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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阳光穿透了云层,大片大片的落在宽阔的街道上。车辆不多,行人也很少,街道边的店面一些也是紧闭着,这城市少见的清净。
      安蕊将自行车骑得飞快,风呼啸着纠缠着她额前柔顺的流海,明亮的大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彩,突然心血来潮的想去井华中心看看,感受更多的欢笑,也让自己沾满幸福。
      井华广场上方飘满了彩色的气球,“新年快乐”的横幅高高悬挂在半空。安蕊眯着眼看着纯净天空,心情晴朗干净。
      迎面走过来的是一家三代,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全新的服饰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大红的,耀眼的。
      百米远的游乐场里有孩子们的欢笑和尖叫。安蕊望向快速旋转的飞天轮,然后将自行车放在一旁,在靠近喷水池边静立,惬意得紧。
      广场左侧是一座高耸的建筑楼,顶部是高级的旋转餐厅。此时大楼下三三两两的站着一群人,像在等待什么重要的人。
      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安蕊看过去,突然就愣了神。
      被人群簇拥的女人优雅的接过本子和笔写着什么,精致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在乱糟糟的人群中是那么的出众。
      “高贵,美貌,温和,恬静,智慧。你呢?阴沉,恶毒,粗俗。啧啧~~真是很强烈的反差。”耳边缓缓的响起嘲弄的语调,那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面对这么完美的女士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安蕊先是复杂的看着那女人在保安人员的护送下往大楼里走去,然后扬起一个古怪的笑脸,轻声吐字:“贱、人!”
      “你说什么?”南宫渊皱眉,眼神瞬间从慵懒转为犀利,仿佛要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解剖开。
      “我说,贱人。”安蕊转过身,笑逐颜开道:“我说这个高贵,美貌,温和,恬静的女人是贱人;我说这个在男人眼里算极品的女人是贱人;我说这个智慧美丽的大作家是贱人;我说这个女人,也就是现在的尚太太,白乐女士是贱人。现在,你听清楚了吗?”
      南宫渊哑然的看着这个无理头的女生,眸子里是她天真无辜的笑靥,然,她眼里汹涌澎湃的情绪一样也没逃过他锐利的眸子。
      “没用的。”他听到安蕊说:“即使你天天看着我也没用,我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他看见安蕊邪恶的笑着,她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用对待向丽平的手段了,毕竟有些事一次就够了。听说她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真可怜。王展飞也好不到哪去吧?!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的男人呢。”
      南宫渊心里一紧,安蕊的邪恶和执迷不悟远比他想像中的更胜。是什么让她变成这般?才十六、七岁的少女。
      安蕊笑:“南宫少爷似乎总是为难我哦,该不是真想引起我的注意吧?或者,我们伟大的少爷想要用这‘另类’的方式唤醒我这迷途的羔羊?”
      南宫渊冷哼:“就凭你?替本少爷提鞋都不配。”顿了顿,南宫渊瘪嘴:“至于第二种可能,本少爷还没那么闲。”
      安蕊咧开嘴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在细碎的阳光中闪闪发光,她摆摆手,讨好的说: “是、是,少爷您日理万机呢。不过少爷的‘另类’方式还真是``````”说着说着就想起上学期的事,越想越觉得好笑,于是哈哈的大笑道:“哈哈,还真是、真是幼稚好笑。”
      南宫渊听完一下子就怒了,眼里燃着火苗瞪着安蕊,她竟是无知觉般的笑个没完,阳光钻进她长长的睫毛上,明晃晃的,眼睛清澈如溪,笑得纯粹。看着她笑个没完的样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很好笑,他敛住眼底的笑意,转而故意咳嗽道:“咳咳,有那么好笑吗?说出来我也听听啊。”
      安蕊不敢笑了,憋得满脸通红:“不,哈哈,不好笑,嗯,一点都不好笑。”
      “我只是好奇。”南宫渊拂了拂整齐的礼服,眼睑垂下,让人看不清情绪。
      安蕊这次真的不笑了,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阻下南宫渊的一连串问句。眼里又是冷漠的疏离,她嘲讽道:“小心好奇害死猫。”
      南宫渊眼神凛然,为这赤裸裸的警告。刚才两人难得的“和谐”瞬间即逝,气氛弩弓箭拔,冷到极致。
      安蕊自动过滤南宫渊凛冽的眼神,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咦,时间不早了。想必少爷你也不是个闲人。”安蕊意有所指的朝南宫渊身后不远的地方看去。
      沈娇儿白着张脸站着,同样也是一身礼服,雪白的。她察觉到安蕊的视线,于是礼貌的朝她微笑,只是有些勉强,有些寞落。
      南宫渊漠然的看着安蕊骑上单车,长发束在脑后,身姿利落得让人无法忽视。她骑出不远又停下,单脚抵地,扭过头道:“喂,两位,新年快乐哦!”笑眯眯的一张脸,天真烂漫,说完又一溜烟的骑着车飞速的离开。

      安蕊将单车放好,有些热,抬手很自然的松下水蓝色的毛线围巾,捏成一团拿在手里。正要上楼就看着郑家详套着白色的羽绒服往楼下走。
      “回来了。”郑家详边说边走。
      “嗯。”安蕊指了指他,随口问道:“你这是要上哪去?”
      “去郭小宁家玩。”郑家详笑嘻嘻的说。
      “玩?是去打牌吧?!”安蕊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继续往楼上走。
      眼珠子一转,郑家详一把揽过安蕊的肩:“呵,真厉害,这都让你猜着了。一起去吧,人多热闹。”说完不由分说的拖着安蕊就往外走。
      安蕊试图掰开挟持着她脖子的胳膊,无奈郑家详是一身蛮力,她翻了个白眼,手脚张牙舞爪的乱挥:“喂,你这头蛮牛快放开啊!”
      “不放!男子汉大丈夫说不放就不放。”郑家详嘻皮笑脸的闹,又补充道:“你让我放我就放,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安蕊忍不住又送了他一串白眼,她是彻底无语了,也不动,任他拖着走,只是有气无力的说:“老大啊,我还没吃饭呢。”
      “放心,饿不着你。”郑家详大大咧咧的说:“走,老大我带你洗劫郭小宁家去。”
      安蕊发誓,此刻的郑家详就一土匪,否则她怎么会在心里说上一句:郭小宁你自己保重吧,土匪就要到了。
      郑永丘站在阳台拿着杯水,笑呵呵的看着楼下两孩子的闹剧,临了补了句:“早点回来啊,明早去姥姥家!”又回屋对宋滔说:“老婆,小蕊考试又拿了第一吧?这孩子准出息。比咱家那浑小子可强多了。”
      “是不错。”宋滔抿着下唇,又笑道:“可我儿子也不赖啊。”
      “你呀!”郑永丘笑指了指妻子:“是越看越欢喜了吧。”

      春节一过,对于还在校读书的人来说,第一件大事便是要开学上课了,这里边的学生对于收假上课的事,有无所谓的,有期待的,也有烦躁的。比如郑家详,一提起假期结束要开学,头就大了,牙齿咬得“吱吱”响。安蕊对此只是一笑而过,对她来说除了某些事外,其它的都是很平淡的,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上课的时候上课,没有情绪的波动或特别的感触。
      对于家长来说,开学唯一的事就是准备一笔不小的费用。而宋滔不免得又要絮絮叨叨一段时候了。安蕊或站或坐着“受教”,这是她对开学唯一的感触。
      面对宋滔的情绪,安蕊没有怨言,反而是从心里感激她的。宋滔并没有义务和责任去扶养她,谁对谁都没有责任,只有自己对自己负责。如果说父母有责任扶养自己的子女,白乐还不是一样扔掉了自己?!安蕊冷笑。
      郑家从来没有亏待过安蕊,郑永丘父子更是将她捧在心里像宝贝一样宠着。宋滔虽然常抱怨,对安蕊没有什么好脸色,却也没有不让她吃好穿好,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宋滔的埋怨絮叨有时候还给了安蕊母亲的感觉。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安蕊早把郑家当作自己家了。宋滔——“妈妈”只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妇女,安蕊常常会这样想,有时候会不自觉的笑。其实说到底宋滔女士在吃自己老公和儿子的醋而已,对安蕊心里还是```````不讨厌的。
      这些日子无疑还是幸福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万事万物都在改变,演变成一种无法掌握的无助。这般看似简单卑微的幸福,安蕊你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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