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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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尔麦特真的消失了？”主持人指向背后照片，“我们还没有联系上雄英高中的负责人，目前最为关键的是，这个人真的是欧尔麦特吗？”
主持人问完后，镜头转向嘉宾。
戴着金丝眼镜的人说：“我们将这段录像经过慢放和电脑人像分析，确认是欧尔麦特本人。”
不顾这个爆炸说明引起的无数抽气声，他继续说道：“根据现场情况分析，欧尔麦特是在与敌人战斗过程中下落不明，因为烟尘的原因无法确切了解战况，总之，如果在二十四小时内还没有任何回应，我只能认为，他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等等！还不能确定欧尔麦特真的出事了啊！”
观众席的一位观众猛地站起，语气激烈道：“我相信他！谁能保证你的说法就是对的？！视频我也看了，欧尔麦特能救下那么多人，他……他不会丢下我们！”
他强烈的情感引起观众席上众多呼应，他们举起拳头高呼欧尔麦特的名字。
“世界第一英雄欧尔麦特为什么会成为如此虚弱的状态，我们没人知道，但不可否认的是，由此产生的社会影响、犯罪率的上升、英雄的名誉问题，这些都是我们必须尽快处理的第一要务。”
嘉宾冷静说完，所有的人全都沉默了。
不论报道内容真假，以世界第一英雄的消失为标题的文章，附图对比照片，在网络新闻上曝光后以第一热度快速传播，飞坦的恐怖宣言反倒没人在意。
这是个80%的人都拥有个性的时代，每一个想要出头的敌人都曾经做过一夜爆红的梦。
比如死柄木弔。
浑身上下的手和狰狞的面孔，让站在街道上的死柄木弔成为目光焦点，享受了一把被关注的感觉。
可惜这种目光不是他想见到的惊恐。
反而是新奇的、看待好玩的东西的眼神。
死柄木弔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他一把扯来经过的路人！
正巧路过的人脚下踉跄差点摔倒，怒道：“你干什……”
对上血红色眼睛时，他咽回剩下的话，这、这个人看上去像是疯子啊……！
死柄木弔的手放在他脖子上。
他贴近了，压低了声音。
“……给我钱。”
“再告诉我车站在哪。”
路人：“……”
然后死柄木弔拿着几张纸币，坐车回家。
原本有关飞坦的话题，会和以往任何一次掀不起风浪的报道相同待遇，在层出不穷的热点中销声匿迹，但这次，一夜过后，飞坦的照片反而传遍网络。
起因是一则帖子。
-男朋友说他是刻薄脸，我真的认为很帅啊，审美观不同怎么谈恋爱？该不该分手？！（玩笑啦）
主楼贴着飞坦的大幅照片。
视角从上往下，因为像素问题，再加上一身黑衣，其实不怎么能看清他的样子。
但不管什么人，一眼看过去，首先注意到的一定是他的眼睛。
黑夜浓重的背景，那双眼睛里的金色光华全部被锁在限定范围内，一丝一毫都没有流泻出来。
释放的是他全无保留的放纵。
不敢看他的眼睛，却又被吸引着，只能从指缝间偷偷看几眼，然后快速移开。
最开始跟帖的大部分都是女性。
内容也都是长得还不错、可惜有点矮、邪性的帅气之类的话。
渐渐的，多了些其他人进来。
原本直播后，并没有人理解他所说的话，这时，看到他的影像才似乎能够了解一点点。
能够确实的意识到，蜘蛛所代表的意义。
不受束缚和约束的、以独身对抗这个世界的蜘蛛。
此后帖子的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
不知道谁提起飞坦说的那句宣言，给了一个称号。
世界第一敌人。
在第二天，记者挖出欧尔麦特和飞坦的学生关系后，世界第一英雄，连同世界第一敌人，瞬间传遍世界。
可惜这些现在的飞坦还不知道。
黑雾的盔甲不大，三十厘米宽，不到半米长，弧形状从上到下排列。
有点像鱼鳞。
飞坦从最下面开始，轻轻翘起一片。
“疼吗？”
他问得轻柔，手里动作没有停顿，金属从连接处撕开，一整片剥落。
下面依旧是虚无的雾气。
“不是实体的话，可能没有疼痛神经，我的技术无法发挥啊？”飞坦丢掉那片东西，继续进行下一片。
“什么东西都有核心，那玩意总会有点反应吧？”飞坦举起黑雾晃了晃，从盔甲下方往里看，什么都看不清，“最好不要太小了，切割起来没有手感。”
他笑了下，“如果是圆形的，可以试试削苹果皮那样，虽然我并不喜欢吃苹果，但手艺还挺熟练，不会断的。”
黑雾明了他是在进行心里压迫，以此来得到想要的情报，飞坦显然是刑讯高手，懂得利用语言精神诱导，但也说明了刑讯时间会持续很长，或许可以等到先生的到来。
黑雾的个性稀有，每一个得知的人都会想尽办法留下他，先生也是如此。
所以黑雾边等待，边寻找逃脱时机。
可惜飞坦耐性不好。
扒了几片之后，刑讯对象跟死人一样没有反应，也没套出情报，他直接把手从盔甲下方伸进去。
指尖碰触到冰冷的触感。
“果然有实体啊。”
黑雾一哆嗦。
脚丫子被抓到了！
情急之下雾气缠绕住伸进来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收缩撕裂，飞坦猛地抽回手。
“烦人的能力。”
盔甲只剩下上半部分，飞坦把剑伸进去，从内部向外割断，双手扣住切口两边掰开。
黑雾的雾气可以自由控制，现在连情绪也体现在气体的颤抖上。
这盔甲从他出生起一直穿在身上，几乎和身体连接成一体，现在是第一次被人强行扒开看到自己的实体。
分成两半的盔甲片里，黑色的雾几乎浓缩成一团，里面显然裹着什么东西，隐隐能看到一点白色。
黑雾已经无法继续忍受，大片雾气暴走！像遮天蔽日的黑布将蹲在面前的飞坦从头到脚，全部包围！
撕裂他！撕裂他！！
飞坦专心致志地看着雾气最中心的东西。
伸手把它拿出来。
小小的手脚蜷缩在胸前，肿胀的眼皮紧闭，浑身皮肤皱巴巴的，黑雾的实体居然是个……婴儿。
因为容器，也就是盔甲很小，飞坦想过很多可能的东西，唯独没想到是个婴儿。
“好了。”
他晃晃手里的东西，抽出腰间匕首。
“真正的刑讯开始了。”
手机铃声打断他的动作，飞坦一看，绿谷出久。
电话一接通绿谷的声音直接冲进耳朵：“飞坦！欧尔麦特在哪？！”
飞坦瞥了眼提在手里的婴儿。
“两分钟后就知道了。”
“咦？喂喂？飞坦？”
电话被挂掉了，绿谷出久刚跑到战斗的地方，警察和英雄们正在救助安抚惊慌的群众，救护车和火警车的鸣笛一声接一声。
他刚才听见手机里传来同样的声音，说明飞坦距离不远。
这附近可以隐藏的地方不多，绿谷很快在一栋大楼后找到了人。
“飞坦？”
前方黑暗尽头的人回头看了一眼，“你来干什么？”
“你刚才说可以找到欧尔麦特……”绿谷走近了才看见，飞坦面前，是一个婴儿。
“这、这是……？”
“敌人。”
“敌人？？！”
绿谷出久的声音都变了调。
“已经问出来了。”飞坦收好武器往外走，“你是累赘，别跟来。”
“等……”绿谷想去抱起地上的婴儿，眼睛适应黑暗后，他看见婴儿的身上，全身上下都有些细小红点。
很小，很像是……针眼。
“飞坦？”婴儿的呼吸轻弱，他颤抖着手不敢去碰，“是谁做的？”
“我。”
飞坦叫出三九搜索黑雾所说的地点，距离不远，半小时可以到。
“飞坦……？你为什么总是在伤害别人？”
“啊？”
他回头看到低垂着头的绿谷出久，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意外的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为什么‘不能’伤害别人。
从未想过的问题。
于是他说：“因为已经习惯了。”
“这样的话……和敌人有什么区别？”
年轻的少年不明白，他从小向往成为英雄，成为欧尔麦特那样捍卫正义的英雄，个性是上天的赐予，它应该用来帮助别人啊。
飞坦更不明白，念能力是他拼死才得到的东西，该怎么用当然要随心所欲，因此而受到伤害的人要怪，就怪没能得到能力的软弱的自己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他/他不懂？
“如果继续废话，等着对欧尔麦特的尸体说吧。”
绿谷出久猛地抬头。
“什么？”
“根据他的说法，他们的目的是杀掉和平的象征。”飞坦指向被绿谷外套裹住的婴儿，“刚才我看了下新闻，有报道在质疑欧尔麦特的身体状况。如果那些人仅仅是想杀掉欧尔麦特，现在可能已经动手了。”
“但是，如果他们想粉碎的是‘和平的象征’所代表的信念，那么他们一定会让世界都看到欧尔麦特自尊破碎的时刻。”
飞坦面向绿谷出久。
“我知道地点，知道敌人数量，并且可以将欧尔麦特完好无损的救回来。”
“绿谷出久，你选择吧。”
“……我？”
绿发的少年还不知道，比起两人想法的差异，他更无法接受的，是做法的不同。
那是完全不同经历所造成的，世界的隔阂。
“呵呵呵。”飞坦低笑起来，“我会杀掉所有妨碍的人。”
“选择吧，你所希望的，是活着回来的欧尔麦特，敌人的死亡。”
“还是敌人的存活，欧尔麦特的尸体。”
越逼迫别人，他越愉悦。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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