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爸爸教你》窗外一只脚

126、愚人节快乐～

　　默契的八位青学正选经历过燃烧性命的冲刺，现在正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
　　乾拿着扎啤杯子，一脸惋惜：“居然是同时抵达，唉。”
　　莫·善解人意·晚立刻安慰他：“也不能这么说，非要说个最后一名的话……”
　　死狗们：“闭嘴！”

　　受限于道路宽度，他们在冲线的时候必然存在少许身位差。当时大家都在拼了命的狂奔，自顾不暇，但观众席的人如果盯着看的话，未必看不出来。
　　更何况，如果是某个魔王的话，完全有可能用录像机录下来，等着他们胡咧咧然后回放打脸！
　　所以，除了有恃无恐的不二外，众人的想法在此刻达到了高度统一，就连手冢，也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嗯？胆子肥了敢吼我？
　　莫晚提问：“看来大家坚信你们是一起冲线的噢？”
　　正选点头：“嗯！”

　　莫晚再提问：“同一时间？不分先后？”
　　正选狂点头：“嗯嗯嗯！！！”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莫晚拖着长长的尾音，从另一个角度慢条斯理地使出致命一击，“既然大家兄弟情深、情比金坚，坚持要一起当最后一名的话，就请平分了这一扎满满的爱吧！”

　　桃城瘫倒在地，刚刚竭尽全力的奔跑已经要了他半条命，听到这么一番胡搅蛮缠又被气没了半条命。只剩四分之一条命的桃城仍不死心，企图据理力争。旁边的龙马却认命般站了起来，边走边劝他：“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桃城前辈。”

　　“那玩意儿喝了要命的，不能不挣扎！”
　　英雄桃城拽住龙马的手臂，借力跟着站了起来，开始为自己的生命进行辩护：“我们是同时抵达终点，且我们前面没有人比我们快，当然应该算我们并列第一！坚决不喝！”

　　“不喝！不喝！”
　　“咳，桃城说的也有道理。”
　　……

　　其他人跟着起哄，明里暗里表示赞同桃城。
　　此时龙马安静地站在莫晚身边，乖巧地接过她倒出来的处罚茶。听到大家愤然起义，他端着处罚茶的手顿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捏住鼻子往嘴里灌。
　　就在他犹豫的这个刹那，莫晚又将他手里的杯子抢了回去，往另一个纸杯中倒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底，重新塞回他的手里。
　　她手上忙着分处罚茶，嘴上也不停：“老师曾经说过，模拟考的难度通常会比正式考试的难度高一些，这样在正式考试的时候才会游刃有余，也更有把握取得好成绩。正式比赛的时候对手会愿意跟我们并列第一吗？越是练习的时候，才越要严格要求自己啊！让你们并列最后，是为了激励你们下次比这次更优秀！难道大家对于自己现在的水平以及十分满意了吗？就此打住止步不前了吗？”

　　“啊这……”
　　“咳咳，那啥……桃城你说话啊！”

　　“我说什么啊！”桃城扯着英二的领子低吼，“前辈们倒是也想个反驳的说辞啊！”
　　英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还真想出了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呐，不二。”
　　“嗯？”
　　“你不是挺喜欢喝那个的吗？要不……”
　　“可是，大家深恶痛绝却又不得不喝的样子好像更有意思呢^_^”

　　英二和桃城飞速后退：确认过眼神，是不能惹的人！

　　而在他们的身后，另一个不能惹的人终于将处罚茶分成了八等份，腾出手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好了，前辈们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还记得我们的目标吗？青学的冠军必须完美无暇！为了这个目标，相信大家一定能克服这一点小小的困难的！连一杯处罚茶都喝不了，又怎么能打败去年的冠军……那个……那个……”
　　“立海大。”
　　“对，要怎么打败去年的冠军立海大呢？！”

　　“来吧英雄们，让我看看你们的决心！让我看看你们对胜利的渴望！”
　　一块名为“道德”的高低从莫晚脚下缓缓升起，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所有人，刚刚跳得最欢的几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再一次意识到在胡说八道这件事情上，他们没办法击败莫晚。

　　“你们还要坐到什么时候？！”龙崎教练突然发怒，吓得众人一激灵，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上次和圣鲁道夫的拉锯战，暴露了大家体力的缺陷。既然大家的目标是‘完美无瑕的胜利’，就一定要增强体力！在这样力竭的状态下练习，更能激发你们的潜力，打破自身的极限！”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乾：现在开始红白之战，叫到名字的人进球场准备进行练习赛。

　　“现在吗？！真的假的？”
　　“在那样程度的跑步之后立刻进行练习赛……”
　　“简直就是魔鬼！”
　　“开玩笑的吧……”

　　“不是开玩笑的呢～第一组，不二前辈对战龙马！请选手飞奔入场～”

　　“不二对越前？！”
　　“他们谁比较强呢？”
　　“比起这个，他们真的还能打吗？”

　　在所有人聚焦于这个分组的时候，桃城突然发现了华点，戳了戳身旁的英二：“前辈，我们是不是不用喝那个玩意儿了？”
　　“嘘——。小点声，别让亚纪听到！”
　　一位已经喝完他那份处罚茶的一年级正选恰好经过，并且完整地听完了两人的对话。
　　“……”

　　只有越前龙马受伤的世界达成?。

　　受伤的越前走进球场，决定从其他地方挖掘一些快乐：“NEI，这次轮到哥哥了。”
　　美人微笑：“那，还请手下留情呢^_^”

　　龙崎教练：一盘定胜负，不二发球！

　　场边，莫晚靠着拦网观察环境ing。
　　龙崎教练正在场内当裁判，部长手冢国光似乎对这场比赛很有兴趣，伫立在教练身边。这种情况，莫晚将其称为——自由时光！

　　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莫晚看着两位大家长的背影，小小声地对周围的几位正选发出违规的邀请：“开个盘吧，前辈们觉得谁会赢？”

　　英二：不二～
　　大石：不二。
　　乾：不二。
　　海堂：不二前辈。
　　河村：……不二。

　　作为队内手冢之外的另一个大魔王，不二获得了绝大多数人的支持，除了一个人。

　　桃城·龙马的头号粉丝·无条件支持者·武：越前。

　　六人齐齐转头盯着他看，桃城在这样的视线下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地摸了一把头发：“看着吧，看看他能把不二前辈逼到什么程度！”

　　台词很帅，造型很装。但莫晚完全不在乎：“那买定离手哈，不二前辈1赔1.1，龙马1赔5，平局庄家通杀，没意见吧？”

　　“……”

　　“意见倒是没有，”乾叹了口气，经理的网球常识普及任务任重而道远，“但是网球比赛一般没有平局，即使把抢7局打成抢70局，也要分出胜负的。”

　　……失策了。
　　莫晚尴尬但嘴硬：“咳，这我当然知道！只是一些国际规矩，咱不好瞎改侬晓得伐？”

　　场上，龙马轻轻跳起，单脚落地，是曾经和乾比赛时用过的单脚小碎步。他的声音晃晃悠悠，随风飘荡：“不二前辈，我打倒你，没关系吧？”

　　少年脸上还贴着纱布，可眼神异常坚毅，带着所向披靡的自信。他一如往常、熠熠生辉，可是莫晚只注意到他眼角印着粉色小熊的创可贴，那是午休时她亲手给他贴上的。
　　像是打上了她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