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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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客们，开往苏格兰的BJ051班机就要起飞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谢谢！”空姐甜而不腻的声音款款传来。菲菲位于内坐，她慵懒地眺望着窗外，竟有些踌躇地蹙了柳眉。
“你这么安静，是不打算满足我的好奇心咯？”简靠在椅背上，声音清幽地铺进菲菲的耳里。
“旧情人有了新欢，把我抛在脑后，又挨了上司一顿臭骂，现在工作也难保！这能不能成为低落的正当借口？”她两片檀唇嗑着拇指，声音柔和飘渺。
“嗯，看来是够惨的！”简点头默默地回应。
“喂，你就是这么安慰女孩子的吗？”她凝眉，不满地瞅他。
“不是，我没想过要安慰你。”他勾起唇，坦率到叫她要发疯。
“简文生！”她直身相对，叫起他的全名，“没心没肺的家伙！”
“那你要我说什么？跟小说里似的？美丽聪慧的女主角遭到恶毒上司的欺负，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偶然的异国之旅邂逅某总裁家的公子，他年轻、英俊、多金，疯狂地追求你，你不要，鄙夷他是纨绔子弟，玩物丧志。然后你们经历波折，因为爱情他为你改变，放弃家产，从此两人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
此刻飞机已经起飞，朵朵白云从窗口一一飘过。
“恐怕有点困难。”菲菲一脸苦笑。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公主，”她坦然地说，“我自己的困难从来都是自己解决的。”
“的确不是公主呢！”简惬意地靠着，瞥眼说：“你是女王，菲菲！”
她粲然而笑……
当两人来到珍妮丝.戴尔的府邸时已是下午，天空飘着朦朦的细雨。菲菲湿漉漉的刘海紧紧依附着光洁的额头，简的白衬衣也经过雨露的洗礼。而矗立眼前的景色却足以抵消这一路的涉足劳顿，那是临海而立的一栋青色古堡，纯美原始，能和天空连成一片。散发的魔力可以蛊惑所有的眼睛，又似蕴藏时光隧道的神秘古穴激发探寻的欲望。菲菲深深吮吸着苏格兰气息的邃密气息。
菲菲扣了门，没多久管家适时迎了出来，那是个50开外，梳妆整齐严谨到一定极限的女人。
“找哪位？”她用苏格兰语问，目光凌厉而警惕，面部僵硬。菲菲不禁打了个寒战，这让她想起《吕贝卡》中的冷酷管家丹佛斯太太，她能赌上全部家产肯定这是个对女主人有着麻木追崇与信仰的老处女。
“我姓文，来自中国，是特地来拜访戴尔小姐的。”菲菲彬彬地回答。“丹佛斯太太”觑了觑眼，小心打量了番菲菲。
“我是来为戴尔小姐拍摄写真的摄像师，我姓简！”简走上前补充。
“两位请进！”她大方地移开古堡大门，领着两人进入。
室内的装潢依旧是古典与神秘的完美结合，菲菲踏在羊绒地毯上，水痕一路，老管家回瞥的一瞬都让她不敢前挪。一路的摆设都在毫无保留地彰显着女主人的独特品味。
“小姐，客人来了！”进了屋，管家毕恭毕敬地汇报。转椅后的美人渐渐出现在三人眼前……
酒红色的鬈发衬托着一张《律政俏佳人》般精致的脸庞，珍珠般自然的肤色，草莓般小巧的双唇。她狐疑地望着两人一会儿。
“你也姓文？”霍地她问，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出生起就是。”菲菲从容地回答。
戴尔点了烟，踱步菲菲眼前，婀娜有致的身材任何的衣物也掩饰不了。
“巧了，听说这个姓在中国并不常见。”
“Matilda公司宣传部主管文菲菲！”菲菲礼貌地取出名片递到戴尔眼前。然而这个介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错误，戴尔的脸色骤然由晴转阴，一秒钟前的好奇探究荡然无存，只有迷人脸庞遗留的鄙夷。
“简，我们可以开始拍摄了，如果是无关的人请她离开！”戴尔摁灭了烟蒂，紧了紧香肩上的羊绒披肩，下了道逐客令。
菲菲踌躇地望着她傲慢的美丽，她知道她是个难缠的家伙，只是没想到会对化妆品排斥到这种地步，连申诉的机会都没给她就直接判了死刑。
简稍稍地望了菲菲一眼，面向戴尔，轻轻地笑了，问：“珍妮丝，你确定现在是拍摄的最佳状态吗？”
“什么意思？”她湛蓝的眼释放出一种执拗。
“拍摄可不是赶工，我不要一张强颜欢笑的脸。”简从容地接着说：“这位文小姐是我朋友，如果她刚才有哪里冒犯了您，我第一个赞成把她赶出去。可是如果戴尔小姐是想利用我或是我的相机来做挡箭牌那会让我很失望。” 简的大胆令菲菲都不容置信地望着他。
“好吧，既然简你这么说，那我就先听听这位文小姐的高见。”珍妮丝重新回到了沙发。
“很简单，做我们公司的代言人！”菲菲长驱直入。
“不可能！”戴尔一口回绝，连丝毫的余地都不曾给予。
“至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好，我这个人崇尚自然纯真，如果你能马上展示一样不加修饰却依然美得眩晕的东西给我看，我就答应做你们公司的代言人。”戴尔挂着轻狂的笑，媚人无比。
菲菲啮着唇，伫立不动，窗外的雨停了，阳光洒落露珠泛着金灿灿的光芒。
“好！”菲菲果断地回答，反让戴尔一脸错愕。
“不加修饰又美得眩晕的东西我可以马上给你欣赏！全世界就这么一件！只能给你一个人欣赏！”菲菲洋着自信的脸，让会意的戴尔马上吩咐管家带简去书房等候。
“怎么样？文小姐，现在只剩你和我，不必再故弄玄虚了吧！”珍妮丝托着下巴，单腿高搁，那番撩人不差莎朗斯通。
菲菲媚惑地一笑，精灵的诱惑般，抬手揭开胸前的衣扣，挣脱束缚的美丽胴体毫无保留地慢慢出现在戴尔眼前。白皙如玉的肤质、窈窕玲珑的曲线。
“够了，你要干什么？”戴尔愤然地大吼起来，她怎么能让这个即将裸体的女人亵渎她的圣堂？
菲菲没有住手，她缓缓地转过身去，让一整片完美的背部轮廓填满珍妮丝的眼睛。霎那间，珍妮丝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
那是如此美妙的一块背脊，在阳光下透出的莹亮光泽迷了万物之眼。可是最叫人惊奇的是栖伏背上的那道醒目长疤，它深深吸引着珍妮丝，那蜿蜒的长痕像一只蝎子烙上的火印，带着血红的复仇之色喷薄欲出。
“上帝的杰作，上帝的杰作……”珍妮丝不停地喃喃。颤抖的手指轻轻接近她的背肌。
“怎么弄的？当初一定很痛苦！”戴尔小心翼翼地附上那道触目惊心。
“火灾，那是个冗长的故事，久得我都不记得了!”菲菲套起外衣，让那只火蝎子很好地隐匿在光鲜的外表下。
“你是个不简单的女人！”戴尔露出了难得的笑脸。
“呵呵，也许，希望戴尔小姐能够履行我们的约定！”迷一样的女孩又露出自信满满的笑。
“放心吧，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的。姓文的女孩果然都很另类！”戴尔打开古堡的窗户，让雨后的空气洗涤灵魂，最后的那句话在菲菲耳畔久久回荡……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