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烽》北斗星的月亮

18、第 18 章

　　这边诸葛玄烽忙于应酬，那边离水也不闲着，安排姚力和一名官兵的头儿每日跟在诸葛玄烽左右，进出应酬，自己则带了小豆子在王府各处查探，王府的地形，当值官兵的守备，王爷的亲信，包括地牢的位置，能藏人的角落，王爷身边的小妾，男宠，丫头，不管有用的没用的统统收进大脑，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尽管吃住都很舒服，离水每天一回别院，在确定诸葛玄烽安然无恙地在房中休息之后，便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闹腾，回房倒头就睡。诸葛玄烽虽然奇怪离水怎么会突然间如此安静，但一想到他整日带着小豆子在王府内瞎逛，应该是只顾得新鲜，玩得忘乎所以了，也不予理会，只吩咐小豆子好生侍侯着，莫要暴露了身份。
　　这一日诸葛玄烽起了个大早，终于不必再应酬那些个虚与委蛇的各色官绅，心情感觉舒畅了许多，这是诸葛玄烽特地向洪贺要求的，想要休息一下，清静一天，洪阳王看上去心情一直不错，欣然答应，推掉了所有的安排。
　　清晨的空气虽然还稍有点凉，但却会让人神清气爽。呼吸着朝露洗涤过的纤尘不染的空气，诸葛玄烽心情愈加清朗，只着中衣，走了一趟拳。很久没有练过了，练武之人，对于拳脚的衷爱是常人无法体会的，不知不觉，娇阳徐升，诸葛玄烽已是汗湿涔涔。
　　吩咐底下人打水沐浴更衣，诸葛玄烽简单地吃了几口早饭，便信步走在院子的池塘边。虽然住进来有一段日子了，但他今天这才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观赏这个园子，假山回廊，荷叶田田……一步步，诸葛玄烽踱上了假山的石亭，居高监下，俯视着整个院子。视野开阔，心情也开朗，这是自离开京城以来，诸葛玄烽道次感到心情愉悦。
　　远处飘来一阵袅袅之音，曲子是诸葛玄烽熟悉的，多年未曾想起，或者说，多年刻意遗忘，不去碰触的曲调。只是弹奏之人似乎对这首曲子不是很熟悉，尤其是那古琴的演奏者，看来的确是个生手，这一曲《英雄泪》，主调便是古琴，错落有致，哀婉凄迷，只是作曲之人对于曲调的要求太过严苛，是以整首曲子弹下来，虽是娓娓动听的天籁之音，对弹奏者来说，却是极难掌握，莫不是对琴艺有极高的造诣，是很难将整首曲子畅快淋漓地弹奏下来的，何况听了几遍，诸葛玄烽发现，似乎整首曲子有好几处错误。对于一个精通韵律又对此曲怀有特殊感情的诸葛玄烽来说，这样的错误显然是难以忍受的。
　　寻着那琴音，诸葛玄烽缓步来至一个小跨院，院内杨柳依依，假山环抱，中间一块平坦的空地上，一男一女两个美丽的身影正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只是那男舞者穿了一身红，与女舞者的一身白分外惹眼。不远处假山石几处，几个乐手弹奏着各自的乐器，白衣女子不时地停下，对奏古琴的人说着什么，看样子应该是在排练。
　　诸葛玄烽站在远处听了一会儿，终于在同一个地方，古琴的演奏者再一次出错，带乱了整个乐队。诸葛玄烽无奈地摇了摇头，朝那位奏琴者走去。
　　“我来试试吧。”诸葛玄烽开口，完全忘了自己此刻的形像：松散的头发还没干透，随意披散在肩背上，宽大的莲白色长衫松松地在斜对襟处随意系了个结，为图清爽，刚沐浴过，诸葛玄烽长衫里面只穿了条长裤，是以松松的长衫领口处，颈下胸间的肌肉隐约可见，脚上穿的是白色千层底的布鞋，从侧面看，松松的裤腿几乎把整只脚面都遮住了。所以当诸葛玄烽以这样一副颠倒众生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几乎都傻了，呆呆地立在原地，当然也包括此刻躲在假山后头正在察看地形的离水。
　　“这首曲子古琴为主，其它乐器只是辅助配合，如果古琴奏不好，整首曲子是不可能流畅的。”诸葛玄烽无视众人呆傻的眼神，对那演奏古琴的乐师说。
　　乐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诸葛玄烽，木头一般机械地将琴让出：“请指教。”
　　诸葛玄烽也不说话，将琴抱在手中，在一块平坦的假山石上盘膝坐下，将琴平放于双膝之上，稍调试了一下琴音，便凝下心来，驾轻就熟地弹奏了起来。哀婉流畅的曲调自琴与指间流泻，微风轻扬的发丝与衣袍，挥洒着迷醉与魅惑……以至于一曲终了，众人仍久久沉浸其中，像是失了魂魄般迷途不返……
　　“乐师可记住了？”诸葛玄烽问。他相信这位乐师弹这首曲子虽是生手，但从他对这首曲子的领悟及演奏不难看出，他也是乐中高手，只是恐怕未曾亲耳听过，又无曲谱，只凭他人口授，当然无法透悟。
　　半天乐师才回过神来，如遇天神般虔诚地向诸葛玄烽跪拜下去：“先生可否再弹一遍，晚生此生第一次听此天籁之音，竟然忘形，求先生赐教。”
　　“不妨，一起合一遍如何？”诸葛玄烽看向众人，温和的笑容魅惑众生。
　　袅袅琴音再次响起，配合着这琴音，其它乐师也渐渐进入状况，只需诸葛玄烽一个眼神，众人便可跟上那仿佛仙乐的琴音伴随着一红一白两位舞者的缓缓舞动，诸葛玄烽忆起了当年，师父弹琴，他吟唱伴奏，师弟师妹迎风起舞的场景，不知不觉间，当年的歌词身口中吟唱出来：
　　云里去，风里来
　　带着一身的尘埃
　　心也伤，情也冷，泪也干
　　悲也好，喜也好
　　命运有谁能知道
　　梦一场，是非恩怨
　　随风飘
　　看过冷漠的眼神
　　爱过一生无缘的人
　　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
　　热血在心中沸腾
　　却把岁月刻下伤痕
　　回首天已黄昏，有谁在乎我
　　山是山，水是水
　　往事恍然如云烟
　　流浪心已憔悴
　　谁在乎
　　英雄泪……
　　云里去，风里来
　　带着一身的尘埃
　　心也伤，情也冷，泪也干
　　悲也好，喜也好
　　命运有谁能知道
　　梦一场，是非恩怨
　　随风飘
　　看过冷漠的眼神
　　爱过一生无缘的人
　　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
　　热血在心中沸腾
　　却把岁月刻下伤痕
　　回首天已黄昏，有谁在乎我
　　看过冷漠的眼神
　　爱过一生无缘的人
　　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
　　热血在心中沸腾
　　却把岁月刻下伤痕
　　回首天已黄昏，有谁在乎我
　　英雄泪……

作者有话说

　　月亮语：嘎嘎，本人五音不全，更不懂乐理，完全不知道所谓的古琴弹出来是个什么调调，也不知道英雄泪这首歌里面有没有用到古琴这个乐器，嘻嘻，所以，这上篇的乐理全是胡说八道啦，只是有一点，就是想借王杰的这一首《英雄泪》来突出神仙师父的非凡风姿，唉，文笔有限，只能写成这样了~~
另外，很不好意思地剽窃了王杰大哥的歌，并且很没水平地胡乱编派了一通，鞠躬谢罪！
不过很喜欢《英雄泪》，第一次听，就感觉这是为师父准备的，所以就借来用了，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