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欺诈之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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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弗丽嘉在此之后常常来看望洛丝，并且邀请她一起出门散步游玩。
洛丝不太擅长和人相处，每当弗丽嘉和她说起些什么的时候，洛丝总要三思而后言，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十分担心自己会出言不当。
因为她很喜欢弗丽嘉，非常不希望弗丽嘉会讨厌自己。
洛丝已经在努力学着和人愉快而轻松地相处了，但还是屡屡失败，她总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甚至有一次弗丽嘉都忍不住和她说，亲爱的，放轻松些，你快要把手上的杯子攥碎了。
洛丝尴尬地放下杯子，接着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好在弗丽嘉并没有因此对她有什么不满，甚至还把洛基带过来和她作伴。
洛基第一次过来，就把蛇扔到了洛丝的箭头上。
他还特地挑弗丽嘉转头的时候，一边给洛丝做鬼脸，一边扔蛇。
等洛丝被吓了一大跳、从凳子上蹦起来时，弗丽嘉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洛基，洛基就歪着头，一脸无辜。
“不是我，母后，”洛基信誓旦旦，“我早就不玩这种小孩子把戏了，这条蛇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他们正坐在空旷的花园里，洛丝头顶上确实是一片枝枝丫丫。
弗丽嘉于是又疑惑地抬头看了眼树枝，将信将疑地道：“可是索尔告诉我，前两天你就把一条毒蛇放进了他裤子里。”
“那是幻术，母后！”洛基更加信誓旦旦了，“毒蛇太危险了，我只是想吓吓索尔，并没有打算让他面对危险。”
“……”
信了你的邪。
洛丝僵硬地绕开正往地上爬行的蛇，默默地走到了弗丽嘉背后，站好。
“你怕蛇吗？”洛基兴致盎然。
如果不是弗丽嘉就坐在自己身边，洛丝真想掏出魔杖——如果她有的话——她一定要冲着洛基的脸，喊一声“乌龙出洞”。
这是她在一本记载活物召唤的书里看见的咒语，据说能把一条毒蛇召唤出来。
洛基是洛丝见过的最恶劣的人，比在格兰芬多声名狼藉的马尔福还要恶劣千百倍。
“哦，没关系的，孩子。”弗丽嘉转过身子，拍了拍洛丝的肩以示安抚，接着她抬起另一只手随意地画了个圈，地上的那条蛇就不见了。
——空间魔法？无杖无声魔法？
洛丝惊奇地想着。
弗丽嘉释放魔法的时候，根本不需要魔杖，更别提念咒了。
太神奇了。
“你瞧，我把它送走了。”弗丽嘉笑道，“没事了。”
洛丝立马回过神来，感激道：“谢谢您，神后。”
弗丽嘉点点头，接着又温声教导洛基：“洛基，蛇是一种很危险的生物——我相信你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无论是为了别人的安全考虑、还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着想，都不要再靠近蛇了，好吗？”
洛基不太情愿地抿着唇、看着弗丽嘉，而弗丽嘉则朝他露出一个坚定的、不容拒绝的眼神。
洛基这才怏怏不乐地点了点头，做了保证：“好的，母后。我保证，我不会再靠近蛇了。”
做完保证后，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拿起叉子对着盘子里的食物乱戳一通。
弗丽嘉无奈地摇摇头。
洛丝坐回了座位，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又放下。
她有点焦躁。
“神后陛下……”洛丝最后还是没忍住，“我能向您讨教一些魔法的问题吗？”
弗丽嘉惊讶地看着她，但是这惊讶却完全不带任何抗拒的情绪，那双碧绿色的眼眸里依然沉淀着最温柔的星辰。
弗丽嘉的温柔让洛丝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她摸了摸杯子的把手，鼓起勇气又道：“或许这么请求有些冒昧……因为我原本是个巫师，我也学习魔法，但是我无法和您一样……我必须借助魔杖和咒语才能施放魔法……”
洛基突然哼了一声，洛丝停下话语，疑惑的看着他，而他矜持而骄傲地仰着下巴、抬抬手指，桌上的茶壶就漂浮到了半空，自动往他茶杯里倒茶。
“……”
“这可真困难啊。”他慢条斯理地感慨，“幸亏我还算有点天赋。”
“……”
洛丝沉默地看着他。
“不，其实魔法并不困难。”弗丽嘉轻声开口，“只要你想，你什么都能做到。相信你自己，洛丝。”
洛丝很感动，然后她看见，在弗丽嘉看不到的地方，洛基无声地撇了撇嘴，一脸轻蔑。
“如果你愿意的话，”弗丽嘉又道，“你可以在每天早上到我的神殿里来，我告诉你一些施展魔法的小秘诀。”
“母后。”洛基不满地道，“那我呢？”
明明那个时间点是弗丽嘉用来教导他魔法的。
现在却凭空冒出一个洛丝来。
“你们可以一起学习。有同伴一起钻研总比一个人学习好，不是吗？”弗丽嘉笑道。
“……”
不。
洛丝心想，她敢打赌，如果她和洛基待在同一个地方，那么不出十分钟，洛基就能找出比毒蛇更恐怖的东西放到她面前。
虽然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洛基，但是她相信自己对洛基的这番判断。
毕竟他现在明明才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却习以为常地把毒蛇当成玩具，去捉弄别人。
*
第二天，当洛丝到达弗丽嘉的神殿门口时，神殿的大门还紧闭着。
洛基灰头土脸的坐在大门前，脸上还有些伤痕，看上去很沮丧。
洛丝想了想，走上前去，弯下腰问道：“怎么了？”
“有人抢我东西……我想要母后帮我教训他，结果母后今天有事要忙，去别的地方了……”他小声地道，看上去更沮丧了。
“谁抢你东西？”洛丝于是又问。
洛基指了指一个方向：“他就在那里，是个金色头发，和我一样高的男孩……他抢走了我的玩具！那是母后给我的！”
听到洛基被抢走的东西和弗丽嘉相关，洛丝犹豫了一下。
“你能帮我要回来吗？”洛基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仰头看她，“昨天是我不对，我再也不会这么干了，你别生气。”
“不，”洛丝平静道，“我没怎么生气。”
只是觉得有点烦。
半晌，她才下定决心，告诉洛基：“那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你要回玩具。”
“谢谢你！”洛基笑了起来。
洛丝摇摇头：“不客气。”
然后她转身，朝着洛基指的方向走远了。
等她彻底消失在洛基的视线时，洛基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开心地蹦了起来。
他身上的伤痕和泥土，和紧闭的神殿大门一起慢慢化成了光点，消失在空气里。
是幻术。
神殿大门从来没有关上。
他开心地转身进了神殿，没走两步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弗丽嘉。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弗丽嘉忧心地问，“你看见洛丝了吗？”
“没有，母后。”洛基摇了摇头，一脸真诚。
弗丽嘉望着神殿外空荡荡的一片，叹了口气。
“可是她的侍女说，她早就出门了呀……也该到了……”
“可能半路上睡着了。”洛基毫不犹豫地开始睁着眼说瞎话。
弗丽嘉当然不相信。
她狐疑地看了眼洛基，最后决定先给洛基上课，再等洛丝过来。
*
而另一边的洛丝，正和索尔一起蹲在一个大坑里。
毫无疑问，坑是洛基挖的。
洛丝刚走到这附近，看见索尔，就掉了进去，索尔好心要救她，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也掉下来了。
并且这个坑里还设了魔法阵，很难爬出去。
洛丝和索尔讲了洛基的故事，索尔听完十分气愤。
“我抢了他的玩具？”索尔大喊道，“我的玩具都在他那里！而他的玩具我见都没见着！怎么还会有人信洛基的鬼话！”
“对不起，”洛丝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没用的，”索尔说，“他每次都能换着法子骗你。嘿！我的好兄弟洛基！怪不得大家都说父王要给他欺诈之神的称号！”
“欺诈之神？”洛丝疑问。
“对，因为他真是太能骗人了！”索尔点头，“母后还总是和父王说他还小……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是我弟弟嘛。”
洛丝没接话。
她有海拉的记忆，她知道在血缘上，洛基并不能算索尔的弟弟。
“等我以后接管阿斯嘉德，成为新的神王，”索尔又激情澎湃道，“我一定要给他封一个大将军！我们一起出征，打败九界的敌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欺诈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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