　　大石继续发球上网，承包了绝大部分回球。
　　菊丸蹲守后场，说是弥补大石的漏洞，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碰球的机会。

　　“他是想用这种方式重塑搭档的信心吗？”塞西莉亚猜测。
　　她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大石已经尽力，但还是漏了球。后方的菊丸单手撑地、身体顺势腾空翻转。直球贴着边线，速度很快，毛利和越智都来不及接球。
　　抬手比了个“V”，菊丸笑着宣布：“菊丸……复活！”
　　真是振奋人心。
　　桃城扯着嗓门大喊！“加油！菊丸前辈！大石前辈！”
　　黄金搭档回头微笑。同调的光芒再次绽放。

　　毛利转头，一脸兴奋：“看来比赛要变得有趣起来了，对吧？月同学。”
　　越智冷淡地点头。

　　“他是怎么做到的？”忍足瞥了眼迹部，越智的精神暗杀绝对没那么容易化解。
　　“他精神暗杀了搭档。”幽蓝一语惊人。
　　“那不就跟你和加西亚一样了吗？”迈阿斯立刻反应上来。
　　“是一样啊。”

　　通过精神暗杀，让菊丸不再被对手牵制，从而封印越智的精神暗杀。
　　迹部轻笑一声，赞叹道：“有趣。”

　　越智的目光被头发挡住了，不过能看出来，他在看大石。

　　不再被压力困扰，菊丸又回到了网前。他开始超常发挥，用各种高难度的姿势打出意想不到的回球。
　　1-5。

　　2-5。
　　黄金搭档连扳两局。

　　毛利的神情多了一丝严肃。
　　“月同学，拜托你了啊。”

　　第八局格外漫长。
　　菊丸和毛利的动作出现了迟钝。大石看在眼里，决心加快比赛节奏。

　　越智的回球刚好从菊丸的死角穿过，大石上前，球拍拖在地上。
　　“攀月击？”不二皱眉。在越智的身高面前，攀月击几乎无效啊。

　　假动作而已，大石并不是要用攀月击。
　　短球……没过网。

　　“鸡蛋头他……不知不觉被蓝毛精神暗杀了。”仁王的声音格外低沉。“从最开始的交锋，到菊丸被精神暗杀，再到他开始体力不足，越智从没停下过给大石压力。”
　　“甚至于他的搭档，都被越智利用、给他施加压力。”

　　“比赛结束，越智-毛利组合获胜，比分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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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着毛利，打成月寿，然后默默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