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夜 夜之噬印 ...
-
有如乐音和明光
必和琵琶与灯盏并存，
心灵弹不出歌唱
如那精气已经消沉：
没有歌，只是哀悼，
吹过一角荒墟的风，
象是哀号的波涛
为已死的水手敲丧钟。
“请你，永远不要再消失了……”我伸手捧住他的脸颊，踮起脚尖，把脑袋挂在他的肩膀上。
那个暗红色的花纹就在眼前被清晰地放大，似乎每一个纹路都是极为熟悉的笔画。
“这里，疼么。”我左手食指沿着纹路划过，用叹息的语调说：“为什么要让她咬你呢……”
“因、因为……”零一向坚定的声音微微地动摇：“抱……”他的歉字尚未出口，就被我挡住。
“你不用说抱歉什么的，我理解。那时候的零，应该完全不想欠我这个纯血种的人情吧。毕竟，我把自己掩藏成人类的样子，骗了你们那么久那么久。”我用手撑着零的侧脸让他无法转头看我，自顾自地说着。
“不是这样的。”他抓过我的手，抬起我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是我只是希望，能够和你有相同的经历。”
“小夜，你的痛苦如果不能被分担，那就让我和你一起经历。”
似乎是说完了才感觉到害羞，少年别过脸去，只余月光笼罩下发红的耳根。
“……零。”我看着他的样子，轻笑：“你真是个，独一无二的骑士呢。”
我凑上前去，把嘴唇印在了他颈间。
银发少年顿时僵硬。
“这里……”我微微离开，嘴唇翕合间，还能感觉到那一小块皮肤的温度在逐渐上升。手指沿着咬痕附近的花纹打转：“以后再也不能给别人咬了，呐？”
“零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很霸道～很霸道的vampire吧。”我眯眼：“那么我，可以覆盖掉那个疯女人的痕迹么？”
“呐……零……”我的呼吸缠绕上他的脖颈，舌头轻轻地描绘着那个留有绯樱闲咬痕的地方。
“……小、小夜……”零的呼吸先是停顿住，然后又迅速地紧促起来：“你、……学校里不允许……”
“啊呀呀，风纪委员桑，这、里、不、是、学、校、哦~~”温温柔柔地说着，然后下一刻，尖牙就有碰触到了少年皮肤的感觉。
啊～啊～突然好渴呢。
说起来，我自从到了这里之后，还没有像一个vampire一样真正地吸过血呢。
恍惚地记得，似乎喝过李土的血，可惜不是脖颈，但是很美味呢。
“零……”我亲吻着他的血蔷薇纹身，用一种咏叹调的语气说——
“我的骑士啊，向我奉上你的鲜血吧。”（远目,这就叫女王属性全开啊。）
“将自己，忠诚地，献给我吧！”
尖牙刺破皮肤，感受到血管里液体流动。
虽然有些不熟悉的气味在里面，但是更多的还是一直熟悉的零的气味。
些些微凉的，带着甜味在舌尖开始蔓延。
美好得一如当初听见的声音。
薄荷般微凉的气息，甜美的味觉……
真是……该死的！当初怎么就让绯樱闲给他定下了那样的印记？
明明知道那个狂咲姬的疯癫与离经叛道，明明知道她对一缕的双生子应该抱有怎样的感情……
我怎么可以……
心中忿忿，却更是吸得毫无节制。
“喂喂……小夜！太多了……！”零挣扎着说，开始推我，虽然轻柔但还是带着坚持。
“嗯……很快了～”我停住了吸血，舔着少年脖颈上的伤口，稍稍地用了用力量让那伤口加速愈合，又将那里周围留下的血迹慢慢舐去。
满足地闭着眼离开，舔了添嘴唇。
“喂，神奈夜，你真是，太贪得无厌了……”少年的气息又靠近：“你这样，会让我……”
“啊，”我装作一脸惊喜的样子睁眼：“如果是零的话……”我看着面色略显苍白的他，微笑着张开怀抱——
“给你血也没有关系哟！”
我嘴角上扬，眯起双眼看着眼前那个因为被吸血而带着对vampire来说极有诱惑力的少年。
他下意识地将手按在被我吸了血的地方，紫色眼眸似是被水洗过般愈发地清澈透亮起来。不禁感叹，樋野笔下，真真都是些妖孽般的美少年啊～
不过，刚被吸了这么多血，现在即使是站着也很吃力吧。
我向前走了几步，抱住那个执拗地不愿表现出自己弱点的少年。
“零，你是我的骑士啊。你向我奉献一切，我也会，给予你一切的。”我微微叹息：“为什么不愿意把自己的软弱表现在我面前呢？”
“我和当初的你一样，是那么那么的，想和同你一起分享一切的。”
扶着他走到一边的长椅上，我让他坐在一边，自己坐在另一边然后豪气万丈地拍拍自己的腿——
“早园殿下的膝枕，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的哦～”
“你啊。”零捂着额头，苦笑。
“啊，为什么用这种很宠溺的语气？你明明比我小啊少年！”我看着他，眼里亦满是笑意。
太好了呢。零。
我们谁都没有错过谁。
我一回头，你就站在我能够碰触的地方。
“嗯，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零微微地侧身，然后就把头摆在了我的膝上。
我低头去看他，见他紧闭着眼，不禁又笑起来。
“你的血液，即是报酬哦……”我小声地说着，轻轻地帮他理了理乱掉的头发。
银色的发丝从少女莹白的指间滑过，怎么想怎么唯美呢。
我嘴角的笑意似是怎么也停不住。
有时只是抿嘴，有时又扬得很高。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始终上扬的角度里带着的幸福味道。
此时此刻，仿佛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记得。只能看见眼前，满满的，全是快乐。
停住手里的动作，仰面看向繁星璀璨，越发幽深美丽的夜空。
我希望能够就此失忆，只余下第一眼看见你时，命运为我们偷偷定下的终身的约定。
我希望能够……永远地这么和你一起。零。
*** *** ***
“小夜，回去吧。”就在我不亦乐乎地发完了少女系的感慨低头又开始玩零的头发时，他似是终于缓了过来地睁眼说道。
“诶？”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后就看见了眼前那双漂亮得可以和真正的宝石媲美的眼眸。
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那么近，那么近。
仿佛可以让我从那紫色的瞳仁中看见自己的影子。
时光懒洋洋地停顿在那里，好笑地看着两个少年少女因为年少的爱恋而痴痴地发愣。
然后打打哈欠，迅速地离开，竟是以一种，比之前还快的速度。
快乐时的时光过得那么快。我几乎没有办法记忆上一次和零并排躺在林中木屋时所看见的那双眼。
而此时此刻，那双眼睛从记忆里慢慢地浮现，渐渐地与眼前这双融合。
过了那么多年，依旧是那么的干净美好。
哪怕……是在经历了那么惨痛的事情之后，零，你的心灵依旧是那么的纯净。
真的是让我——早早被打上邪恶记号的vampire嫉妒得发疯呢。
这种美丽，如果打上了我的印记，是会更美的吧。
“零，闭眼。”命令般的语气又一次出现。这语气，怎么那么的像真正早园琉佳？那个坚定的有着女王般骄傲的少女。
只是……来不及考虑更多，当我看见零那双水晶样的眼里溢上了笑意，却仍旧依言闭上了眼时，我就把那些疑问全都抛弃到了一边。
我轻轻地，亲吻上他的眼睛。
感觉到唇下微微的颤动。我微笑。
那被遮挡住灿烂的璀璨光芒，以后，是属于我的呢。
这种认知，着实让我愉快得很。然后似乎，听见了线被挣断的声音。
然后脑海里忽然极快地闪过一个声音——
『So long,darling.』
那悲伤的语气，似乎隐隐不详。
我一下后仰，心里快乐的感觉消失了大半。
不知为什么，心底有种刚刚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的感觉。
空落落地摆在那里，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另一个人夺走——
“小夜，不能总让你主动吧……”闭着眼，看不见眼前少年的表情，却是毫不挣扎地就被吻住。
“零……我只剩下你了呢。”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呢喃。
既然只剩下你，那么别的什么，就全都不重要了。
那些不知道原因的东西，就不要去知道。我所注重的，只有你。
以我神奈夜之名，发誓。
“……唔，零。”我躲开他的亲吻，睁眼对着他带着疑惑的眼神，收敛了全部的笑意，严肃地说——
“神奈夜，将永远不会离开你。”
看着少年一时略略动容的脸，我严肃的表情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Mua！”我侧过脸在脸上亲吻：“你是我的人啦！”
“所以呢～就劳烦骑士大人，快点送你劳累的公主殿下回去吧！”我拉着他站起来。
“遵命。”少年带笑的声音在空气中朦胧地晕染开来。
月光下，十指相扣。
微风轻轻地低语，花朵被风吹得略弯了腰。
我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期盼着这一条小路，永远不要走完。
快走到门口时，我顿住了脚步。
“唔……就到这里就可以了啦。”做出那么多出挑举动，我像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害羞，低头看着脚尖，绞着手指：“嗯，嗯。嗯……”
停顿了许久，都没有办法下定决心，然后一跺脚，学习言情小说里的女孩子准备跑开。
“等一下。”零拉住我的手。让我一个转身掉进他的怀里。
“你还没听我说完呢。”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啊，他比我高，比我高——碎碎念着抬头，然后——
“啊啊啊啊！！！”我捂着额头惊恐地看着那个一脸笑意的少年。
“你你你，真的是锥生零？”
那个漫画里一脸清冷总是冰凉气息外放不断的少年，竟然会在我抬头的瞬间吻住我的额头？！
刚才他还没亲够么？
啊啊——我纠结。我在想什么啊。
被这一举动刺激得下意识后退的我。顿了顿，气啊～然后快步地走过去，抓住零的衬衫衣领，下拉(我果然讨厌他的身高!!)——
狠狠地吻上他的额头。
然后再不去管他后来的低笑声，跑开。
真是，最讨厌了！
[樱桃大感叹：零啊零终于要被拐到手了~~其实我喜欢最后傲娇属性爆出的琉佳= =+]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夜 夜之噬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