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番外·后来他们（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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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哈珀，其实也是个意外没有被修改与杰西卡有关的记忆的人，对于杰西卡的存在被抹除这件事，以及蝙蝠家族近来的那些动作，和命运博士最后的结论，他都知道。
蝙蝠侠来找过他，不过他回避开了，杰西卡已经死了，而且他和蝙蝠家族除了迪克外的其他几人又不是很熟。
他很庆幸自己还记得挚友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杰西卡的存在被彻底抹除后，他也有暗自找寻过恢复她的存在的方法，虽然最后都一无所获。
他将女儿的中间名命名为“杰茜”，为了纪念他的好友。
没办法，莉安的教母现在没法为她取中间名了，那就只好把这个不尽职尽责的教母的名字拿来用了。
带带女儿，做联盟的任务，寻找找回杰西卡的方法，一些日常其他的琐事……他觉得生活也就是这样了。
………
后来某天，普罗米修斯独挑缺少了三巨头的正义联盟，罗伊虽然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侥幸存活了下来，但也被重伤、昏迷了数日。
战斗中，普罗米修斯引爆了炸弹，星城的九万人无一幸免全部丧生。
醒来后的罗伊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瞬间变得疯狂，他的莉安也在星城。
绿灯侠立刻按住了暴躁的罗伊，告诉了他一个唯一的好消息。
“星城的九万居民无一幸免，但唯独只有你的女儿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
说着，黑金丝雀立刻去抱来了莉安，满心都是女儿安危的罗伊实在是太不老实了。
莉安看到了爸爸后还笑着扑了过去，罗伊也不顾重伤的身体猛地将女儿搂在怀里，确认着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她的呼吸。
天啊莉安真的还活着！
从天而降的大饼砸的罗伊脑袋一昏，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自己的激动才好，赞美神明？上帝啊佛祖啊真主安拉啊，随便谁都好，天啊总之万分感谢他的莉安还好好地活着！
“我们后来也检查过，莉安没有任何问题，确确实实只是个普通人。”
冷静了一些的罗伊总算感觉到了疼，找回了理智的头脑后乖乖地坐在床上，抱着莉安听着绿灯侠说话。
“那时我们赶到后，莉安周围的东西都被炸成了灰，唯独只有莉安只是身上脏了点儿，没有受到半分伤害。”
“当时莉安的状态很奇怪，没有哭闹或是怎样，她笑嘻嘻地似乎是在和什么东西互动，态度还很亲昵。”
“走近后我们才看清楚，那时一个很透明很虚幻的人影，不靠近去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那个身影是一个女孩，大概十七八岁，但我们查不到她的身份。”
绿灯接下来的话令罗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直到他听见了那个和莉安亲昵地互动的人影。
十七八岁，查不到身份？
“绿色的眼睛，黑色的长发，黑色的正装长裙，模样还挺俏皮的。”
罗伊的表情逐渐凝固，他觉得他好像知道了那个“奇迹少女”是谁。
他再次陷入紧张，好像刚才得知了女儿的“死讯”时一样焦急。
在他的追问下绿灯告诉了他那件长裙的细节，懂得时尚的女孩子们将那件昂贵的定制礼服的信息推给了他，并表示并没有查出来订购过那件礼服的顾客中有那个人影的存在。
罗伊认出了那是他的好朋友杰西卡下葬时穿的裙子，他记得这条裙子还是迪克为她选的。
他暗道你们当然查不到什么，那条布鲁斯韦恩为养女订购的下葬的礼服的订单已经被这个世界抹除了，如果真能查得到什么的话、他到还要好好庆祝一番才行。
他悄悄瞥了旁边的夜翼一眼，他看见那家伙没什么反应，不由得没来由地嗤笑了一声。
他不由得生出了一种优越感，一种可悲的优越感。
看啊，我还记得她，而你没有，你们都没有。
绿灯接下来的那些话他都没有再听，他搂着莉安埋着头，逐渐抽泣着留下了几滴泪。
罗伊口中流出了破碎的字句，他断断续续地反复将同一句话念叨了一下午，没人能劝住他别再“发疯”：
“我会记住你的，我发誓！”
谢谢你庇护了我的莉安，让她免于死亡的厄运。
他对此时不知在何处的已经死去的挚友说。
……
站在一旁的正义联盟成员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哭，也没人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看他的反映，猜测他大概是知道那个人影的信息，但罗伊死不松口，只管死死地抱着莉安什么也不说。
蝙蝠侠在角落里沉默不语，站了一会儿后带着沉闷的气场转身离开。
罗伊看见了这一幕并将之记了下来，他猜蝙蝠侠也和他一样还记得杰西卡。
…………
我的朋友，我发誓我会记住你，连同被你庇护的莉安一起。
我发誓我们都是你存在过的证明，我会用毕生的精力去复原你的存在。
等莉安平安长大后，我会给她讲我们从前一起合作、一起冒险时的故事，如果我之后没有找回你，那就让莉安把她未曾谋面过的教母的故事延续下去。
我会尽可能让你继续存在着，看，你不会死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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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疲惫地瘫在床上，他回想着刚才红箭听到杰西卡的身影后的反映，他知道罗伊哈珀曾是和杰西卡关系很要好的朋友。
他之前去问过古一法师罗伊哈珀幸存的女儿身边的那个杰西卡的人影是怎么回事，但古一说她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她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猜想罗伊哈珀也是所谓的“不在既定的命运所规划的清理范围内”的存在，所以他也还依旧记得杰西卡。
所以在“既定的命运”中，罗伊哈珀似乎并不认识杰西卡，或者说是至少没有在这个时间段里与杰西卡相识。
他想以后有空的话，就去找一下还有没有其他还记得杰西卡的人。
他需要搞明白那个所谓的“命运”到底是什么样的，哪怕是一些侧面的信息。
古一什么都不告诉他，他只能自己来。
他觉得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只要他能够撑得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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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韦恩庄园后园的墓园里出现了一个黑影。
宽大的斗篷遮挡住了他的面容，他打开手电筒，将手电筒的光照向那一块块墓碑上，终于他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位死者。
他走到杰森·彼得·托德的墓前，在墓前迟疑着送上了一朵已经不新鲜了的红玫瑰。
大概是花店卖剩下便宜处理的货色，还有可能是在垃圾堆里捡到的，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哥谭不会有花店还在开业。
“抱歉，下次会是新鲜的玫瑰。”
来人的声音沙哑的不正常，大概是刻意为之，或是用变声器之类的东西处理了一下。
他在墓前蹲下身，抚摸着墓碑，黑暗中看不到他的任何情绪。
忽的他一发狠，一拳打向了面前的这块墓碑，墓碑有了损坏，但他的手估计也伤的不轻，好在他戴了手套、隐藏了他的信息。
然后他狠狠地刮去了墓碑上的名字。
在他拿出一把刻刀在这块墓碑上进行篆刻时，蝙蝠侠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同时也发现了蝙蝠侠的存在，开始和他打了起来。
之后这个黑影逃出了韦恩庄园的范围并消失不见，蝙蝠侠到底是没有追上。
当他回去检查被破坏了的、第二代罗宾的墓碑时，他怔住了。
上面的内容似乎因为他打断了而没有全部刻完，但作为教名那部分的“杰西卡”却被清楚地留在了墓碑的空白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番外·后来他们（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