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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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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梅山老四急忙传讯哪吒。
梅山老四：「三太子，你们那边阵法成功启动了？」
哪吒脆生生答了个「对」。
梅山老四松下了半口气。
他又联络守在真君神殿的梅山老二。
「醒了醒了，二爷醒了！」梅山老二开心得像个两千岁的胖子。
梅山老四终于一口气全松完。
「发生何事？」司法天神看了下，自己从昏睡到醒来也不过一个时辰。
梅山兄弟却激动地好像变了天？
「二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梅山老四他这么个七尺大汉，硬生生被逼出了热泪。
他热泪一抹，三言两语简述了经过。
147.
结果，还真是差点变了天。
司法天神心中翻腾，面上却是波澜不变。
只一瞬，他就下了决断。
「将天官尸体在诛仙台悬首示众，列一份他的往日罪状通报天庭。」
梅山：「是。」
「彻查天奴原先手下，他们的各自黑料予其人手一份，有异动者，直接，杀。」
梅山：「是！」
既然已见血，那便见得彻底。
司法天神兀自思索其他：「佛家……如来？」
他开始考虑唐僧之前那一拦，有多少是如来的授意或撺掇。
148.
哪吒问着老君的法身。
「小二哥回去了？」
「他的未来不就是我们的过去？」
「我们的过去已过去，那他到底算在还是不在？」
老君法身道：「他不是现在的杨戬，也不再是穿越之前的杨戬。」
「一条溪流，你将一块石头挖出再砸回去，它便已不会再是同一条溪流。」
「何况越是关键之人，影响越大。」
「他是我们的杨戬的过去，但他的未来却不会再是我们的杨戬的现在。」
「他，将有自己的际遇和造化。」
哪吒听得头大。
「所以小二哥就是没事了对不对？」
老君的法身一甩拂尘：「对。」
哪吒道：「那好。」
149.
三十三重天上，老君望向西天，又是一声极不符合他形象的轻蔑嗤笑。
佛家讲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道家却讲阴阳相生，万物负阴而抱阳……
万事万物皆是一体两面，你以为的报应，谁知道会不会成就一场机缘？
贪心不足，算计杨戬？
也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君神色突然一变。
150.
九转玲珑阵前。
哪吒那句「那好」刚落。
他又嘀咕道：「那这八块应该也够二哥用了。」
他抡起枪尖，一枪砸碎了龙四新放上去的第九块。
哪吒评论：「果然很脆。」
龙四：「！」
老君法身：「……」
老君法身：「那可是九转玲珑石啊！！！」
就说哪吒是个不可控的大变数！
他的危机感果然再一次灵验！！
151.
一个月后。
司法天神带着哮天犬落到了沉香家院中。
沉香不可置信。
沉香欣喜。
沉香立马哭扑上去，对着司法天神拦腰就是一抱：「呜呜呜，舅舅，不要丢下我，我以后一定听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哮天犬扬起了骨头杖：「怎么着？你还想打狗？？」
152.
司法天神微讶了讶，他也未料到这个几乎初见的外甥如此热情。
他抚了抚沉香发心，等他抽噎暂止。
司法天神柔声道：「沉香，不能坐实你仙凡通婚之子的身份，所以我不能是你舅舅，你明白吗？」
沉香：「啊？」
他瞧他亲舅的神色，也没有不认他的意思。
他想着：难道要叫回杨二哥？这辈分有点尴尬啊。
诶？有了！
沉香的机灵劲儿一起，跪地就是一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153.
院落另一边。
一身金甲严阵以待的龙四松了口气。
哪吒蹭到她身边：「怎么？你还是不信二哥？」
龙四也是坦荡：「是，我本就不信这位司法天神才搞出的阵仗，但我愿信那位杨戬而陪他赌这一场。」
龙四道：「既然是赌，不论是赌输赌赢当然都要做好准备。」
龙四瞥了他一眼：「你呢？又来凑什么热闹？」
哪吒盯着沉香，微妙而笑：「我来看看传说中的“天才”。」
龙四狐疑也看向沉香：「天才？」
哪吒点头：「对，来看看这个老君口中九成赢率都能搞成九死一生险境的“天才”到底是何等人物。」
154.
那边沉香拜了个师父得了块金锁，正高兴着。
他看向这边：「四姨母，你们在说什么？」
龙四道：「在夸你天才。」
龙四笑言：「三太子可是专程赶来看看你到底有多天才。」
沉香一听心里更为高兴，大方道：「看，随便看。」
连带着，他看龙四身边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也分外顺眼。
沉香问：「四姨母，这是你弟吗？哪个龙王生的？多大了？」
哪吒一甩混天绫，怒目而视：「我是你师叔！」
沉香觉得委屈：四公主，三太子，谁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不是姐弟。
155.
天庭，瑶池。
这一日也还未过半。
王母施施然走过莲池，对身边仙婢道：「三日后就是百花宴了，去跟嫦娥说一声，三圣母那边就由她去请。」
仙婢道：「是。」
一切似毫无不同，一切似已有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