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应对 ...
-
夜晚，弗罗里达州的靠海的一座豪宅灯火通明。
“尽管发生这样的事，但本公司的基础仍然很坚固。”
“那个人的反应堆是否会影响到公司接下来的发展？不，不会，那这是个拙劣的模仿品。”
“那个人为什么会对斯塔克发出攻击？或许是想要挑衅？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进到他应该进去的地方了。”
精干的女人挂断电话，揉揉有点昏沉的头。
她已经接了一天的电话了，媒体的、公司的、合作伙伴的，每个人都问她摩纳哥的事，问她对公司的影响，可是她知道什么呢？哦，她至少还知道那个反应堆是真的。
“美联社要你发言。”旁边同样在接电话的助理说道。
“把这份声明稿传给他们。”
天呐，想不到现在唯一能帮上忙的居然是那个混蛋私自聘请的助理。
佩珀拿出十分之一精力崩溃地想。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传了过来：“他在哪？”
娜塔莎转过头，看到是罗迪，稍微抬起头错开听筒：“他不想被打扰。”
“他在楼下。”
佩珀冷着脸说道。
罗迪看她们忙碌的样子，想到自己今天一天也是这样到处给他作保证擦屁股，而托尼居然不在。
他半是疑惑半是愤怒，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地板上的小灯并不能点亮这片空间，倒是被衬得像夜空中的星子，无数的星子漂浮着，众星拱月般环绕着莹蓝色的屏幕，让这片空间看起来越发不像这个时代应有的样子。
而托尼，就在最耀眼的光芒中间。
他坐在跑车里，严肃而疲惫地浏览安东·万科的资料，其中有一张报纸，上面正是他们两人父亲的合照。他张张嘴，不敢相信伊万说的居然是真的。
不，这并不能证明什么，这只能证明他们确实合作过。
托尼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愤怒？失望？
不，不管他怎么讨厌自己的父亲，却唯独不会怀疑他的才华。
要他相信那个骄傲的男人会剽窃他人的成果，不可能的，除非他亲口承认。
可他们确实共同工作过。
托尼不知道该怎么办，熟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今天一天也只有那些无关紧要的电话打进来，真正重要的政府方面的消息一点也没有，不用想也知道是罗迪帮他挡住了，但如果任由事情发酵下去，难保那些贪婪的政客不会以民意为借口，冠敏堂皇地夺走他的盔甲。
想到伊万被拖走时说的那句话，托尼不得不称赞他的机智。
虽然他被关进了监狱，但却给自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大麻烦，虽然他也考虑过要不要将盔甲托付给谁，但他设想的绝对不是这种情况。
托尼一边转动手指上新得到的礼物，一边在脑海里建立各种预案，而在他看不见的世界里，极为细小的橙红色火焰正源源不断地侵入他的身体。火焰所到之处，脆弱的机体在慢慢恢复平衡，而不属于这个身体的异物都被一视同仁地缓慢同化，包括毒素，包括弹片，也包括反应堆。
不过这个进程有点太慢了，因此被影响的主人还没有任何察觉。
正在思考的托尼没有听到罗迪输入密码的声音，但开门的声音还是惊醒了他。
“托尼？你得上楼把情势控制住。”
“罗迪？”
“是我，”罗迪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和国民兵通电话，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我们在讨论要不要开着坦克过来拿走你的钢铁盔甲。”
“嗯，然后呢？你肯定不会任由他们这么做的是吗？”
“是啊，不然现在就不是我出现在这里了。”罗迪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副疲惫但又熟悉的轻松的表情，心里的火气止不住地冒出。
“听着，托尼，他们懒得跟你玩游戏，你现在该做的是上楼去解决这个问题，为你在听证会上说的大话擦屁股，而不是躲在这里看没用的新闻……”说到这里，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你在查他的资料？你发现了什么？”
托尼转过来面对他，他很高兴罗迪在气头上还能冷静思考：“军部没有什么发现吗？难得有人能制造出反应堆，他们难道没有高兴地扑上去，把他引渡回国好好利用？”
“摩纳哥拒绝了引渡的要求，交涉还没结束监狱就炸了，军方手里除了他那些老历史之外什么都没有，”罗迪皱眉，“听说他只肯和你说话，他说了什么？”
托尼眉头一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监狱炸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爆炸源头是伊万的房间，尸体已经烧焦了。”
“烧焦了就不能证明是他的，不是吗？”
“确实，但监狱警察的供词没有问题，在这个前提下，没人能换掉一个大活人。”
“如果真的没有问题的话。”托尼漫不经心地靠在座椅上。
“……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了，毕竟我没有提审的权利。”罗迪沉默了一会，然后反应过来之前的话被他就这么忽略了过去，差点气笑了，“所以呢？你知道了什么？”
托尼沉默不语，毕竟他什么也不知道，哦，除了他父亲真的是和伊万的父亲一起研究出的反应堆这件事以外。
罗迪这次真的气笑了，他不敢相信，在他在外面为了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他，托尼·斯塔克，当代最伟大的发明家，居然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不，其实也不算是意料之外，毕竟这个家伙一直都是这样，任性，怼天怼地，不负责任，如果这事的后果不是这么严重的话，他还真想为伊万叫好。
非裔军官气糊涂了，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思维的漏洞，这次事件对政府的影响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有利的，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征收斯塔克的盔甲了。
不过对托尼来说却不是，他的名誉、威望、对钢铁盔甲的所有权都受到了威胁。
罗迪深吸一口气，掰过他的肩膀刚准备教训他，就被他急促的呼吸吓到了：“托尼？你怎么了？”
“我要去办公桌……”
罗迪慌张地把他扶过去，根据他的指示把钯能量板拿给他。
托尼把反应堆拿出来，一缕烟飘了出来。
“……这东西该冒烟吗？”
“中子受损，是方舟反应炉壁在冒烟。”理论上应该是不会冒烟的，不过没办法，现在只能这样了。
罗迪接过反应堆，拔出那片能量板：“这玩意就在你体内？”
能量板的表面坑坑洼洼的，像是经过了炮火的洗礼。
“谢谢。”
托尼接过装上新能量板的反应炉，转身安到了身体上，在这期间，罗迪就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总觉得他好像隐瞒了什么。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罗迪说：“你知道，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你不必只靠自己。”
“我相信你，但你也得信任我，相信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罗迪和他对视，确实，他很久没见他这么认真过了，而上一次是他去找他谈钢铁侠——他后来才发觉这一点，而且直到现在还很后悔当时没听他说完。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有方案能解决这一切，不过是什么？”
“什么？”
“你的方案是什么？”罗迪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哦，你别告诉我你不能说。”
“ummm事实上……”
“不，不行，我已经替你推托一整天了，将军差点对我下了死命令要我必须搞定你。”
“别这样，我们已经有共识了不是吗？只是我需要时间。”
“需要多久？”
“一两天吧。”
“一两天？”罗迪扶额，“行吧，两天，最多两天。”
就说托尼意见松动了，在和他继续谈，应该能再拖一段时间。
罗迪松了口气。
尽管没能得到完美的解决办法，但至少托尼已经表态了，他也就知道该怎么和上面说了。
心里的一块大石落地，罗迪也有精力想些别的了。
就比如，从刚才开始他就有点在意的一个东西：“托尼，你什么时候也会戴戒指？”
“偶尔罢了，”托尼喝了口果汁，“况且你手上不也有一个？”
“……”
“……”
“你和佩珀在一起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买的。”
“原来真的是别人送你的啊！”
“！”你什么时候学会套话了！
“^ ^”咱俩一起学的你忘了？
一阵沉默。
良久，还是罗迪先出了声。
“你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是这幅样子，自大，任性，闷骚。”
“嘿你说谁呢？”
没有理会友人的话，罗迪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理解你那颗大脑都在想些什么，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
“……谢了，兄弟。”
“先别急着谢，我可没说你做什么我都会帮，所以这次这事还得你自己解决，我顶多给你打个下手。”
“这就够了。”
“要真的够了就太好了。”罗迪看看托尼，又看看盔甲，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
要是能亲自驾驶一次这钢铁盔甲就更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应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