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07、初中的最后时光

　　真田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奥修瓦鲁·多隆。

　　没有提前告知真田，多隆捏着真田给的地址一个人成功抵达目的地，冲院子里正在练习剑道的真田大喊一声：“师父大人！”
　　这一嗓子太过响亮，震得真田差点没握紧木剑。他抬头，就见多隆在门外笑得一脸灿烂地冲他挥手。

　　“弦一郎都当师父了啊。”
　　回想起爷爷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和语气，真田深吸一口气，默默压下帽子。
　　尊老，尊老！

　　多隆没有计划，完全将行程的决定权交给真田，对他的师父大人放心极了。对此，真田只能以安排训练菜单的认真态度安排好每一天的行程。
　　对师父大人的安排，多隆表示十分满意。在日本的这些天，他就住在真田家。
　　多隆表示最喜欢的就是师父家了，传统的日式庭院果然最符合他的审美了！

　　“那就是富士山吗？”多隆跪在座椅上，紧紧扒着车窗，一张五官深刻的脸几乎要贴平在玻璃上。
　　窗户外，白雪覆盖下的火山缓慢放大。
　　“是的。”真田点头，“可惜你来的时间不凑巧，如果是在四月，你会看到樱花与富士山顶的雪交相辉映，如果是在七、八月，我可以带你登顶富士山。”
　　可惜，现在是一月，也就只能滑滑雪泡泡温泉了。
　　多隆回头笑道：“一月也有一月的风景，而且，我还可以再来呀。”
　　真田：“……”
　　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

　　师徒俩的较量从网球转到了滑雪。
　　“比比谁先到达终点吧！”多隆说着，滑雪杆一撑抢先冲了出去。真田紧随其后，逐渐追了上来。
　　“真田，你也来滑雪？”迹部的声音快速接近。
　　多隆脚下一摆停下来，叹道：“啊，是你！和师父打双打的那个人。”
　　迹部眼角一抽。他什么时候被这么介绍过？
　　“是你啊，真田的徒弟。”他回敬道。
　　“来比赛吗？真田。”他发出邀请，真田当然不会拒绝。自然的，多隆也加入进来。

　　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让迹部和多隆的友情有了飞速进展。
　　回温泉酒店的路上，多隆几乎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师父，和迹部聊得投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即将撞上人。
　　实际上，身为一个忍者，多隆完全没有撞上人的担忧。碰撞发生的前一秒，多隆一手撑着迹部肩膀跳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后轻盈地落在真田身旁。
　　周围人爆发出一阵欢呼。
　　“漂亮的反应。”
　　真田猛地转头，果然看到了幸村……和雪月。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两人抱着滑雪板，看起来是也是刚刚滑完雪回来。
　　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们俩啊。他的表情清楚地传达出这个信息。
　　“好巧。真田，迹部。”幸村点点头，“一起吗？”
　　五个人脚步一转，又去滑雪场比赛了。

　　一个星期后，真田开学，多隆回国。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他呢？”
　　幸村一句话问得真田陷入沉默。
　　多隆非要真田答应去法国找他玩才肯登机。真田能怎么办？只能同意。那么问题来了，时间。
　　寒假就算了，不在考虑范围内。
　　“毕业之后呢？”
　　“那时候他在学期内吧？”
　　“暑假？”
　　“有U17集训。”
　　“……”
　　幸村无话可说。

　　这是三年级生的最后一学期，毕业与升学占据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月城你有什么计划？”菊丸问。
　　被点名的雪月抬头，一脸茫然：“什么计划？”
　　“……”
　　“你会去立海大附属吗？”菊丸直接问。他好奇这个问题好久了。其他人也好奇。
　　雪月非常坚定地摇头：“不，高中还是在青学。”
　　“欸？”
　　参考雪月跑立海大的频率，乾对此表示十分怀疑。
　　“如果去立海大的话，每天上下学路上花费的时间也太久了。”雪月搬出一个理由，收到其他人依旧充满怀疑的眼神。
　　“快一点的话，半个小时就够了。不然切原能从神奈川跑到东京？”
　　“拜托，给我一点信任好吗？”
　　菊丸认真回答：“鉴于你骗过我，我决定持保留意见。”
　　“……好吧。主要是雾野也不同意。”雪月坦白。
　　雾野的理由很充分，去立海大的话，上下学路上浪费的时间太久了。
　　没错，雪月就是搬出了雾野的理由。

　　也许是因为没有社团活动太过无聊，在菊丸和丸井的组织下，就雪月会不会去立海大这件事，两校队员展开了好几次讨论，最终达成共识。
　　这件事会不会发生主要取决于雾野的态度。

　　一开始，立海众人还是背着真田和幸村的。谁料切原一不小心就在真田面前说漏了嘴。
　　仁王&丸井：“……”
　　真田审视着前队友现同学们，仁王随时准备开溜的脚步被迫止住。
　　“不会。”真田说完，转身就走。
　　“……”
　　“我没听错吧？”切原反应上来，很不确定地问。
　　“Piyo。真田竟然也会参与这种活动？”仁王难掩震惊。
　　“真没想到真田君和我的看法一致呢。”柳生勾起笑容。
　　切原抓狂：“这是一致不一致的事吗？他竟然会参与！没有制裁我们！”
　　“这不是挺好的吗？赤也。”丸井很乐观。

　　芥川偶然从丸井这里听说，于是冰帝众人也加入进来。
　　“打赌对象可是我们冰帝的前辈，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们？”迹部如此说。
　　不知为何，冰帝那边的集体压雾野不反对。

　　等到菊丸将雪月的话转达过去，冰帝众人：“……”
　　迹部黑着脸，好几天没有好脸色。
　　桃城没忍住好奇心，悄悄问了忍足原因。
　　忍足抿着嘴角，眉头微皱，看起来有些无奈。
　　该怎么说呢？说他们都被雾野当初的话给欺骗了吗？

　　这个赌很快就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时间一天天推移，老师们也抓得越来越紧。最直观的，菊丸现在是彻底不敢在课堂上走神了。
　　压力有点大，那就只好中午调戏后辈们调剂一下了。
　　这就是网球部的午餐时间越来越鸡飞狗跳的原因。尤其是在不二也加入后。

　　可能是逆反心理的作用，今年的情人节备受期待。还有三天，校园就被粉色气息统治。
　　雪月单手托腮：“明明以前也没看出来这么有兴趣的。”
　　“这只是狂欢的借口。”宫野道破大部分人的小心思。
　　趁着情人节，最后疯狂一把，不然下次有机会就已经不是初中生了。
　　“有道理。”雪月点头。
　　见识到不二、菊丸、黑羽的桌面被巧克力淹没后，雪月一放学就冲去了立海大。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花园边的幸村。
　　二话不说，雪月以一种宣告主权的姿态扑到他背上。
　　“Surprise！”
　　嗯……似乎感觉不太对？
　　幸村沉默数秒，用仁王的声音说：“月城，下来。”
　　“……”
　　雪月猛地松开手落地，抿着嘴阴森森地盯着仁王，手指不断握紧又松开。
　　见势不妙，仁王拔腿就跑。

　　“丸井君，你有看到仁王吗？”
　　切原抢答：“仁王前辈刚刚跑过图书馆。”
　　“跑过？”柳生被他的用词勾起了好奇心。
　　“是的，很着急的样子。”切原思索了一下，给出一个贴切的形容，“就像是在被人追杀。”
　　“该不会是真田吧？”柳生猜测。仁王也不是第一次扮成真田被识破了，每次都会被真田制裁。
　　一群人在同学的指引下找到仁王，近距离围观他被追杀。
　　“竟然是月城。看来他是假扮成幸村了。”丸井憋笑憋得浑身都在抖。
　　切原才不顾忌仁王，笑得十分嚣张。被他带着，丸井也不忍了。就连柳生都没克制住嘴角的笑意。

　　最终还是幸村将仁王从雪月的追杀下解救出来。
　　“好了，去约会吧。”他笑着说。
　　仁王就看着雪月一秒被安抚。
　　……他不该在这里。

　　情人节一过，毕业就变得近在眼前。
　　在学习的压力下，雪月被迫暂停了自己的挑战计划，每天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被迫的。
　　山口老师盯她盯得严，连带着，菊丸和不二也被包含在内了。对此，菊丸总是以一种充满怨念的眼神看着她。
　　“我觉得山口老师一定是在防备你又请假。”黑羽说。
　　“放过我的请假史吧。”雪月举起双手求饶。
　　再说了，她请假的理由很充分的。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教学楼上传来毕业生的欢呼。老师们露出了然的笑容。
　　隔天是毕业典礼。

　　如果手塚没有离开，他本该是毋庸置疑的学生代表的。但是没有如果，现在，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的是黑羽。
　　“欸？没想到我们的班长这么深藏不露啊。”雪月有些惊讶。
　　“他可是率领着校报大杀四方的人啊。”宫野大笑。“各个社团的比赛、和外校的联谊活动、还有青学对外的宣传可都少不了他的功劳。”

　　典礼结束，毕业生们开始了最受欢迎的拍照环节。
　　班级合照，部门合照，小团体合照，个人照……一时间，青学的校园被各种造型和快门声闪光灯统治。

　　“啊咧？月城呢？”菊丸发现自己不过几分钟没注意，雪月就消失得不见踪影。“我们才只拍了一张合照啊。”
　　“她似乎是说要去看她哥哥的毕业典礼。”不二道。雾野是冰帝高中部的学生代表。
　　菊丸眨眼，立刻做出决定。
　　“那我们也去冰帝吧！”

　　冰帝的毕业典礼和青学在同一天，不过或许是流程不同、开始时间也不同，雪月到的时候，雾野还没上台。
　　望月眼尖。他用胳膊肘撞了撞雾野，示意他看向雪月。然后，他就看着雾野偷偷溜出去把雪月带进了礼堂后台。
　　望月&雪月：“……”
　　“我觉得前台挺好。”雪月试图挣扎。
　　“后台人少，好找。”雾野的微笑很强势。

　　迹部是冰帝初中部毋庸置疑的学生代表。就像三年前的入学典礼，这次他还是用一个响指开始自己的讲话。
　　忍足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这家伙真是一直都没变。”
　　“一如既往地张扬啊。”不二跟上。

　　“怎么样？本大爷的讲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华丽吧？”看到青学众人，迹部一扬头，问。
　　不二笑着挥了挥手里的相机：“是呢。照片洗出来给你。”
　　“一起拍合照吧。”他接着说，正好堵住迹部的回答。

　　因为毕业典礼和毕业旅行，幸村暗中给雾野记了好几笔账。
　　明明九月份才去美国读大学，非要用什么最后的相处时间让雪月答应去看他的毕业典礼、和他一起毕业旅行！
　　中间的几个月是凭空消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