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卑微女孩儿的救赎》赤子的时光

24、活下去的希望

　　“啊！”万宗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声。
　　原来，燕儿为了阻止他踢打金福南，一口咬住了他的大腿。狂性大发的万宗一把揪住燕儿的头发，狠狠地往旁边一甩。
　　瘦弱的燕儿被万宗整个抛出，眼看着就要撞在了石头上。

　　说时迟那时快，优利卡闪电般地冲上前，用手护住了燕儿的头。
　　“混蛋！”优利卡往地上啐了一口，随即俯冲上前，一记右勾拳重重地击在万宗的太阳穴上。
　　万宗惨叫一声，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下胸口的起伏，证明他是个活人。
　　“哎呀，”几个老女人顿时沸腾了，“海媛，你怎么可以打万宗呢？”
　　“他和铁宗可是我们岛上剩下的最后两个年青男人了，没了他我们的日子都活不下去了！”
　　“就是啊，你这是要断了岛上的活路啊！”
　　然而，她们却也只敢用嘴说，不敢像按住金福南那样按住优利卡。因为她们知道，如果她们真的那么做了，优利卡绝对会杀了她们。

　　如果说优利卡上次把铁宗和万宗打倒是投机取巧的话，这一次绝对是真刀真枪了。尽管铁宗素来看不起女人，此时见优利卡一拳就把万宗打得昏死过去，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是恶狠狠地看着她。
　　“大姐啊，快去报警吧！这个女人是要打死万宗啊！”一个老女人对金福南的姑姑说道。因为整个茂德岛，只有姑姑家里有一台电话。
　　姑姑转身就要离开。优利卡看都不看，直接投出了一把镰刀，旋转着砍在了姑姑的腿上。
　　姑姑惨叫着到地，口中喊道:“铁宗啊，救命啊！”

　　“你……你……”铁宗气得直发抖，却也不敢上前。
　　“福南，我从来不会给任何人第三次机会的。”说着，优利卡将一把镰刀扔在了金福南面前，“要做人，还是做牲口，你自己拿主意吧。我想刚才你也看见了，如果不是我伸手护住了燕儿的头，她现在已经撞得脑袋开花了。如果到了现在，你还觉得岛上的生活可以忍受，那就请你假装从来没有认识过我这么个人吧。”
　　金福南用手支撑着被殴打过的身体，艰难地坐了起来。扬起头，直直地看着优利卡。
　　那一刻，阳光下的优利卡是那么的明亮耀眼、那么的光彩夺目。她那深邃的目光，仿佛带着一种能够鼓舞人心的神秘力量，让人忘记了自己心中的卑微和恐惧。
　　“海媛，”金福南开口道，“你知道吗？你比阳光还要耀眼呢。”
　　说完，她用手撑着石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捡起了地上的镰刀，看向了昏迷的万宗。

　　“福南，你做什么？！”姑姑顾不上自己的伤痛，对着福南喊道，“那可是你的丈夫啊！”
　　“你给我住手！”铁宗怒吼着冲上前，想要夺过金福南手中的镰刀。
　　路过优利卡身旁时，被一记迅猛凌厉的低鞭腿踢向裆部。在他身体向后倾倒时，优利卡左手拉着他的胳臂，右手直接对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个肘击。
　　铁宗重重地扑倒在地，没了动静。

　　“福南，”优利卡出声道，“别让我对你失望啊。”
　　“燕儿！”几个老女人不敢上前阻拦优利卡，也不敢逃走（姑姑的下场在面前摆着），只能恳求燕儿，“你快去拦着你妈妈啊！”
　　“对啊，燕儿。你妈妈如果杀了你爸爸，你就再也没有爸爸了！没了爸爸的孩子，要怎么活下去啊？”
　　“是啊，燕儿。没了爸爸，就再也没有人给你买漂亮的衣服，还有指甲油了。你不是很喜欢吗？”

　　一个十岁的孩子，不让她去上学，却给她买指甲油和面膜，不得不说万宗这个“爸爸”真的很“优秀”。而燕儿因为从来没有上过学，也没有接受过最基本的生物学教育，使得她完全不知道万宗对她做的是什么。
　　在她的认知里，爸爸那样做是在“爱”她（因为万宗是这么告诉她的）。而她要用那些面膜和指甲油把自己打扮得更加漂亮，才能得到爸爸更多的“爱”。

　　好在，比起爸爸的“爱”，她还是更在乎妈妈，不然她也不会拼死阻拦万宗踢打金福南了。如果不是这样，优利卡才懒得出手救她。
　　“燕儿，”优利卡道，“你希望妈妈挨打吗？”
　　“不希望！”惊魂未定的燕儿快速摇头，“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妈妈被打更讨厌的了。”
　　“那么，这个男人如果醒了，还会打妈妈吗？”优利卡问到。
　　“会。”燕儿道。
　　“那么，如果他永远不醒，妈妈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挨打了？”优利卡道。
　　“……”燕儿犹豫了。

　　“燕儿……”看着燕儿的迟疑，金福南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
　　“燕儿，”优利卡道，“你为什么犹豫呢？难道你希望这个男人醒来后继续打妈妈吗？”
　　“不，不希望。”燕儿道，“可是，爸爸很爱燕儿。”燕儿一直认为，万宗对她做的事情是“爱”。她根本不知道，父亲对女儿做这样的事情是多么的丧尽天良。
　　“刚才如果阿姨没有接住你的头，你的头已经撞在那块石头上了。”优利卡道，“那已经足够撞死你了。如果爸爸爱你，会这么对你吗？”
　　“我……”十岁的燕儿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尖锐的磐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正如优利卡所说，如果撞在了那个上面，她真的会死的。

　　见金福南还是摇摆不定，优利卡眼神一暗，决定来一剂狠料。
　　“燕儿，爸爸每次带你出去钓鱼，会和你做什么？”
　　金福南猛地瞪大了眼睛。
　　“爸爸会疼爱燕儿。”燕儿道。
　　“怎么疼爱？”优利卡问道。
　　“脱了燕儿的衣服……”

　　“啊！”燕儿话还没说完，金福南就已经崩溃了。她咆哮着，一镰刀砍在了万宗的脖子上。
　　每个人都有逆鳞，金福南的逆鳞无疑是燕儿。她以为，只要自己一个人忍耐就好了。可现在，万宗居然把毒手伸向了燕儿，这是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再逆来顺受的女人，也有护犊的天性。

　　她发泄般地砍着万宗，一下，两下，三下……
　　燕儿看着这一幕，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优利卡抱起了燕儿，对着金福南道:“我和燕儿在船上等你。”
　　“好的。”金福南道，“对了，谢谢你，海媛。”
　　“不客气。”

　　半个小时后，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的金福南来到了船上。这时候，岛上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优利卡给金福南梳了头，化了妆。又从行李箱里找出了一件没有穿过的白色裙子，给金福南穿上了。
　　“福南，你看看。”优利卡道，“你现在多漂亮。”
　　对着水面，金福南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她本来就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虽然不及优利卡明艳动人，却有着自己的妩媚风情。
　　“海媛，”金福南道，“我们现在，是要去首尔吗？”
　　“对啊，去首尔。”优利卡道，“买一些好吃的、好玩的，把你和燕儿没见识过的都见识一遍。然后，我们就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了。”
　　“哪儿？”金福南道。
　　“海面上，”优利卡站了起来，看向了远方，“开创我们的事业的地方。”

　　既然要让金福南找到活下去的希望，自然要让她活得漂漂亮亮的。别忘了，优利卡可是海盗啊。
　　没错，优利卡打算带着金福南和燕儿一起重操旧业了。金福南没有读过书，也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在首尔这样的城市想要找到一份足够使她养活两个人的工作实在太难了，更不用说供燕儿上学。
　　再者，她还杀了人。虽然这茂德岛有时候一年半载也不见得会有人来，但是万一有从岛上出去的人想要回家看看呢？如果东窗事发了，金福南要怎么保住自己、照顾燕儿呢？
　　更重要的是，金福南和燕儿已经没有任何家眷拖累了。只有她们母女两个人，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燕儿醒来过后，忘记了之前被万宗等人拦住以后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记忆中，妈妈带着她顺利地上了船，然后来到了首尔。
　　她还很紧张地问妈妈，爸爸会不会找来这里，会不会又打妈妈。金福南笑了，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的笑。
　　“放心吧，燕儿。”金福南道，“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找来了。我们已经逃出来了，彻底逃出来了。”

　　优利卡带着母女二人在首尔玩了一个月。
　　那一个月里，母女二人每天都能见到许多令她们感到新奇的事物。比如电视机，比如手机，再比如电冰箱……随便哪一件，都让她们感到兴奋和欢快。
　　当然了，有时候也难免会闹出笑话。
　　比如优利卡打车带着女儿二人去游乐园，燕儿下车以后很认真地问司机汽车吃什么东西。搞得司机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优利卡忍俊不禁。
　　再比如，优利卡带她们去吃冰淇淋。金福南见燕儿手里的冰淇淋在冒烟，就拿过来一阵吹气。优利卡问她在做什么，她说怕烫到燕儿。优利卡直接笑喷。

　　但不管怎样，那一个月里，母女二人非常开心。金福南的脸上长了不少肉，燕儿也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