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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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新田去定制了戒指。
试戴戒指的时候，当新田郑重地把钻戒套上我的手指，我萌生出了终于摆脱□□的释然。
虽然说曾经有过不愉快的感情经历，但是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遇到了一个好男人。
“喜欢吗？”新田微笑。
“很好看。”我点点头，看钻石在顶灯下的璀璨光芒。
他半开玩笑地摸摸我的头发：“既然戴上戒指了，那就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吧。”
“诶？”
收起笑容，他俯身，看进我的眼睛里：“不是用这种东西束缚你，而是希望它见证我们的羁绊，好吗？”
我被他看得心砰砰直跳。
“……好。”
当晚，新田带我去见了他几位要好的生意伙伴，包括东京的地产大亨，竹下股业的操盘手，甚至还有爱菜公司的老板。
感觉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圈子。
“不用紧张，当成普通的朋友就可以了。”
居然是必须出示贵宾身份才能进入的餐厅。华丽的吊灯下，侍应生谦卑地打开门，新田握住我的手腕，环在他的小臂上。
我倒没有过于紧张，只是……
“从前没带我来过这种地方呢。”
“毕竟有各界人士，气氛太严肃了，并不是个约会的好地方。”他浅浅地笑，直视前方，“和你一起的话，更想去一些可以……嗯，可以kiss的自由空间。”
“这是公众场合……”
他挑眉：“有什么关系。很快他们就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了。”
“……”
“生气了？”
“……”
“真的啊？”
“……”
“是我错了，我会注意的。喂杏子，别不看我……”
“骗你的，没生气啦。”
我抬起头，对他做了一个计划通的可恶笑容。
新田一愣。
“喂！这样很坏心眼啊！”他埋怨，“把自己的男人耍得团团转什么的……”
话音想被掐断一样，突兀地停住。一个人站在我们面前。
“你好。”
我想，学长的这句问候应该是只对我一个人说的，因为他一眼也没有看新田，冰凉的眼神先是落在我脸上，然后又转移到我环住新田手臂的手上。
我的第一想法居然是，这个餐厅真的没问题吗？居然把□□的危险分子都放进来了。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他的眼神又淡淡地回到我脸上，薄唇里慢吞吞地叫出我的名字，“杏子。”
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称呼。
初恋的时代早就结束了，他应该叫我的姓氏，或者叫新田先生的未婚妻，但是他做了最糟糕的选择。
新田的脸上挂起生意人面对对手独有的假笑，我的手下意识想缩回去，被他夹紧在他的手臂和侧腰之间。
“好巧，没想到您与我的未婚妻还是旧识。”
比起成熟稳重的新田，稍年轻的学长先沉不住气，他冷笑了一声，锐利如鹰隼一样目光像是要把我穿透。
他的话像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不但是旧识，而且是相当让人忘不掉的旧识。”
“原来是这样。”新田恍然大悟一样，接着亲昵地凑近我，“没关系啦，别紧张，我在这里呢，放松一点。”
学长的黑气似乎都可以从衣服里冒出来了。
“万分抱歉。杏子看见生人稍微有点不自在，我向您赔罪了。”
好像知道为什么新田常胜于商界了，这种引人爆炸的敬语用法简直可以说是毒舌的教科书。
“所以说，是哪种旧相识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眼里分明写着，他知道那束玫瑰与这个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气氛降到冰点。
冷气的来源是学长。
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不想让新田知道学长是山口组的二把手，我已经发誓要远离□□了，我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绝对不能成为新田的负担。
嗓子很干燥。
我干巴巴地说：“是……高中的学长。就这样。”
我没有办法直视学长的眼神。
暗涌在冰蓝眸子下的期待一瞬间变成失望，甚至在缝隙处露出一点受伤。莫名其妙的愧疚感环绕着我，我逼迫自己把这种不该有的情感压下去。
“我知道了。看来杏子在高中受了您不少照顾，非常感谢。”好像看出我的退缩，新田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如果没有要事请恕我们先走一步，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他带着我走过学长，留下学长一个人站在原地。我想回头看一眼，但是忍住了。
那不是我该有的行为。
“玫瑰花的主人？”新田平视前方，声音没有一点波澜。
“……是的。”
他轻声叹了口气。
“是个非常喜欢你的家伙啊。虽然说过了争风吃醋的年纪，果然还是……”
“？”
“抱歉……果然还是有点微妙的嫉妒。”他苦笑一下。
“我……”
“不，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而已。”
新田一味包容我并且把错误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的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学长那次是这样，Xanxus那次也是这样。
我侧头看他沉静如水的眼睛，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和那位先生之间的回忆很长，和我的却很短。我也想有幸学生时代遇到你，然后和你在一起。可是那都是想象而已了。”
“……”
“先吃饭吧。如果有什么冒犯到你的话……就当是我在胡言乱语吧。”
远远的圆桌上，我看到有几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站起身对他打招呼。
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回肚子里。
他从来都没有冒犯过我，从开始对我的小心翼翼和拘谨，再到后来照顾我的父母，经历Xanxus对我的绑架，从来都只有我在冒犯他。
“啊，好久不见啦，这位想必是尊夫人了？”
新田笑笑，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刚才的怅然：“虽然我很高兴听到您这样说，但现在称呼还为时过早，只是未婚妻。”
“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嘛。”男人给我拉开椅子，“请坐。”
“……谢谢。”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只是刚刚订了戒指，后续的流程还有不少。”他优雅地把餐巾垫好，“财务啊房产啊仪式啊，到时候还有的折腾呢。”
“啊，就是你拜托我的那件事吧，新别墅……”
“先不要说具体的。”他打断吉良先生，“还是等结婚的时候留一个惊喜吧。”
“了解。”男人哈哈大笑。
我像一个成功的知性女人一样，抿着红酒，听他们说话。
“老爷子身体怎么样了？”吉良试探地询问，“防卫幕僚长前两天可是被暗杀了呢，他又可以好好活动一番了。”
我心里一惊。
防卫幕僚长死掉跟新田的老板有什么关系？他们出口木材的生意都做到政界了吗？
“遗憾，老爷子的病还是不见好啊。”新田放下酒杯，叹气，“现在少爷的意思就是上面的意思，要不要干活还是得听少爷的。”
吉良立刻表忠心：“如果少爷有什么吩咐的话，我一定万死不辞！”
喂喂喂。稍微正常一点啊，你们这群商人。做生意而已，不要说得像出生入死一样，吓坏我了。
“哦对了，雏最近怎么样？我儿子刚刚周岁，天天在家吵闹搞得我要疯掉了……果然还是女孩子比较好，像雏那样。”
“算了吧。”新田耸耸肩，“如果真的让你去养雏，你才会疯，我倒是希望有个会天天哭闹的正常小孩。”
吉良暧昧地笑：“很快就会有了吧。”
新田看了我一眼，我也看向他。
“不过教育也是问题啊。我可不想让我儿子在东京读书，还是像竹内一样，把孩子送到国外去吧。”吉良抱怨着。
新田慢条斯理地把甜点放进嘴里。
“各有利弊，如果有了小孩，主要还是看他妈妈的意思吧。”
“喔，我妻子天天反对，她总是觉得从小去国外就会不学好，真是的，这女人一点远见也没有。”
新田没有接话，只是微笑，问我：“你觉得呢？让孩子出国读书什么的。”
我脑子一片空白，隐隐听见吉良的笑声。
有一阵没见到黄濑的广告了。
从前走过会社前的过街天桥，黄濑代言的奢侈表总是出现在商场的LED大屏上，牢牢抓着人的眼球。
“哦，你说那个啊。”爱菜把手机递给我。
年度最火热的记录大作，《□□如繁星——星的升起与陨落》第二季，参演人员：黄濑凉太，敬请期待！
我往下滑，居然是真的，甚至还有近万的评论。
“丸山那家伙真的进军娱乐业了。”爱菜嘟囔，“不可思议。”
帅气的模特先生要晚节不保了吗？
我脑子里勾勒出丸山桀桀邪笑，用刀逼着黄濑去拍摄羞耻纪录片的场景。
“不过说来，丸山手头的钱都干净得不得了，现在又在搞什么教育业，学长不会真的要金盆洗手了吧？”
我一愣。
“这也太突然了。”爱菜笑，“还以为8823学长会像纪录片一样，变成平成的怪物，站在东京的制高点……之类的。”
“……想想也只是中二的台词而已吧。”
“不过……”爱菜凑近我，长长的睫毛扑闪，“不会真的是因为那个吧？”
我被她看得不自在。
“什么？哪个？”
“就是那个啊！残忍的分手，因为学长是□□所以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这种超——绝情的话！”
……是经过丸山添油加醋后的话吧。
“原则问题而已。”
“所以学长才要退出□□？”她撑着头，叩着桌子，“越想越有道理诶！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是你想多了。”
为了我退出□□什么的，绝对是自作多情的幻想，如果真的有这种好事，它早在我上大学的那年就该发生了。
“也是啊……”她叹气，“你和新田都快要结婚了，为什么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下次别说这种话了。学长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爱菜说的话我没有敢去想。
我知道学长是一个长情的人，但是长情到在分手之后还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持续多年，这如果是真的，对于我而言将是很沉重的包袱。
等待一个人是很辛苦的事情，我没有可以回报他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